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子的感應

第二十五章·第二子的感應

當姬望處理完天極村事件事後，準備著帶子牙和兩個奴僕上路，而陳亞冰則是和族人，在南方神殿和南部之城中，定居下來。待在南方神殿的這些時日，南部祖神妘天則把所擁有的朱雀修鍊法則傾囊相授，就像東面祖神早已把青龍修鍊法則相授一樣。

姬望是有些思念父母親了，早些習全天樞大陸所擁有的修鍊法門，打好創造新的修鍊法門的基礎和突破現有境界體系的桎梏，完成天樞這個天樞大陸之主交代的任務要求，才能離開天樞大陸前往別的大陸，找尋父母親的足跡。

姬望自是不知道天樞等七大陸的本體已經臣服姬無名的，並且七大陸的化身至今還滯留在玉衡大陸，自朝會後便一直滯留在此，以期暗中保護他們那至高無上的、還處於修鍊幼生期的主人，盡忠盡責。

姬望自是選擇順時針繞著大陸的邊緣行走的，東部區域中，東南主神的幻化法則，就在南方神殿的這些時日，已經前來刻錄在姬望的識海之上，不過是需要些時日才能融會貫通而已。姬望也不用飛行，而是選擇最為笨拙的不行，他需要近百年的時間來消耗，走走停停的，剛好到達西南主神所在的核心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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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大陸南渡口的莊園內，已經過去三個月的沉寂期，穿越虛空所帶來的的不適和來到這座大陸所要掌握的信息，均已達成。

姬無名著令眾人收拾好后，正陸續匯聚於莊園的演武場，計劃著穿越玉衡大陸南部位域，進入到玉衡大陸的中央山脈看看，是否也能像在天樞大陸那樣，第二子就在玉衡大陸的中央山脈。

姬無名放出寶船，眾人躍登而上，飛落到寶船之上，嬴政安排人員前後甲板上邊修鍊邊警戒防禦和駕駛艙內邊修鍊邊催動，寶船便啟動向著北方緩慢飛行。

升至高空二十里的地方，眾人在船舷看著下方的建築和一路前移映入眼帘的山川河流。時而陡峭的山峰、時而寬廣無垠的平原和時而溝壑縱橫的山地，布滿綠色的植被、奔騰的河流和綻放的奼紫嫣紅的鮮花，因水而成的霧氣蒙蒙，雲海雲捲雲舒。流水聲和花草樹木發芽生長的微弱的聲音，穿過這寂靜的虛空，唯獨沒有鳥鳴充斥，沒有走獸的嘶叫充斥。

已經回歸修鍊室的姬無名入定修鍊，正散發靈識感知著世界的靜謐，這時姜小雅走進修鍊室，也一同進入深沉修鍊。漸漸地，兩人身上散發出一道光芒，伸到虛空交纏在這一起。光芒仿若野藤蔓，且帶著自主的靈識，循著自己所要擁有的方式，也藤蔓上的葉片時而舒張時而緊閉，也藤蔓上時而生出花朵，像是綻放各種顏色，仔細看去便只有一種光芒所產生的顏色，漸漸地沉入一片寂靜中。

世界也開始了自己的演化。先是天空漸漸下起雨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出現的雨，彌散在整個大陸。然後出現的是，花開花落，草生草枯，一叢叢的樹冠，顯示四季分明的顏色，秋冬還有樹冠出現飄落的葉。

湖泊中出現浪濤的聲音，然後又歸於平靜。山澗或者溝壑中，水漲不斷洗滌兩邊岸床，濕潤的水汽不斷透過鬆軟的土壤浸入到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伴隨這一切演變的同時，天空中的雲朵來來去去，不斷變幻每一種形狀，然後又消失掉，呈現藍天應對每一個晴朗的時候。日升日落，朝霞和晚霞一樣鮮紅。夜晚的繁星，趁著夜空沒有雲朵時閃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這一切還在按照一定規律演化的時候，姬無名忽然感覺到腦中清明，心中莫名的有所感應。一道光在兩個糾纏的也藤蔓間生出，這是一道不同於也藤蔓先前產生的光芒，但它就這麼突兀的出現，然後分化，形成兩股也藤蔓的形狀，糾纏盤旋然後又各自分離，分別映射到姬無名的識海中，順帶姬無名的識海無限擴大，透體而出，或者說是透姬無名的腦袋而出，擴散直至覆蓋完姬無名自身和姜小雅全身軀。

姜小雅也全身發起光來，尤為突出的是頭部的光芒，不止是更為明亮，還有符文也跟隨光芒的氤氳。姬無名的身軀也回應出一道光，直奔姜小雅帶著符文的光，剛一接觸，姬無名發出的光中由微末到大顯，也表顯出符文，該符文與姜小雅那符文嬌柔在一起。

忽地，兩道光合併成一道光束衝天而起，直接擊碎修鍊室的天花、船艙的房頂，直射至天際。光芒無限升高，直達虛空某個高處，一個荒漠的懸浮島嶼上。光芒是穿透島嶼呈現出來的。

這是一道聲音響起，還是那個音色，曾經一次次呼喊「小蒼」的那道聲音的音色，就在這座島嶼上。光芒穿透的島嶼上，有一個盤坐著的老人，顯得有些邋遢，一看就是經歷了多少歲月的。聲音正是從這個老人的軀體中發出，因為這個盤坐著的老人，並沒有動作，就連衣衫和發須都沒有異動。

「小蒼，你離覺醒又進一步了！」

「小蒼，你離覺醒又進一步了！」

這道聲音連續念叨兩句，忽然驚醒了寶船上的所有修者，人們好奇地看向天際，順著天際的那道光束紛紛下移到寶船上，落到盤坐在光芒中的姬無名和姜小雅兩人身上。

寶船仍在緩慢前行。寶船所經過的區域，但凡有修者的地方，都會引起修者們抬首注視。也不止是寶船所在區域，就連周圍一定範圍內，甚至擴散到全玉衡大陸的修者，也注意到寶船所在位置衝天的光柱，也聽到那道聲音。

聲音的傳播更為遙遠，七大陸都聽到這道聲音了。

位於玉衡大陸中央山脈玉衡自己的修鍊場所中，天樞等七兄妹正在這裡並未離去。他們發現這個動靜時都紛紛立於虛空，向著南方，寶船所在的方向注目。然後由天樞帶著眾人向著寶船方向拜首致禮。

而在寶船中，輪迴則是高昂著頭顱，向著天際聲源地喊叫：「道，是你么？你這個斷絕人類命運的傢伙，是你么？抽走我的功力的人，也是你么？」

輪迴連著喊叫了即便，卻是沒得到任何回應，那聲音的主人像是死掉了似的。

還在天樞大陸由南部位域向著西南位域前行的路線上，正好處於一程后停留休息的時候，盤坐的姬望瞬間禁止，聲音響過後，才茫茫然然的向著玉衡大陸寶船方向看去，儘管啥都沒見著，但還是往那邊看去，彷彿能夠透過虛空一眼到底。

看著看著，姬望喃喃自語著：「我弟弟是要出生看么？」

而天樞大陸的四面之祖、八方之神，也在這道聲音里處于禁止狀態，十六道光芒從這些人的軀體中透體而出，呈弧線向著天樞大陸中央高空匯聚，全部融合后形成一個人影，低低訴泣著：「是我的二哥要出生了嗎？母親大人就是偏心，先讓二哥出世，卻要我在此等待更久。這令人窒息的混沌啊，父親大人你要何時才能改變，破碎虛空重定乾坤？嗚嗚……」

在輕輕的「嗚嗚」聲音中，這道人影慢慢消散，天樞大陸又重歸於平靜。

沉寂許久的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沉重的歲月痕迹。

「小蒼，你知道么？我的孩子啊，儘管我們是父子身份，其實我們本是一體啊？小蒼，但願你能快速成長，到時你就會明白這一切的！」

輪迴這時則是揪住那聲音的主人似的，跳將起來罵著：「你個老不死的，明白個鎚子，你還我一個完整的修為，你還我一片自由的世界，你還我一片祥和的裊裊炊煙，你還我雞鳴狗叫，還我一片人間煙火。你還我啊！」

那道聲音的主人仿似未聽見一般，繼續以蒼涼的語氣說著：「小蒼，我的孩子，你快點成長起來吧，你該是去打破這個枷鎖，開啟新的紀元了。」

輪迴罵得更凶了，並帶著哭腔起來：「你還我不老的不周山，你還我神奇的蓬萊仙域，你還我險拔的蜀山之巔，你還我的家園鬼城豐都，你還我，你還我，你還我蚩尤之地，你還我炎黃之心，你還我一片長江的絢爛，還我一條黃河的喧囂……」

輪迴罵著罵著，聲音也漸漸低暗下來，直到無聲抽泣。那道聲音則是繼續著：「小蒼，我的孩子，你成長起來了，你我終究是要見面的，那時我將和你見面，我會成就你的一切的。小蒼，我的孩子，你快些覺醒吧，快些成長起來，未來的世界是光明的，你不屬於這裡，所有人都不屬於這裡，我們不需要在此沉淪，所有人都不必在此沉淪，這本就不是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世界是在未來的……」

這道夾雜歲月，然後轉為嘆息般的聲音，說完這些話后也隱沒，彷彿就沒有出現過。

而在虛空高處的島嶼之上，盤坐的老人微微動了一下，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向那直射上來的光束虛握一下，然後抽回手，恢復到先前的狀態，便如此沉寂。

光束在被老者虛握之後，也慢慢暗淡下去，逐漸收縮回到姬無名和姜小雅的軀體中。但也沒過多久，姬無名和姜小雅原先那野藤蔓一樣的光束虛相，全部融合成一個光團，浸入到姬無名的頭顱，透過頭顱融入到姬無名的識海之中。

漸漸的，姜小雅還在深沉入定毫無反應之時，姬無名卻緩慢睜開雙眼來，右手掐了掐指節，輕聲念叨著：「原來他在那裡，早就形成一團靈物了。」

邊念叨邊站起身來，轉頭髮現輪迴呆坐在甲板上，雙頰還掛了一些淚痕。

姬無名打趣著：「小子，你還是兩三歲的娃娃那樣啊？還哭鼻子呢。」

好半會兒輪迴才呆愣愣的站起身來，邊走邊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力量，直到原本身上那種莫名的情緒散盡，那神秘的力量才歸零。

輪迴走到姬無名身邊：「大哥，有什麼新的感覺？功力提升看？」

姬無名也沒揪住輪迴哭的事情，只是回道：「功力倒是沒提升，只是感知到你的第二個侄子演化之地了，早就成就靈物，只待我和你嫂子前去接引化形，送到受戒碑前開悟明智罷了！」

輪迴接著道：「那咱們現在目的地調整到那個地方了？」

「是的！」姬無名回了一句，然後對嬴政安排道：「目的地，中央山脈東北向五百萬里的地方，一處類似原始森林覆蓋的山脈腹地。我通過靈識傳具體地址信息給你，那裡是一片方圓十數萬里沒有修者居住，沒有修鍊的地方。」

嬴政拜首回復道：「是，這就著手安排！」說完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