第3章 為3斗米而折腰

餘生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那羨慕忌妒恨了，晚上我請你吃大餐。」劉永發道：「為什麼要晚上？你現在來我這，我要好好宰你一頓。」餘生道：「我現在要回去補覺。」劉永發道：「真沒勁。那晚上準備請我吃什麼？」餘生道：「我晚上在家裡準備好火鍋底料，你買什麼回來，我就請你吃什麼。」「喂喂喂！有你這樣請客的嗎？真是鐵公雞一個。」餘生得意的笑了，「好了好了，晚飯見！」餘生得意的掛了電話，騎上他那輛自行車開心的往家裡蹬。餘生覺得奇怪，回家的路似乎短了很多，以前蹬著自行車回家覺得要很久。餘生哼著小曲將自行車停放好，上到二樓，卻見房東站在他的門口，正帶著怒氣的看著他。餘生忙擠出笑容來，「老闆娘，吃飯了嗎？」房東卻沒好臉色看他，口氣也冷冷冰冰的：「你的房租準備什麼時候交？」餘生笑嘻嘻的道：「老闆娘，我最近手頭真的緊，我並不是故意拖房租的。」房東道：「你手頭緊，我難道就不手頭緊了？你上個月的房租都還沒有交呢？個個像你這樣，那我天天來求你們好了。」餘生道：「要寬容寬容，我現在找到工作了，我在大公司藍天上班，一發工資馬上就交。」房東道：「不行不行，今天你不交房租，就立馬搬走。」餘生正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哄好房東時，卻見樓梯里上來一個女人。她見到房東立即打招呼，「老闆娘好。」房東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田小姐，你回來了？」田小姐道：「是的，今天去和姐妹們打了一場小麻將，小贏了兩千塊錢。」房東道：「你看人家田小姐，隨便打場麻就贏了兩千塊錢，你一個大男人，卻連一點房租都要欠，你的臉該放到哪裡去？」餘生看了看漂亮的田小姐，見她穿著一身緊身的衣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他很擔心她喘氣過大，將胸前的扣子崩掉。只見田小姐故作嬌態的說道：「哎呀！說來奇怪，自從我搬到你們的房子來租后，運氣就變得特別好，每次打麻將都贏，而且我開的那家服裝店，也火的很，每次進貨都賣空了。」房東笑著道：「那太恭喜了。」田小姐道：「我住進這裡后，這麼好運氣，我再有錢都不會搬走。」房東道：「你聽到沒有？我這房子是福氣房，人家田小姐搬進我這裡來住后，都變得風生水起了。你呢？住了這麼久，總要我來催房租，你今天不交房租，我可真的要趕你走了。」餘生忙道：「再寬容我幾天，我一定想辦法交租。」田小姐看向餘生，皺起眉頭來，「你這樣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連房租都交不起，也混的太差了吧？如果我找到你這種男人做老公，我寧願出家當尼姑好了。」餘生怒目看向田小姐，「喂！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寧願一輩子當和尚，也不會娶像你這樣的女人。」田小姐立即生氣起來，手指著他，「我看你可憐到連房租都交不起了，本來想借你點錢的，你卻這麼不識抬舉。哼！老闆娘，你把他趕走，我租下他這間房子。」餘生也生氣的指著她，「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這樣說話，

你也太霸道了。」田小姐卻得意的道：「我運氣好，天天有錢進，我就租你這個房子。」房東嘴笑臉不笑的看著餘生，「你聽到沒有？你再不交租，我可要租給田小姐了。」餘生也怕這個神經兮兮的田小姐，弄不好她真的租下來，自己可就要搬地方了，便口氣溫和了起來，「田小姐，我們都是鄰居，你我上下樓，你也沒必要租下來空著。」田小姐見他服軟了，便得意了起來，「我租下來再租給你啊！我就加個一二百的上去，每個月還能賺點水電費。」餘生又手指向她，「你這人也太狠毒了吧！」田小姐對著餘生冷笑了一下，「你記住千萬別得罪我們女人，特別是像我這樣運氣好的女人。」餘生看向房東，「老闆娘，你不會真的那樣做吧？」房東一臉的冷笑，「那就看你今天能不能交租了。」田小姐伸出她那塗著五顏六色手指甲的右手，向他們做了「拜拜」的手勢，「老闆娘，我上樓了，如果你把他趕走了，就告訴我，我馬上下來租。」房東向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待田小姐上樓后，餘生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房東，「老闆娘，你千萬別聽她的。」房東輕嘆了一口氣道：「唉！你租我這也有幾年時間了，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老租客。」余頭連連點頭，「對對對，老闆娘是一個很念舊的人，我對你的感激，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房東淡淡的道：「啦！別說我無情，就給你......」老闆娘伸出一個手指來。餘生笑了笑道：「謝謝老闆娘，老闆娘真一位通情達理的人，就這麼說定了，一個月的時間！」老闆娘搖了搖頭。餘生微微皺眉，「這是給十天嗎？」老闆娘又搖了搖頭。「那老闆娘的意思是，只給一個禮拜的時間？」老闆再次搖頭：「就一天時間。」餘生立即道：「這怎麼可能呢？我明天才上班，一天時間真的不行。」房東道：「那就一個小時，我這裡是獨棟的房子，一層就二室二廳，才租800元一個月，大把人搶著租。」餘生無奈的道：「好好好，就一天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房東笑了一下道：「小夥子，別說我不給你指條明路。」「此話怎講？」房東指了指樓上，「你的鄰居田小姐的口袋可不差錢，你只要說幾句好聽的話，人家還是會借錢給你的。」餘生立馬搖了搖頭，「老闆娘，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是那種向女人低頭的人嗎？」房東立馬冷哼了一下，「你就是那種死鴨子嘴硬！」餘生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房東道：「那行吧！你爸媽白給了你一張帥氣的臉。明天我就過來收房租，你如果不交租的話，就別怪我無情了。」老闆娘說完，冷眼瞧了他一下，接著嘆氣搖頭，然後下樓去了。餘生看著房東搖著徐娘半老風韻味猶存的身軀下樓后，他在門前怔了一會，然後慢慢的看向了樓上。接著很快就皺起眉來，並輕拍了一巴自己的臉，在門前踱步了幾下，又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算了算了，硬氣又有什麼用？好漢也抵不過口袋空。」他慢慢的上樓，在到了三樓門前時，他又猶豫了起來，心道：「我這樣子去借錢，人家還不把自己瞧扁了？」但轉念一想：「但如果能借到錢，那我就不解決了眼下的問題了嗎？再說我這是借，又不是不還她。但如果田小姐不借給我，那我不就很沒有面子？」餘生長嘆了一下，心裡感慨道：「我堂堂七尺男兒，卻要為三斗米而折腰！上帝啊！你關上了我的門，為什麼又不為我留一扇窗？」他在門前糾結了半天後，最後還是決定試一試，萬一順利借到了錢，那眼前的困境將迎刃而解，如果借不到，自己也得搬房子了，以後也沒機會見到她。餘生深吸一口氣后，又試了一下笑容，正要去敲門之際，房門突然被拉開了。餘生幾乎被嚇了一跳，他看到田小姐的身上裹著浴巾，她張口結舌，吃的驚並不比他少。餘生正想解釋，卻沒有想到田小姐突然臉露笑容，「你來的正好，我的熱水器打不著火，我衣服都脫光了，可把我著急的，你快進來幫我看看。」她也不理餘生同不同意，就轉身往洗手間走去。餘生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進去了，「田小姐，我別的東西也許不怎麼樣，但修熱水器這個活，我還是在行的。」田小姐完全沒有了剛剛囂張的樣子，「哦？那我總算是找對人了，你只要幫我修好，我就不租你那房間。」餘生立即停住腳步，「那我還是不修了，你就租下我那房子吧！我馬上搬走。」田小姐轉過身來，「別別別，你都來了，幫我看看，我給你維修費還不行嗎？」餘生這下心裡有數了，他趕緊打蛇跟根子上，「這樣吧！我幫你修好熱水器，我也不用你給我錢，但我有個要求。」田小姐聽到餘生這麼一說，雙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浴巾，生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壞？」餘生沒想到田小姐會突然變了個人般，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這是那一出。田小姐急忙的退後了幾步，離餘生遠了一些，「我曾以為你是一個與別的男人不同的人，沒想到你也是像他們一樣，看到人家漂亮，就想入非非了。」餘生這才明白田小姐誤會了他的意思，「田小姐，你誤會我了，誤會我了。」田小姐道：「我誤會你什麼了？你就是個壞人！」餘生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幫你修好熱水器，你借的點錢給我交租。」田小姐總算鬆了口氣，「哎呀！你這人說話可真是的，也不說清楚，把我嚇了一跳。這好說，你趕緊幫我修好，我就借錢給你。」餘生走向洗手間，「請你放一萬個心，我在小區做保安的時候，我經常幫業主維修熱水器的，你就在外面等著吧！」田小姐便在客廳里等。餘生進了洗手間，開了一下閥門，聽到熱水器「嘚嘚嘚」的響，就是不見煤氣被點燃。「田小姐，你開煤氣了嗎？」田小姐在客廳里回答道：「開了，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餘生又試了幾下，仍然沒有打著火。他又試了幾個方法，然後一拍腦袋笑了，「田小姐，你家裡有電池嗎？」田小姐道：「沒有，怎麼啦？」餘生看著熱水器，得意的說道：「應該是電池不夠電了，所以就點不著。」這時田小姐從客廳里走往洗手間，「就這麼簡單？」餘生正好從洗手間出來，突然一頭寵物狗從房間里跑到餘生腳下。田小姐大驚，「你小心，別踩到我的富貴......」餘生這下發現了一身白毛的寵物狗富貴，一個腳已踏出，已來不及收回，眼看要踩在富貴身上，田小姐忙去推餘生，兩人就這樣，突然的失去重心，同時摔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