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嚮往自由

「老爺，剛才瑾兒那話是何意思，為他尋親不也是為他好嗎？」

孟趙氏一手扶著孟祥，另一隻手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他敢，這個逆子。」

平日里對他冷淡那也就罷了，今日竟敢威脅他，就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

孟祥以為宋瑾只是說說而已，怎麼會真的下手呢，可惜那只是他認為的而已。

一轉眼便到了夜晚，京中的夜晚最是熱鬧，各種小販和商鋪都營業著，燈火光明。

莯坊

一襲翠綠色紗裙，黑而又長的頭髮任由它散落在肩頭，單是看著這背影，便也會移不開眼。楚腰纖細，弱柳扶風。

銅鏡里顯現出一人的容貌，眉目如畫，眉似柳條，眼如弱水，唇紅齒白。

這等傾城之姿，實在令人垂涎，此人，便是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莯坊第一人———苑婠婠。

而她的背後，是一名穿著普通的似是丫鬟打扮的一名女子，那女子長得也不差，但與苑婠婠相比，那還是遜色不少。

「姑娘，夜深了，趕緊梳洗歇息吧」

丫鬟將一塊白色的毛巾放入方才端進來的熱水中，朝著銅鏡前的苑婠婠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苑婠婠轉過頭來，點了點頭。

看著丫鬟走出房門關上門，苑婠婠嘆了口氣。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很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人人皆知苑婠婠，有多少人想成為苑婠婠，美貌才華皆備，更是京中最有名的花魁，有多少人為見她一面而一擲千金呢。

她伸手撫摸著銅鏡，好似在撫摸自己的臉頰一般。

她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熱鬧的集市，眼中是羨慕之色。

「外面真是熱鬧。」

誰能知道作為莯坊第一人的她，平時鮮能踏出房門半步，整日與琴相伴，實在悶得緊。

若能用榮華富貴和容貌換取自由，那她定會毫不猶豫。

容貌不過是表象而已。

看著外面燈火闌珊，再看看自己孤獨一人，心中對自由那便又多了一份嚮往。

……

「洺哥哥，你看眠兒這字寫得如何，是不是快趕上你了。」

「洺哥哥你就教我功夫嘛，這次眠兒保證絕不偷懶了，好不好嘛。」

「洺哥哥，洺哥哥……」

「眠兒，眠兒。」

方才還在睡夢中的宋瑾突然睜開眼睛，他坐起身來，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隻襄著紅豆的發簪，發起呆來。

「眠兒，你究竟在哪裡，我尋了你五年都未曾尋得你半絲蹤跡，當年你為何不告而別。」

談起宋瑾，無一不讚賞，今年方才二十歲，便已是一國將領，十五歲時孤身一人進入軍營，五年來戰功赫赫，贏得無數之戰，文成武就。

也更是一表人才，劍眉如行雲，眼自桃花開，挺鼻如峰，薄唇緊閉。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