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互射
雙修？
肖見一驚，用力撥開老嫗的手，並將雙臂環抱在胸口。
難怪這老太婆一開始讓我叫她小甜心，原來早就有非分之想，肖見惶恐地得出結論。
這羅蝶山上的女人多少也點神經病，怎麼一個個地都抱著這種想法。
要是被蔡娟嬋得逞也就罷了，至少人家年紀不大且長相漂亮、身材誘人。
但若是讓他從了眼前這位乾癟的一百二十多歲的老太婆，肖見只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他知道，在這深山之中，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應。
就算來了又怎麼樣？難道攔得住這老妖精？
誒？這種情節不是一般發生在小說女角色身上嗎，我一個男的，怎麼也這麼慘啊。
只覺得無可奈何，有氣無力地問：「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教你雙修啊，」小師祖說著，企圖再將肖見按倒在地。
「你逃不掉的，就算今天不學，你遲早也會發現，無論什麼派別的修鍊，也全以雙修為基礎。」
肖見不信，至少佛門不是：「那那些佛家弟子呢？」
「也一樣，道家，儒家，西南苗系，蜀中諸派，哪個不講究性命雙修？」
「可是，我才二十四歲啊，女盆友都沒有，」肖見眼淚都快下來了，「你卻讓我雙修……」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剛說什麼，性命雙修？」
老嫗點點頭：「不然呢，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肖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以為也是這個，不說了，請小師祖趕緊教我。」
老嫗朝肖見用力地微笑，顯然猜到了他的想法，但好像沒打算戳破。
「我上次和你講過了，什麼是仙的狀態，」小師祖立即入了正題，「你躺下。」
肖見立即照做，袒露胸膛。
「但是，該如何達到這個狀態呢？」小師祖自問自答道，「前人發現，無非是『性命』二字。」
「性內道，所修精神，命外道，所修體魄，故而性命雙修又道神形兼修。」
「鬼修神，人修形，雖達異態，卻總不得超脫自然，故而兩者皆不可舍，雖道途坎坷，卻為唯一真徑。」
「靈氣衰敗前，修士以外界靈力滋養自身，通過體能穴道筋脈的運轉，實現性命交融。」
「如今雖法則已異，但那些穴位卻依舊處在我們的體內。」
說罷，老嫗的手指開始在肖見的胸膛上遊走，到適當位置時便用力按下。
被一通馬殺雞后，肖見倒是覺得舒服。
然而，他欲施展功法，卻依舊以失敗告終。
小師祖搖搖頭：「我雖可以教你法門，但還需你自己領悟。」
她服肖見坐起，讓肖見在地上打坐。
「還記得你那次打開異瞳的狀態嗎？」
肖見點頭道：「記得，挺爽的。」
「沒錯，那邊是接近了無我的狀態，」老嫗說，「但並未真正的無我。你需完全捨棄自己的肉體以及靈魂，僅僅遊走在我方才指出的通道穴脈。」
肖見立即按照此方法練習起來。
在黑暗中，肖見感受到了周圍的靈魂。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靈魂在意識中被放大。
他想起了小師祖的話，開始放空自我。
黑暗中的靈魂在逐漸消失，也包括他自己。
莫名的愉悅出現在他的意識當中，這並非身體的某個腺體分泌激素導致的，
而是純粹來自精神的舒爽。
很快，除了那股興奮，他什麼也感受不到。
但他還記得尋找穴道，並企圖遊走。
「很好！」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肖見猛地睜開眼，並詢問：「怎麼了？」
無需小師祖的言語，肖見便知原因。
只見八根透明絲線連接在他的武器上，將八根鋼針托起在空中，圍繞著他的周身旋轉。
他張開手，那些針並移動到了他的手中。
隨手射出，鋼叉正中他心中所想的位置。
肖見大喜：「小師祖，我成功了！」
老嫗欣慰地微笑道：「既然如此，你就離開吧，記住，性命，兩者缺一不可仙。」
肖見聞言，覺得奇怪：「我聽說，靈氣衰敗后，再無成仙的可能。」
老嫗笑笑：「法則變了，但世界沒有毀滅，任何事物都有破解之法。」
「那小師祖你可成仙嗎？」肖見問。
「我？」小師祖突然大笑兩聲，「我怕是沒這個天賦，我的大限將至，時日無多了，要成仙，也來世再說吧。」
這就是所謂一代版本一代神嗎？字面意思的神。
經過一天的練習后，很快第一場比試開始了。
令肖見沒想到的是，車洌敏帶著周錦兒也來到了廚房前，顯然是為了見證這場比試。
「你怎麼來了？」肖見問車洌敏。
「我也好奇，你師姐現在什麼水平，還有就是，我現在都仍然不理解，結玉循身陣為什麼會選擇一個男人。」
周錦兒悄悄朝肖見點了一下頭，是加油的意思，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比試，但還是希望親自「調教」的師弟可以有些成就。
肖見回敬一個微笑，隨後走向了蔡娟嬋的對面。
「師姐，請，」肖見行禮道。
蔡娟嬋依舊抽著煙：「現在你要是認輸還來得及，你知道，我會讓你舒服的，打壞了你，我還有點捨不得。」
然而肖見自從聽了送煤氣的小伙的話后，內心堅定無比，深知一旦著了這位師姐的道，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何況被小師祖指導一番后，現在有了莫名的自信。
「不必相讓，請，」肖見再次相請。
蔡娟嬋微微一笑，抽了一口煙，然後用空出的一隻手從裙子后抓出四隻鋼針。
肖見情不自禁地側頭看了一眼，好奇她裙子上是怎樣的口袋。
然後她將針尖對準肖見，表示可以開始了。
肖見深知自己的水平還不到可以客氣的時候，便主動出擊。
握緊八根針，向對方射去。
蔡娟嬋閑庭自若地彈開鋼針，甚至有功夫抽煙。
但她似乎有些小瞧肖見了，不經意間，拿著煙斗的左手，暴露了左邊的破綻。
肖見當機立斷，朝她的左臉射去。
蔡娟嬋顯然沒想到，肖見入門一個月不到，竟然可以達到這種水平。
先是一驚，隨後也顧不得她的煙鬥了，任它自由落體，用氣線拉出另外四根鋼針，才化解了危機。
「可惜，師姐，」肖見見錯失良機，不禁嘆息。
「哦？」蔡娟嬋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容，「像這麼射我左臉的，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