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與張凜的調查

秦青與張凜的調查

在A市,

所有人都知道有家著名的酒吧叫「Sunshine」

那裡的酒便宜好喝,尤其是威士忌,味道讓人陶醉。

服務十分周到,尊重所有的客人。

老闆娘長相如出水芙蓉,常常讓人為之側目。

每每到了晚上,

上班族們與年輕男女都樂意去那喝上幾杯,

可以說酒吧生意興隆。

但最近這家酒吧卻沒有開門,

且一關就是五天。

酒吧外的秦青看向手錶,

差不多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下午兩點了啊,

他不禁感嘆時間過的飛快。

在與張凜審訊李穆完后,

只是看了一遍唐山殺人案的卷宗就下午了,

腦海中回想起這件案子,

在六月二十九日,

洛秋水報案說自己的女兒私自外出后莫名失蹤了,

很久都沒有回來,

在警方的搜尋與監控的探查下,

發現她女兒被一人擄走,

最後在一個垃圾站里找到了洛秋水女兒的屍體,

生前她曾遭受虐待,

大腿內側有很深很深的淤青。

警方也很快鎖定了嫌疑犯唐山,

並實施了抓捕行動。

六月三十日,

嫌疑犯唐山在警方的圍捕中找到了漏洞,

最後成功逃脫了警方的抓捕。

七月一日,

警方接到報案,

有人在郊外發現了一具頭部受到嚴重創傷的屍體,

警方很快確定屍體的身份——唐山,

由於昨晚溫度很高,

死亡時間大概在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

沒有辦法在精確了。

警方還發現了屍體旁的兇器——一個石塊,

上面有兇手的指紋。

七月二日,

警方通過兇器上的指紋鎖定了嫌疑犯李穆,

並在李穆準備逃走時成功抓捕。

七月三日,

警方採集了李穆的口供,

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之後警方開始調查他的動機。

卷宗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件案子發展的很奇怪啊,

秦青莫名感慨道。

門外的他看著酒吧大門上掛著「暫不營業」的標誌,他還是重重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酒吧里走出來一個女人,

光線不好,看不清女人的臉。

她對外面的秦青指了指門上的標誌,略帶歉意地說,

:「對不起,我家中出了一些變故,這裡暫時……」

:「那個,我不是來喝酒的。」

秦青出示了警員證,告訴面前的女人自己是警察。

:「呀,抱歉抱歉,快請進,快請進。」

女人驚慌,接著將秦青領進了酒吧,

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

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出了五光十色的亮光,

牆壁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美酒。

這家酒吧很不錯嘛,有時候可以來這喝杯酒,

秦青如是想到。

借著酒吧里明亮的燈光,

他看清了在門外沒有看清的女人的臉,

女人大概四十幾歲。

面容枯黃,臉頰兩邊還有淡淡的淚痕。

她最近肯定因為某事十分傷心啊,

秦青判斷出了女人的身份,

這個女人大概就是最近失去女兒的洛秋水,

她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容光煥發。

心中莫名頓了頓,

隨即他準備說出此行的目的,

:「請問,你就是洛秋水吧。」

:「是的,怎麼了。」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有些怪異與……不知如何形容。

:「我這次來這呢,是為了告知你一件事,

並調查一些東西……」

:「是什麼事呢?」

:「殺害你女兒的兇手,也就是唐山,

在兩天前被人殺害了。」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沒有吧!

唐山那個混蛋,他死了?」

洛秋水驚訝萬分,

她的整個身體好像都在顫抖,

差點似乎沒站穩倒在地上。

她看起來應該並不知道唐山已死這件事。

秦青想到。

於是他向洛秋水點了點頭,接著說,

:「據我們警方的調查,兇手是這個叫李穆的男人。」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並指向照片上的人,

:「我們警方在調查了許久后並未發現李穆的作案動機,

因此我們懷疑動機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且極有可能是為了報仇,

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你是否認識他?」

:「我不認識這個叫李穆的人。」

洛秋水斬釘截鐵地答道。

:「你真的不認識嗎?」

秦青還是有點懷疑,

無論如何,警察都要多疑。

:「都說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叫李穆的人!」

洛秋水大聲地再次強調。

:「好的,請問你的員工認識他嗎?」

:「這我就不怎麼清楚了,不過應該不認識吧,

畢竟如果認識的話,應該會來我的酒吧喝幾杯吧,

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知道了,但能不能讓我去調查一下你女兒的房間?

畢竟你的女兒很有可能會認識李穆,

對了,說起來很慚愧,

我還不知道你女兒的名字。」

秦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沒關係,她叫卓雪,

您說的也對,我帶您去吧。」

洛秋水點點頭,領著秦青上了樓。

樓上最右邊的屋子就是卓雪的,

聽洛秋水說,

卓雪的父親在卓雪兩歲時就去世了,

一直都是洛秋水自己把卓雪帶大的。

洛秋水對沒有看護好卓雪,

讓她在六月二十九日外出這件事十分愧疚。

拿鑰匙打開門進了屋子,

內飾比較樸實,比較潔凈。

秦青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課本,書櫃中的書,

接著問道,

:「請問卓雪有平時寫日記的習慣嗎?」

:「寫的,可日記一直被她藏著,不讓我看,

我根本不知道日記在哪,寫了什麼。」

聽了這話,秦青點點頭,便四處張望,

房間看起來好像不大,

甚至絕對有點小。

秦青往床板下看了看,沒有什麼發現,

又敲了敲桌子,

突然的,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於是便速度打開抽屜,

在裡頭四處摸了幾下,搗鼓了幾下,

便掏出了一本本子,

看到上面的署名,果然是卓雪的日記。

洛秋水這才知道,原來抽屜里是有暗層的。

:「您是怎麼知道日記被藏在這裡的?」

洛秋水感到十分驚訝。

:「女孩子心思比較細膩,

一般不會藏在比較明顯的地方,

房間並不大,沒有什麼可以藏的地方,

除了床底下或有暗層,

我的妹妹也十分喜歡藏在這種地方呢。」

秦青笑道,翻開了日記,

皺著眉頭翻看了一會,

他就把日記交到了洛秋水的手上,

:「好好保留吧,

這本日記應該,不,是肯定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的工作現在也結束了,那就再見了,

希望你看了這本日記之後能快點從悲傷中走出。」

之後,秦青就走出了酒吧。

房間里的洛秋水疑惑地翻開了日記,

日記並不是很長,

每一天記錄的事情也很短,

大多都是當天重要的或奇特的事情,

很快,洛秋水便翻看到了最後一篇。

六月二十八日,天氣晴

大後天就是媽媽的生日了,

媽媽每天在酒吧里工作十分辛苦,

明天正好是周六,我也攢了很多錢,

去幫媽媽買一包面膜作為生日禮物吧,

她太忙碌了,應該很需要保養一下皮膚。

不知不覺,洛秋水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淋濕了日記。

她急忙擦去日記上的眼淚,

可根本擦不完,

最後,洛秋水緊緊抱著筆記,好像睡著了。

:「到了,一共三十二。」

:「這麼貴啊!」

:「現在行情就是這樣的。」

計程車司機對秦青說的道,

他不情不願的付了錢后,

就回到了辦公室里,

莫名嘆了口氣,

:「唉,在洛秋水那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啊,

不知道張哥那裡情況怎麼樣了呢?」

另一邊,張凜先電話聯繫了李穆的姐姐,

她叫李清萍,今年已經差不多二十八了。

她對李穆被捕這事並不知情,

聽到這事她無比驚訝,

語氣中處處透露出不敢相信。

他們約定好下午兩點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李清萍先到了咖啡館,

她長的十分美麗,

這讓咖啡館中的客人們想到了一篇詩詞: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李清萍點了一份特色草莓蛋糕,

很快便端上來了,

於是她便坐下邊品嘗蛋糕的美味邊等待張凜到來,

過了一會,張凜急匆匆地跑來了。

:「抱歉,久等了吧!」

:「啊,沒有……」

李清萍看向了張凜,被驚呆了,

張凜的衣服上全是灰塵,衣服破了幾個洞,

身上還是不是傳出一陣刺鼻的味道,

簡直就像是一個乞丐。

:「非常抱歉,家中的實驗出了一點差錯。」

:「實驗?您不是一位警察嗎?」

李清萍十分疑惑。

:「哦,那是我的興趣。」

張凜的聲音頓了頓,

:「也就是——傳說中的鍊金術。」

:「噗!你好歹是一個警察,應該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怎麼還相信鍊金術師的存在呢?」

李清萍淺淺地笑了,

她覺得張凜這人十分的奇怪,還帶有一絲絲的有趣。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鍊金術師是一個偉大的職業。」

張凜認真的看著她,

:「就是因為有鍊金術的存在,化學才能得以迅速發展,

它可以說是化學的前身,

他提出的物質交換,物質轉變等理論為化學奠定了基礎,

又比如鍊金術中的製造人造人,在現代社會就演變成了克隆技術,

總而言之,鍊金術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荒誕,

那些萬能葯,賢者之石等存在於幻想中的物品,將來有一天可能是真的能製造出來的。」

說完這些,張凜喝了口桌子上放著的水,接著點了杯咖啡,

雖說那水應該是服務員端給李清萍的,

不過她並不介意。

:「你和李穆很像呢,

他小時候十分聰明,簡直稱得上是天才,

可他也很喜歡這種鍊金術。」

:「哦,比如說什麼呢?」

張凜難得起了興趣。

:「呃……他喜歡煉製一種,怎麼說呢……魔葯。」

:「魔葯?」

:「是的,就比如說把蜘蛛的眼睛,蜥蜴的尾巴等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放在一個小鍋里慢慢地煮,

他認為最後煮出來的東西可能有著奇奇怪怪的功效,

不過這種東西想想也是假的吧!」

:「確實,這些東西只是中世紀是人類對於鍊金術的錯誤認知罷了。」

張凜信誓旦旦。

:「那萬能葯之類的不是嗎?」

:「不是,因為萬能葯在未來是可能被製造出來的,

但這種是絕對不可能煉製出來的,

任何鍊金術都是基於物質本身的特性而產生的

蜘蛛的眼睛等並不具備什麼特殊的功效,

最多富含一些蛋白質罷了,

所以無法煉製出。」

李清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先結束一下關於鍊金術的討論吧,

今天和你見面呢,是有幾方面的問題想問一下你。

第一個:李穆認識唐山這個人嗎?」

:「這我不怎麼清楚,大概不認識吧。」

:「你為什麼這麼想呢,應該有什麼原因吧?」

:「李穆這人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到現在也是這樣,

僅有的一些朋友也只是他的同事吧,

他從小到大性格都是比較古怪的,有點膽小怕事,

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相信他能做出殺人這樣的行為。」

李清萍嘆了口氣,

張凜在這口氣中聽到了深深的嘆惋。

:「好的,第二個:請問六月三十日晚十點半到十一點,你在哪裡?」

:「我,我當時應該在……在逛街吧。」

:「嗯,具體是在哪裡逛街呢?」

:「這我就記不清了,大概好像在百花廣場附近吧。」

:「嗯,那裡確實是一個逛街的好地方,

不過你為什麼會想去那裡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畢竟我是出差來這裡的,所以我想要去一些比較有名的地方,於是就選擇那裡了。」

:「好的,第三個:請問你能跟我一起去李穆的家看一看嗎?

說實話,可能是我們警方有點疏忽,那裡還沒有去調查過呢!」

:「你為什麼想帶著我一起去呢,

像我這種無關人員,應該不能去一個殺人犯的家的吧!」

張凜搖搖頭,說道,

:「畢竟你是犯人的家屬,這種程度還是允許的。」

說完這些,張凜一口便喝掉了咖啡,

雖說咖啡應該細細品,但是張凜好像並沒有這個習慣,

招招手,讓李清萍快點跟上,

李清萍兩口並做三口的吃掉了蛋糕。

走出咖啡廳,李清萍坐上了張凜的汽車,

咖啡店離李穆家比較遠,差不多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不過沿路的景色還算美麗,這讓兩人並不感覺太無聊。

總算到了李穆家,

李清萍說李穆他比較窮,

乾的工作都是日結工資,

他買不起好的房子,

所以他家看起來有點寒酸。

張凜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會有李穆房子的鑰匙啊?」

:「當然是他自己給我的啦,畢竟我已經事先向警局申請過去調查這間房子了。」

進了房間,張凜先後查看了客廳,卧室等地,

可一切都很平常。

這種平常一直持續到張凜去到儲物間。

儲物間的門被釘子釘住無法打開,

沒有辦法,張凜只好用力的撞開門,

儲物間里放了好幾本書,

《尼古拉的遺囑》,《平衡書》等,

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冰櫃,打開后發現裡面有兩個透明的玻璃瓶,

裡面似乎盛了什麼紅色液體,

牆上還釘著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紙,

張凜把紙從牆上拿了下來,

一眼看去,

他便怔住了,一動不動。

李清萍看見張凜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似乎很憤怒,也很驚恐,

張凜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接著把紙遞給了李清萍,

李清萍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上面用潦草的字寫著某種魔葯配方,

阿哲索林菲斯魔葯配方:

五小瓶罪人的血液,

三個孩童的新鮮心臟,

兩條女人的手臂,

十隻盲人的的眼睛。

製作方式:

煉藥鍋中放上適量的水熬制七天。

魔葯功效:

增加自身的壽命,

洗滌自身的靈魂,

讓自己的肉體獲得凈化,直到完美。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是真的,

李穆他,他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

讀完紙上寫的字,李清萍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她現在終於知道兩個小瓶子放著的是什麼了,

正是兩瓶罪人的血液,

:「所以,算上唐山,李穆已經殺死了,殺死了兩人了!」

張凜憤怒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他必須隱瞞的動機,

這種動機一旦被人發現,他就會陷入無休止的咒罵。」

:「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嫁禍,對,這就是嫁禍,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兇手肯定另有其人,

張警官,你一定要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啊!」

李清萍流下了眼淚,哭泣著請求張凜幫助。

不過張凜卻打碎了她的希望,

:「如果說是嫁禍的話,李穆他,他為什麼要認罪呢?

請你面對事實,他就是做出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清萍也意識到了這就是事實,

頓感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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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的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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