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我總為這傢伙的無恥而感覺似乎格格不入

402 我總為這傢伙的無恥而感覺似乎格格不入

剛照面的人在眼前自殺。

感覺自己被濺了一身血。

長野直男罵罵咧咧來到辦公室。

忍不住嘆口氣。

桌子上放著小秘書整理的文件。

長野直男拿起來看了看。

這段時間景氣下降,不管是銀行業,證券業,建築業,還是木材廠,裝飾公司等等行業,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企業經營困難起來。

儘管不知道這些行業的確切經營狀況,但可以想象得到有多麼糟糕。

然而生保的業績卻很諷刺。

自從進入下半年。

生保業績同比往年提高了百分之三個基本點。

其中公共年金繳納比例,是因為厚生省在延遲退休上提高的公共負擔率。

按照慣例,退休金髮放漲幅為百分之五,但一刀下去把五十五到六十這一波人全部幹掉,少了這麼一大筆開支,漲的那點錢完全就是毛毛雨。

所以,一加一減,在退休金這塊,會社又血賺了一大筆錢。

這就是工具人多的好處了。

因此總是讓螻蟻死掉,可是非常不利的。

然而壽險的投保比例卻在持續提高,不少都是銀行機構轉過來的壽險保單。

這個就不得不說到曰本的金融機構合作往來了。

銀行發放貸款,自然要對借款人的信用能力、信用歷史,償還能力作出綜合評價。

一個人過去發生的商業行為,包括貸款、賒購、生意經營都有案可查,一次賴賬的信用污點可能要付出終生再難融資的代價。

除了信用審查,銀行通常會要求借款人提供土地、房產等其他有價值的財產作為抵押擔保。

如果借款人不還款,銀行可以基於抵押權採取拍賣、變賣等手段獲得抵押財產的價金,從而彌補損失,控制風險。

曰本不一樣。

曰本借款往往不需要抵押貸款,也不需要看信用,只要憑著一張駕駛證,就可以隨便借錢。

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的金融體系,和文化上有很大關聯。

不是吧!

那小子竟然欠債不還,這種可恥的傢伙,為什麼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呢?

所以。

在這種文化上。

曰本有個很有特色的個人信用風險控制制度——生命保險。

買房子的時候,大額消費貸款的時候個人企業主貸款等金額較大、期限很長的貸款,通常銀行會要求借款人投保以本人身故為賠付標的的生命保險。

這樣萬一借款人發生不測,則有保險賠付金可用來還債。

而生保這邊。

在壽險這一塊是不設卡的。

因為根據社會價值和相關法律,生命是無價的,不設賠付金額邊界。

就像森永毒奶粉事件。

當初那些受到傷害的人只要活著,森永就得無限期支付賠償,一直到所有人生命結束。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

曰本一直都是人死債不滅,甚至是以死亡為代價來還債,而這個制度使很多借款人不惜自殺獲得保險金,以求為妻兒留下安身立命的房子、土地或工廠。

什麼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曰本人可以說,把這一點發揚到了極限。

自殺是光榮的,欠債是可恥的,一旦看不到希望,就會去買一份保險,然後自殺,來償還債務。

感覺並不是很美妙。

別看總想去關照一下那些因為丈夫失業太太們。

可真到了眼前。

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忍的。

認真來說。

都是自己這幫人渣,在大肆屠殺啊!

而目的,卻是將這些螻蟻當作了利用的工具罷了。

好吧!

這些都是工具人。

可即便是條狗,只要存在都有價值的說!

最主要是。

這種鼓勵自殺的保險,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一買就跳,還特么沒賠付上限,誰要是來買個幾億跳下去,會社都得賠破產。

「阿妃。聯繫下黑崎君。」

倉田妃梨打了電話,等那邊傳來回應,長野拿起電話說道:「黑崎君,是我,長野。」

「長野君你好,百忙之中打電話過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是啊!曰本生保這邊,最近壽險投保比例同比有很大提高,而自殺率比例也提高了很多,所以,我想要召開協會全體會議。」

所謂協會。

即——生保協會聯盟。

這種群體性質的機構組織,在曰本是普遍存在現象。

比如,全農,經團聯,財聯,石油聯盟,化學聯盟等等。

這些聯盟的存在,包括了各大財團,中小企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說得清楚到底誰更具有影響力。

通常,這些聯盟機構都是由各大公司取締役員級別或者副頭取擔任協會研究會員,以及取締役。

曰本生保作為全曰本最強大的生命保險公司,這一屆,正好就是關西本部擔任協會研究組成員以及取締役。

黑崎一聽,嘆口氣說道:「景氣下行。這種事是難免的。協會也已經感覺到了棘手,我馬上就通知諸位過來開會。」

「那就拜託黑崎君了。」

敲定了會議的時間地點。

長野直男掛斷了電話。

叫來昭野有屋。

這位年輕的部長輔佐,一進門就九十度鞠躬,表現出了足夠的敬畏。

在這一段時間,德國馬克以一種完全不符合邏輯的走勢,竟然上漲了百分之二十。

也因此,曰本生保在即期市場上的馬克頭寸,也賺了幾個億美元的回報。

而日元匯率。

也和長野直男預測的一樣。

儘管央行連續三次降息,從6.6基準利率下降到了3.8,但是日元走勢依舊強勁,已經從135上漲到了128的匯價。

所以,國債收益同比下降,而生保資管將這部分資金投入在其他市場,減少了損耗,增長了五個點的收益。

再沒有比創造價值,更讓人敬佩的了。

即便是井田橫,在之前本部會議上提到這件事,都當場向長野直男鞠躬道謝。

其他人雖然心有不服,但也不得不跟著一起鞠躬。

因為創造價值即會社每一個人存在的唯一要義,相比之前利用內幕消息從華爾街賺錢,長野直男這次賺的外匯可全是憑自己本事。

「大人!」

鞠躬+1。

昭野有屋低著頭,完全不敢站起身。

長野直男坐著,大咧咧受著,靠到椅子上說道:「照野啊!」

「哈衣!」昭野有屋抬起頭,顯得很敬畏,

長野直男眼神流過滿意,點點頭說道:「景氣下行,會社也將面臨著重重壓力,資管部門將會承擔起更重要的責任,你要有所準備。」

「哈衣!」昭野有屋低著頭,神色狂喜。

「能夠為會社賺到數億的美元,部長輔佐這個位置有些委屈你了。」

「都是大人指點!若沒有大人運籌帷幄,昭野這種蠢材也許還會考慮看空德國馬克!現在回想起來,能夠跟著大人做事,真是祖墳冒煙,三生有幸。」

「呦西呦西!那就請繼續加油吧!」

「一定會好好加油的!」

收攏了一個部長。

長野直男還是很滿意的,孩子快出生了,現在必須得為以後做些打算才行。

昭野這傢伙沒什麼太大背景,雖然以前跟著清水,但人性是充滿自私和殘忍的,當下屬爬到上級頭上,曾經被壓迫的恨意,絕對會比同僚來得更加狠辣。

所以。

完全不用擔心這傢伙背叛。

而天然的立場,利用昭野和清水家族角斗,更是有利於自己盤整人事交替。

當天,關於關西本部部長任命的申請,遞交了本部。

井田橫召開了會議,經過很民主的提議,下屬們都表示昭野有屋能力不凡,強烈建議讓他擔任關西分部部長職位。

至於清水照彥,被一通臭罵,給了他一個島根縣生保社長的職位。

任命下來。

清水臉色難看得要死。

島根縣是全曰本經濟最拉垮的地方,人均月收入只有大約兩千美元。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沒什麼油水可搞,自己算是被長野那王八蛋給打入冷宮了。

可這場權力的追逐,自己犯了錯。

能夠有這麼一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能交了部長大印,清水開著車到島根縣走馬上任。

相比三大都市圈。

島根縣看起來就像是個新農村。

整個縣裡看不到多少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唯有一些小企業,門庭羅雀的便利店和居酒屋。

街頭的房產中介掛著牌子。

上面的價格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佔地面積三百疊的一戶建,山清水秀,遍布綠化,每疊只要\/円。

雖然以前島根縣的房子就不算貴,但從三十二萬疊到三萬二,清水也是感覺無力吐槽。

作為金融行業曾經的精英,他知道,自己其實輸的一點都不冤,長野那混蛋是在大勢中縱橫的絕世猛龍,自己還想像傳統那樣克制他,只能說是豬油蒙了心。

兩百美元一疊。

永久產權。

實際居住面積。

隨便去便利店打個工一個月就能買十疊。

這種地方,養老應該也還不錯吧!

就這樣。

清水買了一套宅子,帶著老婆孩子開始了自己的養老計劃。

而另一邊,長野直男在會社工作了一天,回到了和海部緒子一起搭建的新愛巢。

聽到門鈴聲。

大著肚子在擦傢具的海部緒子,按著膝蓋站起來,拿著小碎步過去開了門。

看到是長野直男,她臉上露出笑容,鞠躬說:「主人,你回來了!」

相比之前。

這個總是風風火火的女人,此時身材已經完全走了樣。

肚子里像是塞了一個大籃球,身上也臃腫許多,盤著一個嫁為人婦的婦人髻,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肚子,另一隻手去接長野直男的提包,由內到外透著一股家庭主婦的味道。

長野直男心裡,滋味難明。

每次看到海部因為自己而將頭髮變成婦人髻,缺失的人性都像是得到了一種呼喚,在挽留著那漸漸泯滅的良知。

愛嗎?

談不上!

和海部家聯姻,在未來的路上,只是將路開闊一點。

但說不愛嗎?

佔有這個女人,將她變成一個婦女,看著她風風火火,看著她如花似錦,看著她肚子隆起,再看著她在家待產,心中難免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笨蛋!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鞠躬了!」將包丟到地上,長野直男拉著海部緒子的手,隨便甩掉鞋子,將她拉到沙發上。

海部緒子顯然有些不樂意:「如果不鞠躬會被別人笑話的,那多丟臉?」

「誰敢笑話?信不信我分分鐘弄死他?」

「你這傢伙都要當爸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講理。」

「什麼嘛!力量本來就是建在實力上啊,我這麼厲害,連內閣總理大臣的女兒都搞懷孕了,幹嘛要講理!」

「討厭,整天用這種事來羞辱人家。」

長野直男一樂。

將海部緒子拉到自己腿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擔心自己沒有魅力,海部不動聲色問道:「兩個人,會不會很重?」

「是有點重的說!不過,屁股好像也變大了哎!」

「放心啦......親親沒事的。」

又過了一會。

到了吃飯的時候。

打了電話給栗源和子,長野直男開著車,拉上老婆,就到了附近一家餐廳。

相比海部緒子的大腹便便。

栗源和子的肚子看起來一點都不明顯,但畢竟也是要當媽的人了,便好奇將耳朵貼了過去。

「好像寶寶在踢我啊!」

「最近是有點頑皮,一定是個男孩子的說,老是踢得我很痛呢!」

「那我的應該是個女生吧!但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人有些擔心啊。」

「不是檢查沒問題了嗎!放心吧!可能只是文靜一點而已。」

「文靜可是很吃虧的說!」

三人在一起吃著飯。

兩個女人聊著接下來該怎麼準備嬰兒和孕婦用品。

長野直男屁都不懂,感覺遭到冷遇,有些抱怨說道:「真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做爸爸了,明明人家還是個寶寶呢!竟然還要被搶糧食。」

「還不是因為你太瑟瑟了。都沒有教訓你得說。」

「對不起。我錯了!」

「哼!」

因為接了電話。

長野直男去了外面。

見這傢伙不在,栗源和子小聲說:「緒子你真不打算跟這傢伙結婚嗎?」

「如果結了婚,就要回來做全職太太,那樣會很無聊的啊!」海部緒子撫著下巴,有些心煩說著。

「但這樣的話,海部家的面子不是很掛不住。況且主人又不在乎工作這種事,他才不會覺得丟臉呢!」

「說到這個,反正在金屏風上已經承諾過,也還好啦!」海部緒子顯然不想說這個問題,換了話題說道:「和子你有沒有發現,直男這傢伙總是很奇怪的說。」

「是啊!我總為這傢伙的無恥而感覺似乎格格不入呢!」

「啊!你也發現了啊!」

「但雖然說很無恥,可還是很讓人喜歡啊!而且聽直男說到和你的事,是你把他強行給那個了,一定也是因為感覺他超級可愛吧!」

「納尼?可惡!長野直男,明明是你逼著我做出那種事,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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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京泡沫巔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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