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閑話家常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餓了吧，我去準備晚飯去，你們慢慢聊。」這時奶奶打岔地說道。
「我覺得大家還是出去吃飯吧，好好為啟學慶賀一番，一大家好久沒有完整的團聚過了，並且家裡現在六人了，就廚房那個小灶，能做多少菜，即使能做滿滿一桌菜，那得花多長時間，等你全部做好，前面的菜早涼了，就不好吃了，志國、錦素，你們什麼意見。」爺爺想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意見。
「爸爸說得是，現在啟學和若依正是長身體的階段，飯量應該比較大，我們家人口又多，家裡的小灶確實難以滿足我們的需求，我們還是出去吃吧，順便慶賀啟學順利回家。還有，以後晚上媽媽就不準備我和志國的飯菜呢，我自己在學校吃了回來，志國的工作單位也提供晚餐，也吃完了飯回來，志國，你覺得怎麼樣？」程錦素覺得爸爸說的話很有道理，仔細思考了說道。
「我吃的才不多呢，那是哥哥吃得比較多。」趙若依有些不滿地癟了癟嘴對伯母說道。
趙志國聽了妻子的話，心裡思考著；「這樣既能解決家裡做飯不做的尷尬，還能減少母親的家務時間，讓她更好地休息，不至於因為家務的操勞而感到疲憊。」於是不自主的點頭道：「那就這樣安排吧，以後我和錦素就自己在單位吃了飯回來，母親以後就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飯，如果有需要，我們會提前通知的。」
「不用這麼麻煩吧，啟學過幾天要去上學的，晚飯都在學校食堂吃的，只有周末在家，你們還是回家吃飯吧。我剛才的意思是今天有些倉促，準備晚飯有些來不及，以後大家都在家，早做準備就是。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想想晚上吃什麼吧。」爺爺心中雖然知道志國和錦素是為了減少自己妻子的家務，讓她不至於太過勞累，是好心，但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大家各自分開吃飯，要是讓外人不明就裡地知道，還以為我們家鬧了矛盾呢。爺爺瞄了一眼正要開口的妻子，搶先說道。
趙志國和程錦素聽著的父親的話，稍微思考一下，也發現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只是從家庭的實際需求出發，而忽略了整個家庭的感情因素存在。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洗耳傾聽的趙啟學身上，爺爺和奶奶的目光這時也看了過來。趙啟學有些無奈道；「你們自己決定，不管吃什麼都行，在附近找一家比較好吃的飯館就行。」說完又看向趙若依；「妹妹，我都兩年時間沒回來了，不知道附近的店鋪發生變化了沒，你應該比較清楚附近有什麼好吃的，要不你說說看吃什麼好。」
「哥哥，大家都是為你慶賀，我只是跟著沾個光而已，主角是你，當然是你自己做決定吃什麼，我怎麼能越俎代庖呢？而且，我也就在好吃街附近逛逛，買些吃的。進飯館吃飯，我可吃不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媽把零花錢管得很嚴的。」趙若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
聽著兩兄妹不靠譜的談話，程錦素說道；「那跟我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個不錯的家常菜館，這裡走過去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
一家人終於決定了吃飯的地方，程錦素拉著趙啟學的手，在前面互相攀談的慢慢走著，歡笑聲充斥在兩人的話語中，跟在後面的趙志國和趙若依也不時地湊上來應答幾句，爺爺和奶奶默默地落在後面看著前面溫馨的一家人，臉上帶著幸福的欣慰表情。走在落日餘暉的道路里，稀稀落落的學生帶著充滿朝氣的風貌從他們身邊經過，都不住偷偷瞄了一下這一大家人，並多瞧了趙啟學幾眼。
「程教授，裡面請，您幾位呀，要給你準備雅間不？」一位穿著旗袍的漂亮的女服務員迎上了剛剛來到的趙啟學一行，面帶微笑的對著程錦素問道，並偷偷打量程錦素旁邊的年輕男子。
「我們六位，麻煩帶我們去一個雅間。」程錦素也微笑地回到。
在服務員的引路下，趙啟學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命名為「梅」字的雅間。一路上，趙啟學不斷打量著這家飯店的環境，發現這裡的環境還挺不錯的，傳統古典的座椅配上古風的裝飾，鏤空的古典屏風將各個區域分割開來，讓人感覺不顯得擁擠，牆上點綴著的各種水墨畫更加為就餐環境增添了高雅的感覺。這家飯店老闆一定是一個比較喜歡中國傳統風格的人，自己媽媽也是比較喜歡傳統風格的環境，應該是一家人都比較喜歡這種風格的。
「啟學，你想吃什麼菜，自己點。」程錦素從服務員接過菜單遞給趙啟學。
「媽媽，還是你自己點，你對這家店非常熟悉，也清楚我們喜歡吃什麼，你最合適不過了。」趙啟學翻了翻菜單，也不知道點什麼菜，就把菜單重新遞還給了媽媽。
程錦素接過菜單，翻開菜單，對著門口旁的服務員報了一大段菜名，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房門，還偷偷看了一眼趙啟學。
「媽媽，你經常來這家店吃飯嗎，這裡的服務員都認識你？」趙啟學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家店做的菜非常不錯，每當我的學生完成了我交代他們的學術項目，除了一定的金錢獎勵，我還時常帶他們來這家店聚餐，也算是物質上的一種獎勵吧，並可以了解他們的學習和生活狀況，促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合作氛圍，畢竟做學術項目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需要大家一起合作。啟學，你以後也會經歷的，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有一個團隊去做事情比一個人輕鬆很多，也會容易很多，更能獲得成功。」
「好的，媽媽，我會記住你的話。」趙啟學又好奇地問道：「對了，爸爸媽媽，今天你們一起回來呢？」
「我今天下午去市裡有個會議，時間有點長，會議結束沒多久就要下班了，單位沒什麼事，我就稍微提前回家，隨便去看看你媽。」趙志國滿足了趙啟學的好奇心。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著各種各樣的菜陸續的上來了，在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的各種勸菜中，趙啟學和趙若依吃得非常滿足，這是他們最近吃得最豐盛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