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各有門道
「王子，我們先去看那間？」
徐海問道。想不到這裡庫房是大間套著小間。
「先從最值錢地方看起走吧！」
我對守庫小頭領說道。
「那就是中間兩間。」
小頭領說道。
「這裡面平時一個人都沒有嗎？」
我問道。偌大房間，陰森森。
「沒有，這裡平時沒有一個活物。人心難測，古人說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所以最好辦法就是遠離誘惑，以免把持不住而鑄下大錯。」
小頭領說道。
「言之有理，常常看著觸手可及財寶，常年累月，難免不動心，換成我都不一定把持得住。」
我笑道。
「所以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底下那裡還有比我們磨金公國更懂這裡面的道道。」
小頭領笑道。
打開房門，我看見一堆堆碼放整齊鐵箱子。
「這裡面裝的都是黃金？」
我問道，我記得小頭領裝黃金可是四間房屋。
「稟王子，這裡裝的不是黃金，而是珠寶。黃金有價珠寶無價。」
小頭領說道。
「那這些珠寶你見過嗎？」
我問道，別是拿個空箱子騙人。
「稟王子，屬下級別不夠，這些珠寶只要宮裡為數很少的人見過。平時密封。一年只有一次點驗，我們這裡需要點驗，你得把這些懂它的人接來。」
小頭領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守著卻不知道它們價值幾何？」
我問道。
「不錯王子，物以稀為貴，這玩意兒是比黃金值價，有些還是價值連城。可到底值多少錢？得找到真正買主將它賣出去才知道，何況這些寶貝都是有價無市，一般人都是有心無力。」
小頭領說道。
「這些寶貝是我磨金公國臉面和招牌，我們怎麼能做崽賣爺田不心疼的事。」
我說道。
「只是近在咫尺，卻無緣見識廬山真面目，殊為可惜。」
我說道。
「王子，這無妨，這些稀世珍寶宮中都有專門記載和畫師手繪本。這次出來，宮中調集人手晝夜趕工，給我們了一冊副本。如果你想看，可以專程到這裡看。」
小頭領說道。
「多謝美意，以後有空一定來看看，肯定有趣極了。」
我客氣一笑，可我知道自己忙得焦頭爛額，那有那樣閑情雅緻。
「只是這事還請王子替小人再三保密，否則傳出去，有人前來借閱，我就左右為難了。」
小頭領說道。
「這有什麼？我今天就給你這個特權，一律不借，如果說了不聽，你就讓他直接找我。」
我說道。
「打開這些這車西肯定費時耗力吧！」
我問道，我們祖先聰慧無比，一定對這些寶貝保管另有奇招。
「稟王子，按規矩，這些寶貝想要重見天日，不僅有親王詔書為憑，裡面還有特殊機關。要將它打開，還得有專門匠人，一個個步驟來，沒有一天時間根本不可能。」
小頭領說道。
「哦！難怪你們放心大膽特這些寶貝獨自放在這裡，胸有成竹，依仗就是這獨門絕技。」
我笑道。
「所以說各個國家交戰時，殺掉那些失敗將士，卻對那些掌握一技之長的匠人寵愛有加。」
「這些獨門絕技是代代相傳，傳男不傳女。」
小頭領一臉自豪說道。
「可萬一那匠人突然不在了，衣缽無人繼承，這技藝不就後繼無人失傳了。」
我問道。
「王子，他們都是一個門派一個門派獨自存在，互不打擾，各有各的絕竅。如果整個門派都消亡了，那就真的說不清了。可滄海桑田，又有多少稀世珍寶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小頭領說道。
「是啊，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早生華髮，又有多少兒女英雄空悲嘆。」
我心中的確有同感。
「說來說去，這庫房就是這些寶貝最後鎧甲，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了。」
我說道。這些東西放在這裡貌不驚人，不能吃，也不能喝。可一旦落入別人手上，那就是此消彼長，金錢到手，拉起旗杆就能招兵買馬。立馬就會風雲變幻，勝負難測。
「這庫房都是用堅硬石頭徹成，不怕刀砍火燒，最裡面還有層木料搭建房屋，防患於未然。就算地牛翻身也能抵擋一陣子，當然我們也很快趕到現場。常年保持乾燥，寶貝們在這裡不會受到一點損傷。」
小頭領說道。
「當初選址我們也是再三斟酌，覺得萬無一失才開始建設的。」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算無遺策幾乎不可能啊！」
我搖搖頭，就是要給他們潑潑冷水，打掉他們驕傲自滿。
「我說句你們不喜歡聽的東西，我們一直是坐井觀天，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容易滿足。沒吃過虧，就覺得一帆風順，缺乏警惕和憂患意識。」
「我以前和你們，覺得我們磨金是天下富庶。不知道天外有天，月滿則虧，這次到了熾金王國，真是大開眼界。」
「也不是滅自己威風，長它人志氣，一路走來，儘管心有不甘。但理智上你不得不承認熾金王國的確有過人之處，是個值得尊重對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他們和我們是不分伯仲，我們兩方各有優缺點。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我們要想勝人一籌，以後就得揚長避短上下功夫。」
我是思慮再三，不吐不快。可有些話不說不行，不點透，有些人就夜郎自大，盲目樂觀。
可話說重了，就雪上加霜，變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變得大家談虎色變。那這樣一來，未交戰就膽怯畏戰，肯定是敗局已定。
「王子，你的良苦用心我們明白。這也到了一觸即髮狀態，我們也是秣兵歷馬，嚴陣以待。說不定有是熾金王國先自怕了，偃旗息鼓。既使來了我們也不怕。首先是他們欺人太甚，逼得我們毫無退路，只有奮起抗爭。」
「其次我們是為了求生存，為了父老鄉親和後世子孫，破釜沉舟，眾志成城。最後他們是異地作戰，後勤補給這些也是大問題。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說不定熬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反敗為勝。」
徐海說道，這個頭領一句話就說到了我點子上。
「還有王子，你現在不僅手握重金，站據有利地勢。關鍵你還是林涼國昌吉國王乘龍快婿，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熾金王國膽敢傾巢出動，它的軟肋就徹底暴露出來，林涼國來助一臂之力。卓天林到時候不就腹背受敵，左右為難了不是？」
小頭領笑道。
我聽了笑而不語，如果事情真有他們想象那般簡單就好辦了，我也用不著愁腸百結了。
「到時候卓天林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把我們家園據為己有美夢泡湯不算，別把自己安身立命老巢讓別人佔了。老小子就哭得找不著墳頭，孤家寡人連命都保不住了。」
侍衛們笑起來。
「那咱們約好，一起去瞧瞧卓天林狼狽樣子，實在不行，咱們伸出援助之手。人家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不能實在走投無路。」
我笑著開起玩笑。
「對，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能太過無情了。」
徐海笑道。
「到時候給他配個老嫗作妻子。以德報怨，說不定他會感激涕零，悔不當初。」
侍衛笑道。
「聊勝於無，到時候我還得問問他，我們原本相安無事，從不欠他什麼？他為何如此咄咄逼人，豈非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