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能量
父親帶著孫雲龍,不過一會兒就跑到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夫王強家裡,父親著急的得喊到「王強哥,不知道怎麼回事孩子在祠堂得時候忽然就暈倒了。您快幫忙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啊!」父親急得滿頭大汗。
王強大夫,四五十歲的模樣,長的一張國字臉,見誰都會微笑,兩側眼角微微向下,大耳垂很大。讓人看上去特別和藹可親。
這時王強大夫放下手中的鋤頭,趕忙從院子跑出來一把將孩子接在懷中。沒顧得上洗手。抱著孩子就往屋裡跑去,讓孩子父親拿著醫藥箱,邊走邊問一下孩子父親當時發生的情況。
父親將在祠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還說當時彷彿看見了什麼東西,鑽進孩子的身體,但是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因為搖晃的厲害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幻覺。
這句話一出,可真是驚的王大夫一身冷汗,那個時候的大夫不止會看病,還要懂一些其他的。夜晚出門趕路看病醫人,多多少少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碰見過。
立馬將孩子放在炕上,躺在了枕頭上。,右手順勢搭在孫雲龍得脈上。望著孩子的父親焦急的眼神,猶豫了片刻說道:「孩子的脈勢平穩,像是只受到了短時間的驚嚇,應該是恢復一會兒喝點中藥就好了,放心吧。」
這話一出,父親,立馬放下心來,知道人沒事就好,孩子在父母的眼裡,只要身體沒事,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強。這時,王大夫又說道:
「但是現在孩子身體非常的虛弱,你讓他在我這兒休息一天吧,晚上我給他熬點中藥,等他醒來,然後明天讓他回家,你看如何?」
孫雲龍父親聽罷也只好如此,知道孩子沒事就好,便回家準備一些大米,準備明天送過來。在這個村裡,有的家庭不是很富有,如果看病救人有錢的,就可以拿錢,沒錢的,拿點力所能及的東西都是可以的。
那時候講究醫德,並不是說為人看病必須是先得到好處,那時候只要你有大病,危在旦夕。大夫不遠幾十里的山路,就算爬幾個山頭都會過來為你看病醫治。在那個年代,大夫的聲望都特別高。所以那個時候的村醫在村子里非常的受人愛戴和敬仰。
將孩子父親送走之後,王大夫得眉頭卻是皺了下來。心中不住的嘀咕。難道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么。想罷,將孫雲龍的身體在炕上放平。
轉身去到了一個偏僻的屋子,掀開了紅色門帘,只見屋子裡供奉著一個香堂,正中貼著紅紙,紅紙上用墨筆寫著供奉得上仙排位。只見王大夫拿出十塊錢壓在供桌上,並且點上三根香。
嘴裡念到:「小輩鄰家小子不知是何邪祟入體,方才煩擾仙家清修,入室查看,點其緣由。解其禍災。吾輩奉上香火,煩勞出山」說完便回身來到正屋。右手再次搭在孫雲龍的脈上。平常人只知道人有兩脈,動脈和靜脈。
但在仙家流傳幫人去邪祟,有三脈,人脈,魂脈,和命脈。先前王大夫搭得便是人脈。
人脈就是正常看病醫人得脈搏。(人脈就是按照脈來的深淺、大小、快慢、流利與否、長短、有力無力等來分的,左手寸脈主心,關脈主肝膽,尺脈主腎。右手寸脈主肺,關脈主脾胃,尺脈主腎。主要把脈看各個部位脈象跳動變化而定。)。孫雲龍的人脈,確是十分的正常。
邪祟入體便是第二脈,魂脈,魂脈又分內魂和外魂。內魂俗稱就是家裡逝去的親人,或者祖上的魂魄回來看望家人,
魂回望鄉台。出陰入陽。卻糾纏著不走,自古陰陽相隔,這樣就會損耗活著的人的陰壽。並且身體虛弱經常生病。
外魂就是外邊的孤魂野鬼。自殺,怨死,橫死,無親無故去世的,這些孤魂野鬼因為有心愿沒有得償所願,就被願力羈絆,不肯去投胎轉世,便就在自己去世的地方畫地為牢,不停的遊盪。直到他們放下羈絆。才可進陰門。所以小孩子半夜走夜路就容易招惹到這些不幹凈的東西。
王大夫手搭在孫雲龍的魂脈上,卻驚奇的發現什麼事也沒有,那就奇怪了啊。魂脈和上香看魄大同小異。人怕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魂脈也是如此。是請仙家入身,魂替己身,以魂入脈。也是以其中之脈搏判斷其中緣由,就能診斷是何邪祟。或以力驅之,或在陰時,十字路口引魂送之。這便是驅除邪祟之法。
就此王大夫對孫雲龍檢查了一番。魂脈沒有事,卻也就是如此,讓王大夫心驚。糟了!!那難道是命脈!!
想到這裡,此時王大夫得腦袋再次流下了冷汗,嘴裡輕道:「難道這孩子命格不好,天生該此劫難嗎?但願我能替你化解此難。」說罷便顫顫巍巍地將右手搭在了命脈上。
這次王大夫口中傳出來了一種聲音。但卻又不是王大夫得聲音,聲音甚是嘶啞,像是公鴨嗓子一般,說道:「爾等無需擔憂,小輩命格甚好,卻無邪祟入侵,但在小輩丹田,卻有一物,此物乃天地靈氣所成,蘊含著天地大道,吾不能將其驅退。對此小輩也算是造化,不會對他有什麼傷害,有朝一日如若他能運用,定會掀起一番風雲。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吾去清修了,他再過三刻便會醒來,沒事不可叨擾。」
說罷,王大夫得身體像被抽去了什麼東西似的,瞬間無力,坐在了炕邊,靜靜的看著孫雲龍,仔細回味著剛才的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咬了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過了一刻鐘,王大夫恢復了體力,下了炕,來到西邊的屋子,這間屋子裡滿是中藥的抽屜盒子。滿滿一面牆都是。
嘴裡念著藥草的名字,手裡不停的抓著草藥,家裡祖傳看病醫人,藥量早已拿捏的恰到好處。「木香、黑牽牛、黃芩、香附、五靈脂、大黃、莪術、橘皮、豬牙皂、三棱………」簡單的抓了著開胸順氣得草藥,打通孫雲龍的氣虛。因為知道孩子沒事稍後就會好。就簡單熬制了一下。
就在王大夫專心熬制湯藥得時候,炕上的孫雲龍慢慢睜開了自己那沉重的眼皮。這次他睜開得特別艱難,不知為何,這次就是怎麼也睜不開,最後嘗試了不知道多少遍,才緩緩的睜開。感覺身體被掏空,無線的乏累,大口的吸了一口氣,卻是岔氣了,猛地咳嗽了起來。
他的咳嗽聲把正在熬藥得王大夫從忙碌中拽了過來,王大夫放下扇子,趕忙來到孫雲龍跟前,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將沒順過來的氣順了過去。拍了兩下。孫雲龍好了,看到是王大夫,不禁得皺起眉毛。
孫雲龍看著王大夫問道:「王大爺,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在你家啊,我不是在我家祠堂嗎?我是生病了需要扎針嗎?好渴啊,我想喝水。」
王大夫一臉慈祥得看著孫雲龍,拿來一個枕頭放在他的身後將他放躺。轉身給他接了一杯溫水。
拿到身前遞給他喝。就在孫雲龍喝水的空檔,王大夫解釋道:「你家祠堂那時候地震了,給你震暈了,啥事情沒有,就是給你嚇到了,大爺給你熬的葯,喝了就好了。小男子漢,不怕苦是吧。要不長大怎麼當解放軍!」說完出門倒了一碗中藥湯,端了過來。
孫雲龍二話沒說,端起湯藥就都喝肚子里了。對著王大夫傻笑的說道:「大爺,我聽話長大有機會我也治病救人。」
看著孫雲龍傻笑說出的這句話,深深的刺入了王大夫得心中,讓他的心弦顫動了幾分,彷彿看到了幼時的自己,曾幾何時他還是幼年也說過如此的話,現在也是為了這句話,奉獻了一生。
他從不後悔過。有時候跋山涉水,一分錢不掙自己還會搭出去藥材。醫者仁心。祖輩傳下來的。他以此為榮,鄉親們也以他為榮。提起王大夫村民都是滿滿的稱讚。
王大夫看著孫雲龍,輕輕的拍在他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大爺不求你看病救人,只希望你今後有本領了,不要坑害他人,低調做人。多幫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可以嗎?」說完一臉堅定的看著孫雲龍。
孫雲龍被這突然的嚴肅弄的懵了,但是他沒有猶豫,回答道:「當然可以,男子在世,說到做到。小輩今天便答應大爺。」
王大夫看著孫雲龍,一臉欣慰的笑了,「算我沒看錯人,希望你以後能為我們村爭光。」說完給孫雲龍拿來了被褥,鋪在了炕上。告訴他今晚在這睡,明天送他回家。隨後自己也上炕睡覺了。寂靜的夜晚。屋外總會刮來陣陣寒風。吹在玻璃上。讓透亮的玻璃,瞬間結出了冰花,一點點向四周擴散,甚是美麗。
但是村子的屋裡卻特別暖和,就這樣在灶坑裡填滿了碎草,熏著炕,兩人一老一少就這樣躺在炕上進入了夢鄉。
那時候村裡的鐘還是那種老式掛鐘,榆木的外殼,木頭褪去了幾分顏色。像是外國的塔樓一樣,只聽見咯噹咯噹的響聲,很似打羅篩面的一般,底下又墜著一個秤鉈似的,卻不住的亂晃。
只見掛鐘得時針和分針,在十二這個數字重疊的時候,陡然聽得「當」的一聲,又若金鐘銅磬一般,倒嚇得孫雲龍一驚。睜開了眼睛。往常這個時間,掛鐘是不會發出聲音得,今天也是不知怎麼了?他緩緩抬頭看了看時間,又再次趴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這次睡著,他卻做了一個夢,漫天神佛在天上飛,自己頭一次夢見,他很害怕躲在家裡的桌子底下,因為是夢,人總會第三視角,他看到所有神仙面容,都特別和善,像是歡聲笑語,他的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景色一變,天地渾然變色,烏雲蔽日。天上黑壓壓的一片,捲起來漫天波濤,黑色的雲霧,化作雲海。孫雲龍更害怕了。
因為在夢裡他能直觀的感受到那種恐怖。這時一個青雷乍射出來,驅散漫天黑雲。化作一團青煙,緩緩飄到孫雲龍面前,像一個歡快的孩子。這次他沒有害怕,反而感覺特別親切。
他伸手去摸青煙,青煙沒有躲,徑直來到他的身邊,甚是歡喜得那種感覺。在他的身上來回跳動,最後跳到了他的手裡。然後孫雲龍看著青煙,漸漸融入自己的手臂。進去了他的身體。
像是一股暖流從手臂來到了自己小腹下邊的地方。也就是丹田,但他那時候還不懂。只知道身體很是得舒服。自己的身體像是乾枯的河床,接受著它的滋潤,特別舒服。彷彿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樣。散發著淡淡金色光暈。
第二天清晨,王大夫早早的起來,叫醒了孫雲龍,這不叫不知道,一叫嚇一跳,只見孫雲龍的被褥一片漆黑,像是墨水浸泡過了一般。
王大夫趕緊掀起了被子,看看孫雲龍有沒有事,這一掀開,發現人是啥事沒有,被褥衣服,那是一片漆黑。像是黑黑的一層汗液。
這時孫雲龍也醒了,看著王大夫,說:「大爺,起來的這麼早啊,」
看著王大夫沒有回話,順著王大夫得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和被褥,也是嚇得一驚,「這是什麼情況,我的衣服和被褥怎麼這麼黑啊。」孫雲龍說完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
就在這時王大夫也回過神來,給他接了一盆溫水,遞來了一塊手巾,當孫雲龍擦完身子后,又給孫雲龍拿來了,他那些穿著大了不知道多少碼的衣服,給孫雲龍套上。
說道:「孩子,你先穿著,別著涼了,等回頭到家你再換,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是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嗎?」聽完王大夫說的話,孫雲龍把昨晚的夢講了一遍,說除做了這個夢,沒有別的事情了啊。誰知道怎麼就這樣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