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往事

「汪楝！你要做什麼？！」

客盡雙手快速結出一個法印，炙熱的光芒籠罩在藥丸身上散發濃厚的香氣。

抬眼望去，微卷長發的汪楝神情狼狽，不知從哪趕過來的，竟也有膽子背叛他了。

汪楝咬牙道：「她不是蘇阮！」

蘇阮環抱著自己，眼淚婆娑地望著客盡，明明……明明就差一點……！！！

「汪楝，」她委屈地看著長發男人，似怨懟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蘇阮啊……你忘記我了嗎？難道隨便一個和你認識不到百年的人都能代替我們了嗎？」

汪楝雙手在眼前結成繁複的法誓，眉目冷冽，如料峭的春雪，讓人遍體生寒。

他冷聲道：「你不是蘇阮——弋陽也不是蘇阮的替代品。弋陽也有活著的權利，而你，如果你真的是蘇阮，我想，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幫你復活，但你不是，你是醜陋的慾望化身，還妄圖從別人那裡奪取生機，代替蘇阮。」

「我是蘇阮。」

蘇阮捏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我是蘇阮，蘇阮是我。是你變了，你不要在為你找借口了！你喜歡弋陽？」

彭——！

一股夾雜著冷氣的風甩來，將蘇阮破布娃娃一般扔出去，當即狼狽的嘔出一口血。

「蘇阮！」

客盡大驚失色，杏眸冷淡下來，漂亮細長的手指翻飛間，一個更繁複，紋路複雜的法陣出現在眾人視線里——他曾經是最受認可的主神，不僅是他冷淡的性子，還有他出眾的天賦加持。

老主神說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聰慧的孩子，因此不同於每一任主神繼承人十二歲才能進入主神殿，客盡九歲就被接了進去在老主神膝下教誨。

可以說如果客盡不太執著，他會是最出色的一屆主神，能載入史冊的那種。就算是汪楝也不能比得上他萬分之一，如此耀眼的人，哪怕為了血丸瀝盡心血耗費神力，也不是汪楝這個年紀輕輕能比得上的。

客盡飛身過去扶起蘇阮，手掌托起那顆血丸就往蘇阮嘴裡送。

然而那股勁風不依不饒的朝他們襲來，客盡將蘇阮護在身後，抬手一面法陣出現，和勁風呈分割之勢。

客盡冷聲說：「滾出來。」

在汪楝驚悚地目光中，一身青衣長袍的聞人清蒼白著臉走出來。

他容貌不差，姿容絕色膚白如雪，因此那張臉上布滿詭異的花紋時才顯得愈發可怖。

「聞人清……」

汪楝喃喃叫著他的名字，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學了什麼？！」

客盡嘲笑道：「汪楝，是我這幾年沒有教好你嗎，連禁術都看不出來。」

清澈的杏眼對上涼薄地鳳眸，客盡扯了扯嘴角，語調含笑：「你是要叛主嗎？」

聞人清冷淡開口：「我的主人是弋陽。」

「哈哈哈哈……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傀儡都是這麼死腦筋？」

客盡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得了吧聞人清，你應該很明白誰才是你的主人，總不能因為弋陽給了你一個名字，你就改主了吧？」

「你在叛主。」

四個字如天邊驚雷，轟然在耳邊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