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路

羊家在縣城之中買了一個新的府邸，佔地面積雖然沒有原本的那個大，但是勝在安全，工人們按照清醒所說的要求，將原本的院牆推倒重建。這一次他們要建起碼有五六米高的圍牆，同時，門換成鐵包木的大門，地面泥土的地方都要挖開，鋪一層大石頭下去，免得有人挖地道進來。院子之中，清醒跟羊傲晴以掌對擊，羊傲晴雙掌如同摘花穿葉，屢屢避開清醒雙手的阻攔，然後直取他的要穴。清醒則是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將羊傲晴的攻勢招數全部化解，他是有足夠的自信和能力才能這麼做，如果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清醒可不會玩什麼見招拆招。「可以了，粉身碎骨掌你已經入門，練氣功你也已經修鍊出內力，日後只需要勤加苦練，自保有餘。」清醒推開了羊傲晴，然後對她說道。「清公子，你要走了，對嗎？」羊傲晴默然而立，接著說道。「我志不在此處，多說無益。」清醒說道。本來他還想傳授羊傲晴刀法和飛刀，免得她碰到有兵器的人吃虧。只是清醒很快就意識到羊傲晴在掌法上面的天賦，按照清醒的判斷，才十幾天時間，羊傲晴不但內力已經入門，就連粉身碎骨掌也都達到了他一級時候的程度。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武學奇才，但是羊傲晴現在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憑藉粉身碎骨掌和入門的內力，對付一個壯漢已經不是問題。短時間內，他留下來的威名可以庇護羊傲晴成長起來。清醒開始收拾行李，羊傲晴知道他不喜歡那些公子哥一樣的錦衣之後，就讓人從手藝最好的「綉才坊」定製了幾套武服。這些武服都有不容易破裂磨損的特點，而且清洗簡單，顏色盡量偏淺色，她知道清醒喜歡這種顏色。實際上嘛，清醒喜歡的是冷色調的藍色和黑色，只不過淺色可以在野外避免被蚊蟲騷擾，同時也不吸熱，所以他才會穿淺色的衣服。連帶著還有二十把飛刀，對於小李飛刀只是帶了幾把，清醒是很不理解，萬一被人圍攻了怎麼辦？別人硬是用人堆死你，哪怕李尋歡輕功絕絕，然而如果人家也有高手呢？所以還是帶多一點飛刀。順便還有不少錢，清醒估計都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了，他一個人，再怎麼花銷，也花不完這麼多錢。羊傲晴本來是想要給他一匹馬，不過自然被清醒拒絕，這讓羊傲晴不是很理解，隨後清醒跟她說了之後，羊傲晴才明白，鮮衣怒馬，仗劍江湖只是幻想。真相原來是那麼的殘酷。清醒要不是出遠門，去不熟悉的地方，連驢都不想帶，但是沒辦法，他要考慮到各種情況，帶上各種東西之後，負重就變得很多了，他是能夠受得了，卻不方便。「清公子，你還會回來嗎？」臨行前，羊傲晴看著清醒，然後問道。「此去漫漫長路，千難萬險，我也許會死在路上。」清醒這一句話已經很明白的表現自己的態度了。然後他牽著驢，戴著斗笠向前走著。-羊傲晴注視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中洲……」她念叨著。……一片秋葉被踩在腳下。

清醒牽著驢來到了一片掉乾淨了落葉的樹林。從羊家離開，已經走了大半個月時間，這一路上都是荒無人煙，還好清醒準備充足。整個東洲，有一千多個縣城，每個縣都有萬戶以上人口才能稱之為縣。這麼多人口，野外還是這麼荒涼，可見這個地方就是地廣人稀或者人口都聚集在繁榮地區？好在清醒終於看到了炊煙。從炊煙的數量來看，並不是一戶人家弄出來的。像這些荒郊野外，經常會碰到一戶兩戶人家住在這裡，世代與世隔絕，清醒完全沒辦法理解他們是怎麼生活的，但是他們卻覺得怡然自得，安居樂業。不過也是因為有條件攝取鹽才能這麼做，他們居住的地方都有岩鹽，水也在不遠的地方。清醒的舌頭都快淡出鳥來了，看到這麼多炊煙，二話不說就前進，打算好好吃一頓肉。結果等他趕到的時候，發現那根本不是炊煙，而是燃燒的村莊。遍地屍骸，熊熊燃燒的大火，從這些屍體的痕迹來看，應該是剛剛被殺不久。「怎麼這麼亂……」清醒很是無語。為了避免被人誤解為兇案現場的兇手，清醒只好離開這裡，順著行兇者留下的痕迹慢悠悠的追了過去。他要保存體力，因為接下來，要開始殺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