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除妖

看到水妖這麼一說，楊問也感覺到匪夷所思，如果水妖所說是真，張根豈不是和水妖做那種事情？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這是要幹嘛？」楊問再次問道。

「我要把他拉入懲罰之河，讓他徹底的死去。」水妖似乎感受到了楊問的收斂，慢慢的靠近張根，想要再次拉走。

「你說清楚，什麼叫徹底死去？這個人已經死了。」楊問阻止道。

「不，你不懂，我們水妖和你們人類不一樣，我們的身上都是寶貝，我們的身體被人類抓住解剖，皮膚用來製藥，內臟用來補腎，甚至是腦子也用來食用，美名其曰增加智力。」水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面目變得越來越猙獰，能夠看得出來它是憤怒的。

「你的意思有的人也在屠殺你們水妖嗎？可是他們能打得過你們這些妖物？」楊問反駁道：「我看你就是胡言亂語，妖物就是妖物，我今天就要結束你罪惡的一生。」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不同於其他人，我能看出來你是心裡有正義的人，你聽我說完，你就知道誰對誰錯了。」水妖恐慌道：「我們水妖的心，在你們人類的嘴裡被稱為還生丹，服用之後就可以起死回生，而且是你們先傷害到我們的。」

「有了利益，就有了傷害，你們人類一直都是這樣，你說對不對？」水妖繼續補充道：「我承認我們水妖也是傷人性命，可是我們也都是出於自衛，只因為是他們先殘殺我們的，是這個男人，帶領著其他人來傷害我們的，他必須接受懲罰而死，才是真正的死。」

聽到水妖這麼說，楊問也感覺到迷茫，他和師父一路走過來，也見過不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其中不乏人害人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因為利益，才會讓弱者苟延殘喘的活著。

「我再問你，你們人類有好壞善惡，那我們水妖又何嘗不是？這個和尚害死了我的母親，他就應該死。」水妖補充道：「那些殺害你們的水妖，也只是和這和尚一樣的惡妖，你能殺他們，我不能殺這個和尚嗎？」

面對水妖的質問，楊問也回答不出來，在他眼裡水妖說的沒錯，人有善惡，有的時候自己都會殺了那些惡人。

看著楊問沒有動作，水妖也放心大膽的把張根的屍體拉走，可就在它快要成功的時候，一把劍刺穿了它的身體，它連頭都沒有回，便倒在了地上。

楊問拔出水妖體內的劍，有些發獃，他不知道這一劍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人，就應該為保護人而刺出這一劍，這或許自私點，可這是必須刺出的一劍，因為自己是人。

楊問拖著張根的屍體，心裡那是一個糾結，如果水妖所說是真，那麼張根就不是個好人，自己應該去把這個壞人實現最後的遺囑嗎？

走到棺材前，楊問猶豫不決，但終究還是抓起張根得屍體，扔進了棺材內，他的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不知道這麼去處理是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楊問原地發愣，甚至開始反思自己，以前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是以最佳得結果來處理事情得，從未有過這種迷茫和猶豫，現在卻如此糾結難受，難不成自己做錯了嗎？

沒等楊問想通這個問題，一聲聲響把他從沉思中喚醒過來，那是一聲物體掉入水中的抨擊聲，楊問立馬看了看聲音傳來的地方，竟然是在棺材內。

楊問立馬挪開張根的屍體，卻發現下面多出來一個一米寬的洞，

剛才的聲音正是補充這一塊洞的鐵板掉下去的聲音。

楊問立馬明白過來，張根這是在給自己指示出路，要是自己沒把他放進棺材，這一條通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會發現，自然也不會得到著水神冢的秘密。

這一條通道的出現，讓楊問徹底想明白了，妖就是妖，雖然說和傳說中記載的妖物不是同一種，可是這些由生物進化而來的水妖，也一樣有著傷害人的能力。今天它們能殺死大名城的人，明天就可以除掉人類，自己做的是對的，就應該除妖。

楊問直接跳入到通道之內，身體快速的潛下去，猛地回頭，看到一道道影子從身後追了上來，正是衝擊過來的水妖。

衝過來的水妖根本數不清，也看不清，可楊問根本不畏懼，手持七星火淵，操控身形，把一個個衝上來的水妖都斬殺於水內，一輪下來，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水妖喪命於劍下。

可楊問終究是人，一番戰鬥下來氣息也無法維持自己的體力，往深處一看，一條通道出現在不遠處，形勢嚴峻，楊問決定不再耗下去。

當機立斷，楊問快速的朝著通道走去，眼看就要到達通道處，卻感覺背後傳來壓力，來不及回頭，瞬間轉換方向，一條大魚狠狠地撞在通道上，石塊碎了一片。

楊問無比震驚，這玩意自己算是間接性接觸過一次，上次在大明湖觀察的時候，突然攻擊過來的魚骨，當時自己也沒想通為什麼會出現，現在想想，當時湖面之下有一片類似於大面積水草的影子，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怪魚了，那魚骨肯定就是這怪魚射出來的。

怪魚很快就扭轉方向，朝著楊問游過來，面對大於自己數倍的龐然大物，楊問也是心有震撼，好在自己見識多，並沒有太慌張，立馬尋找逃亡路線，再一次躲過了怪魚的攻擊。

可不幸運的是，楊問這一退剛好再次退到水妖的攻擊範圍內，成群結隊得水妖立馬追了上來，前有狼後有虎，楊問一時間進退兩難，只能一邊斬殺水妖，一邊想逃出去的辦法。

千鈞一髮之際，楊問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看向兩方都朝著自己衝過來，楊問嘴裡數秒，幾乎在半秒之內，從兩方勢力中間逃離，讓兩方勢力撞在一起，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趁著怪魚和水妖廝殺起來，楊問總算是鬆了口氣，也幸虧怪魚撞開了通道，給自己創造了更好的逃跑路線，很快就消失在水中。

從通道進來，楊問很快就游到了通道口，爬上岸之後，久違的空氣再次充斥到肺部，讓他忍不住大口呼吸數次，才恢復了平靜。

在楊問的前面，有著一潭水，裡面的水污濁不清，很難確定有多深，楊問小心翼翼的用劍身試探一下，發現足足有一米深，要是下面有危險的話，很難察覺。

楊問跳入水中，劍身一直在前面探路，不排除水裡有怪物，可現在沒有出現，那麼危險的就是水潭本身，因為不太確定有沒有深水區，貿然前進掉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楊問走了一段距離后，劍身突然碰不到水底，這讓楊問心裡也沒了底，蹲下試探深度，也探不到底，前方一定是深水區了。

這情況楊問有些進退兩難，好不容易走到這裡，要是返回去的話不是自己的作風，可是貿然進入污濁的深水區，恐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楊問思考怎麼下入深水區的時候，周圍的水面開始出現波動，這讓楊問變得無比警惕，看著波紋朝著自己擴散過來，楊問當機立斷，直接拔出神劍，一劍插在地上，只感覺到強大的物體撞在自己的劍身上，應該是命喪劍下了。

楊問伸手打撈起物體，發現這是一隻全身是紅色毛的生物，看不清楚臉在什麼地方，盯得時間長了，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楊問再看向水面，越來越多的波動朝著自己靠近，看著手裡的奇異怪物，楊問不敢和這些不明怪物打鬥，可留給自己的路只有前面的深水區，一時間難以抉擇。

「啊！」突然，楊問一聲大叫，看向自己的手臂，竟然是手中的怪物咬住了自己，這種情況楊問前所未見，從沒有任何東西在自己的七星火淵劍下活下來。

受到怪物攻擊，楊問也不管深水區是否有危險，直接跳了進去，快速的在水面上面遊盪，和那些水紋拉開一定的距離，找到了還擊的機會。

楊問手持神劍，心裡已經做好了惡戰的準備，看著水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中的劍彷彿也感覺到了殺氣，這種殺氣變為一種精氣神，傳遞在楊問心裡，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在楊問要揮劍攻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下多了一種下拉的力氣，自己完全沒有準備，直接被拉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水面，不見任何蹤影。

楊問被狠狠嗆了一口水，這一口水讓楊問的身體本能激發，手中神劍揮舞起來，在瞬間將楊問腳下的拉力斬斷，讓楊問從死亡威脅中逃脫出來。

「這是…？」楊問慌不擇路，在水底遊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上岸的地方，上岸之後慢慢得才從幾乎是窒息的狀態緩過來，卻又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在他的眼前，一尊看不到頭的雕像豎立在室內，強大的壓迫感讓楊問後退幾步，才看到了它的全貌，頓時覺得端莊威嚴，霸氣側漏。

「這才是應天水神…」楊問情不自禁的緩緩說出一句話，咽了口唾沫。

只見這雕像一身黃色和藍色交加，相比之前遇到的藍色和白色的水妖雕像，更顯得地位尊貴，神就是神，就連雕像所散發的氣場也讓人感覺到震撼。

楊問鎮壓住內心的震驚，慢慢的朝前走了一步，也許是眼前的水神雕像讓自己心有餘悸，要知道這雕像若是機關的話，自己很難應對。

圍著水神雕像轉了一大圈，楊問也沒發現任何不妥，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找到張根所說的秘密，直覺告訴楊問，秘密就藏在這間密室之中。

楊問從雕像上面找了一個容易攀爬的地方，艱難的爬到雕像的手臂之上，這手臂也有兩米寬，整體的高度無法估計。

「這是誰建造出來的？這麼大的雕像，真是一個大工程。」楊問不禁感嘆起來，能藏在這裡的秘密，也一定是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