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有勝利者的戰爭（二十四）

艾伯特扭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赫敏，更注意到朝這邊揮手叮囑的格蘭傑夫婦，朝他們微微點了下頭后，壓低聲音對赫敏說：「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吻我！」

赫敏抬頭望向艾伯特的目光無比炙熱。

艾伯特低頭吻了下赫敏的臉頰，視線掃過四周確定沒其他人後，便帶著赫敏幻影顯形離開了。

兩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荒野上，艾伯特與赫敏在橫渡澳大利亞的時候，曾短暫在這裡逗留休息過。

「我們先進手提箱，好嗎？」

艾伯特很早以前就料到可能會有這樣一天，只是沒想到赫敏真如此大膽將之付諸行動。

「好。」

赫敏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

「可以先鬆開了嗎？」艾伯特輕聲安撫道，「我們進手提箱里仔細聊聊這件事好嗎？我不會就逃跑的。」

「我喜歡你！」

赫敏仍然沒有鬆開，而是滿臉炙熱地望著艾伯特。

「我也很喜歡你，但……」

艾伯特伸手輕撫赫敏的腦袋，用很輕的聲音說，「但我們還是分開吧！」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

赫敏猛然抬頭看向艾伯特，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

「我已經結婚了，註定只能是你人生的過客之一，更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艾伯特溫和地提醒道：「也正因為我很喜歡你，所以才希望在我們因這段沒有未來的感情給雙方造成傷害前，放手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一個人的一生中可能會有很多段感情……」

「我不想聽這些。」赫敏大聲打斷道。

「好吧，那我們進去手提箱裡子，聊聊更實際的問題，聊聊該怎麼處理這段感情問題！」

艾伯特輕輕嘆了口氣，準備就這件事跟赫敏仔細聊聊，讓她徹底認清殘酷的現實，儘早放棄這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

「畢竟事情總該解決，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不是嗎？」

赫敏看上去很忐忑，直覺告訴她這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但她心裡同樣很清楚這是她必須跨過的一道坎。

但似乎又怕艾伯特會在自己鬆開后溜走，赫敏仍然緊緊抓住艾伯特的手，就這樣被他牽進手提箱里。

「我已經結婚了！」

艾伯特先給赫敏遞上一杯很濃的苦茶，平靜地提醒對方這個首先應該面對的殘酷事實。

「我很愛我的妻子，不可能跟她離婚的，而英國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所以你再怎麼喜歡我，也沒辦法成為我的妻子，頂多成為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知道什麼是情人嗎？」

艾伯特毫不猶豫提及需要面對的殘酷現實，便直接重創了赫敏的信念，讓看上去搖搖欲墜。

「我們的愛情得不到任何的祝福，甚至見不得光，大概也會有什麼好的結果！」艾伯特乘勝追擊道，「你能接受嗎？」

老實說，艾伯特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勸退對方。

他從不否認自己曾對《哈利波特》的女主角有點別的念頭，但他還是覺得不該將對方拉入坑裡。

特別是在結婚後，艾伯特就類似的事看得很淡了。

「如果你想成為我的情人，這些問題都是無法逃避的。」

艾伯特默默嘆了口氣，望著徹底縮成一團，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心靈似乎遭受重創的赫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加把勁，「這只是你首先需要面對的問題之一，情人的生活並不好過，而且你還需要考慮讓其他人知曉這件事的後果。

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待你嗎？

哈利與羅恩會怎麼看你？

事情暴露后，你真能承受住大家異樣的目光嗎？

就算你能夠很好地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讓其他人察覺到，你也很難擁有自己的孩子，否則到時候你該怎麼解釋孩子的問題，而且這件事也會讓你在魔法部寸步難行。」

「不要再說了。」

赫敏的雙眼已經被淚水濕潤了，她覺得艾伯特簡直就像個惡魔。

「我也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多數的時間不可能放在你的身上，你可以接受這般偷偷摸摸的愛情嗎？」艾伯特的話就像沉重的砝碼一樣，壓得赫敏喘不過氣來。

「我……」

「我還沒說完！」艾伯特打斷道：「而且，你做了我的情人，就算我們最後不幸分開了，你確定自己還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嗎？」

「你喜歡我嗎？」

赫敏猛然抬起頭望著艾伯特，發出最致命的一擊。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也把你當成我的妹妹，就像妮婭一樣，她很想去霍格沃茨上學。」艾伯特掏出手帕幫赫敏擦拭淚水。

「我想聽真話。」赫敏認真地盯著艾伯特的眼睛。

「是的，喜歡過。你一直是個聰明可愛的姑娘。」艾伯特摸了摸又開始掉眼淚的赫敏，輕聲說，「我原本以為自己結婚後，你就會接受現實放棄幻想，但顯然是我錯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也不希望因此毀了你，有一種愛叫放手，我其實更希望你能擁有自己的幸福。」艾伯特的心情很忐忑，他從不擅長勸說別人，更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戀愛專家，很擔心會把事情搞砸。

赫敏用手帕擦拭眼角邊的淚水，哽咽地說：「你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來說服別人。」

艾伯特不由鬆了口氣，看樣子應該算是成功說服對方了。

然而，沒等艾伯特高興太久，便看到赫敏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放進嘴裡咽了下去。

「你吃了什麼？」他皺起眉頭問道。

「福靈劑。」

「福靈劑？」艾伯特滿臉愕然。

「我特意留下來的，我覺得自己很可能需要點運氣。」赫敏閉上眼睛，讓福靈劑幫自己做出最終的選擇。

「那你應該……」

「我承認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那些都不成問題。」赫敏睜開眼睛后，將原本壓抑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彷彿艾伯特剛才提及的事情都是那般微不足道。

「什麼！」艾伯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之間有愛情不是嗎？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難道這還不夠嗎？」

赫敏彷彿換了個人般，將原先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都說出來。

「誰說愛情就一定需要住在一起，就一定需要結婚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赫敏一連串霸氣的發言，直接把艾伯特搞得目瞪口呆，他原以為自己能夠說服赫敏放下這段感情，沒想到這就要反倒快被赫敏給說服了。

原來，那叫愛情？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艾伯特有些迷茫，懷疑自己肯定是瘋了！

一種窒息感驟然傳來，等艾伯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赫敏不知何時已經大膽地坐到他的膝蓋上，目光炙熱地吻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