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墓口
「是啊!剛才晴空一個霹靂,大概是墓里的孤魂野鬼知道俺們要動它,發出警告咧。」「不行,這事不能幹了。」「干這事,肯定要遭冤鬼纏身。」幾名士兵圍在一塊小聲低語的,就聽身後砰砰幾聲槍響,幾個說的最歡的倒霉蛋就被暴跳如雷的羅老歪拿槍「點了名」,哼都沒哼一聲,當場腦袋開花變成厲鬼了。「曹他奶奶的,我看看哪個糊了眼的還敢亂嚼舌頭?!」羅老歪一出場便乾淨利落地結果了議論的最歡的手下,配合上他愈加猙獰的面孔,一下子便震住了全場。「怎麼,不說話了?你們一個個狗娘養的,拿了老子的錢,還鬧出這麼大的幺蛾子,叫他麻的都看老子的笑話!」「說,是誰帶的頭!」羅老歪手下的部隊平日里沒少經受他的淫威,此時見司令回來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屁也不敢多放一個。「曹你們組奶奶,都給老子張嘴!不說就都送你們去見閻王!」羅老歪見沒人動彈,氣得鼻子都歪了,拉開槍栓,朝天上連放數響,聲色俱厲地喝到。一群當兵的見司令發火了,知道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說不定就真趕場子把他們全突突了!當即嚇得像是受驚的兔子,紛紛把手指向了平日里最老實的幾個戰友。羅老歪見狀嘿然一笑,也不含糊,舉槍又砰砰幾聲,把幾個欲哭無淚的倒霉蛋通通開了瓢兒。「曹他奶奶的,都看清楚了,哪個再敢危言聳聽擾亂軍心,這幾個狗日的就是下場!」幾千號人頭似撥浪鼓點個不休。「夠狠。」「這是人就像殺狗一樣,真特么的利索,這老土帽真不愧是屠人閻王,殺起自己人來都這麼狠...」這場景看的一旁陳淵裡面都不由的心驚肉跳,怕羅老歪一時興起,連他一塊都殺了。見眾人安靜下來,陳玉樓才緩步來到那些「西瓜」面前。只見挖出來的這些不知名的瓜,綠皮紅壤,看著像西瓜,其實則不然。仔細看去,瓜皮上凹凸起伏,確實有些像是人臉,臉上斑斑點點的似有血跡。若不知情的看見,難免會以為是土裡的「人頭」,他用腳踏破一個,裡面瓜瓤殷紅如血,濺出好多的紅汁,很是不尋常。端詳了一會,心中已然猜到這是什麼東西。羅老歪此時也走了過來,看著被陳玉樓踩爛的「西瓜」,問道:「陳總把子,這是什麼東西,地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陳玉樓隨手將瓜遞給身後眾人,對著羅老歪笑問道:「羅帥,你知世上只有冬瓜、西瓜、南瓜,為何沒有北瓜?」羅老歪搖搖頭,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撕裂著嘴道:「陳總把子,你就別賣關子了,這倒是什麼鬼東西。」見羅老歪臉上滿是不耐煩之色。陳玉樓壓下繼續裝逼的慾望,直接道:「其實,北瓜也並非真沒有,只是絕少有人知道。」「只因那北瓜僅生在夷洞的窮山惡水之地,故此又喚作『屍頭蠻』,傳說是死者怨氣所結,常產自地底,世上從不多見,如今弟兄們挖出來的,就是這『屍頭蠻』!」陳淵聞言,也接著說道:「我記得這『屍頭蠻』!一般都生在被砍了腦袋的屍體底下,據說這是因為死前的一股怨氣難滅,結而成物,一般在刑場和古戰場里才有。」「沒錯。
」陳玉樓點了點頭,笑道:「陳兄弟說的不錯,這「屍頭蠻」常生長於古戰場之下,而這種地方往往陰氣極盛。」「這也意味著,我們距離墓口不遠了。」羅老歪聞言大喜,折騰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墓口,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挖。」「你們。」連連指了數人。「陳總把子,怎麼了。」陳淵見陳玉樓臉上有些不對勁,於是上前問道。陳玉樓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解釋了一下,因為這「屍頭蠻」往往象徵著不吉利的徵兆。他混江湖這麼多年,對於風水、吉禍這些東西,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生怕挖出的這些屍頭蠻是不祥之兆,不利於接下來的大事。「墓門挖出來了。」忽然一聲大叫將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在洞口的盡頭,一份灰撲撲的石門半露了出來。陳玉樓眼尖,只看那石頭上的紋路一眼,立馬便認出是座古代的石門。當即大喜,忙對周圍道:「弟兄們,這定是那元墓的墓門!繼續挖,我等發財指日可待!」周圍所有人一聽都來了精神,接著揮汗如雨,圍著那露出的一角又是一通昏天黑地的亂挖。「他奶奶的,折騰了這麼久,終於要進墓了。」看著逐漸顯出了全貌的石門,羅老歪撕裂著嘴大笑著,一想到藏在墓裡面的金銀財寶,就有些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催促著手下動作加速,又一個時辰過後,石門完全露了出來。陳玉樓率眾下坑,推開那些累的東倒西歪的工兵,來到挖出的巨大石門前,只見暗青色的石門分做兩扇,都有三人多高,橫處也是極寬,猶如一座緊閉的城門。陳淵在旁看得真切。這石門深埋地下,極為厚重,怕是不下三五千斤!再看那門縫隙間都澆灌的鉛水鐵汁,澆鑄得嚴絲合縫,撬是不可能被撬開的,只能用火藥炸開!果不其然,陳玉樓打量一陣石門,用手敲了敲,對花瑪拐一招手。「叫老潘取火筒子來,炸開它!」花瑪拐領命。鷓鴣哨卻伸手將花瑪拐攔了下來,「陳玉樓兄弟,這墓口頗深,若是直接使用炸藥有可能造成坍塌。」「那鷓鴣哨兄弟的意思是。」鷓鴣哨對著一旁的花靈示意了一下,花靈瞬間理解,走上前來,把背靠籠子放下來,從裡面拿出穿山穴陵甲。介紹到:「這是我們搬山一派獨有的穿山穴陵甲,開山裂石不在話下。」「就憑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