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加害者、被害者與旁觀者 · 3
楊凌看了他一眼:「祀先生,這段時間還請你小心。」
祀禮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這是報復?」
他蹙起了眉:「這些學生是不是太囂張了?」
如果是一般的學校欺凌,那應該鬧不到校外才對。這樣的都算不上是校霸了,完全就是街上那些鬧事的混混。
楊凌表情也不是很好:「我們最近接到了多起來自橙瑜大學的電話,稱有校園霸凌事件發生。」
但他們趕到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承認,調查也因為學生們的不配合而不了了之。這樣幾次后楊凌也多少對橙瑜大學這個名字有些敏感。
他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但又似乎抓不道確切的證據,直到……祀禮的電話。
不過魏池需要第二天下午才能醒來,在此之前他們只能儘可能收集其他的證據。
所以楊凌沒多停留就離開了,並表示第二天下午她會再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魏池父母才匆匆趕了過來,夫妻倆似乎一夜未能睡好,風塵僕僕地趕了半夜的路。
老兩口先是看了魏池,得知自己兒子的情況穩定后在病房門口對祀禮一謝再謝。
他們還了祀禮墊付的醫藥費后,祀禮也就順勢離開了。
在回家裡休息了一上午,再醒來的時候橙瑜大學被頂上了網路熱搜。
#橙瑜大學校園霸凌#(爆火)
祀禮眨了眨眼,順勢點開了這條消息。
點開的瞬間他手機都卡了一秒,再刷新的時候頁面直接蹦出了十多條消息。
是不同人發布的霸凌消息,受害者與霸凌者都不是一個人,而且每一張都有圖有證據。
這不是一起,而是多起,被一同爆了出來。
感覺自己睡了一早上似乎錯過了什麼大戲的祀禮揉了揉眉心,又想起了之前在魏池和那些混混身上看到的詭異,再一次肯定詭異最棘手的是找其本體。
網路上關於橙瑜大學的輿論還在發酵,但已經從一開始的聲討霸凌者變成了聲討學校,網友們正在逼迫學校儘快做出決斷,給那些霸凌者懲罰。
但祀禮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關於魏池的消息,大概是魏池的事還沒有被其他人知道。
魏池應該是在校外被打了的。
祀禮又想起了上一次的霸凌事件,那次直播的事應該是被校方壓下去了,但校園霸凌卻似乎越演越烈。
那麼,是學校內滋生出了詭異,還是說詭異佔據了學校呢?
但祀禮沒能立即前往學校,因為下午的時候楊凌與梁稷戀人組團來了店裡,看來是確定與詭異有關了。
兩人帶來了一些照片讓祀禮辨認。
「是他們。」祀禮點了點頭,「他們已經被抓了?」
梁稷的表情十分嚴肅,楊凌的表情則不太好:「祀先生,請問你之前見到他們的時候有覺得哪裡奇怪嗎?」
「奇怪之處是指?」祀禮裝作茫然。
「他們有什麼不符合常理的表現嗎?」楊凌耐心問道。
祀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是詭異嗎?」
楊凌語塞,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梁稷。
而作為調查員的梁稷此刻卻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視線遊離在店裡那些艷麗的花朵上,尤其是那些灰雀草,這位看上去古板嚴肅的調查員看過去的時候手指都忍不住勾了勾,一副想要擼但礙於工作只能看著的模樣。
祀禮&楊凌:「……」
「梁調查?」楊凌不得不打算這位調查員的神遊。
被拉回注意力的梁稷立即轉回了視線,短暫的頓了一秒後接上了兩人剛剛的對話:「是的,祀先生,你很敏銳。」
祀禮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是詭異嗎。他們那天來的時候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祀禮琢磨了一下用詞,說道:「他們太大膽了。」
「大膽?」梁稷重複著這個形容詞。
祀禮點了點頭:「之前他們就追著魏池追到了我這裡,而昨晚他們也是故意將魏池扔在我這裡的。」
「故意的?」楊凌追問道,「你怎麼肯定他們是故意的呢?」
祀禮道:「他們是在挑釁我。昨晚我在門口發現魏池的時候他們就在周圍,確認我看到他們之後才離開的。而且一周前他們離開的時候就有過威脅的暗示。」
「有監控視頻嗎?」
「沒有。」
花店裡原本是安裝了監控的,但之前【疊山】出現的時候他就拆掉了,防止地店裡的異常被錄下來。
但祀禮為他們提供了別的監控視頻:「但昨晚的時候他們是站在旁邊那家奶茶店旁邊的。」
他拿出了一個U盤,這是中午他去奶茶店要的監控。
店老闆給的很爽快,甚至還勸他出去避幾天風頭。
昨晚那幾個混混將魏池丟在花店門口的事不少店主都看到了,但都因為不想惹事而沒有及時出去,但祀禮來調查的時候也都相當配合,並且勸他小心之類的。
兩人借了他的電腦現場看了視頻。
只見稍顯昏暗的奶茶店門口,五個走路都沒個正經的混混嘻嘻哈哈的走到了監控範圍內,後面兩個人手上還架著昏迷的魏池。
在短暫的離開監控範圍內后,五人很快又回到了監控中,站在監控的範圍邊緣嘻嘻哈哈說著什麼,沒有一絲的慌張。
看到這裡楊凌與梁稷都蹙起了眉。
過了一會兒監控中的幾人像是看到了什麼,互相拍了拍肩膀指了個方向,抬手與什麼人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大笑著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又指了指那人的方向,結伴著離開了監控。
想來幾人這時候就是在朝祀禮做動作了。
實在是太過猖狂,打了人之後大搖大擺將人丟在了熟人家門口,還笑呵呵地威脅了一番才結伴離開。
就算是街上那些無所事事整天打劫溜街的混混也做不到這樣的事,他們卻好像有恃無恐。
這與祀禮說的情況一致,這些傢伙確實不太正常,尤其是他們的表情,從頭到尾都只有病態的愉悅,五個人的表情也幾乎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交流幾句,基本上只存在肢體交流以及病態的笑聲,看上去讓人感覺極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