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終戰
面對敏銳的發現與質疑，小師祖僅僅掛著微笑，不吐一字。
肖見不得不追問：「是嗎？」
「不是，」小師祖簡短地說。
這樣的答案，肖見除了相信，別無選則。
何況，他對羽音門本就沒有什麼執念，無論學的是哪家的功法，他都沒接受。
只要，能避免被掏空……
可是，對於剛才的那一擊，肖見除了感受到震驚，沒有任何收穫。
小師祖笑了笑，說：「時機需要孕育，它才會指引你。」
但這絕對不五色八音刺的理論，肖見心想。
他沒有多說，按照小師祖的方法聯繫起來。
這種感覺沒有那麼好找，所幸還有兩天的練習時間。
所以此時，趁著小師祖還在眼前，肖見想問一個問題：「小師祖，你為什麼這麼關照我？」
小師祖的眼神突然空洞了起來，兩隻眼睛的視線沒有焦點，平行地射向無盡深空。
「有些記憶需要傳承，」小師祖說，她的臉上充滿了傷感，「大多數人都以為我死了，我總想有人沒記得我。」
「死亡不是終點，」身為擺渡人的肖見說，「只有抵達輪迴境，才會失去記憶。」
小師祖沒有任何反應，還深陷在回憶中。
肖見這才察覺到了小師祖的言外之意：「小師祖，什麼是你珍貴的記憶。」
這句話像一根木棒，狠狠地砸在老嫗的頭上，讓她再無法獨自享受記憶。
「我的記憶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師傅，耿初靈，」小師祖說，「我拜做她的關門弟子時，不過七歲，而她，卻已經一百七十三歲了。」
「一百七十三歲？」肖見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的人，能活百歲已經是超級長壽了，像小師祖這般一百二十多歲的，更是難得，何況一百七十歲呢。
「沒錯，她出生時靈氣尚未衰敗，別看他一百七十歲了，看上去可年輕哩。」
看小師祖臉上的驕傲，肖見便知她是多麼敬愛自己的師傅。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笑容：「師傅她老人家會對我說心理話，那時候，門規不允許婚配，可是她卻是嘗過男女之歡的，她連這個都告訴我了。」
「你見過她的情人嗎？」肖見問。
小師祖搖搖頭：「那個男人死在了一場大事件中，那時，我還沒出生呢。」
她從回憶中抽出，對肖見說：「我能教你的就是這些了，但是，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是！」肖見行禮后，便告辭了。
約定的日子很快到來，十六師姐的出關，讓門內的姐妹得知她要見證這場比試。
所以，這天早上意外地聚集了很多人。
肖見撓撓頭，對車洌敏說：「師傅，這麼多人，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儘管發揮，大家都知你的學齡最短，沒人會笑話你的。」
蔡娟嬋一早放下煙斗，做了好架勢，準備應戰，看來不打算放水。
肖見也不客氣，行禮后，率先進攻。
兩人互相試探過後，蔡娟嬋露出意外神色。
「師弟，你的技藝又有精進了，」蔡娟嬋說。
肖見無奈地答道：「還不是你逼的。」
蔡娟嬋微微一笑，使出了全力。
幾招下來，肖見立即落入下風。
但他不慌不忙，因為他有最後的殺招，但卻需要時機。
這兩天的練習，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時機。
他明顯地感覺到，一旦他掌握了時機，對方必敗無疑。
在體力即將透支之時，肖見終於等到了那個機會。
一黃、一紅兩條氣線跟隨在兩根鋼針上，迅疾而輕盈地在對方的身體上扎了一下。
肖見閉上眼，觀察對方的靈魂。
只見兩道顏色在她靈魂中遊動，肖見知道，自己成功了。
肖見慢步逼近蔡娟嬋，雖然她能察覺到，但似乎無法做出有效應對。
他不想傷害師姐，便轉向車洌敏。
車洌敏驚訝地合不攏嘴，等稍微緩和震驚后，才說：「你贏了，無需對現在的她出手了。」
等蔡娟嬋緩過勁之後，得知了自己敗訊，雖然感到可惜，卻沒有任何不服。
表達了自己的遺憾以及對肖見的恭喜后，離開了眾人視線。
車洌敏對王莉說：「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師傅，」王莉說，「這便是你教我的奧義，不過，他的手法卻與你的不同。」
車洌敏點點頭：「不可能在一擊同時賦予兩種情緒，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他的方法如何，至少，我無法同時給人注入超過兩種的情緒。」
「但他的實力顯然遠遠不及你們，」劇烈說。
「除非他在演。」
車洌敏驅散了眾人，將肖見帶到了主廟。
在常羲女神像之下車洌敏問：「最後的招數，你在哪裡學的？」
肖見記得小師祖的叮囑，便答：「自己學的。」
「不可能，」車洌敏立即戳穿了他的謊言，「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我不相信有人可以獨自領悟出來，而且，你這些日子提升的是否過快了些。」
「誤打誤撞使出來了而已，」肖見決意嘴硬到底。
車洌敏見狀，皺起眉頭，沒有繼續追問。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車洌敏思考著。
也許，這就是結玉循身陣選擇一個男人的理由。
正在她思考之際，周錦兒送來消息：「師傅，有人到訪。」
「請他們……」進字還沒有道出，一群人就已經來到了屋門口。
肖見一瞧，立即認出了他們，正是前幾日與車洌敏發生爭執之人。
車洌敏一瞧見他們，立即陰起了臉：「你們又來幹什麼？」
「我來請掌門派人幫忙，」為首的男人說。
「不可能，」車洌敏說，「我不想在和你們集團有什麼交集，我的大徒弟不就是死在你們手中的嗎。」
「儘管如此，為了天下蒼生，車掌門，請你幫幫我們。」
肖見聽出來了，這些人也是定氣閣的人。
「不要再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請我們，倒不如請你們集團調人來。」
那男人露出尷尬的表情：「您不是不知，地獄的越獄事件發生以來，整個大夏國沒有半點太平的地方，抽不出人手啊。」
得，肖見心中感嘆，這事件都追我追到山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