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了結恩怨,奔赴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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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看我,像不像那個姓岳的?」岳不群突然說了一句。
瞬間,空氣安靜下來,本來正在這一桌耍錢的客人紛紛後退離開,他們一走,也帶動其他客人紛紛離去。
這些人有的是街邊遊手好閒的二流子,有的則是小有家資的商人,雖然不混江湖,眼力見還是有的,知道有的熱鬧看不得。
「就是他,這人就是岳不群,腦袋價值五十萬兩!」一個金錢幫的弟子突然喊道。
西門柔瞪了這人一眼,心想什麼玩意,這麼明顯,我還能認不出來?
但他也有點擔心,岳不群剛殺了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跑到自己面前。
如此肆無忌憚,必然有所倚仗,否則豈不是腦子有病。
砰!
一聲重物落地,賭坊出口關閉,謝小樓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扇鐵閘門落下,看厚度輕易打不開。
他不由感到好笑,這種做法讓他想到了維多利亞的彪哥,頗有自斷後路的做派。
這時,一群金錢幫弟子嘩啦啦湧出,將三人圍在了中間。
「他是岳不群,你們兩個又是何人?」西門柔厲聲問道。
「你覺得呢?」謝小樓直接反問。
西門柔沉吟片刻:「看來你們兩個也是通緝犯,送上門來正好,三顆人頭,只怕價值不下百萬,今日是老天爺賞飯吃了。」
看他如此自信囂張,謝小樓和白髮三千丈不由啞然失笑,算是領略了什麼叫做無知者無畏。
「拿下他們!」
西門柔一聲令下,周圍的金錢幫弟子頓時吼叫著衝上來,手中兵刃閃爍著陣陣寒光。
岳不群在腰間輕輕一拍,軟劍應聲出鞘,他腳下微移,便要動手。
江南月卻輕笑一聲:「岳先生不必著急,不過是些小嘍嘍,讓我打發了他們吧!」
聞言,
岳不群看了她一眼,手中軟劍放了下來,心想這個女人剛剛出獄,必然是想好好表現一番。
既然如此,不如賣她個面子,既能省些力氣,也能看看她是否真有吹的那麼厲害。
「好,那就有勞江姑娘了。」
江南月淡淡的道:「多謝了!」
說罷,她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厲霸道,整個人氣勢驟起,剛剛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此刻好似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哈啊!」
一聲厲喝,江南月全身噴發齣劇烈的白霧,頓時把衝過來的一眾金錢幫弟子震飛。
白霧散去后,原來那一頭烏黑的秀髮,已經化作滿頭白霜。
江南月唇瓣黑紅,眉眼冷酷,散發著迫人的殺氣。
謝小樓仔細瞧了瞧,心中暗想:「她這個樣子,反倒比黑頭髮時漂亮許多。」
「都愣著做什麼!給我殺!」
眼見弟子們被震懾住,風雨雙流星向松大吼一聲,摘下腰間的雙頭流星錘,便準備親自下場。
江南月嗤笑道:「你們既然不敢出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雙臂伸展,周身頓時射出數道白綾,兵器碰到白綾,立刻崩成碎片,緊接著將周圍一圈人手腳捆住。
隨即她雙拳握緊,就聽咔嚓咔嚓一陣脆響,那些被白綾捲住的弟子們,全身的骨骼都已成了碎渣。
見狀,西門柔和向松不由心中一驚,只因這白綾只不過是最普通的絲綢而已。
但這種一扯就爛的絲綢,卻能將精鋼打造的刀劍斷碎,顯出江南月的功力不凡,內力之深厚。
兩人對視一眼,心道自己雖然能辦到,卻絕對無法像這個女人一樣輕鬆,今日只怕遇到了硬茬子。
想到這裡,兩人不再觀望,腳下一踏,已經凌空而起,金絲軟鞭和雙頭流星錘帶著颯颯破風聲襲來。
「來得好!」
江南月冷哼一聲,白綾頓時四散飄舞,將被捲住的十幾具屍體投向西門柔和向松。
受此干擾,兩人的攻勢頓時被打斷,只得先拍飛手下的屍體。
正待再出招,江南月卻已經瞬移一樣逼近到二人跟前,所過路徑人影翻飛,全部被她勁力震殺。
西門柔和向松急忙舞動兵器,金絲軟鞭橫抽江南月腰腹,流星錘則直接砸向她的胸口。
「哼!雕蟲小技!」
江南月不屑說道,同時雙掌齊出,一隻手抓向鞭子,另一隻手去拿流星錘。
見狀,西門柔和向松心中大喜,只因他們的兵器都不是簡單鑄造。
那金絲軟鞭是由蟒皮浸泡在牛油中半年,再以高溫烘乾,過程中串上七顆荊棘石,再用蒺藜刺賦於表面,方而製成。
之所以這麼耗費功夫,就是擔心有人接住鞭子搶奪,那樣的話必然會被扎傷手掌,只要西門柔用力一抽,就能將對方的手掌廢掉。
向松的流星錘亦是如此,鎚頭表面暗藏機關,只要他心念一動,就能重傷敵人。
在兩人欣喜的目光中,江南月果斷抓住兵器,西門柔立刻運足功力向後猛拽,向松也啟動機關,流星鎚頭頓時生出倒刺。
不過兩人僅僅笑了那一瞬間,面色就已凝固,因為江南月很明顯一點事都沒有。
「下三濫的招數,也敢拿出來獻醜,簡直可笑!」
江南月雙掌之間白霧迷茫,左手在金絲軟鞭上輕輕捋過,鞭子上附著的暗刺頓時被磨平。
右手在流星錘上一抓,暗藏的倒刺根本沒來得及出現,整個鎚子頭就捏成了一個小鐵球。
兩人心裡咯噔一跳,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就見白綾亂飛,將自己困住。
一股幾乎要將自己壓碎的力量襲來,西門柔和向松急忙運足功力相抗。
冷不防一大片頭髮突然捲住二人的脖子,江南月腦袋一偏,兩人頓時被甩飛,重重地撞在牆上。
又是一甩,兩人再次狠狠摔在地上,如此就像個陀螺一樣被左右摔打。
伴隨著江南月猛地向後一仰,白色頭髮立刻拖著二人來到她面前。
砰砰兩記重手準確地打在西門柔和向松的咽喉部位,江南月順勢收起頭髮,兩人頓時狂噴一口鮮血,狠狠轟在那扇落下的閘門上。
咣當一聲,閘門被撞爛,兩具屍體也軟軟倒地。
場面一片寂靜,從江南月出手到擊殺西門柔和向松,看似漫長,實際上這一切不過喝口水的功夫便完成,可見她的武功高出對方實在太多。
再加上西門柔和向松有些大意,壓箱底的本事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已經著了江南月的道,這才敗的如此迅速。
周圍,一群金錢幫弟子大眼瞪小眼,不自主的咽著口水,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平時在眼中如同神明的堂主就這樣被人殺了。
「啊......」
「跑呀!」
「快跑!」
樹倒猢猻散,堂主和副堂主都死了,這些人第一時間向出口涌去。
見狀,謝小樓腳下一踏高高躍起,指尖一點白芒,頓時化作千絲。
彈劍一出,無數細小的劍氣縱橫交錯化為大網蓋下,密度遠超以前。
劍氣從剩餘的百多號人身上穿過,只聽噗噗噗悶響不斷,一團團的血花爆出。
瞬間,整座賭坊血腥瀰漫,剩餘的金錢幫弟子撲通撲通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除了三人,場中頓時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解決完這些小嘍嘍,謝小樓有些無語地說道:「你怎麼下手這麼快,不是說給我留一個。」
江南月雙掌一撫,滿頭白髮頓時消失,重新變作了那副烏黑秀髮,眼角和嘴唇也都恢復了正常顏色。
「抱歉,在牢里閑了太久,一時沒忍住。」說完似看不看的掃過岳不群。
岳不群眼神微眯,拱了拱手道:「江姑娘好武功,殺這二人果然不出十招,岳某也算明白你為何叫做白髮三千丈了,佩服佩服!」
江南月呵呵一笑:「岳先生的劍也快得很,我也很是佩服!」
岳不群乾笑一聲,已經明白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便也不再搭話。
踏過西門柔和向松的屍體,三人返回地上,江南月一掌轟碎了地板。
暴力的破門聲頓時引起前廳關注,掌柜的急忙帶人衝進後堂查看。
看到殺氣騰騰的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除了掌柜,其餘人已經被岳不群一劍封喉。
那掌柜登時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岳不群冷聲道:「綠柳書院的房契地契在哪裡?還有張院長那個兒子的簽字畫押,都拿出來!」
掌柜的偷瞄瞄地向地去,謝小樓呵呵一笑:「不用看了,都死了!」
這笑容嚇得掌柜又是一哆嗦,急忙說道:「房契地契我知道在哪裡,三位跟我來。」
說著引領三人前往庫房,顫抖著想要開門,鑰匙卻總是插不進鑰匙孔。
謝小樓乾脆一掌拍出,厚重的鐵門頓時崩塌,映入眼帘的是幾口大箱子,掀開一看,都是白森森的銀子。
謝小樓皺了皺眉頭:「就這麼點?你們壟斷了佛州的賭博和黑市,就掙這麼點錢?」
掌柜的趕忙解釋:「大爺,我們掙的錢每月都要運送到總舵去,只留下一小部分自己使用。」
「上個月的剛運走,這個月才開始,所以少了點,您儘管取用,不必客氣!」
「地契房契呢?找出來!」岳不群道。
掌柜的趕忙取出一個小盒子,岳不群一把搶過,打開之後,只見大部分都是銀票,下面壓著綠柳書院的房契地契以及張院長兒子的簽字畫押。
謝小樓將銀票收入懷中,這東西拿著方便,岳不群則毀去籤押,將房契地契收好,隨即在掌柜懇求的目光中,一劍結果了對方。
離開金錢幫,輕輕鬆鬆入賬上萬兩,謝小樓心情愉悅,順勢還給關上了門。
「怪不得水泊梁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我們只是洗劫一個幫派堂口,還是只取其中一部分,就收穫頗豐。」
「梁山泊攻州府、取郡縣,洗劫錢財自當不下億萬,怪不得能大秤分金。」
江南月眼前一亮:「水泊梁山算什麼,一幫不成事的土匪山賊而已,小樓若是有遠大志向,我可輔佐你成就大事!」
謝小樓心頭一跳:「媽的,這娘們生的一副造反的命嗎?從被系統抓來到現在,總是有意無意攛掇老子造反。」
「咳咳......現在想這些有點太早了,等我招攬到更強的幫手,再考慮不遲。」
江南月卻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越是大事,越要謀划於微時,待到時機成熟,便可一朝而成、一蹴而就!」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江南月微微一嘆,沒再多言,旁邊的岳不群心中卻已經翻滾出滔天巨浪。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兩人對話間的意思,越是能明白,就越是驚駭。
向他這種武林中人,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武林至尊,至於朝廷、國家等概念,模糊得很,幾乎可以說不存在,更沒有這種想法。
因為他們知道那根本不切實際,白日夢罷了!
岳不群不由好奇,想知道江南月到底是什麼身份。
很快回到了綠柳書院,謝小樓和江南月在外面等待,沒多久岳不群走了出來:「此間恩怨已了,咱們走吧。」
黃昏時分,三人離開佛州城,向著黑山的方向趕去。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一隊外派的金錢幫弟子返回堂口。
「嗯?這還沒到晚上呢,怎麼就關門了?」一個弟子有些疑惑地說道。
另外一人上前叫門,連喊了數聲,裡面卻沒人回應,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直覺告訴他們出事了。
咣當一聲,門被暴力踹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頓時飄散出來。
搶進屋內,仔細查看一番,頓時驚叫連連,幾乎將幾人嚇翻在地。
「死了,全都死了!」
「西門堂主,向副堂主都死了,我看到他們的屍體被壓在門下,都成了爛泥了!」
「敵襲!一定是鐵血大旗門乾的!」一個弟子大聲喊道。
「不可能!鐵血大旗門在北部邊陲,如何能跑到南方殺人,肯定是丐幫,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肯定是他們乾的!」
「都別吵了!我們快離開,免得遭了毒手!」
「去......去哪裡?」
「廢話,當然是去林城,向律長老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