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令狐上山
這一年的華山依然很美,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這一年的小靈珊,活潑好動,喜歡玩水。
這一年的師娘二三十歲,溫柔似水。
這一年,靈珊三歲,夏辰九歲,剛上山的少年大概十一歲。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
好吧,好像什麼也沒帶。他個子不算高,和九歲的夏辰差不多少,似乎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面有菜色。又似乎是歷經坎坷,看似開朗又帶著幾分倔強。
如果沒有夏辰,那麼令狐沖應該拿的是標準的主角模板。開局父母雙亡,拜師落魄名門,還有青梅竹馬小師妹,結果青梅不敵天降被挖牆腳。接著桃花運不斷,有魔門聖女,五毒教主,更有痴情小尼姑……
還有主角必備的奇遇,從後山遇到老爺爺開始,就一路開掛,天下第一劍法,魔教吸星…,少林第一神功易筋經,黑白兩道都有人脈,走到哪裡都有人愛。還是標準的爽文男主。
當然,這樣的主角身邊,總有幾個高危職業,比如主角父母,主角師父……
寧中則看著跟在岳不群身後的少年,迎上去問道:「師兄,回來了。這是?」
「這是我從山下帶回來的,名叫令狐沖,現在家裡只剩他一個,我看他這孩子機靈,就想帶回來,給辰兒和靈珊做個伴。」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寧中則不禁一嘆,又連忙收起情緒,對令狐沖招招手,
「來,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令狐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美婦,只覺得分外親切,彷彿是父母再沖自己招手。正想上前又回頭看了看岳不群。
「去吧,我準備明天將這孩子收入門下。所以,這是你師娘。」
令狐衝上前兩步,不倫不類的行了一禮,似乎是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些緊張,正想下跪,卻被寧中則一把扶住。
「好孩子,明天拜過祖師再行禮也不遲。以後你就跟辰兒一樣,叫我師娘吧。」
「師…師娘。」
「唉,乖孩子。」寧中則一把摟住令狐沖,眼角有些濕潤,似乎感嘆這孩子的命運。又連忙放開他,擦了擦眼角。
「師兄,沖兒跟辰兒……」
「禮不可廢。沖兒,這是你大師兄,周辰,雖然年齡比你小了兩歲,卻比你早入門幾年。你以後要以師兄相稱。」
令狐沖連忙應是:「是,師父。師兄好。」
「師弟好。」
夏辰也打了招呼,同時心裡想著:看來以後要給這小子好好洗洗…不對,應該說是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以振興華山為己任,做一個對華山有用之人……
第二日一早,華山派祖師祠堂,岳不群先給華山派列位祖師上了香,隨後秉明祖師:
「華山派列位祖師祖師在上,今日我將令狐沖收入門牆,忘祖師保佑我華山人丁興旺,傳承綿長。」
「沖兒,還快跪下給祖師磕頭。」
令狐沖連忙上前跪倒在地,砰砰砰的,倒是磕的實在。
岳不群又道:
「既入我華山,當守我華山門規,我華山為五嶽劍派之一,雖然現在弟子不多,也放謹記門規,絕不可違逆。辰兒,背誦我華山門規。」
「是,師父。令狐師弟,你聽好了。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三戒姦淫好色,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六戒驕傲自大,
得罪同道。七戒濫交匪類,勾結妖邪。這是華山七戒,本門弟子,一體遵行。」
令狐沖道:「是,小弟謹記大師兄所揭示的華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違犯。」
岳不群微笑道:「好了,就是這許多。本派不像別派那樣,有許許多多清規戒律。你只須好好遵行這七戒,時時記得仁義為先,做個正人君子,師父師娘就歡喜得很了。」
令狐沖道:「是!」又向師父師娘叩頭,向夏辰作揖行禮。
這時,寧中則道:「沖兒,行過拜師禮,就是我華山門人。我華山如今弟子不多,你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家吧。晚會兒下去我給你量下尺寸,做幾身衣裳。」
令狐沖頓時感動不已,流落市井多時,小小年紀也體驗了人間冷暖,更加珍惜這份溫情。
岳不群道:「沖兒,你身體單薄,氣力不足。這幾日好生調養,過一段為師再教你習武。」
「是,師父。」
不論以後如何變化,起碼在此刻,老岳對令狐沖絕對是真心實意。如果沒有夏辰,估計會把令狐沖當兒子來養吧。
寧中則道:「辰兒,你帶著沖兒熟悉一下山門。」
這時,小靈珊也連忙小跑過來,抓住夏辰的衣角:「師兄,我也要去。」
夏辰怎麼可能拒絕這麼可愛的小師妹,於是牽起了她的小手。三歲的小靈珊已經非常聰明,伸出另一隻小手,抓住令狐沖的手。令狐沖也對這個小姑娘非常喜愛。與夏辰一左一右牽起小姑娘往外走去。
寧中則看著這一幕,眼眶微微濕潤:「你看這幾個孩子多好。」
岳不群也感嘆一聲:「是啊,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了華山的未來。振興華山還是任重道遠,而我已過不惑之年……」
……
轉眼三年過去。
這三年來,夏辰的記憶力與悟性,感知力,逐年提升,已經接近過目不過的標準,華山內功勤修不輟,從不懈怠。已然達到了第五層,只需要提升到第六層,就達到了修習紫霞神功的標準了。這讓時不時考練夏辰內力的岳不群欣喜不已。
夏辰在劍法上也是進境非凡,華山劍法學成之後,又學了希夷劍法,養吾劍法。這希夷劍法有大音希聲之意,心胸越是開闊,修行進境越快。養吾劍法是岳不群招牌劍法,偏向儒家。相對而言,夏辰更喜歡希夷劍法。畢竟每個人性格不同,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至於岳不群自創絕學,太岳三青峰,似乎還未出現。傳說中威力不俗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本是劍宗絕學,目前的岳不群還不會使用或者傳授。
反觀令狐沖的內功,也達到了第二層,如若沒有夏辰對比,但也算不錯了。不過令狐沖劍法天賦不凡,進步速度堪比三年前夏辰。不過夏辰似乎因為識海中的神秘寶鏡,這幾年更是全方面提升,劍術已然達到爐火純青,揮灑自如的境界。
如今的小師妹岳靈珊已經六歲,正隨著師娘學習文字,也開始了基礎拳法的練習。
如今的十二歲的夏辰,因為幾年習武的緣故,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七,再加上顏值不俗,堪稱翩翩美少年。小師妹已經顯現出幾分外貌協會會員的本質。經常黏著夏辰講故事。
如今的夏辰,內力劍術在江湖上已經超越年輕一輩了。也是時候去一趟思過崖了。之前沒去,一是年齡太小,再加上思過崖甚遠,之前從未去過。
這一日,趁著岳不群外出行俠仗義,師娘在照顧靈珊,令狐沖也在跟隨師娘學習。夏辰給師娘打個招呼,運氣輕功就奔著思過崖而去。這幾年附近沒少轉悠,思過崖的方位早已熟悉。
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玉女峰頂,頂上有危涯,崖上有個山洞,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后囚禁受罰之所。
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華山本來草木清華,景色極幽,這危崖卻是例外,自來相傳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
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進入山洞,環視一周,就看到了左側石壁之上刻著「風清揚」三個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筆劃蒼勁,深有半寸。果然是銀鉤鐵畫,一撇一捺可以看出刻字之人劍道修為不凡。
內力灌注雙耳,用敏銳的告知洞察周圍,似乎並無任何動靜。夏辰就開始敲擊周遭石壁,果然在一處角落裡聽出了不一樣的聲音,拔出長劍用力一刺,輕鬆破開一個洞,將這一層石壁挖開,穿過一個容一人通過的盜洞,地上就有一把鋒利的大斧,即使看過原著,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山為九仞,功虧一簣。」
越過一具又一具骸骨,不想管他是魔教還是正道,死後都是一樣。將地上的刀劍兵器一一拾起,出入鏡子中的儲物空間,能用的留著將來開小號用,不能用的也能賣掉,畢竟儲物空間空著也是空著。
忙完之後才環視周圍,石壁上果然刻著眾多各門各派的武學招式,憑藉著非同一般的記憶力,一邊記憶,一邊聯繫,進度也是不慢。隨後幾日,夏辰每天來到此處記憶練習。七八天後終於全部記下。其中精妙的的招式重點練習,其他招式熟練掌握就行。畢竟夏辰主要是學習劍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