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公主×符咒師

陛下三天後入皇陵。

弋陽也在三天後登基。弋枝虞卻和姜一一起對昭帝的死因存疑。恰逢西域使臣也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要抓到皇宮裡的妖邪。

弋枝虞意思很簡單：若你能當女皇，那我父為陛下戰死沙場，我自幼受陛下寵愛。比你更合適。

姜一的意思便是：公主無辜，可恨的是聞人清。

「夠了——」

公主出聲打斷他們，自高處凝視著大臣。說道：「本宮是陛下之女，尚未婚配。繼位女皇乃陛下臨終遺命。康福郡主，你想違背陛下的旨意嗎？」

聲音平和，卻不怒自威。

「……」弋枝虞瞪她，說道：「陛下還說過讓你出降給姜三郎！」

「可是陛下並未下旨。」

弋枝虞恨恨撇過頭不吱聲。公主說道：「自古符咒師中天賦最高術法最強之人居於皇宮。姜一大人若認為聞人清德行有失德不配位，三日後本宮繼位大典上，可與他比試。」

姜一看向聞人清，聞人清站在公主身側，鳳眸柔情。待發覺視線，眼裡情緒便淡下來。

「好。」

姜一答應下來。若能將聞人清打敗，屆時就算公主不出降他也可以守護公主。

「三郎！」

弋枝虞壓低聲音驚呼。

姜一眉眼閃過躁鬱，他已經跟弋枝虞說的很清楚了。可她還是纏著他，無端生厭煩。

「至於，西域使臣——」安平公主淡淡說道：「宮中是否有妖邪，您大可查看。」

「謝公主殿下——」

「都退下吧。」

「臣告退。」

偌大的宮殿頃刻間變得空蕩。

龍椅就在身後，面前是寒玉鋪的地板。黃昏時的陽光穿過縷空木門。

聞人清輕聲道：「臣少時便進了宮，很少與師弟們見面。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臣自幼無依無靠。是師父將我帶回天乾山教我術法。即便師父取我三年心頭血我也很感激他。可是後來，」聞人清跪在公主身後，將頭埋在公主肩窩，嗅著曇花的幽香，悶悶道：「後來在一次取血時，我身上的傀儡不受控制，打傷了師父。師父便從此叫我瘋子了。」

弋陽說：「三日後比試，姜一不能死，你收點手。」

反派童年好悲慘，反派需要愛的抱抱。

公主轉過身抱著反派冰涼的身子，說道：「西域使臣既然說宮裡有妖邪，你就好好協助他。脫出身來。」

「臣遵旨。」

——

夜半，聞人清哄睡了公主後起身到外間更衣。

傀儡端著雪白色長袍奉上去，低聲道：「牽記蟲妖掩藏的很好，使臣只能聞到氣味，短時間絕發現不了。」

「嗯」

聞人清穿上雪白的外袍，墨發未束散在身後，月下更顯的身姿秀雅。

一內侍悄聲進來，說道：「大人，使臣已經在外等候著了。」

聞人清拎著袍子跨過門檻出去，一個紅衣妖異男子在樹下站著。

聲音乾的像在磨砂紙上劃了一道。冷笑道：「大人讓我好等。」

聞人清含笑說道：「實在抱歉。阿瑟也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