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 拚命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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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什麼是九死一生，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什麼是血肉橫飛，牆壁地面上的殘肢斷臂和人的內臟器官，哪有什麼美好的幢景和使命召喚，不是什苦辣酸甜，而是你死我活的砍拼撕殺，炮火紛飛的彈片，流彈如雨的狂瀉，爆炸后碎石土塊的砸下，血腥味、硝煙味瀰漫，看到的是血性的兄弟和敵人同歸於盡，聽到的是兄弟們和敵人的大罵與大吼！咽下的是眼淚！且品那種血性！且嘗那種心痛！且隱忍著衝天的怒火！且痛的無法呼吸！且苦的滿嘴是血水！且堅強的面對和領兄弟們突出重圍........
再次給步槍壓滿子彈然後向戰壕內看去，這一看我的心中一沉，又有二十多個兄弟倒在戰壕里不動了，這一刻大吼著牛民道，而密集的槍聲掩蓋了我的聲音.....
沒有時間去等，為了活著必須活著......
「牛民道呀！給受傷的兄弟包紮傷口呀！快點呀！聽到回我呀！兄弟們有鬼子鋼盔的都戴上呀」我接近瘋了似的大吼大叫著......
我的吼叫聲讓敵人的所有機槍一起對我開始打來，這一刻我和身邊的兄弟已經不敢抬頭出工事還擊了......
「離開這裡呀！快點呀！」一面給步槍壓彈一面大吼，這一刻我腳再次踏在「血泥」里發出「噗噗」聲.....
就在我們剛剛離開，破空聲呼嘯的落在我剛才呆的地方，爆炸聲響起！
我們的工事並不寬，而且挖的是以長二十多米為九十度的角形，是以「梯形」向兩側延伸的工事！鬼子擲彈筒以精準的打擊讓我們兄弟的工事瞬間催毀，爆炸的氣浪將兄弟們的屍體和血泥、武器炸向了四周.......
此時我心裡一陣發毛，那「大台火銃炮」的水葯桶千萬不敢被擊中呀！那個打中我們兄弟就完了......
伸頭向外去看同時推開「標尺」移動瞄準，耳朵猛的聽到一聲兄弟馬三寶倒地的聲音，「三寶！回話呀！」；
「長官！沒事滑倒了！」馬三寶的回話聲中眼睛餘光看到鄧山虎和兄弟劉二柱爬出工事然後快速爬向前面鬼子偽軍的屍體堆........
「王金貴、機槍打呀！」吼聲中我爬出工事匍匐前進的向前爬.......
這一刻擲彈筒停止了發射，黑暗中爬到被打成殘肢斷臂的屍體血泥之中：「鄧山虎！劉二柱發現什麼了？」我看著爬到我身邊的二個兄弟問？
「長官！發現鬼子的擲彈筒位置，有十個左右！在那個位置，距離我們有一百多米！」鄧山虎小聲對我說；
「好！我們打！先把身邊的步槍壓滿子彈，一會就不用壓彈了！打完後撤！」我看著右手的位置，一百多米我也只能看到有人有彎腰走動.......
扣動扳機，快速拉柱上彈......
三槍后我們的位置已經暴漏了，鬼子偽軍的機槍和所有火力向我們打來，幸虧是在敵人的屍體堆里，聽著子彈打入屍體的噗噗聲，頭埋在血泥土上不敢去看更不敢動.......
猛然聽到前面的鬼子陣地傳來爆炸聲和槍聲，隨即再沒有向我們射來的子彈.....
抬頭去看的同時舉起步槍，鬼子陣地傳來了拼殺聲……
爬起來拔出刺刀上在步槍上向石橋衝去，身邊的鄧山虎和劉二柱、馬三寶已經衝到了我的前面，是肩上的傷痛讓我跑動速度慢了，身後傳來急促的奔跑和上刺刀的聲音，是兄弟們衝出了工事......
我們衝進了正在拼殺、倒地扭打在一起的兄弟們和鬼子偽軍中，刺刀狠狠扎了出去......
鬼子拼刺刀之強悍是我們兄弟無法相比的，三四個鬼子背靠背可以力敵我們十多個兄弟，而且不一定將鬼子刺死，而我們兄弟卻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是鬼子拼刺前必須將槍裡面的子彈全部推出.....
扔了步槍撥出駁殼槍對著鬼子偽軍扣動扳機......
一個出乎我意料的是蕭敬平、陳山令、饒三平、李國華、羅志勇，王策，趙夢群、姚星田、孫中英這些五十多歲的老伯卻是個個伸手利索，三人一起拼刺，刺的角度刁鑽而且是一刺斃命，陳山令老伯的腳快入閃電般的踢出，然後對踢倒的鬼子或偽軍一腳踩下……踩下的位置不是脖子就是心口.....
饒三平老伯雙手兩把護手?錘在閃過刺刀后對著鬼子或偽軍迎面就一下，血噴向黑暗的空中.......
拚命的打法可能是鬼子無法接受，他們在哨聲中快速後撤……
「長官！我們從左側過了河，正巧碰上鬼子向你們發射擲彈筒......」曹忠漢滿身是血的提著步槍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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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點讓兄弟給鬼子偽軍補槍！然後把所有捐身的兄弟和武器裝備扛回去！錢林虎、鄧山虎帶上兄弟們向前推進到工事里擋住鬼子偽軍的反撲！馬三寶帶兄弟們把捐身的背回去、劉二柱帶上十個兄弟左側埋伏，何煜帶上十個兄弟右側埋伏......曹忠漢帶兄弟們搜一下鬼子屍體然堆起來當工事，接應前面的兄弟....」我快速的下達命令.......
抽出腰后的「鐮刀.畢方饕餮戈」開始將鬼子偽軍的頭割下，雖然有不少已經被子彈打飛了一半臉或頭骨，但是我依舊揮下「鐮刀.畢方饕餮戈」割下，血在那一刻被這個邪門的青銅戈吸收，我不知道就這麼大點的兵器為什麼能吸收很多血，吸到了那裡我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只有這樣能夠讓失去兄弟們的那種怒火消失一些.......
「長官！好兵刃，讓俺幫你劃下這些龜孫的頭！」姚星田笑著對我說；
「中！姚伯！你們都練過武功吧！」我一面將鐮刀.畢方饕餮戈遞給他一面說；
「唉！鄉下田頭的把式，沒有啥！兄弟們搜死鬼子的身？」姚大伯笑著問；
「哦！咱們兄弟窮！好多兄弟捐身時肚子里沒一粒米一根麵條，大冬天光著腳丫！唉！窮呀！所以我命令打死鬼子、偽軍、漢奸一律扒光！現在只能搜一下！嘿嘿！我讓兄弟們從不空手回，啥都要！」；
「晏長官！這規矩俺們喜歡！」蕭老伯在一邊笑著說.......
彎腰提著步槍跑到前面工事對工事里的錢林虎、鄧山虎小聲說：「埋好詭雷了，帶兄弟們交替後撤！這裡還是這麼臭氣熏天，撤」；
「呵呵！鬼子偽軍肯定不會進這工事了！」錢林虎舉著步槍對我說......
兩側的槍聲再次密集的傳來，看著剛剛裝好火藥和鐵珠的「大台火銃炮」對蕭大伯問：「蕭大伯，不是說有九個」大台火銃炮」嗎！這裡只有三個呀！」；
「是有九個，三個在這裡，二個在右邊的村口、二個在左邊的村口，二個在村后的入口路上！可惜火藥不多！」蕭大伯對我說.......
兩側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讓我心急火燎，皺眉向兩側看了看：「曹忠漢、鄧山虎！你們倆在這裡指揮，千萬不能讓鬼子衝過石橋，而且不可以炸橋，這橋有年頭了，也是這裡的風水橋！馬三寶把捐身的兄弟放在坑裡了沒有？」我還是問出了我不想問的話；
「放好了！也蓋上被子了！我回來就是想說.....長官！坑裡的兄弟埋不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埋了！」馬三寶眼眶濕潤的對我說，語氣中的哽咽讓我心一下一下的收緊......
「好！我們去埋兄弟！錢林虎帶上個兄弟我們走」......
其實兄弟們早己經在村后的麥場邊挖好了三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大坑裡放著幾塊用石頭刻下的「國民革命軍、軍統獨言行動隊抗日英烈！」的石板，石板邊放著十多卷銀元.......
在兩側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中看著大坑裡滿滿的兄弟屍身，我哭泣著跪在地上，雖然這些兄弟是蹚將土匪，但是他們卻是鐵錚錚的漢子，在大事大非面前沒有骨頭軟，沒有被打斷脊樑！......
咬著牙忍著肩膀傳來的疼痛用杴土蓋在這些為國捐身，許身國家的鐵骨錚錚的英雄身上......
二百三十五個兄弟呀.......
再看旁邊的大坑裡己經有了背回來的的捐身兄弟，他們有的已經是被用軍服抱著回來放在坑裡......
抹去眼淚提著步槍快速向左側跑......
左側的王智華和陳維明、武海已經帶著兄弟們後撤到了村前的工事戰壕里了……
「長官！前面的鬼子停止進攻了嗎？」王智華大聲問我；
「是的！你們這邊傷亡大嗎？」我問完就後悔了……
「長官！兄弟們傷亡大！鬼子的擲彈筒剛停止打！咱們沒有炮彈了！要是有就」武海對我的喊聲中鬼子偽軍再次開始進攻了！
「馬三寶，武海帶上兄弟們去把前面的炮彈扛過來呀！」喊聲中扣動扳機......
我真的第一次見到這樣悍不畏死的進攻，工事里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不動，就在我壓填彈倉爬在工事上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工事的右側傳來一聲巨響，硝煙瞬間瀰漫，然後就是攻擊到我們前面二十多米的鬼子偽軍大片慘叫著倒地......
「機槍打呀！機槍打呀！兄弟打呀」我的大吼中並沒有聽到機槍聲.....
「長官！機槍不能打了！槍管會炸鏜呀」........
「狗日的拼了」我怒吼著跳出工事，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