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學藝
再次拎刀追逐梅花鹿。
一追一逃,轉眼之間又跑出去老遠。賈復雖然是愣頭青,可是並不傻。
他想到了用陷阱,用頭腦,可是不論他怎麼折騰,梅花鹿就是看著他弄,等他弄好了,梅花鹿就衝上去把那些陷阱踩的稀巴爛。之後就再那耀武揚威似的打響鼻。
實際上齊位覺得那隻梅花鹿應該是有人豢養的,只有訓練過的野獸才能做出那樣的行徑。
當然,至於陷阱一說,並不是說陷阱不管用,而是當時的賈復手裡根本就沒有趁手傢伙,就算他當時能製造陷阱估計也就是一些就地取材的小陷阱。梅花鹿一般都比較大,想用小陷阱去對付大型野獸,失敗也是情理之中。
一個大活人被一頭梅花鹿欺負這樣,這要是讓人知道,可能笑掉大牙。賈復不想就這麼算了,可是,任憑他使出渾身力氣,梅花鹿依舊活蹦亂跳。
所有招數都用遍了,也不頂用,最後賈復只能無奈的選擇放棄了。熱血過後,賈復冷靜了下來。
人就怕冷靜。心態平和的賈復腦子就靈活了,他不在莽撞,而是仔細觀察梅花鹿,一人一鹿開始相面。
賈複發現,這隻梅花鹿毛管鋥亮,似乎有被搭理過的痕迹,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皂角的清香。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時間長了,看賈復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梅花鹿又開始吃起青草,等吃飽了,就開始往山裡跑去。
賈復當然還在一直注意著梅花鹿,看見梅花鹿走了,他多了一個心眼,就小心的跟在梅花鹿後面墜著。
大約走了有半個時辰光景,也不知道是繞到了什麼地方,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山谷,梅花鹿則是直接鑽進了山谷里。
山谷里霧氣瀰漫,觀察了一會兒,也沒感覺到什麼奇怪動靜,再加上賈復膽子也大,於是,就也跟著梅花鹿足跡進了山谷。
不過,山谷里霧氣厚重,幾米遠外就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了哪裡。賈復心裡開始泛起嘀咕來,這要是在山裡迷路了,那他可就慘了。之前追梅花鹿又和梅花鹿打鬥,浪費了很長時間。他提醒自己應該快點出去,如果萬一被困在霧氣里,有什麼毒蟲猛獸,自己能對付還好,萬一對付不了,那豈不是自己送上門了?
想好決定,賈復就準備轉身往回走。
突然,霧氣的深處,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四周掃了一圈兒,可是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仔細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
他覺得可能是他聽錯了,這麼深的深山裡怎麼可能會有人說話呢?他就又轉身往回走。
可是剛剛要邁步,他就又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這次他聽的很仔細,他確定沒聽錯。聲音的來源就在他的身後,也就是霧氣深處。
賈復膽量很大,不然也不可能後來成就那麼大。他想既然有人,那麼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正好和那隻奇怪的梅花鹿折騰了那麼久,腹中飢餓,如果要是有人家,他也可以討口飯吃。只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會住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
「有人嗎?」他對霧氣深處剛剛有人聲傳出來的地方喊道。
不過,並沒有人回答。於是他就又喊了幾嗓子。
這次總算有效了。大約有半分鐘左右,他就聽到裡面有一個年青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誰?你找誰?」
賈復大喜。說,「是我。」
又隔了一會兒,
裡面又傳來那個聲音:「你是誰?」
賈復知道自己剛剛沒說明白,就把自己名字報了出來,「我是賈復」
「賈復?」賈復聽到裡面人似乎輕聲嘀咕了一句,「沒聽過。」
正當賈復想怎麼解釋的時候,霧氣裡面慢慢走出來一個年青人。年輕人一身書生打扮。看見賈復,年輕人問賈復,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賈復就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賈復介紹經過,年青人就笑了起來,說那隻梅花鹿名叫梅六,是他師傅豢養的坐騎。
年輕人在說這些的時候,非常隨和,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氣質。年輕人很熱情。又說賈復是幾十年來第一個能來到這裡的人,並盛情邀請賈復做客。
這下正中下懷。賈復也的確餓了。就跟著年輕人一起進入霧氣深處。
走了沒多遠,就出現了一處平地。平地能有百米大小,似乎是刻意收拾出來的,空地上沒有一株雜草。霧氣也消失不見。能很容易看到平地上還有幾個兵器架子,上面立著十八般兵器。
賈復很好奇,「兄台也是練武之人?」
「會一點點,不登大雅。」年輕人淡淡道。
賈復也是愛武之人,平日里就喜歡舞刀弄槍,等倆人吃過飯,賈復就找了一個借口,說他也很喜歡武術,要讓年輕人指點一二,實際上其實就是顯擺顯擺,拿起一條齊眉棍,呼呼的耍了起來。
耍了一趟,賈復自以為這趟棍法是他的得意之作,絕對會讓年輕人刮目相看。
然而,讓年輕人評價的時候,年輕人說還行。
還行的評價讓賈復很少不滿。他認為年輕人不是在,不肯承認自己的武術厲害。不過,賈復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讓年輕人耍一套,他也要看看。
不過,很快賈復就後悔了。
只見年輕人氣定神閑同樣選了一條齊眉棍,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年輕人從起始的從容不迫到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的一套棍法下來,賈復看的目瞪口呆。
賈復知道自己是遇見高手了,就請年輕人教他,年輕人以沒有師傅的同意武藝不外傳為由拒絕了賈復的請求。
但是賈復怎肯放過,死皮賴臉就要學,說不教就不走了。年輕人無奈,只好說要徵求師傅的同意才行。
就這樣,年輕人帶著賈復見到了年輕人的師傅,一個鬍子都長到腹部的老者。或許是賈復骨骼驚奇,總之老者答應了賈復的請求,從那以後,賈復就在深山裡開始重新學習武藝。
一晃三年。也就是賈復二十一歲的時候,老者把賈復叫了過來,讓他出山去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