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故
「真的么。」趙文蟬明顯不信,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周鄂不知為何,尤其討厭她這種目光,心裡總是會感到不自在,索性將頭甩在一邊,閉目養神。
另一邊,學生們不敢懈怠,紛紛打開醫藥箱,為每個受傷的戰士包紮。
戰士們感激的很,笑著道謝。
至於已經死去的戰士,在戰士和學生兩幫聯手的情況下也收拾的差不多。
只是對於戰士們來說這些都是朝夕相處的同伴,眼下竟然陰陽兩隔,不免有些心痛,紛紛嚎啕大哭起來。
學生們紛紛嘆氣,只能讓他們發泄一下情緒,而女生們則以那對雙胞胎姐妹為主進行記錄工作,將狼人和甚至黑夷部落戰士的體態特徵統統記錄了下來。
刀疤戰士和星野握了握手,笑道。「沒想到這群外來者之中有你這麼一位優秀的領導者,真是慶幸,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事到如今,他再也不能忽視這群外來者的能力了。
他雖然將領導那些外來者的任務交給趙文蟬,但趙文蟬轉手將指揮權交給了這位,可見趙文蟬對他給予多大的信任。
而事實也證明,這些外來者似乎很願意相信並且聽從這個男子的命令,倘若一開始趙文蟬自己上場,說不定事情不會進展這麼順利。
不過他先前對星野優秀一詞的讚揚,完全是扯淡,更多的是驚嘆他無形之中的號召力。
這個男子似乎在他們那裡地位很高。
星野撓撓頭,一副不堪重任的樣子,笑道。「哪有啊,我臨時被某人拽上台,哪裡有您嘴裡說道那樣了不起。」
說罷,星野看向不遠處,見趙文蟬蹲在那個方才不要命的男子身邊,愣了一下,便收回目光。
「不管怎麼說,咱們的第一次合作也是完美告終。」刀疤戰士笑道。
「那是自然。」星野笑道,內心開始嘀咕。
這感覺。。好像自己去和校領導出去應酬時的場景?
這群看上去與原始人類無異的居民,怎麼會精通外界的那種社交手段?
更何況,兩句話下來,他和對方的談話沒有一點隔閡,就好像是一起共事許多年的朋友一樣。
太奇怪了。
不過這事很快便被他拋在腦後,星野又問道。「那個,我叫你隊長可以么。」
「叫我老劉就好。」刀疤戰士說道。
「劉隊長,我想問一下,方才咱們的行動計劃是您臨時做的么。」星野說道。
「額。」刀疤戰士愣了一下,看向不遠處倚靠在岩壁下休息的周鄂。
星野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來了興趣。「失陪一下。」
周鄂眼前有些發黑,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就算放在黑夷部落也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但這種龐大的失血量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
聽到一個陌生的腳步聲,周鄂抬頭看去,星野笑眯眯半蹲看向他。「很能幹嘛,哥們。」
「我叫星野,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星野向他伸出手。
周鄂視若無睹,撇了他一眼,便繼續閉目養神。
「學長,你別介意,他這人性子比較怪。」趙文蟬見他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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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種態度也就算了,對別人也是這種愛答不理的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臉歉意沖星野說道。
哪知星野一點不覺得尷尬,一邊笑一邊將手伸回來。「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是不想用沾了血的手和我握手,我怎麼會介意呢。」
話畢,星野看向趙文蟬,手搭在她的家肩膀上,笑道。「在島上認識了個這麼厲害的朋友,我只剩下羨慕了。」
「哎呀,學長,你別。。」趙文蟬擺擺手,還沒等她說完便被星野打斷。
「這個小兄弟受傷不輕,你送他回去吧,接下來的行動你和他就不要參加了。」星野忽然一改之前的熱情,冷淡道。
趙文蟬與他四目對視,只看到了不容允許的拒絕。
又看了看周鄂,發現他已經失去意識了。
「我知道了。」趙文蟬點了點頭,一把攬住他的肩膀。
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作為第三代超兵中的佼佼者,扛起一個人還是不作大礙。
「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刀疤戰士此時也來到三人旁邊,見趙文蟬要送周鄂回去,提議道。
星野聽聞,也看向她,示意用不用他叫兩個同學和她一起回去。
「不用了。」趙文蟬沖星野輕鬆笑道。「要是送個人都能出事,那我可愧為帝都大學的學生了。」
接著又轉而看向刀疤戰士,笑道。「大叔,接下來的行動就權權交給你了指揮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刀疤戰士一頭霧水,自己本來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不知她和自己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星野拍了拍她的肩膀。
趙文蟬點了點頭,便扛起周鄂,消失在夜色中。
星野又和刀疤戰士寒暄兩句,便趁著周圍都要轉移陣地去休息的功夫,跑到一處大石頭後面,拿出手機。
。。。
「額啊。」睡夢中的周鄂突然驚醒,猛地看向周圍。
他身處一個洞穴之中,旁邊是已經燒完不知道多久的篝火,不遠處還有一灘從岩洞之上一滴一滴流下而形成的水壩。
周鄂又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的傷一種大型樹葉包紮好了,可還是略微有些疼痛感。
「你醒啦」這時,趙文蟬拿著些野果從洞口走進來,見他醒了,很是開心。
她的深褐色長袍沾上周鄂身上的鮮血,已經不能穿了,無奈之下她只能找一處小溪將長袍清洗了一下,然後重新穿在身上,不過是像那種裹胸布一樣裹在身上,只是掩蓋了私密處,大部分都暴露在視線之外。
周鄂見她這種打扮,沒有在意,只是直勾勾的望向她。
趙文蟬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在乎這個,有些乾癟的嘴唇一張一合「你知道你睡了多長時間么。」
周鄂看了看外面呈現的夕陽,說道。「我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很好,看來沒睡傻。」趙文蟬蹲下來,遞給他幾個野果子吃。「填填肚子,等晚上我們就走。」
「嗯。」周鄂點了點頭,又看向自己身上被處理的傷口,心裡很是感激,臉上只是淡淡說道。「謝謝了。」
趙文蟬愣了一下,隨後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滿不在乎說道。「不用謝,加上上回你就欠我兩次人情了,記得還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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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照這麼說我還救了你兩次,你怎麼不說,咱們扯平了。」不知道為何,向來沉默寡言的周鄂就是不想在嘴皮子上輸她一籌,儘管心裡暖洋洋的,但還是情不自禁的反駁道。。
趙文蟬替他掰著手指,笑道。「你救我的兩次,我都有自保能力,可是我救你的兩回,你已經失去意識了,我要是不管你,你已經死了。」
周鄂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便默不作聲。
趙文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認真了,摸了摸額頭,有些無語。
「不對。」周鄂忽然皺著眉頭,看向她。「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說兩次不救我,我會死。」
第一次應該是自己和她的第一次見面,當時自己失去意識,她若是不管自己,那些狼人若是聞著血腥味找來,自己肯定難逃一死。
可是這次又是為什麼。。按理說自己和部落那群傢伙關係一般,就算她不救我,那群傢伙也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
而且就算這麼重的傷,以他的身體素質還死不了。
為什麼。
趙文蟬見他腦瓜轉的這麼快,一直逼問她,搞得她心裡翻騰倒海。
星野。
這個和她來自一個學校,而且還是三年級學生會會長的學長,目的不簡單。
不知從什麼時候,也許是自己將對同學們的指揮權交給他時,他就像抱有目的性的接過手中,就好像指揮權本來就是他的,自己只是被他利用順手推舟送到他手上一樣。
早在昨天晚上,從他讓自己帶著周鄂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礙於星野本來在帝都大學的威望再加上因為他指揮得當而引起同學們和部落戰士集體的好感,她就更不能反駁他的意見了。
只是在離開時,她悄悄對那個大叔做了暗示,只是對方好像並沒有明白。
趙文蟬將星野的身份和自己對星野的猜測簡單和他說了說,最後道。「他已經對咱們產生興趣了,或者說是對你產生興趣了,我們可能不會那麼順利回到部落,所以我才說咱們等夜深了再回去。」
「這算是你平白無故為我樹立的一個敵人么。」周鄂破天荒的對她開了個玩笑。
「嘻嘻,反正你在部落也有不少敵人,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趙文蟬笑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原本壓抑的氣氛歡快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從洞里往外探去總有股陰森的感覺。
二人並肩從洞里衝出,一路沿著林間小道往部落奔去。
一路上,二人精神高度緊繃,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
趙文蟬發現自己可能多心了。
見是虛驚一場,二人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一路上有說有笑,當然只是趙文蟬自己唱的獨角戲罷了。
等回到部落,剩餘的戰士們和田和村村民
周鄂簡單敷衍一下,加快速度回到自己的住處。
趙文蟬耐著性子同他們解釋著,田和村的村民見她一個女孩子還得和參加這次捕獵行動,圍了上來又是送新鮮的瓜果蔬菜,又是送家裡還有賦予的牛羊肉。
言語中無處不充滿著關心。
趙文蟬心裡暖洋洋的,笑著謝過村民,又被滿臉擔憂的姍姍扯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