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中有數的憨慫

自小娘不耐煩的教我識字，只是我很笨、學的很慢……

但我很願意跟爹學習干莊稼活、還能幫爹減少了很多勞累；關鍵是能玩.....在村裡，我有時也幫其他人家於農活，爹娘也很樂意，爹常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吃百家飯和穿百家衣的娃娃好養......和村裡的孩子們一起上山砍柴，和虎妞一起去釆藥材，虎妞比我小一歲，但是虎妞很霸道，玩急眼了就動手打我，也動手打其他小孩。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村裡耍小認為我很「慫包」而叫也就從寶憨也就變成了「憨慫」......我「憨慫」！

爹和娘知道了也沒什麼生氣的，娘給爹說：「憨慫」也好呀！我兒慫一些不惹事，多好的」.......

我長得又高又大，但比我小的小孩子依然打我罵我，我只是笑，上山砍柴回來時都讓我背下山，他們在前面玩....在他們眼裡，我有時流著鼻涕在加上憨憨的傻笑，大家認為我真的很「慫包」.....

爹娘看見后沒有生氣，誰也不知道爹娘不但不生氣反而經常說「我兒大智若愚的孩子、我兒更是大福氣大貴氣的孩子，和他們那些孩子不一樣.....」爹突然笑了、撫摸著我的光頭，娘的眼裡也有了淚水……

1933年我15歲了。

這一年名震我們這一雞叫三省的土匪突然打破了一直不變的規矩，以前都我們每年每戶給他們送錢、送糧、相安無事，村裡有一些小麻煩，只要報出他們的名號，也就沒事了。而這一年土匪來村裡的地主家要我們這裡的一種中草藥「九葉紫花草」，這種草藥非常希有！土匪挷走了地主的老婆，拿草藥換人。

其實，這個叫「彭家銘」的地主不是個壞人、並不是亂講，每年有些困難的人家向他借錢借糧、他都沒有不借、而且也不是高利貸，什麼時候還都可以，有困難的家庭、這個地主也就不要了，他是一個有文化的地主，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意買賣，不缺錢，有很多佃戶給他的千畝土地耕種......

這次土匪挷了他漂亮的老婆，他急瘋了，村裡的人都聚在一起說這件事，

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是爹娘和我在吃早飯的時候，爹給娘說，一邊說一邊嘆氣...

忽然想起了虎妞給我講過....虎妞說：他爹說後面的「豹蟒崖」的崖壁上有「九葉紫花草」。我想起漂亮的地主姨，每次見了我都給我吃糕點還送我一些地主穿舊的衣服鞋子，因為我張的太快，衣服老是小一號....我在思索這怎麼報答這個漂亮的姨。

第二天早上，我拿上了平常採藥的繩子，背上背籠，籠里放著兩把鏈刀、一是採藥用，二是防身用，山裡有野獸出沒，再拿了幾個娘蒸的玉米面發糕，火鏈，油把包，一切準備好，偷偷地向後山「豹蟒崖」走去，走在往常獵戶和採藥農走出的路......

走向我第一次危險....

夏天的山裡空氣清新，小路兩邊都是粗細的大樹，對於山下長大的我也是沒有什麼新鮮感，小鳥叫聲也沒有吸引我的目光，心裡只想著快一點找到「九葉紫花草」採下來交給彭地主換回漂亮的姨，終於在午飯前走到了崖頂。

我找了個地方將繩子綁好，向崖下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有些怕，看不見崖底，我找了塊石頭向崖底一扔、好長時間才聽見一點聲音、不仔細聽還聽不到，我的臉忽然覺得有點汗，是冷汗........

下去找還是不找？

我坐在石頭上楞楞的想了一會，還是開始下崖、冷風吹過、身上還有些冷，咬牙堅持向下，睜大眼睛看著崖上的花花草草，沒有呀！是不是虎妞騙我？......

大約有繩子一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窗子大小的洞口，洞口的旁邊有一株植物，和虎妞說的八九不離十，我便在崖壁上盪著向那洞口靠近，猛然我想起虎妞說過：虎妞的爺爺老說好的草藥都有野獸守著、成熟后它們就會吃了」.......

怎可怎麼辦，我己冒汗了......

忽然想起了爹的話！

爹告訴我，夜裡干農活一定要點幾堆火、猛獸怕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背籠里取出「火鏈和油把包」，又好不容易才點燃油把包，慢慢地靠近洞口，扔了進去，過了好一陣子，沒有見什麼猛獸，才盪了過去、采了那枝草藥，放到背籠里..........

我出於好奇心，因為是年少吧，對不知道的更好奇、下定決心，手摸出背籠里的鏈刀緊緊握在手中，再次盪到洞口，漫漫的小心翼翼地借著中午的陽光向裡面看，什麼也沒有，一點怪聲也沒有，我便握著鏈刀爬進去，進去之後，我先找到剛剛扔進來的「油把包」放下背籠取出一根木棍纏住油把包，拿出「火鏈」點燃，我的心跳的很快！手也顫抖的厲害，但還是點燃了，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

忽然我看見一個人就盤腿坐在我的前面，嚇得我一下就跪了下來，更不敢看，嘴裡不停地說：我是個採藥的、別殺我，別打我.....

過了一會，一點聲音都沒有，當時嚇得我手裡還握著火把，我漫漫的抬起頭看著那個「盤腳坐在青石台上的人」，仔細一看，坐的人是個道士，沒有任何反應，我站了起來，壯著膽子走近一點再走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