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太子監國
魔尊宮內,魔尊對著妖后大發脾氣。
「你慣的,你說他是天縱奇才,說要打東海就打東海,現在好了,搞成這樣,現在江南半壁到處都是水災,老百姓都要造反了。」
「尊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要給他試錯的機會嘛?」
「本尊給他機會給的少嗎?」
「尊上,您就不要生氣啦!氣壞了身體,大太子來討伐臣妾。」
「本尊真是後悔。」
「您後悔娶我了是不是?」妖后哭的梨花帶雨。「那您乾脆把臣妾和三太子一併治罪,遂了大太子的意。」
「本尊不是這個意思。」魔尊雖然生氣,但也沒到與這娘倆撕破臉的地步的地步,即使是要撕破臉,也不是現在。畢竟三太子在朝中根基深厚,其擴張策略在軍隊深得人心。
「您彆氣壞了身子骨,臣妾幫您揉揉肩膀。」
第二日,魔尊召見大太子,三太子,允公公和魔力卿將軍。
「你有什麼可說的。」魔尊問三太子。
「我這次顧慮不周,損失了40萬兵馬,還讓江南受災,請辭三太子之位,回宮照顧母親。」
「打輸了就想撂挑子。」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三太子本以為魔尊小小的懲罰。
「你倒挺硬氣,准了。」魔尊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了大太子一眼,大太子沒抬頭,所以沒看見,其他人卻看在眼裡。
三太子沒想到魔尊真的准了他的請求,一下子傻眼了。這時候的三太子真是想給自己一巴掌,但在廟堂之高他還是要得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我們的大太子,兄友弟恭,這弟弟這屁股,還是得你這個哥哥擦。你準備怎麼做。」
「只要安置好災民,不誤春耕,國家糧食儲備應該能夠支持一年。」
「你倆有別的意見么。」
「臣等謹遵上諭。」
「擬旨,天魔大化神仙告臣民書:東海自恃富貴,目無中國,擾亂金融,荼毒社稷。天魔大化神仙弔民伐罪,興兵競技。東海神棍,不講武德,興風作浪,殺害無辜。魔尊心念百姓,入感業寺,為民祈福,大太子劉宣德,奉旨監國。」
太子既受命,與魔族四大將魔力卿、魔力宏、魔力壽、文柏溫在許昌圍獵,用天子之弓射中麋鹿一隻,諸將高呼萬歲。
「杭州知府韋信,給大太子送來如意一件,恭賀大太子晉陞監國之位。」
「告訴韋知府,富春江水暖否。並把這個叫給他。」大太子取下頭上金冠,回贈給韋信。
圍獵結束后,魔力壽問魔力宏:「富春江水暖否是個什麼意思?」
魔力宏說:「春江水暖鴨先知,太子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先押。」
魔力宏又問:「真的是個意思嘛?感覺你在唬我。」
「我唬你幹嘛。你今晚去幹嘛,打麻將還是找小桃紅。」
「打麻將。」
「幾點吶。」
「晚八點。」
四大將晚上打麻將聊起政局來。
「三太子再次被軟禁,恐怕再也出不來了呀!」魔力宏打出一個幺雞說到。
「三太子在軍中多年,黨羽眾多大太子接手監國重任,是內交外困之時,想要這幫人乖乖服氣,聽話,說實話,難如登天吶。」
「這大太子不簡單,政治手腕一日千里,未必就搞不定。」
另一方面,三太子給花明下了命令,設法搞掉韋信。
正月15,
杭州一年一度的燈會又開始了,為了慶祝大太子監國,韋信特別安排了歌舞晚會,要求HZ市內所有的店面必須通宵營業,不執行的店面將全額繳納本年度的稅款。洛洛鴨的商幫也提前開業了,大家打掃衛生,乾的不亦樂乎。
此時花明卻帶人沖入錢塘商幫,抓捕了小松子。
「洛洛姐救我,洛洛姐。」看著小松子絕望的眼神,洛洛鴨非常憤怒,厲聲責問:「他犯了什麼罪?」
「有人舉報他,私通東海。」
「你有證據么?」
「可能有吧。」花明不屑的說。
「你什麼意思。」
「可能有就是無可奉告,我間軍校尉,想拿人就拿,你管得著么?」說完花明拂袖而去。
「知府,知府,洛洛鴨徒弟小松子被花明抓走了。」飄雪心急如焚的跑來見韋信。
「太子送來一句話,說富春江水暖否?是個什麼意思?」此時的韋信卻說滿臉的春風得意,好像他自個做了監國一般。
「應該是讓您不誤農時吧。」飄雪看韋信沒啥反應,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
「可這天氣,哎,未到清明,卻陰雨綿綿。」韋信抬頭看了看窗外天空。
「聽聞太子在朝中說只要不誤春耕,江南半壁就不會亂。」飄雪說。
「然並暖?富春江水是這個意思?」
這個也能瞎猜,飄雪有些愕然。
「飄雪,杭州糧草賑災還可以撐多久。」
「災民太多,庫存不足七日之用。」
「南京方面,可有調撥。」
「南京庫存也告急,只能從青州調運。」
「是否發函青州?」
「目前為止青州只發了兩船糧食。」
「你寫個摺子,這件事,要上奏朝廷。」
青州城外。
一輛馬車在雨中急馳,裡面坐著的青州尉。馬車路過山間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一根鐵索橫起,馬車當即被梟掉了頂子,幾百名鬼卒沖了過來,青州尉提刀殺了一人,刀就被踢飛,一根金絲在他身上,十幾人一拉,他便碎屍萬段。馬夫要跑,也被一個一個鬼卒飛身用腳纏住腦袋,隨後用馬鞭勒至氣絕。鬼卒頭子一腳將馬夫踢飛,拋出金絲,也將馬夫碎屍萬段。
第二天,青州巡捕房前來勘察完現場,只定了個道路濕滑,車毀人亡。青州尉的妻女在現場哭的死去活來,魔都又派來了一位新的青州尉。
小松子入獄以後,關在杭州巡捕房,被花明親自嚴刑逼供,嚴刑拷打之始終未吐露半個字,但已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洛洛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托鍾捕頭上下打點,想救出松子。
「小松子被打成那樣,我想送點吃的給他。」。」鍾捕頭與洛洛鴨一家是故交。
「花將軍正好去了青州,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明日清早,快去快回。」鍾捕頭對此事也是十分上心。
「您的恩情,我們一定會銘記在心。」說完洛洛鴨塞了1000銀票給鍾捕頭。
洛洛鴨按照與鍾捕頭約定的時刻來到大牢,等了片刻,牢門打開半條門縫,牢頭見四下無人,示意讓洛洛鴨進來,洛洛鴨識趣的塞了500銀票給看管的兵丁們,因而花明也不曾知道這次探視。
又過了幾日,花明看審問不出來什麼結果,就將小松子釋放了,小松子又回來了洛洛鴨家裡,剛剛從鬼門關出來的小松子面無血色,頭髮散亂,背上屁股上腿上到處都是累累傷痕。給他上藥的時候,他不停的喊,像瘋了一樣。
「洛洛姐,我疼。」小松子拉著洛洛鴨的手不放。
「過幾天就好了,你再忍幾天。」洛洛鴨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是一個怎樣黑暗的時代啊,洛洛姐,我實在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心安理得接受這樣的虐待。」小松子長大了嘴巴哭喊。
飄雪主簿在碼頭接糧食,因為錢塘商幫的倉庫整潔乾淨,被要求用於儲存青州調運的糧食。洛洛鴨不敢怠慢,讓小翠照顧小松子,自己則前往倉庫公幹,為防止饑民搶糧,杭州府衙調來了200官兵看守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