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你們破壞規矩,竟然用外物,不怕引來蘊神境強者嗎?」狼型山匪怒吼,這幾個三皇殿的混蛋竟然敢破壞規矩!
「哼,新人從部落帶出來的,也是他自己用的,如何破壞規矩了?你是不是忘記規矩是什麼了,規矩就是三皇殿不得提供且守護者不得使用外物,規矩就是自由旗幟不得使用外物且不得有窺道及以上的修行者干擾試煉,規矩就是,我的拳頭大,我說讓你死你就得死!」譚紋邊說邊走向狼型山匪。
另一邊稷海蘭手提斷刀緩緩走向因驚駭停頓的四個少年,稷塵則是拎起暴猿腿骨就砸向漂浮青年的要害,趁你病要你命!這一瞬間本來昏迷過去的漂浮青年一聲痛吼響徹森林,捂著下體從巨樹上掉落下來。
譚紋回頭,這人不會是個草原二哥吧,專挑這個部位下手。就在這一回頭的功夫,狼型山匪轉身逃向森林,不逃的話就全軍覆沒了,一定要衝出去,與另一隊回合!這次他們來了三隊,他們兩隊在一起行動,還有最強的一隊仍然隱藏在暗處,觀察這一屆最有天賦的新人,恐怕就是眼前這一隊了,一定逃出去,哪怕只是把消息帶出去!
「還想跑?」譚紋立刻追了上去。
稷塵略一沉思,再次拿出一枚銅錢擲向了漂浮青年,青年駭然,突然銅錢減速,並未落到青年身上就爆炸了,雖然未接觸,但巨大的轟擊力仍是將其掀飛,漂浮青年再一次昏了過去。
稷塵並未再次攻擊,而是迅速沖向稷海蘭的方向,稷海蘭以一敵四,雖然沒有立刻落敗,卻處於絕對的下風,借著速度的優勢堪堪周旋,能跟著進入試煉的自由旗幟新人沒有弱者!
稷塵揮舞骨棒直接進入戰圈,稷海蘭也在瞬間回頭廝殺,他們的默契是經過多年的野外廝殺形成的,雖然不佔優勢,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而且稷塵的眼睛不停的觀察四人,隨時準備陰一手。
「速速受死,再強撐下去只會死的更慘!」為首的少年吼道。
少年心裡更加慌亂,不時的看向昏死的漂浮青年,他看得出,狼型山匪不是對方守護者的對手,只能祈禱漂浮青年能夠醒來並且還有一戰之力,不然只能伺機逃跑了,這三個剛認識不久的只能犧牲一下了,可惜涵弟被殺,不然可以一起。
另外三人也不時的觀察周圍環境,看樣子隨時準備逃走。
稷塵心中瞭然,邊戰邊退,攻擊也漸漸避開要害,四人更是心思活泛起來,不能迅速斬殺稷塵二人的話,拖得越久越危險,畢竟對方的守護者隨時會回來。
在邊戰邊退時,正經過一棵大樹,稷塵與稷海蘭閃向兩側,交換位置並交換了武器,稷塵藉助大樹的遮擋,迅速向上爬,稷海蘭拿到骨棒如有神助,大開大合殺向原本稷塵的一側。
繞到樹后的四人,兩個人失去目標,兩個人遇到與稷塵完全不一樣路數的稷海蘭,頓時亂了陣腳,而這時稷塵從天而降一刀斬殺稷海蘭面前的一人,另一人想要逃跑被稷海蘭一棒子敲到後腦,不知時暈了過去還是直接去見了死去的隊友。
來不及檢查,稷海蘭與稷塵同時回身殺向另外兩人。為首的少年直接將身邊的隊友推向稷塵的方向,自己趁機奔向昏迷的漂浮青年,如果能喚醒的話,未必不能反殺,再不濟也能幫他擋一下,爭取更多逃命的機會。
稷海蘭直接一鼓棒敲在被推出的少年頭上,不管其生死,直奔逃走的為首少年。
少年直接一腳踢在漂浮青年身上,但青年仍舊昏迷,不得已,背起青年逃向森林外圍,祈禱可以遇到另一隻潛入的隊伍。
但稷海蘭本來速度就更快,他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怎麼可能跑得掉,稷海蘭成功攔截下。
「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命!」稷海蘭嬌呵道。
前面少女實力更強,後面的小娃實力較弱,但無比陰毒,而且鬼知道那種會爆炸的外物還有沒有了,正在絕望之際,背上的漂浮青年悠悠醒來。
「師兄,快出手殺了他們!」少年急道。
稷塵與稷海蘭不敢輕舉妄動,這漂浮青年看似奄奄一息,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底牌,之前被稷塵偷襲反應不過來,現在可不一樣了。
「小子,讓我們走,不然就一起死吧。」青年手中出現一顆牛眼大小的黃色珠子。
稷塵小心的將銅錢捏在手中,死死的盯著青年,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拖,拖到譚紋回來,自然能夠解決他們,殊不知,譚紋已經斬殺了狼型山匪回來了,就在一棵大樹上觀察著他們,等是等不來了。
「你可以走,但是得你自己進入森林,自求多福,這個人和珠子都留下。」稷塵喊道,青年離開少年跑不多遠,少年離開青年保不了命,而且這人受了重傷,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活下來,濃重的血味也足以害死他。
「呵呵,不用搞這種離間的小把戲,我雖然受了重傷。」說到這裡青年露出憎恨的神色,堂堂賦性境的自由旗幟佼佼者,竟然栽在了初生境的小屁孩手裡,但很快收起情緒,能活著出去才有資格憎恨:「但同歸於盡還是能做到的,不要低估一名正式自由旗幟成員的決心!」
「我說,要麼你自己走,要麼你們都別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能力時漂浮,或者說是托起,你就是靠這種力量阻擋了我的攻擊,才沒有被炸死,但是你還能用得出來嗎,或者說,你還能用幾次呢?」說著稷塵左手滑出整整一串用麻繩串起來的銅錢,少說也有三四十枚!
「不可能!小小紫荊道,哪個部落能賜予一名初生境這麼多靈寶!」青年雖然驚駭,但也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不巧,鄙人雷部雷長歌,少主雷長生是我哥,你猜我這是不是真的!」說著稷塵晃了晃手中一大串的銅錢。
稷海蘭滿臉黑線,又來了。
青年心裡卻掀起滔天巨浪,雷長生,九年前啟賦成功就一發不可收拾,僅僅一年半入賦性,一柄飛劍同輩無敵,又一年半入巨木郡三皇殿分殿,再三年後入窺道,而今更是巨木郡神衛軍的一名隊長!如果真的是那位的弟弟的話,這一串銅錢,必然都是真的,甚至其中比較光亮的恐怕是威力更大的靈寶!
背著漂浮青年的少年悄悄觀察,不會真的是真的吧,要隨時防備被拋棄,不然真的就死了!
「哼哼,少玩這些把戲,雷長生沒有親弟弟,而且至少三年沒有回來過了,小子,別消磨我的耐心!」
少年聽到這話心中放心不少,卻在這時背上的漂浮青年一掌將少年擊飛向稷塵,自己則迅速漂浮向森林裡,不可謂不果斷!
斷刀斬向少年,少年驚慌失措中舉起手中的短刀格擋,但稷塵招式一變,刀刃劃過少年脖頸,滾燙的血液噴射而出。
另一邊,稷海蘭快速跟上漂浮青年,只是遠遠的跟著,也不上前。
少年雙手捂著脖子,痛苦的掙扎:「求你,求求你,我願意認主為奴,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
沒有人救治他的話,這人是活不成了,但稷塵還是一刀斬在他的脖子上,隨後撿起他的短刀追向稷海蘭離開的方向,非緊急情況下,野獸喪失了反抗能力也不能掉以輕心,直接斬殺是最為穩妥的方式。
永詞哥之前帶他們捕獵,將一頭雄鹿重創,本以為沒了威脅,雄鹿垂死之際撞上了稷永詞,那一次稷永詞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如果再偏一點,撞到脊椎或者心臟,稷永詞就死了,雖然撞完之後雄鹿就沒了氣息。從那一次稷塵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稷海蘭遠遠的跟著漂浮青年,並不時拿起石頭投向青年,導致青年速度一直提不起來,並且有支撐不住的跡象。
「說好的放我走的,你們這是要反悔嗎,這樣休怪我拚死了!」青年憤怒的喊道。
「哼,珠子你可還沒留下!留下珠子,我放你走!」說著稷海蘭又扔出一塊石塊。
青年只想罵娘,珠子留下我拿什麼威脅,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了,而且青年還想哭,他的珠子不是只能一次性使用的靈寶,而是可以反覆用的法寶,輸入靈力可以形成靈力盾牌,防禦性質的,之前被那個雷長歌偷襲,來不及用,現在是不敢用,被知道只是防禦性質的法寶,他們可就真的沒有顧忌了。
現在只能拖,拖到另一隻最強小隊來,就得救了,他醒來就已經發出了求救信號,估計就快了。
「妖孽,看靈寶!」一枚銅錢飛向漂浮青年。
青年回頭,稷塵已經追了上來,而且銅錢已經到了眼前,不能再等了!一面盾牌出現在青年面前,銅錢撞在盾牌上無力的掉落,沒有爆炸。
現場突然安靜的可怕,青年也掉落在地上,盾牌也消失:「豎子,安敢使詐!」一口鮮血噴出,氣急攻心!
「嘿嘿,現在你還有多少靈力可以用呢?原來是個盾牌啊,嚇死我了,這盾牌你還能用幾次啊?」說著稷塵手中又拿出一枚銅錢拋出。
青年不敢賭,急忙激發盾牌擋下,但仍然是一枚普通的銅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不殺你,我誓不為人!」青年怒吼。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枚銅錢,青年不再激發盾牌,任由銅錢落在身上,沒有爆炸。
又是一枚銅錢飛出,青年突然激發盾牌擋下,沒有爆炸。
銅錢飛出,青年沒有激發盾牌,爆炸,青年飛出,徹底沒了聲息,死前仍然死死的盯著稷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