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偽裝的我們

審訊室里檢查組對著顧浪正正問了一個小時的廢話。理由是顧浪涉嫌尋釁滋事並且殺害一名男性。顧浪對此笑笑不做回答。終於有個肚大腰圓的男人拍案而起。

顧浪！別以為你閉口不言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顧：其實嘛我是不想拿出證據的。但是現在我更想知道你有什麼辦法拿住我。

你……！

另一個大叔拿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他地中海的汗水無奈的把那人按下去了。

別這麼暴躁嘛。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顧浪從上衣兜里拿出一支錄音筆打開直接一句你媽的！嚇得顧浪趕緊關了放回去又拿了另一隻出來

顧：不好意思拿錯了。

一屋子人整個汗顏。只見后拿出來的錄音筆里發出打架那晚現場所有的錄音。但是那個啤酒肚的男人依舊不服氣喊到。

就算這樣你也有責任！你也違紀了！

顧浪懶著跟他爭辯

顧：好吧我認了，你們要是不給我停職我還得自己辭職。我謝謝你們

另一個人伸手就要去拿錄音筆被顧浪躲開。隨即從褲兜里掏出第三隻錄音筆對著第二隻錄音筆轉錄了下來扔給那人。

顧：我要求保留原件。現在咱們的談話以及內容外面有郭廳和沈局作證，現場有錄音和錄像。

同志你是要信任我們檢查組的人的。

顧：既然你要我相信那為什麼你同事這麼急著置我於死地呢？

你怎麼這麼說話！

顧：先挑事的可是你！

地中海看著自己兩句話就能打起來的同事直拍腦門。直到下午檢查組的人才氣呼呼的走了顧浪自然也撈了個停職的出發。薯條也把檀玉笙搬了進來。一路上檀玉笙就一直叨叨。

檀：我說你也是的等的我花都要謝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檀玉笙一進屋屋裡四個人瞬間整個人尬住了。顧浪窩在老闆椅里若有所思。郭廳坐在桌子上那些一卷檔案。沈局依舊嗦粉。小王一臉無辜的在一邊。薯條直接把他推到了中間像是要批鬥會似的。

郭廳：你小子這盤棋下的夠大的啊，好一個扮豬吃老虎把我們玩的團團轉啊。

檀：嘿嘿。

檀玉笙看著郭廳手裡一打資料縮成一團。

郭廳：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麼多年都發生什麼了？

郭廳把一本印著檀玉笙頭像的檔案丟在桌上。名字赫然寫著奚夜闌。

顧：這就是你不能見檢查組的原因吧。換句話說恐怕公安部都不知道你還活著吧。

檀玉笙一個勁的點頭。

郭廳：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問你答。我問你陳雨是你出賣的么？

檀：我去這麼直接的么……

郭廳一個眼神過去氣勢就彷彿一座泰山壓過來。

檀：是。

郭廳：你倒是誠實。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

郭廳自顧自的低頭看著手裡一打文件。

檀：我解釋不清。聽聽這個吧

檀玉笙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幾乎只有撥號鍵的手機放出一段錄音。是陳雨急促顫抖甚至可以說是抽搐的聲音。

哥……哥啊哥……還有貨么……哥你快來……我……我快不行了。

聽得出這是一段電話錄音。

郭廳：其實你當年把他賣出來還是有機會走在光里的。

檀玉笙黑了臉說。

檀：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借他們的命求生我也太他媽不是人了吧。

檀玉笙的氣勢一下子彪到了頂格。

檀：無所謂了反正我是徹底洗不清了。不像某些人能退的這麼一乾二淨。短暫的陪伴到底是獎勵還是懲罰呢。既然沒有結果為什麼兩個人還要相遇呢？你說呢，王替海。

小王：額。我我……

郭廳聽聞此言也抬眼看小王。

檀：都是自己人就別裝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

小王：萬一是上輩子磕頭嗑出來的呢。

在大家都卸下了偽裝后都不似曾經了。

檀：從那以後你再見過張公子了么

小王：我跟著小鄭他們去自願的時候在醫院見過。噓。

小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顧浪一臉懵。

郭廳：你沒回答我的問題，陳雨最後為什麼還是替你死了。

檀玉笙向前傾下身體拄在膝蓋上。

檀：我父親當年把槍塞到我手裡逼著我殺了他。我不能浪費這樣的代價換來的結果。

郭廳：你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你到底是個魔鬼啊。

顧：我還有問題。如果放火燒山的是α並且α開槍救了我們。我想知道α想救的是我還是你。

檀：都不是。他是在救我哥。跟α接觸的一直都是ζ他對我沒感情。

顧：還有。你進山的消息是謝雲告訴你的么？如果是謝雲那麼整個b市分局都有問題。

檀：是。不然你以為我那個跟頭為什麼會栽的那麼狠。

短短几句話信息量爆炸薯條的腦容量已經報廢了。顧浪一臉驚詫他是不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證實的。

郭廳：奚夜闌死了之後就連公安部那邊都沒有任何檔案消息了。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檀玉笙似乎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檀：據我所知，θ是個瘋子，黑天鵝是我的人，但是我只知道η在公安系統里具體是誰我還不知道。昨天我詐了一下沒詐出來。

郭廳：你懷疑檢查組？

檀：我誰也不信。

郭廳：所以這就是你不向任何人交底的原因。

顧：我也懷疑。但是如果連檢查組都有……那我們還有反抗的意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