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調查開始

「呼！」

時值冬季整個魔界都在儲備過冬的糧食，藉助凍住的河水運輸糧食也是常見的景象但在藍都這幅場面根本不可能遇見，望著窗外噴水池嬉鬧的孩子和他第一次感到有些許的放鬆。此時此刻坐在藍都一個常見餐館喝一杯熱茶等著上菜無疑不是一件美事，但對於懷特他們來說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看著面前堆滿一桌子的材料懷特搖了搖頭放下茶杯仔細看著手裡的資料，一旁卡爾拿著筆整理著自己認為重要的地方，看著兩個人的艾蕾掏出一個煙桿朝兩個人一示意，再確定兩個人不介意之後艾蕾打開了個響指「噗」的一聲煙鍋里的煙葉冒出了白眼，艾蕾抽著煙順手拿了一份材料看了起來，過了沒多久懷特注意到櫃檯前的服務員正在議論著什麼，服務員理論完后其中一個女性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三人又著重看了一眼艾蕾，艾蕾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煙鍋一敲桌板裡面的煙葉瞬間熄滅裡面的煙葉也變得像是剛被水打濕一樣。

「火和水的魔法嗎？」懷特看著艾蕾的煙桿說了一句。

艾蕾遲疑了一會這才放映過來點了點頭，三個人繼續看著桌子上的資料差不多等到下午時分，卡爾嘆了口氣把一份資料拍著桌子上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到卡爾這幅樣子懷特也有些累了放下了手中的筆。

「五個死者死法各異有的共同點只有都是女性這一條應該不是同一個兇手！」卡爾翻出五分資料將其中的屍檢報告並排擺在了桌子上。

「這可不一定，第一個死者是半人馬女性死因是胸口中刀死後被人摘走了肝臟，第二個死者是蛇人族女性死因是背後中刀死後被人拿走了尾巴的一部分鱗片，第三個死者是牛人族女性死因是咽喉被扭斷死後被摘走了心臟，第四個死者是狐人族女性死因是中毒她的一段脊柱被切了下來，第五個是人魚族女性死因是頭骨碎裂。」

「你不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嗎卡爾？」

「如果說兇手是同一個人這不太可能，但可能隸屬於同一伙人，他們會在殺死人之後拿走死者身體的一部分然而最後一位人魚族的死者並沒有被拿走器官。」

「不對她肯定被拿走了什麼？」

「是什麼？」

「血！」

兩個人思考人魚族被拿走什麼的時候，一旁的艾蕾拿起來人魚族死者其中一張照片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聽到艾蕾的話兩個人這才明白同時一個想法在腦海中形成。

「會不會是有人再用我們魔族死者的身體煉製丹藥，我聽說人類那邊會用魔獸的一些素材煉製增強體質的藥物，你們看蛇人族的鱗片、狐人族的骨粉、人馬族的肝臟可都是人類那邊傳說可以煉製強勁秘葯的素材。」卡爾興奮的朝兩個人解釋自己的看法，可是懷特卻用手托著腮一眼思考的樣子。

「這種說法也不一定對，首先不應該是人馬族的肝臟而是心臟，牛人族的肝臟不是心臟，再加上人魚之血更是荒謬，要是人魚的血真有那個效果那麼到現在為止人魚族就不可以面臨壓迫和欺辱的境地，畢竟按照那種說法人魚族可是不老不死的怪物，現在的所有人魚都應是活著的傳說」艾蕾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照片像是泄了氣一般的倚在沙發上。

調查陷入了瓶頸但也只能繼續下去畢竟他們要是想要合法的待在藍都就得找到兇手，本以為事情會簡簡單單的進行下去但沒料想竟會這麼麻煩，懷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尼普頓的條件，事已至此也然無法回頭看著窗外的水池懷特搖了搖頭，看著那個水池懷特如有所思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中。

「艾蕾，那個人魚族的屍體你們處理到了沒有？」

「沒有，因為還不到一個星期並沒有對屍體進行安葬，你想到什麼了嗎？」

「嗯，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和卡爾一路去調查一下案發現場，我呢則去看看那個屍體的情況。」

「不行，我的任務是看住你們兩個人萬一你跑了我沒法交代。」

「放心好了他不會的！老闆結賬！」卡爾拍了一下艾蕾的肩膀拿起了桌子上的賬單站起身去結賬，懷特將桌上幾分資料放進自己的背包里詢問艾蕾死者存放的位置后徑直走出了餐館。卡爾結完賬收拾好桌上剩餘的材料看了朝艾蕾扭了扭頭示意她出發，艾蕾嘆了口氣只得起身帶領卡爾前往案發現場。

半個小時后，在艾蕾的帶領下卡爾來到了第五位死者的案發現場，卡爾注意到這裡是一個巨大排水口可奇怪的是這個排水口異常的乾淨，管道內沒有絲毫的苔類植物，就連排除的水也是極為乾淨沒有絲毫的以為，拜這個原因所賜地上的血跡有點模糊不清像是有人剛剛打掃過，注意到這一點的卡爾看了一眼艾蕾，可是艾蕾卻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艾蕾小姐這個排水口是有人專門打掃嗎？還是說本來就是這樣？」

「這個電放每個星期城主都會拍專人打掃，因為這個通道……」艾蕾有些話像是沒說完就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住不說，她很聰明的岔開了話題可是卡爾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艾蕾小姐我希望你是全心全意的來幫助我們否則我們只能申請換人！」卡爾義正言辭的看著艾蕾，迫於這股壓力艾蕾嘆了一口氣說出了實情。

據艾蕾小姐所說，這個排水口與藍都其他的排水口不同，這個排水口的下面是藍都通往人魚王國唯一的通道，為了保證疾病不會通過污水排進人魚王國，這個通道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打掃一次，當然這才藍都屬於機密打掃的人員也都是城主的心腹，因為城主必須保護人魚王國的安全這裡除了人魚和部分魚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通道的秘密都以為它這是一個普通的排水口，可當有人死在這個地方的時候著實是把城主下了一跳，他立即派人通信人魚王國禁止任何人再次通過這裡，所有在城裡的人魚也都必須到主城填寫居住地址並且暫時不允許她們返回人魚王國。

聽到艾蕾的描述卡爾朝她投來了一個懷疑的目光，但看到艾蕾很是認真的點頭卡爾也只能相信這番言論是真的與此同時卡爾腦中一個疑問悄然產生但他並不打算立刻向艾蕾詢問，畢竟卡爾還沒準備完全相信面前這個魚人，一切都要等到懷特看完屍體回來商量以後再說。

卡爾詢問了艾蕾死者死前這個管道有沒有人打掃得到是肯定回答，死後這裡也只是處理屍體並沒有進行嚴格意義上的打掃，也就是線索還是可能留下的但另一個問題便由此產生，兇手是否知道這個通道的打掃時間才下的手還是說這是巧合，例外據艾蕾所說這裡除了人魚和部分魚人以及城主的心腹並無外人知道那兇手會不會是城主身邊的人或者是人魚族裡面的人，其次如果五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做能不能排除死者和兇手存在某種聯繫。

關於內部人員這一點卡爾覺得可以排除了，畢竟一旦這裡死人城主不得不徹查自己所有的部下，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線索就說明兇手要不是偶然知道來到這個地方再者就這有他本身就知道這個地方。目前人魚族在整個魔界都是一個受到重點保護的存在，畢竟因為其出色的容貌曾遭受到人類和魔族兩方面的捕捉，在現代魔王建國之前人魚族可是作為稀有奴隸的存在，直到現在即使有貪婪魔王的保護還是有些人魚會出現在其他國家的拍賣會上。

卡爾沿著管道一點點深入可是走了近十幾分鐘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一旁的艾蕾看著卡爾認真的表情也只能表現出無奈，在她看來卡爾現在是做無用功這裡肯定已經被城主徹底的調查過了根本不可能有遺漏的地方。又走了大概五分鐘卡爾嘆了口氣剛準備回頭他的眼角突然發現了一抹亮光，卡爾猛地一回頭髮現不遠處有一個直通通道頂的梯子。

看樣子梯子已經很久沒有維護過了，上面全是銹掉的鐵皮，梯子上方通往街道的井蓋也是布滿了銹跡，看著井蓋卡爾停了下來如有所思看著井蓋一動不動。

「這有什麼好看的？」

「這上面是什麼地方？」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泉水街是人魚族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藍都最大水上時長的入口，但這裡的井蓋是反鎖的上面根部不可能下來人，所以兇手不可能從這個地方下來！」

「也就是說人魚們是從別的地方進入到這個通道嗎？」

「對，這個通道只有一個入口就是在主城下方的一個井蓋，可是那個井蓋位於三十米以下的水面，除了人魚族和魚人族根本不可有人能觸碰到那裡，再加上井蓋的位置是由人魚族的戰士負責把手的，他們總不會殺害自己的同胞吧？」

卡爾聽完艾蕾的解釋滿意的點點頭可是他還是爬上了梯子，來到井蓋的正下發看了幾眼，來到最上方卡爾能透過井蓋聽到上面街道人群走路的聲音，四下瞧了瞧沒有什麼異常，用拿手碰了碰那把生鏽的鎖也沒有破壞的痕迹，這把鎖除了鎖眼異常乾淨意外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卡爾失望的準備下來是，他突然意識到什麼。

「鎖眼沒有生鏽？」

「艾蕾小姐這個地方上鎖是什麼時候的事？」卡爾站在上面大聲的喊，下面艾蕾躲開了掉落的銹片仔細回想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三十年前這個地方就已經上鎖了，城主派人打掃也不會上去這裡的鎖應該就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就不對了！」卡爾露出了找到寶藏一樣的表情，一把就把鎖從井蓋上拽了下來，輕輕一推果不其然井蓋關節處有明顯的摩擦痕迹，但很奇怪的是痕迹周圍有有著厚厚的鐵鏽。

「艾蕾小姐等我下去麻煩你上來看一下！」卡爾的話剛說完腿正準備後退底下的艾蕾就應經飛了上來。

「飛行！」

施展飛行魔法，艾蕾輕鬆的飛到了卡爾的身邊，卡爾看著她很是納悶但很快就恢復過來朝艾蕾指了指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艾蕾順著卡爾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看到奇怪的鎖以及井蓋上的痕迹，艾蕾的表情變得如有所思。

「這是……」

於此同時懷特早已來到了第五位死者屍體存放的地點，拿出了艾蕾給的通行證對方客客氣氣的帶領著懷特來到了存放屍體的冰櫃，打開冰櫃懷特離開拿著提供的放大鏡仔細的觀察屍體。

人魚的屍體頭部受到重創可以說是面目全非，這一點很讓懷特納悶畢竟前面幾個可都沒有被毀容啊，拿著放大鏡撥開頭髮仔細看著每一個傷口，從報告上懷特得知兇器應該是類似於釘鎚一類的武器起碼有百八十斤重，使用這類武器的人必定是有著極大的力量但這就有一點說不通了能拿起這種武器的人為什麼會多次捶打頭部的，只要一下這個瘦小的人魚女性就已經死了何必連錘數下呢。

翻找了半天終於懷特在一撮頭髮的下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傷口懷特如有所思，但干想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答案，懷特叫來了他們這裡的工作人員，要他們從傷口處取下了一些皮屑去做分析，工作人員因為懷特拿著艾蕾給的證件不敢怠慢立刻著手安排，懷特來到會客廳喝著茶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工作人員很是興奮的拿著一份報告交給懷特，懷特看了一眼報告笑了起來。

「果然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