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500大佬,手持黑傘,泥頭車送行!
林桓的墓,在陵園的最偏僻的地方。
這裡的租金最便宜,風水也最差。
到處長滿了雜草。
洞天的雨,落在林桓的墓碑上,林桓的黑白照片經過十年,依舊依稀可見。
清瘦的臉頰,文縐縐的金絲眼鏡,一眼看去就給人溫良的感覺。
這樣的人,本應該是個人上人的結局,卻死在了老丈人的拳下。
此刻,數個人站在了林桓的墓碑前,他們有男有女,眾星捧月里的中間,是一個妙齡美婦人,一個頭髮花白,但是面容剛戾的老者。
老者頭髮雖然已經花白,但是一根根頭髮如鋼針一樣冷戾,他看著林桓的墳墓,眼神里幾分鄙夷,「我當年已經說過,斬草要除根,最好把他的父母一起殺了,這樣就能一勞永逸,可你卻非要有婦人之仁,現在呢!對方只是拿著林桓的一紙遺書,就能把我們都要挾了!」
美婦人冷聲道,「父親,你應該清楚,當年你殺了他后,造成了多麼嚴重的社會反響!整個社會都在討論我們!甚至於治安署特別囑咐我們不要造次,如果你繼續把他的父母殺了,那就是和治安署,和聯邦,過不去!治安署可不會放過你的。」
「治安署?哈哈!」老者踱步,眼神冰冷,「我怕他們嗎?我如今武功已經邁步二流,百步範圍,不過一個呼吸,按照聯邦的法律,我已經是特權人士,殺人不用償命,我現在就算說,是我殺的林桓,誰又能對付我呢?我是特權人士!」
美婦人還想說話,此刻旁側保鏢道,「有人來了。」
老者回頭看去,只看到陵園下方,青石台階,水氣蒙蒙里,一個身著黑色西裝,腳踩黑皮鞋,帶著墨鏡,左手持著一朵白玫瑰的中年冷戾男子,踏步而來。
老者眼裡幾分不屑,可再往那男子背後看去,老者眼神內斂起來。
黑西裝男子的背後,清一色的一模一樣打扮的大佬。
全身黑西裝、黑色墨鏡,佩戴無線耳機的黑衣人,每一個人左手持黑傘,右手持白玫瑰,拍成長長的一列,浩浩蕩蕩,怕是小千人馬!
「這!」美婦人惶恐的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父親,他們是誰?」
老者也慌得不行,可他的江湖經驗告訴他要鎮定。
老者道,「也許不是來找我們的。」
美婦人道,「可他是朝著我們走來的!」
老者佯裝鎮定的道,「放心,估計是道上的朋友,我在這裡也是有些名氣實力的,等下對方多少會賣給我幾個面子。」
話雖如此,老者袖子里的手,卻抖的不行,他看到那些個黑衣人腰間明顯都帶著槍。
雖然二流高手很強,但是還沒有能到達可以抗子彈的水平。
這麼多把槍,這麼多黑衣槍手,如果打起來,這根本不是火拚,這是一邊倒的屠殺!
而此刻帶頭的徐秀,已經走到了林桓墓所在的那一層台階上。
台階下,每一層台階上,都密密匝匝站著數百個黑衣高手,浩浩蕩蕩一眼看下去,全都是徐秀的人!
徐秀雖然沒帶槍,可徐秀身上的氣場再配上召喚出來的傀儡江湖大佬的氣場,硬生生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黑皮鞋踩過冬雨的水坑,濺起來的水花灑落在周圍。
徐秀走到了林桓的墓前,白玫瑰,輕輕的放了下去,對著林桓的墓,畢恭畢敬三鞠躬。
徐秀的背後,林桓的岳父和妻子震驚的看著面前一切,
他們一直覺得,林桓只是個懦弱無用的廢物。
可現在,居然,這樣的江湖大佬為他哀悼。
大佬,是來給林桓報仇的嗎?
如果說,知道林桓有這樣的江湖大佬身份,也許當年就不該殺了林桓!
林桓的岳父,林桓的妻子徹底顫抖了,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現在的一切。
冰冷的冬雨落在徐秀臉頰上,徐秀送完花后,轉身離開。
一句話也沒有和林桓岳父妻子說話。
因為徐秀很清楚一個事情,自己是冒充的江湖大佬,自己可不是真的江湖大佬。
而林桓岳父明顯是個混社會的,對於五花八門三教九流也知道的清楚,如果多說話被對方認出來自己是冒充的,那就很丟人了。
不如送完就走,一切的神秘,你自己慢慢猜!
當你猜不到的時候,徐秀再出手把他們一一暗殺掉。
如此一來,就等於是完美完成了林桓的任務。
徐秀轉身離開,背後一個個社會大佬紛紛跟上,五百人的白玫瑰,很快堆滿了林桓的墓前。
而五百個江湖大佬每一個走過,都死死盯了一眼林桓的岳父。
那種源自於人心深處的壓迫感,讓林桓岳父的老臉變得越來越蒼白,越來越難看!
一個個江湖大佬離開,陵園的門外,一道道人影消失在雨幕里。
終於,再第最後一個江湖大佬的時候,林桓岳父終於成受不了這麼強大的氣場,原地倒了下去。
「爸爸!」
「父親!」
「快來人啊,我父親犯病了!」
林桓的妻子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要離開。
他們的卡宴車駛出陵園門口,這一幕落在徐秀的眼裡。
坐在麵包車裡的徐秀漏出來一抹笑容,暗道,這才剛剛開始,都別急,每一個人都會有事的,我答應過的人,答應過的事情,一定都要完成,你們這些兇手,一個也別想跑。
而就在徐秀打算髮動麵包車離開時候,轟的一聲巨響。
徐秀抬頭看去,不遠處,卡宴轎車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一輛巨大的泥頭車不受控制的狠狠撞擊在了卡宴車上,把卡宴車壓成了一張紙,而車上的林桓的妻子,岳父,那些狐朋狗友,全都死成了肉泥。
徐秀死死盯著面前的泥頭車現場,暗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做,天在看嗎?這麼快來報應的嗎?我還沒出手殺他們,他們居然先被報應了。
可這時,一個敲窗戶聲傳來。
徐秀看向了身側,一個禿頂老頭正背著手,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徐秀眼神內斂,老頭啥時候出來的!怎麼神出鬼沒的?
徐秀搖下了窗戶,老頭手裡拿出來了一本日記,赫然是林桓的日記本!
徐秀記得自己把日記本藏在了車裡,怎麼在他手裡?
除非自己離開時候,他來過這裡!
那麼泥頭車是不是他安排的?
林桓的事情,他是否也知道?
窗外老頭笑呵呵道,「對於這些人渣,你報復的手段,顯得格外心慈手軟!」
徐秀看著老頭,「泥頭車事故,是你安排的?」
劉老笑呵呵道,「是。」
徐秀道,「你怎麼做到的?」
劉老指了指自己腦袋,「我有一些你們無法理解的能力,我可以影響別人的思緒,腦迴路,尤其是普通人,我可以暫時欺騙你的三觀視野,從而操縱泥頭車撞擊了卡宴。」
徐秀笑了起來,「聽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能力。」
劉老笑道,「厲害有屁用,還不是被你小子騙了一次,又丟入了許願池一次!」
徐秀道,「那是個誤會。」
「的確。」劉老道,「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真的想殺我,你肯為了十年前的冤案出手殺現在的惡人,你的三觀很符合我的胃口,所以,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嗎?我想我們倆不應該成為仇人。」
徐秀點頭,「的確,我們不該成為仇人,所以你請我吃飯?」
劉老頓時火冒三丈,「喂,你把我丟水裡,還坑了我三十萬!你還有臉讓我請你吃飯?而且我還出手幫你殺人,你應該請我吃飯!」
徐秀幾分感嘆,「得了,你厲害,上車,我請你吃油潑面去!」
劉老罵罵咧咧上了車,「油潑面?你就不能花費大點,請我吃頓好的,上檔次的嗎?摳摳唧唧的!」
徐秀髮動破麵包車,懶洋洋道,「這不是扣,這是騎自行車上夜總會,該省省該花花,你懂個屁啊!再逼逼賴賴,不請你吃飯了!」
「兔崽子!」
「老癟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