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爹來了
我著眼靠在沙發上歇息著,想著最近的事情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又是那麼的神奇,那個打電話的神閉秘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們所有人的結局,想到這裡我想給他打個電話,拿出來手機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思索再三還是放下了手機,我準備再歇會就給米彩空出房間搬到另一間…
快睡著的時候電話驟然響起,讓我一驚,抹了一把臉提了提神,才從桌子上拿起了手機,看著上面的聯繫人名字,原來是板爹打來的,接通電話板爹木訥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他對我說:「昭陽,我馬上到蘇州了,明天早上有個展會要參加,今天晚上到你那兒住一宿。」
「板爹我這裡可能住不了,你要不找個賓館湊合一晚上?」
「怎麼住不了,你又忘交房租了?我等下順便去找老李給你房租交了。」
「不是,板爹,真住不了,老李把這個房子賣了,現在房東不是他了。」
「老李這房子也有人看得上?」
「對啊,你說這邪門不。」
「你不會真的沒交租,老李不讓你住了。」
「你兒子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
「你媽給你織了件毛衣,我晚上給你送過去…」我話還沒說完板爹就打斷了我的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掛斷的忙音,我愣在了原地,板爹今天晚上住哪,和我擠一個房間?我打地鋪?現在這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再思索了,已經下午了,再不把米彩的房間收拾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
花了兩三個小時終於把房間收拾好了,想給米彩打個電話說一下板爹的情況卻忽然想到我丫的忘要米彩的電話了…只能聽天由命了,我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過了一會門打開了,米彩帶著幾個人就來了,這裡,這裡,對對對,就放那邊,米彩一邊指揮著工人一邊給我豎了個大拇指,「想不到啊,收拾的還挺乾淨。」「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不禁驕傲了起來,「那你是誰?」,我一下就被問住了,想了想從開始到現在我還從來都沒有介紹過自己,「我叫昭陽。」「我是米彩。」米彩伸出了手,「對了,有個事要和你商量下。」「啊?什麼事。」米彩此時正在指揮著工人收拾屋子,想了想還是先不打擾人家了,省的還要分心,「等你收拾好屋子再說吧。」「哦,好,很快的。」
……
工人們陸續離開了,「想進來看看嗎?」「讓我見識見識有錢人的屋子是什麼樣子的。」我打趣道,一進屋就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你還噴了香水?」「屋子裡有點煙味,所以就噴了點。」我咂咂舌,「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早知道就開窗通通風透透氣了。」「沒事沒事,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哦,對對對,那個…板爹今天晚上要來,可能要在這裡借宿一晚,你看…可以嗎」「板爹是誰?你起碼得讓我知道他是誰吧。」「瞧我這記性,忘和你介紹了,板爹就是我爹,由於他人太過於直板,幹了十幾年副科長沒撈一點油水被同事們私底下稱為板科,我也就與時俱進的叫他板爹,他卻一直以為我喊的是俺爹。」米彩此時捂著嘴偷笑,「你板爹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罵你啊。」「應該不會吧,板爹應該一會就到了,我該怎麼辦啊。」「走一步看一步嘍,我去買點冷盤,等下留板爹在這裡吃個飯,如果他真的想在這裡住下今天晚上我就搬去別的地方。」「下著雨呢,晚上也不安全,你準備去哪?」「不告訴你。」米彩吐了吐舌頭,提上包轉身離開了,「你在家好好等著板爹,我一會就回來。」「哦哦…好。」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米彩一蹦一跳的下了樓梯打開了車門,我也轉身關上了房門撐著傘去公交車站等著板爹,不一會板爹就如約而至,「板爹這邊。」我招了招手…
到了屋子裡板爹從除公文包的另一個包拿出了一個不鏽鋼盒子,「我上星期釣的野鯽魚,你媽給煮了,讓帶過來給你吃,想吃的時候熱一下就行。」「咱今天晚上就吃了吧,對了對了,我媽釀的糯米酒你帶了嗎。」板爹點點頭,又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個裝橙汁的瓶子,裡面裝的正是我最愛喝的糯米酒,我給板爹倒了一杯糯米酒,吃著煮好的鯽魚和花生米,電飯煲里煲著粥,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一杯糯米酒剛下肚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隨其後的就聽到了鑰匙插入鑰匙孔里的聲音,我連忙站起身,板爹一臉疑惑,「米彩回來了。」「昭陽幫我開下門,買的東西有點多騰不出來手了。」「哦哦好,來了。」
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米彩提的大兜小兜的吃的,「怎麼這麼多?」「你不是說板爹要來嗎,我也不知道板爹喜歡吃什麼,就都買了點。」「可你這也太多了吧。」「不是還有冰箱嗎,不會浪費的。」板爹開了口,「板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叫米彩,也就是我的女房東,就是她買了老李的房子。」板爹一臉詫異,「板爹,啊不對不對,叔叔你好,聽昭陽說你要過來,也不知道叔叔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板爹他有點木訥,不太愛說話。」「昭陽還不趕緊幫人家姑娘提一下東西,沒點眼力見。」板爹此時也站了起來,「我煲了粥,閨女快坐下來吃點吧。」「板爹我不是都和你介紹過了,人家叫米彩。」我頓感無語,看了看捂著嘴偷笑的米彩,尷尬的撓了撓頭…
揍一頓飯吃的很安詳,板爹一直和米彩聊著我插不上什麼話只能埋頭苦吃,酒足飯飽后板爹提起了袋子,然後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了三千塊塞給我,「那我就先走了,這錢你拿著。」「你給我錢幹嘛,我又不缺錢。」「你是我生的,你什麼德行我比你清楚,用錢要有規劃,改天去把水電費交了。」說著把地上欠的水電催款單遞給我,我鼻子有點發酸,板爹直接把錢塞到我口袋中,又從袋子里拿出來了兩件毛衣,「怎麼是兩件?」「給你對象穿。」一邊說著一邊把其中一件遞給了米彩,「叔叔我…」米彩話還沒說完板爹就提著包走出了門,「我去外面賓館湊合一晚。」「我去送送板爹。」說罷我就跑出了門,到了樓下板爹拍了拍我,「米彩那個姑娘不錯,長的不錯。」我拉著他指向那輛紅色的奧迪q7,「看到沒,這是人家米彩的,你兒子我何德何能高攀上人家。」「那是你的事,我先走了。」板爹說罷就提著包走了,等上了樓我看到米彩在收拾桌子,「板爹走了?」「走了。」「板爹不像你說的那麼木訥啊,挺健談的。」「可能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還有可能是因為那一句板爹。」「板爹?」「板爹一直以為板爹就是俺爹,估計他把你當做他兒媳婦了。」「哈哈哈,話不能這麼說,你不是有女朋友嗎,你沒和板爹說過?」「沒,我們是一夜情,在酒吧遇到了,然後又都喝多了,幾天前她找我說她懷孕了,我就想著先把孩子生下來,看看是不是我的我再負責。」「嘖嘖嘖,原來你私生活這麼亂啊,不過你這人人品挺不錯的,你就沒想過那孩子萬一不是你的呢,白住這麼多天不說還管吃管喝。」「到時候再說吧,你收拾桌子,我洗碗刷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收拾完家裡后我們兩個都靠在沙發上歇息,「昭陽。」「嗯?怎麼了。」「這毛衣你準備怎麼辦。」「送你了。」也不知怎的腦子一熱我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這不是板爹說給你女朋友的嗎?」「板爹已經默認了,再說了你做我女朋友不就行了。」「渣男!」米彩用她的粉拳重重砸了我一下拿著毛衣就回了房間,我在沙發上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就轉身回房間睡覺了,「米彩晚安!」我叫了一聲,不一會另一個房間就傳來了米彩的聲音,「渣男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