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想為親人出頭

「散學。」

先生思東想西看來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聽從我的建議，不耐煩擺擺手。要不是沒辦法，我想他也不想當這位先生，老鼠進風箱兩頭受氣，太憋屈了。

「走啦！」

好多同學如同大赦，撒腿就跑，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有我們幾個主謀大眼瞪小眼，警防對方發難。

「要不要我去把你們父親請來，當著他們的面你們斗個你死我死。」

先生也是有脾氣，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不敢？」

楊昊咄咄逼人，揚起嘴唇，眼裡充滿不屑。

「有何不敢，不過現在我就動手給你看。」

我一做二不休，高舉鎮書石就朝他招呼，他媽的，老子直接打廢你又能怎麼樣？

可惜我不顧一切舉動沒有什麼效果，只是把老師伸出來戒尺砸爛，散在幾位同學身上，相反楊昊卻毫髮無損。

「向虎，你幹什麼，拿讀書工具做傷人工具，有辱斯文。」

先生大聲罵道。

「亡命徒！」

嚇得楊昊灰溜溜帶著手下走了，我心中那個爽無以言表。

「走，咱們回家。」

我也招呼自己的人離開。

「向虎，我們走了。」

沒走幾步，他們也相繼告辭離開，我一個人孤零零走在路上。

「哥。」

一位小女孩迎著跑來。

「妹，你怎麼來了？」

我又驚又喜，人心難測，她一個小女孩，一個人跑在外面，太危險了。

「我告訴你，一個人千萬不要外出。」

我勸道，她還小，那曉得這世界並非如她花朵般純潔。

「哥，我一個人無聊跑出來玩，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你。」

徐曉笑道。

「反正我在王宮裡跑，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呀！」

「你的奶媽和侍女呢？」

我問道，這幫幫利眼，一定是偷懶去了。

「這父母也是，既然生下了我們，就得履行父母職責。把我們丟在一旁不管，任隨我們自生自滅，算怎麼回事？」

我嘴上不說，但並不代表在內心對父母沒有意見。

「他們都有事，一個個說得有道理，我就放他們走了。」

徐曉笑得燦爛。

「哥，今天是你生日，我用我的錢在外面給你訂了生日蛋糕，晚上我陪你過生日。」

「我知道我妹一向對我最好了。」

我笑道，雖然我一直期待是父王母後為我操辦這個人生重要節日。但有比沒有要好，不然一個人孤零零，我不能保證自己不傷心。

「哥，你今天散得這麼早，是不是先生對你偏心，特意為你安排的。」

徐曉問道。

「不是，但這機會確實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我淡淡一笑。

「哥，今天學堂有什麼趣事？說來讓我聽聽。」

妹妹纏著我，她一直以來學堂是個好玩地方，那知道那裡面其實是沉悶緊張地府。

「走，我帶你去見母親。」

我牽著她的小手，今天是我母親的受難日，我應該對這個賜予我生命女人滿懷感激。

「小王子，不好意思，你父王在裡面談事，你和小公主請在這裡耐心等待。」

兩位侍衛一臉冷淡，對我們倆個天之驕子驕女缺乏起碼尊重。

「你知道我是奉了誰的命令前來的嗎？」

你冷我更冷，我根本不停留，諒借你幾個膽，你也沒這個膽子。

「這一家子都有點怪。」

背後有個侍衛低聲嘀咕，我在心上記下了他的音容笑貌，改天再找機會補回來。

「你說什麼？讓他們認祖歸宗，那你們磨金王國有何面目立於人世。」

一聽就是母親聲音。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我的親身骨肉處在陰暗角落，世界陽光普照，他們卻像小偷一樣苟活人世。你於心何忍，還奢談什麼仁義治國。」

這聲音一聽是父親徐升象的聲音，這人是個軟性子，說出的說像是飄出來，軟綿綿生怕斷掉。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收場，我可沒閑心操這些事，噁心。」

母親一點情面不給，這對夫妻恩愛表像只能做給那些毫不知情的國民看看。私底下夫妻已經兩看相煩，可能出現不止一次殺死對方的衝動。

「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何況當初我外出找人時，我們那時還未在一起。不是有個空窗期，彼此都有不為外人道的故事，都很正常。」

父親在試圖說服母親認可他的那些私生兒女。

「父王、母后，今天是我十三歲生日，平常百姓都是作為大事來慶祝，你們身為我的父親母親，難道不為我安排慶祝節目嗎？」

我闖進去，理直氣壯問道，別人不關心你，你得為自己爭取該得的利益。

反正這是堂堂正正理所應當，我又沒提什麼不應該或過份要求。

「虎兒，你的生日禮物得向你父王要才是。」

母親臉色陰沉，很明顯父親剛才提議極大傷害了她的自尊，使她當著自己子女也不想掩飾一下。

「王國需要我操心的事太多，我實在抽不出時間來了。虎兒，國事為重，你的生日慶祝我全權委託你母后負責。」

徐升象僅僅瞥了我和妹妹一眼，無動於衷點下頭就走了。

「娘，父王好像對我們到來並不高興，難道他不想見到我們？」

徐曉一下子想撲進母親懷裡想撒嬌，卻被母親輕輕避開讓在一旁。

「你們剛壞了他的好事，他當然沒有什麼好心情。別理他。」

母親取出桌上的鏡子來照自己。

「我這臉色是越來越差了，肯定是心緒惡劣造成的。」

她深深嘆口氣。

「還得下詔全國，敬獻護膚駐顏術，否則遠方的他會為我傷心的。」

母親自顧自說，好像我們是可有可無的一般。

「母親，我為哥哥買了生日蛋糕，晚上你陪我們玩吧！」

陸曉一臉期盼的望著母親墾求道。

「吃蛋糕會長胖，我得保持好身材，你們小孩自己玩才開心快樂，我自己還有事情。改天找機會我請你們倆吃飯。」

母親連眼睛都未看我們一眼就說道，我一把牽起妹妹就想走。

「哼，人少好過年。」

我脫口罵道，我和妹妹怎麼就攤上這樣父母親，只關心自己，對我們漠不關心。

「哥哥，我們走吧！媽媽再見。」

徐曉甜甜朝母親擺擺手，轉身牽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好，謝謝妹。」

我鼻子發酸，我們兩兄妹可以是同病相憐，這個家我們倆是抱團取暖。

我和妹妹走進她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裡面亂糟糟的一塌糊塗。

「有人嗎？」

我臉色陰沉，這群勢利小人，一看我們沒人撐腰，就不把我們當回事。

「這幫人去那兒了？」

我轉過頭問徐曉，她不說話，一個人低頭收拾房間。

「我去找她們。」

我緊咬嘴唇，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今天這幫擅離職守的人，一定要她們嘗嘗苦頭。

「哥，算啦！何必非得跟她們一般見識。」

徐曉搖搖頭，小手擺動，示意我不需要計較。

「我認識那個蛋糕店，我們現在去取來，好好為你慶祝十三歲生日。好嗎？」

望著她天真無邪的眼睛，我不忍心駁了她的請求，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房間回來后我們一起收拾打掃。」

我一臉心疼看著這個善良又可憐妹妹，她是這麼通情達理，這些人還忍心這樣冷落欺負她，真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