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圍殺之局」

「第4章 圍殺之局」

因極還應有甚通,難將糞壤掩神蹤。斗間紫氣分明后,擘地成川看化龍。

玄羅殿。

紫衍神鉅介紹道:「此軟甲名叫雪甲銀鉤,甲身寶石鑲嵌有魔翼圖案,催動內元時可浮現魔翼扇動之凄美之景,左臂機關可彈出利爪銀鉤,構思巧妙,是我等四人這次合力鑄造中的巔峰之作。」

鳩神練輕描淡寫道:「此軟甲精妙非凡,又是女款,就賜予十一嫂好了。」

魄如霜拒絕道:「這如何使得,如霜還請尊后自用。」

鳩神練作主道:「銀閃閃的風格不適合我,而且此軟甲是用銀驃俠變所鑄,你正好用它藉助森獄陰氣與玄震皇伯雙修合擊之術,就這樣決定了,不許拒絕。」

魄如霜無奈道:「多謝尊后。」

紫衍神鉅介紹道:「此劍名叫銀痕,長三尺四寸,單手劍,重二十七斤,非鋼非鐵,經冰火極煉而成,是這次鑄器的最後一件作品了。」

鳩神練收起銀痕劍道:「此劍我另有他用,再次感謝諸位的盡心竭力,有勞了。」

歐冶神棄告辭道:「能與三位前輩同爐鑄器,是我應該致謝才對,此事已了,在下就先回論劍海了,請。」

雲回祿稟報道:「啟稟尊后,妖市新皇求見。」

鳩神練疑惑道:「嗯,鉅王,我們一起去葬天關一迎吧。」

紫衍神鉅同意道:「請。」

……

葬天關。

為治療赮畢缽羅,鳩神練指凝罡氣,摧動伏羲神天響,霎時凝音成絲,正氣為引,瞬息攀脈,盡退蛛毒。

非非想解釋道:「尊后欲將天蛛五毒逼出赮殿下體內,但蛛毒忽展,破消琴音。」

龍戩感激道:「我知道,尊后要摧動伏羲剛勁了,此時不能受人打擾,否則赮兒會有斷脈錯經的危險,陸淑,我們先離開。」

千玉屑帶路道:「請隨我到偏殿稍待,陸淑姑娘,我還有件事請你幫助……」

天氣盡囊,千川匯聚,鳩神練再提正音濤涌,如龍騰奔,驅退蛛毒。

非非想問道:「這隻能暫時護住心脈,難道尊后還有其他辦法。」

鳩神練收起四病船琴道:「神跡只會垂憐神的信眾,我有義務治癒他嗎?」

非非想疑惑道:「那為何尊后還要答應為赮畢缽羅治療?」

神思入殿道:「因為本王能救他。」

非非想驚訝道:「上王。」

神思取出菩提長几道:「俠菩提,你還不出來嗎?」

似是感應神思輕問,菩提長几凌空飛起插入地上,霎時,驚見佛華廣耀大千,隨即神思盤腿坐下,雙眼閉上的剎那,意識頓入一方虛幻空間。

聖劍空間內金光刺目,一道偉岸佛影,邁著從容步伐緩緩走來。

「因僧問我西來意,我話山居不記年,草履只栽三個耳,麻衣曾補兩番肩。東庵每見西庵雪,下澗長流上澗泉,半夜白雲消散后,一輪明月到床前!」

神思頷首道:「俠菩提,你終於來了。」

俠菩提問道:「朋友,我們似乎並無交集,為何一直利用諦天神龕的力量煉化我的佛氣?」

神思厚顏道:「你剛剛既然認了我做朋友,那朋友之間應該傾囊相授,將你殘存的靈識交給我吧。」

俠菩提致歉道:「抱歉,我們的交情還並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神思惋惜道:「可惜,這可由不得你了。」

神思仰天一笑,意識靈身氣勢迸發,

天地乍分成詭異的黑金兩色,躁動空間。

……

森獄天牢。

傲因仰天道:「吾皇,廢臣傲因就快向你盡忠了。」

陸淑走入天牢道:「冥宰,你的手?」

傲因激動道:「陸淑!」

陸淑捧著一碗酒道:「冥宰,這酒里放了森獄奇毒,三鴆丹。」

傲因接過酒碗道:「對森獄來說,我這個廢臣已經無關緊要了,勞煩閻王大費周章請你來此,真是天大的禮遇。」

(玄囂:唉,可惜了……)

傲因飲盡碗中之酒道:「神殛,抱歉了。陸淑,再為我唱一曲如何?」

陸淑同意道:「這,是。」

「風輕煙,不怕放逐草原。雁不倦,盼望穿梭雲間……」

失落失落,風光半世,權傾一時,如今塵埃灰滅。誰說溫柔鄉是英雄冢,願抱美人歸,贏得餘生風流。

傲因讚賞道:「真好,唱的真好,可惜我已無法為你鼓掌了,你不介意吧。」

陸淑低聲道:「冥宰。」

傲因嘔紅道:「呃,可以叫我傲因嗎?」

陸淑情急道:「傲因。」

傲因大喜道:「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這一聲傲因,值了!哈哈哈……」

一聲值,命來換,大笑聲中,霸途已遠。

「雄城奮飛將,血戰三千,願執干戈為國殤。痛飲九泉,橫斬問八荒,誰敢當?霸途已遠。」

……

陸淑走出天牢道:「哼,這樣的下場,真是太便宜他了。」

千玉屑走來道:「你親手送酒將他鴆殺,如今大仇得報,又何必在乎這些細節呢?」

陸淑疑惑道:「但我不明白,閻王陛下為何會如此對他大費周章?」

千玉屑吐槽道:「愛惜人才的老毛病又犯了唄,可惜因他與我有仇,主公他無法招降罷了。」

陸淑問道:「那我問你,一個人報了仇,償了恩,奪回失去的一切,然後再拼上性命保護它,殺了想搶走它的人,這樣的人生真的有意義嗎?」

千玉屑反問道:「你厭倦刀鋒上的日子了?」

陸淑空虛道:「也許是,也許不是,聖上要我訓練的士兵已經能夠上戰場守護家園,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酒碗就像我的心,看似堅強,事實上卻空無一物。」

千玉屑邀請道:「我知道森獄是一個歸隱的好地方,我也不怕挖龍戩的牆腳,你要是真的累了,我這囚火相殿可以為你準備休息的房間。」

陸淑輕笑道:「我還沒有開口招攬你,反被你堵了我的嘴,看來聖上交給我的任務是難以完成了。」

千玉屑致歉道:「辜負盛情,千玉屑真是過意不去啊。」

陸淑拿出殺戮之贖道:「我的愛人就是這把殺戮之贖的主人,雷風總角·戮贖,但他愛妖市更勝於愛我,直到最後他為妖市力戰傲因而死,只留下這把劍跟一部劍法給我,我想他是要我代替他繼續守護妖市。」

千玉屑祝願道:「有你輔佐龍戩,妖市一定能日益壯盛,長安久存。」

陸淑調侃道:「我聽聖上說,他之前可是打算冊封你督天相的高位哦。」

千玉屑示意天牢道:「就是裡面那人的位子嗎?」

(陸淑:……)

……

聖劍空間。

黑白妄想顛倒,天地倫常失序,俠菩提面臨至極危機,頓時正邪對壘,驚天動地,浩勁所至,空間破碎。

俠菩提手耀佛光道:「菩提之機,俠道路迢有蹇,創神之篇,末世危劫終焉。」

神思諷刺道:「不要說的這樣大義凜然,你將菩提長几放在沉劍湖滋養,不知吞噬了多少無辜蒼生,直到步淵渟建立論劍海才將你的罪業終止,這樣的你與我們魔者有何不同?」

俠菩提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眾生雖苦,然天命不可違,縱使你修為再高,亦然。」

神思質疑道:「天命?但我認為命運之神早已將你我的天命安排,放棄無謂的掙扎吧。」

隨著神思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剎那間,天地間無數沛然魔氣竟源源不絕匯聚,屏息間,伴隨一股亘古不變的靡靡獄音,宛若久蟄巨獸,將要吞吐天下。

驚天一擊,磅礴交會,越線強決,再譜傳說之戰。

雙掌對轟,戰火逐漸熾盛,風嚎若深獸渴血,凄聲中,天上風雲涌動,地下佛魔酣戰難止,但俠菩提佛心堅定,毫未動搖。

「初禪·心即劍!」

靈識空間內,神思擺脫肉身制固,再展閻王武式,瞬間廣匯萬千魔染,霸笑間,強襲已至。

「萬鬼輪迴!」

極招交匯,威勢萬鈞,銳不可當的兩大絕式,是神與魔的抗衡,更是聖與邪的極端。

俠菩提提元道:「自古由來,邪不勝正,來吧。」

「初禪·白雲自去來。」

神思提元道:「自古由來,道尺魔丈,來吧。」

「舍元魔瀑!」

為煉化俠菩提靈氣,神思魔掌一運,磅礴再擊,此招過後,非是魔威掃地,便是佛燈破滅。

俠菩提再提元道:「最終一招了,阿彌陀佛。」

「菩提聖氣!」

神思再提元道:「對這句煩人的話,我只好說,荼羅無疆!」

「陷靈天殛!」

神思運轉吞靈極招,頓時玄黃傾倒,乾坤翻覆,席捲整個空間。俠菩提盡納佛法聖威,廣照無量大地,卻是……

俠菩提不顧正面陷靈魔招,聖光照向天際,旋即光柱照耀大千,聖劍空間外,只見菩提長几金光大作,霎時,天氣盡囊,千川匯聚,一條金龍由菩提長几中飛出,鑽入了赮畢缽羅體內,替其穩住微弱不堪的命元,驅散天蛛五毒。

空間之內,光明不再,俠菩提受陷靈魔式重創,半跪階下,靈身虛無飄渺,靈識即將潰散。

神思王掌按在俠菩提天靈道:「拼盡最後一絲靈力也要救赮畢缽羅嗎?真是令人感動的兄弟之情啊,但現在該是我煉化你的時候了。」

隨著王掌壓下,俠菩提靈身再難維續,一陣佛光閃耀之後,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伴隨俠菩提靈識融歸虛無,菩提長几化作一團金光,融入神思體內,神思靈識回歸,雙手結印,盡納俠菩提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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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掣霹靂之滾龍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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