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異常
「余哥!余哥!你在哪啊?別丟下我!」
原本精神恍惚的余淮聽到這聲立馬站了起來,對著來時的方向喊道:「老應!老應!我們在大樹這,快過來。」
話音落下,那個老應卻沒了回聲。
余淮開始著急起來,又大喊道:「老應,你回個話啊,不行我去找你。」
老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余哥,我被困住了,你往回走就能看見我了。」
這種情況正常人都知道不對勁,但是余淮卻回應道:「好,老應,我馬上來找你,你等著。」
看到余淮就要出發的動作,顧白一個激靈抓住余淮的手,呵斥道:「你瘋啦,你能確定這是個人?」
余淮這時轉過頭來,顧白才發現他的眼睛紅彤彤的,面色也變得飢黃,看上去像是個難民。
「他是我兄弟!是我一起從家鄉里走出來的兄弟!我答應他父母要完整地帶他回去!」
顧白被這聲震得耳朵發嗡,手上的力也不自覺的弱上幾分,余淮藉機掙脫開來,跑向來時的路,隨之而去的還有幾個弟兄。
西藍花下,只留下顧白,王二胖,老墨以及西裝男。
「他是我兄弟!」王二胖站在顧白身後突然高舉雙手大聲叫喊。
顧白髮現他的眼睛也呈現出淡紅色,嚇得他一巴掌打向王二胖的臉頰,說道:「你TM也瘋啦!」
王二胖被一巴打到在地,右臉通紅,呆愣在原地,片刻才開口說道:「白哥?白哥,你居然打我,沒愛了。」
聽到這話的顧白也知道他恢復了神志,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向王二胖的屁股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玩!?」
「嘿嘿,我這不是看氣氛尷尬嗎?調節一下,調節一下。」王二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塵,笑著問道:「白哥,那現在怎麼辦?跟著他們一起嗎?」
「怎麼可能一起,他們一看就不對勁,眼睛比你還要紅上幾分,攔都攔不住。」顧白看著來時的路,緩緩開口說道:「我們只是明面上的兄弟,我很感激他們之前救了我們,但這不代表我可以為此獻出生命。」
王二胖知道這是對的,但是感性的他此時覺得顧白變得有些冷漠,讓他有點害怕。
「白哥,那...我們線索不就又沒了嗎?」
「不是還有兩個人嗎?他們肯定知道張二仙在哪。」顧白咧嘴一笑,說道。
看著顧白露出大白牙,王二胖莫名心裡一慌,自打跟顧白結識后,從沒見過顧白笑得這麼開心,就是他的牙好像有點尖。
說完,顧白徑直走向老墨和西裝男。
老墨和西裝男神態各異地看著跑出去的那批人,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外,直到顧白走來的腳步聲拉回他們的思緒。
老墨看著顧白走來並沒有因為他是余淮兄弟而放鬆警惕,反倒是將手放到腰間的武器袋上。
西裝男則默默退到老墨身後,冷冷看著顧白走來。
「兩位知道張二仙在哪嗎?」
人未至聲先到,顧白也沒打算跟他們扯閑話,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才是關鍵,誰知道再拖下去又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張哥?張哥早就被怪物帶走了,余哥沒跟你說嘛?」老墨回答道。
「這不是沒來得及問嘛,作為余哥手下的人你肯定知道路吧?」顧白站在兩人一米開外,這已經是老墨所能忍受的極限距離。
老墨聽到這話,也不在掩飾自己的小動作,
而是直接表達出自己的戒備,說道:「知道又怎麼樣?那個鬼地方任誰都不會再去一次。」
顧白看著他擺出戰鬥的姿態不在意,開口說道:「知道就好,能麻煩你帶我們走一趟嗎?」
「你tm是聾子嗎?我說!我不會再去那一次!」老墨憤怒地說道,眼神中還帶這一絲恐懼。
「不願意?那邊上的大叔呢?」顧白看到老墨的反抗,又將目標轉移到西裝男上。
「我也不...呃,我願意。」西裝男原本想要拒絕,但是發現顧白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身體卻發出預警,彷彿在說拒絕就是死。
「好,這樣就好。」顧白滿意得點點頭,緊接著將目標再次轉向老墨說:「那你...能幫我去把余哥找回來嗎?」
還是那標準的微笑臉,但是西裝男卻覺得更加恐怖,身體的本能督促著自己趕快離開這裡。
「怎麼可能?是個人都知道,那肯定是詭異,只有詭異才會這樣,我不會去得」老墨直接拒絕,自身的腎上腺素飆升使得身體忽視來自顧白的危險信號。
但他不知道的是,身後的西裝男早就兩腿打顫,像是要跪倒在地上。
「哦?是嗎?」顧白終於踏出極限外的一步,他走進了老墨的攻擊範圍,說道:「那你就沒有存在價值了。」
老墨在顧白踏出那一步時,早就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顧白的腰。
顧白看到也不急,側身躲過攻擊,再沖空間背包召喚出鐵鏈纏繞在手臂上,而老墨也沒打算在第一擊就奏效,剛才的攻擊只不過是故意讓顧白側身,好叫他將右手的釘子扎向顧白。
只見顧白輕蔑一笑,單手抓住老墨的右手向上掰扯,咔的一聲,直接骨折。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老墨差點叫出聲來,他可不是訓練有素的人,以往也只算個經驗深厚的挖寶人。
老墨強忍疼痛,將左手的匕首反刺向顧白胸膛,以求掙脫開來,可是他忘了顧白另一隻手也空著。
再握住老墨的左手,接著一個膝踢,直接將老墨胸口踢塌一塊。
老墨眼睛瞪得滴溜圓,這根本不是瘦弱青年應該有的力量,那個瘦弱的人能死死抓住一個經過肌肉鍛煉人的雙手,還一腳弄塌胸口的。
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老墨的內臟受到了損傷。
看著沒兩下就失去戰鬥力的老墨,顧白往他臉上吐了口沫,說道:「就這兩下,你怎麼好意思拒絕我的要求?」
說完又往他腹部踹了一腳,老墨被踹飛出去癱倒在地,他不敢動彈,他能感覺得肋骨已經斷裂,十分靠近臟器。
「對...不...」老墨嗓子眼卡著一口血,他想要開口求饒,卻連句話都說不清。
顧白一腳踏在他的胸膛說道:「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對不起,只有承受。」
原本斷裂的肋骨也順勢插入肺部,老墨瞪大眼珠子,嘴巴不停動彈,最後神色暗淡,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