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面批

一上午過的飛快，新知識不斷地湧進姜晗地腦海，讓她餓地特別快。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一響，楊晴便拉著姜晗一起沖向食堂。或許女孩子的友情就是很奇怪，明明早上兩個人之間還是一種尷尬且微妙的氣氛，但現在又悄然不見。

a中的食堂有三層，每一層都很好吃，姜晗懷疑自己在高中三年會長胖二十斤。楊晴拉著姜晗在去往食堂的路上狂奔，其實姜晗並不想跑，9月的天還很熱，炎熱的天氣加上劇烈跑動后的氣喘吁吁讓姜晗吃不下飯。但是楊晴不給姜晗慢悠悠走的機會，「快點快點，不然要排隊了。」

a高在吃飯時總是安排高三年級早分鐘下課，以保證高三學子不用和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一起排長隊，可以節省時間回教室學習。等楊晴和姜晗兩人跑到食堂時，姜晗已經氣喘吁吁，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今天中午吃什麼了，和楊晴一起隨便排了個隊。食堂還是那個食堂，但是姜晗卻覺得沒有自己初三那年來的時候那麼好吃了，或許是身邊的人變了，或許是她變了。

吃完午飯，兩人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經有不少同學都在了，數學課代表正在發著上午做的練習冊，姜晗拿到自己的練習冊，翻開看了一眼，全對，上面還有數學老師寫的一個「good」。姜晗合上練習冊，就看見楊晴轉過身來，二話不說就拿起姜晗的練習冊翻了起來。姜晗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隨便翻弄，她覺得這樣的人很沒有禮貌。姜晗從楊晴手裡拿過練習冊，合上，放進課桌。

這是，數學課代表已經在黑板上寫好了幾個大字「作業沒拿到的去面批」，姜晗對著楊晴指了指黑板，楊晴轉過頭去，看見那幾個大字，認命一般地拿起紅筆向辦公室走去。但是不一會楊晴就回來了，面批地人太多，辦公室里擠不下，老師便他們到教室門口訂正面批。

楊晴拿著自己的練習冊走到姜晗旁邊，「這道題怎麼做，你給我講講唄。」

「不是有老師嗎。」姜晗心想，但是她沒說出口，「好吧，我也不是很會。」姜晗說。說完姜晗還默默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口，但是到時候別人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怪胎的吧。

姜晗和楊晴在教室外找了快空的地方，恰好錢傑也要面批，便也湊過來一起聽。姜晗講了十分鐘后發現，自己以後怕是不能當老師了，姜晗覺得自己沒有能讓別人理解的能力。她講了大約十分鐘，楊晴還是一臉迷茫地看著姜晗。原本在兩人旁邊的錢傑早已訂正完回教室去了。外面沒有空調，姜晗被熱的鼻尖上冒出了汗珠，背上也是如此。姜晗的耐心也被慢慢消耗盡，第n遍地時候語速不自覺地加快，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

楊晴估計是聽出了姜晗態度的轉變，「好了好了，我懂了，你先回去吧。」

聽到楊晴的話，姜晗別提有多高興了，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進教室吹空調去了。就在姜晗剛進教室不久，數學老師也進來了，把錢傑喊了出去，姜晗向窗外看去，發現錢傑正在給楊晴講題，「奇怪，她不是說會了么？」姜晗小聲嘀咕著。

錢傑出去沒多久便回來了，不一會楊晴也回來了。楊晴坐下后對錢傑說，「你講的好好哦，好有耐心啊，我感覺你什麼都會。」

姜晗坐在後面自然也聽到了這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說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