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算計
正在交談間,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兩人齊刷刷的向外望去。
「怎麼回事?」
閣樓外面,一處臨山而建的建築。從外面看著並不起眼,這裡卻是整個天奉閣最重要的地方。
這裡面存放著天奉閣中大量的寶物。乃是天奉閣之中藏寶之地。
這等重地自然是有護持的法陣,還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在看守。
適才,只見那法陣亮了一下,然後熄滅,接著外面的大門被一下子破開,變得粉碎。
裡面的修士一下子愣住了。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你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人大喊一聲。
接著他們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渾身就好似上了枷鎖。
「八荒碑在哪裡?」
「不知道。」
彭,說話的那人飛了出去。
王哲轉頭看著剩下的那個人。
「在,在最裡面。」那修士道。
「帶我去。」
王哲跟著那個人朝裡面走去,過程自然不太平。
所有遇到的人都被他隨手掃飛出去輕描澹寫的比拍個蒼蠅還要簡單。無一合之敵。
一路來到最深處,這裡有兩扇青銅門,門上是繁雜的陣法、符籙。
「就在這裡面。」那帶路的修士指著那青銅門道。
「開門。」
「我沒有鑰匙,打不開。」
「鑰匙在哪?」
「在閣主手中。」
王哲看了一眼那扇大門。
五色神光閃耀,施展先天五行神通,
他準備以自身的法力強行破開這扇大門。
如此做法立時觸發了上面的陣法,引發了攻擊。
門上有火焰噴涌而出,卻被他的神光擋住。
他的法力湧入那陣法之中,好似狂流湧入山間小溪,立時將河道沖毀,隨之又引發了山洪,直接將這兩扇門上的陣法連同這兩扇門徹底的摧毀掉。
門后別有洞天,
乃是一處天然的洞穴,還十分的寬敞。
當中一個石台,台上只有一面石碑,
八荒碑,
這八荒碑的四周圍坐著幾個人,他們在這裡參悟八荒碑,希望能從中悟出神通妙法,甚至是長生之路。
突然的聲響驚擾到了他們,轉頭一看,兩扇青銅大門碎了一地。門口處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再一看,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身前,盯著那座八荒碑。
「你是何人?」
「大膽!」
幾個人就要動手,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取出一物,灑出一片光輝,接著那八荒碑就消失不見了。
王哲手中那副畫卷里又多了一座山。
「第五座八荒碑!」
王哲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趕來的天奉閣閣主、副閣主,還有幾位執事。
「八荒碑呢?!」
那幾位愣了片刻之後立即出手,
掌心雷,
火龍咒,
符籙,
回應他們的是五色神光,所有的術法和法寶都無法近身。
大道真法,萬法不侵,
王哲甚至沒動手,他們便奈何不得。
散!
王哲一聲呵,幾個人盡數被打飛出去,再起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八荒碑被他搶走了!」
王哲搶了八荒碑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徑直回到了千里之外的秦川。
進了山洞,展開畫卷,青光一片,那座八荒碑居然又從畫中飛了出來,冬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這座石碑不像另外的四座石碑鎮住了那天碎,沒法放出來,它是可以在畫中,也可以從畫中取出來的。
「八荒碑?」來福看著眼前的八荒碑。
「這座碑看著好眼生。」
「這是第五座。」王哲道。
「沒事的時候可以常看看。」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王哲也在參悟這面八荒碑,手中拿著那幅畫就拿在手裡。
期間九州又有幾處被封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天福地被打開,有大量的靈氣從裡面散發出來。
天地之間在發生巨變,
楊州,
滇南的軍隊穩步推進,穩紮穩打,已經侵佔了六座城池。
臨安府,
卓思危撓著頭,這些日子他為了鎮南王的叛軍頭疼不已。
朝廷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關鍵是沒有糧草,誰能想到,軍營之中糧草居然被那些軍中的統兵的將領偷偷地都給賣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都爛透了,幾乎沒一個好人,這還怎麼打仗?
要不是這些日子通過刺殺,殺了鎮南王軍中的幾個帶兵的將軍,讓他們的攻勢稍稍放緩了一些。
他是真的累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累過。
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事情,也的確是按照王哲所說的從一州之地開始,但是真的做起來才知道是多麼的艱難。
特別是一上手就要應對烽煙四起的戰事,
他們這邊有修士,對方也有,如果不是的絕對性的壓倒優勢,修士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如果他能請動王哲出山,那絕對可以瞬間將那鎮南王的軍隊擊潰。
可是他不能,
「大人,有一位葉知秋前來拜訪。」
「快請。」卓思危聽后急忙道。
過了一會功夫,葉知秋從外面進來。
「今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聽說你在招兵買馬,就過來看看。」葉知秋道.
「嗯,你想參軍?」卓思危聽到葉知秋的話微微一怔。
前些日子他曾經和葉知秋閑聊的時候提起過,想邀請他共謀大事,結果被對方婉拒了。
這一次怎得又突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來了,
葉知秋點點頭。
「好啊,歡迎,歡迎!」卓思危聽后十分的高興。
他對葉知秋的本事算是了解,更是很欣賞他骨子裡的那股子俠義精神,有這等人物幫助自己,那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我馬上安排人去幫你辦理公文。」卓思危急忙差人過來幫著葉知秋辦理手續。
「你這百騎司統領的職責可是夠廣的。」
「嗯,我這身上現在還兼著揚州節度使。」
「節度使,你?」聽到這句話,葉知秋十分的吃驚。
節度使那可是掌控著一個州的兵權了。
「對啊,聖旨。」卓思危笑著道。
現在的蕭廣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唯獨對他一手創立起來的百騎司內衛還保留著幾分信任。
因此在聽聞楊州出了大事,鎮南王發兵楊州之後在考慮了一番之後就聽從了一位大臣的提議,將卓思危任命為揚州節度使,統領這一州的軍務。
單是從這一條上來看就知道蕭廣的昏聵程度,或者說,他對天下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從未統兵的人擔任一州之地的兵馬統帥,這能不出事嗎?
好在卓思危不是普通人,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一旦認真起來,他身上的潛力一下子爆發力出來。
要知道,他的祖父是朝廷的高官,他的父親是高官,這一次提議他當節度使的就是他父親的同僚。
他又是百騎司內衛,這些年來,他們家族積攢下來的人脈那是相當的廣的。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師門。
就憑藉多方勢力的幫襯,他居然硬生生的將楊州掌控住了。
「葉兄,我與你一見如故,分外投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卓大人請講。」
「這沒有外人,不必這麼客套。」
「好,卓兄請講。」
「葉兄是可是加入了一個叫青蓮教的門派組織?」
「你已經知道了?」
「天下雖然亂了,百騎司內衛還是有些本事沒有荒廢掉的。」卓思危笑著道。
「更何況這些日子,楊州的軍營之中來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有修為在身,他們分別進入了不同的營衛。
被軍營之中的內衛察覺到,順藤摸瓜就查出了他們的底細。」卓思危對葉知秋倒是沒有隱瞞。
「這個青蓮教圖謀不小啊!」
「青蓮教的教義是好的。」
「是,扶危救困,為百姓,為天下太平。這等教義光明正大,高尚的很呢!」
葉知秋笑了笑。
「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
「上次我去拜訪你的時候,那裡有一個溫婉可人的姑娘,看你的眼神可很不一樣,她的眼睛里除了你沒有別的人。」
「再等一等吧。」葉知秋道。
「好,那咱們就聊正事,談一談楊州現在的困局。」
荊州,一處崇山峻岭之中,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一座山峰離開,一道黑氣從裡面飄散出來。幻化成了一道黑影,落在了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那座山峰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僧人,
「恭喜施主。」
「還差最後一處。」黑袍男子道。「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去一趟那個地方。」
「多謝。」白袍和尚道。
「接下來我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請講。」
「殺一個人。」
「誰?」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誰?!」白袍僧人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他可太乙天仙,悟了大道真法,通過我們得到的消息,他怕是已經到了萬法不侵的境界,這等人物怎麼殺?」
「在人間的確是不好殺,若是在陰司,縱使太乙天下又如何?
當年那一場千秋大劫,陰司之中魂飛魄散的太乙天仙可不止一位!」
「施主的意思是想辦法將他引入陰司之中?」
「正是。」
「那就得好好謀劃一番了,嗯,算計一位太乙天仙,小僧還真是沒有想過呢!」
數千里之外的秦川,正在參悟那一座八荒碑的王哲突然抬起頭來,環視四周。
「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心有所感,前指一算。
「噢,居然有人在算計我。」
接著一算。
「還是熟人,會是誰呢?」
數千里之外,
阿嚏,身穿白跑的普難和尚打了一個噴嚏。
「嘶,不會是要算計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我就說嘛,太乙天仙豈是那麼好算計的。」
一個月之後,關中之地,距離秦川不遠的地方,突然一道黑氣衝天而起,
正在山中修行的王哲感知到了那道氣息,
「陰司的氣息?」
他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山村的人都死了,被凍死的,每個人的身上都覆蓋著冰霜。
「這不是人間的冰霜,是陰司的寒氣。」
「又有陰司的鬼物現世了嗎?」
王哲跟著寒氣追到了一座城池之中,找到了城池中的城皇廟,結果在這裡看到了被毀掉的城皇象。
這裡的城皇被殺了,那詭異的寒氣也到這裡消失了。
王哲在這座城池之中轉了一圈。
意外的察覺到有一戶家人在今日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在出聲之後不哭也不鬧。
王哲掐指一算,來到了那戶人家
破舊的老屋,那對男子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面黃肌瘦,
聽說王哲要看看他剛出生的孩子,起初他是不樂意的,王哲取出一錠銀子之後,那男子便將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抱到了王哲的面前。
襁褓之中的孩子正在睡熟,眉心有一點特殊的胎記,形狀就好似冰霜。
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王哲還感知到了一絲先天之炁。
「奪舍了嗎?」
看著襁褓之中的嬰兒,他想到了那個從陰司逃出來的鬼物。
「殺,還是不殺?」
「這位公子,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嗎?」一旁男子試探著問道。
「噢。」王哲將那個孩子遞給了他。
「這個孩子很乖啊!」
「是啊,是很乖。」那男子笑了笑。
「叫什麼名字?」
「厲寒江。」
王哲看著孩子,思索了良久。
他沒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受到陰司的氣息,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孩子被那個陰司的鬼物奪舍了。
「睡吧!」
王哲突然一揮手,那個男子晃了晃,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躺在床上的女子也睡著了。
王哲把孩子放在了床鋪上。
然後直接以回夢心法進入了那個孩子的夢中。
嬰兒的夢很奇怪,因為他還沒有接觸道外面的世界,他的夢境是一片白色的混沌狀態。
在這其中,王哲尋找到了一個一處奇特的地方。
這裡有霜雪,霜雪之中睡著一個人,一個被寒冰包裹住的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雪白色的長袍,
王哲一揮手將那寒冰化開。
那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王哲之後臉上露出驚訝無比的神情。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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