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億萬里的追襲
第二十三章·億萬里的追襲
*
烏泱泱一大群修者齊聚天極廣場,看著處於法相五指山中被圍困的眾人,又看到懸浮在高空的姬望,紛紛不明所以。此時子牙已經站到人群天極廣場圍觀的人群中。作為踏踏實實的修鍊者,天極村大多數人還是按部就班地修鍊,並沒有什麼不軌的事情。
天極村現任村長,一個飛升中期往上、飛升圓滿往下的翩翩公子,飛升與姬望對立,向著姬望謙謙行禮道:「敢問尊駕,召集我等天極村民眾,意欲何為?」
姬望也不回禮,搖了搖頭很隨意的說道:「你們天極村,怎可如此藏污納垢,允許劫掠者存在?並且容忍外來者對村民肆意挑釁,卻無動於衷?」
村長卻也只是笑了笑道:「天極這麼大,不是方方面面我都管得過來,並且都要去管的。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各人有各人的因果,既然是要有人上門糾纏,那就是有其糾纏的緣由,這是非人力所能阻止的,這是老天的意思。」
「好一個老天的意思。那你是認為,這片空域,就有你所謂的老天了?」
「難道不是么?」
「嗯——,不是,我覺得,你才是,你才是那所謂的老天!」
「額,尊駕可真會開玩笑。但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何必呢?這樣虛偽的掩飾一切何必呢?敢做不敢當,你的道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一場假修鍊,不過苟活於虛無,空活百十萬年,實在是難為了,實在是虛為了,實在是無趣地活著,實在是悲哀的生命體。劫掠者,對吧?」
「高啊,實在是高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最近我的修鍊正困步於此,敢情是個高人啊!」
姬望看著村長表演,也不說話,一副我就看你表演的架勢。
村長尷尬起來,隨即正了正顏色,一本正經的說著:「我知道你不信啊,我是真的修鍊到瓶頸了,苦惱中正不得法呢!」
姬望悠悠著:「那就別做劫掠者了!」
村長氣息瞬間輕微波動,然後歸於平靜,正著顏色說著:「我說的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請相信,我是真的修鍊到瓶頸了,為此苦惱著而已。」
「我也沒不相信啊,你的功法系統中,摻雜著劫掠者的術法,你沒有瓶頸才怪?你也一來我就注意到你了,劫掠者的功法,都快把自己弄到大成圓滿境了,沒有瓶頸才奇葩。」
姬望繼續說著:「不肯腳踏實地,奪舍他人終究不是王道,飛升期之前,還有晉陞的可能,或者說晉陞比較快速。但是奪舍他人的功法,一則內里修為駁雜,二則根基不穩,中就是在高等級修鍊段位時,才有大廈將傾的體現。這下你可知道了?免費指導你了,不用謝,也不用叫我師父或者給我交學費來著。」
「小子,夠可以的啊!小小年紀,嗯,夠猖狂的,嗯,我喜歡,但願你有猖狂的本事。」村長有點惱怒起來。
「呸呸呸,呸你到天灣嘴,我才不要你喜歡。好了,再啰嗦,你的手下可是要堅持不住了,一個個消弭去了,你不心痛啊?而且你想得到的,可是在我手裡,也要堅持不住了,他們的功法隨著他們的軀體、靈識等消弭而去,是不是有點可惜啊?」
「嗯,是有點可惜,那你還不住手?」
「我以為你不要了嘛,所以就一直給他們加持著咯。」
「那你現在放開他們,一切都好說啥!」
「什麼都好說?」
「什麼都好說!」
「那你自殺吧!」
「你!」
「怎麼,
不僅虛偽,還說話不用算話的呀?」姬望笑嘻嘻著,全不把村長當回事。
卻只見,村長一揮手,全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者,紛紛靠向村長,只有幾個老怪物,退到一旁,事不關己的樣子。
近百萬修者的匯聚,忽然間給姬望形成莫名的壓力,姬望心中自是重視起來。面上還是故作輕鬆道:「打群架了?」
「放了我的人和我想要的人吧,你可以走!」村長也不再偽裝,全村百九十以上,都是劫掠者,天極村已經是被劫掠者盤踞的地方,難怪那戶南方修者會被屢次上門挑釁,並且其功法創造會被泄露以至天下知,這也就很好解釋起來。
「天極村果然是藏污納垢的場所啊!佩服,佩服,敢在東部之城近鄰之地如此猖狂,看來道行很深呢。這樣草菅人命,也不怕姬天祖神出手扼殺么?」
「哼,姬天,那是你們的祖神,我們可是生長於荒野的修者,沒見過什麼姬天!還祖神呢,誰封的,經過我的同意了么?」
村長很是囂張的回應著姬望,仿似目空一切的主,款款地走向姬望,一點都不怕姬望出手攻擊的意思。不過,自信歸自信,姬望能不能出手和要不要出手是姬望自己的事,不是村長囂張且盲目的自信有所更改的。
姬望看著這麼多修者,一時緊張著,正暗中盤算怎麼突圍,村長這盲目自大的傢伙卻闖進姬望的攻擊範圍。姬望也不負這絕佳的條件,瞬間發起攻擊,一下子便擊穿村長的丹田,並抓住其元嬰,並把上面附著的靈識抹去。一時間的村長變成了活死人,光有靈魂和識海卻無提供能量的元嬰,軀體一下被定住,生機也在消逝。
控制住元嬰的姬望,也快速使出秘法,禁錮之術瞬間密布村長的元嬰,隨手丟向五指山的法相中。
大意失荊州。軀體已經消散,只剩下靈魂之火和識海之火的村長,精神波動一場激烈。畢竟是高等級的修者,其精神波動伴隨村長說話的聲音響在這片空域:「可惡,對我做了什麼?我發誓,我要你去死!」
說著要催動元嬰爆炸,以命換命,卻連元嬰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光憑使出這種手段,姬望可是要比其父施展起來強大無數倍,並且方式方法如此的簡單、粗暴、直接。
趁著一夥兒見到村長遭逢變故,被打敗之際處於震驚中未作出有效反應,姬望扔出在東方神殿無聊時煉製的器物,一個帶有空間功能的戒指狀的空間神器,把整個五指掌中所有修者吸納僅戒指中,向著南方位域飛速趕去。
邊飛邊與後面反應過來追趕著的,眾修者中的子牙交流著。
邊飛也邊對著戒指說道,你們幾個南方修者,誰是領頭人,站出來一下,我可以單獨放你出來。南方修者中沒有人回應。而姬無名對著戒指大喝著,如果沒人出來我就讓你們與那些傢伙一同超生,別以為你那什麼破功法我會感興趣?再不出來我就滅掉爾等。
也沒過多久,便有一個年長一點的修者站直身體,開口說道:「老夫便是你要找的所謂的領頭人。」
姬望禁錮著他,把他從空間戒指中釋放出來,拖拽在身邊一同飛行著。
南方修者領頭人看著姬望:「小小年紀,便是達到大成初期,並且還是連飛升期都能秒殺的存在,年輕人,你很強啊!栽在你的手裡,我服氣,也不掙扎,可是後面那些修者,近百萬,一路追剿而來,所形成的的道法如漫天流光,你是該怎麼應對呢?」
南方修者領頭人問出心中疑惑。姬望卻沒接話,開口便問:「怎麼稱呼你?」
「鄙人陳亞冰,南部位域陳氏一脈,誕生與南部位域陳山,世代享受南面之祖親自接引和受戒。這是全天樞大陸獨此一份的殊榮。天樞主上關照的。」
「嗯,南方主火,的確是能夠亞冰。這在混沌空間出現變故之前,這方世界的修者倒是不能體會的,如今水是有的了,極度冰冷情況下,水能化冰,你卻能抵擋或者融化掉冰,好名字!」
「尊駕謬讚,不知如何請教尊駕?」
「姬望,東面之祖嫡傳,被其禁足修鍊兩百年之久,才被放出東方神殿,遊歷大陸!」姬望如實敘述自己的來歷。
「但是尊駕連同我的家人和敵人一同收服,意欲何為?」
「不何為,收服他們,本意是要抹殺,現在嘛,只是為我的人質而已,儘管最終也要抹殺。而你們嘛,先前是準備玩玩而已,好奇你們的修鍊法門。現在嘛,你都知道我了,那我就……」
「……」
「那我就改變主意了,我現在釋放禁錮之力,你別亂跑,帶我直奔南方,進入南方神殿,南方祖神爺爺會替我們擺平這些個無腦的傢伙的。」
說著便解除陳亞冰身上的禁錮之力,也加快速度朝著南方以瞬移的速度疾馳而去。
陳亞冰一不小心落後,但看到後面遙遠的地方,百萬星火疾馳而來,便趕緊奮力追趕姬望,還一邊嚎叫著:「等等我,等等我!」
姬望一陣無語,這也太丟南部位域修者的臉面吧,便施術將其收回到空間戒指中,並在空間戒指中劃分安全區域,讓陳氏族人自由活動或者能夠修鍊,圍攻者們則繼續受著禁錮。
姬望所不知道的是,東部位域內,發生的一切自然是沒逃過姬天的靈識,只是想看姬望處理能力。見到姬望招惹這麼多修者,本想出手干預的,卻見其朝著南方奔去,也罷,讓南方冷麵鬼處理吧!思索著便向東南主神傳音,只要護住不出意外,具體不加干預,又傳音南面之祖,告知姬望的情況。
東南主神閃現在虛空,虛其影看著前面飛奔的姬望以及後面追剿的近百萬修者,也是很無語。看著要靠近時,給這些追剿者施加一道遲疑術法,也就讓姬望又拉開了一段距離。如此往複,直到姬望飛離東南位域。
東南主神向著東面之祖方向拜了拜,顯然是不解,為何不直接出手干預,姬天則是說道,由他們去吧,姬望有其安排,並且,這些就有南方小鳥自己去處理,我們看熱鬧即可。東南主神嘴角抽搐,也不說話。
祖神們比他們這些主神先出生,是前輩,戰力也高,地位也更高。東南主神也樂得看這些祖神之間的逗比行為,端正好晚輩的位置。
追剿者自然不知道這個變故,只感覺姬望又發新力,突然加速而已。
歷時五十天,接近一個半月,從起初的接近一百萬人的追剿者,變成近十萬人的追剿者了。那些功力低微者在追繳一途,有的因力竭摔落到地面,有的覺察不對者漸漸隱身逃遁。一直跟隨在追剿者人群中的子牙,-此刻已經是遠遠落在後面了。
一進南部位域,南面之祖直接冷酷地說道:「好你個東方小青蟲,把麻煩甩給我了!」
南面之祖這句話一下子炸響南部位域、東南位域和東部位域,處於這三個位域的追剿者、無乾的修鍊者、子牙、東南主神和姬天夫婦都聽著了。東南主神一時無語,但也不多嘴。姬天則是笑呵呵地說道:「本座不是看你閑得發慌嘛,讓你活動活動筋骨啥!」
在逃的姬望卻是被屏蔽了似的,仍在向著南方神殿飛奔而去,而追剿的人則是在虛空一滯,不知進退。沒曾想,追殺個把人,卻惹來這些頂尖大能。雖然平時口花花的,連東部祖神都不放在眼裡,吹牛歸吹牛,一旦面對起來,哪怕是東南主神這樣的二級神祇,也不是他們能夠正面抗衡的。
現今面對的是南面祖神,特別是冷酷無情,動不動就火燒百萬里的存在,他們人數再多也不夠看。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們,你們可知道你們追逐的人是誰?那可是東方小青蟲一手培養起來的修者,你們人多他才逃跑,單拎一個來,誰又是他的對手?東方小青蟲把麻煩甩給我,如今我是要管了,你們速速退去,要不然,抬手就抹殺掉你們。」
追剿者中有聲音道:「他殺了我們的村長,還抓走了我們的人,怎麼說?」
南面之祖抬手一揮,那道聲音的主人立即煙消雲散,然後很是霸氣的說道:「就這麼說?有意見?」
追剿者中,有的不服,憤怒著直視南面之祖,有的被嚇住,顫巍巍的也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