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主因
林平之和令狐沖一樣,都做了同一件好事,那就是救弱女於危難,怎麼林平之碰到的別說是好人了,簡直不是人。
其實曲洋也不是好人,也有後遺症的。
關鍵還是看人,令狐沖做好事是發自內心,而且不是只做一時,後來遇到恆山派有難,他一樣在救。
而且嘴裡說小尼姑沒一樣好的,可行為上別說對小尼姑,對所有尼姑都有起碼的尊重,不敢越雷池半步。
規矩是做到了骨子裡的,自然而然地流露。
而且這一點跟岳不群還沒多大關係,岳不群當面尊重,背後暗算,令狐沖則始終如一,再放浪形骸,該有的尊重一直都有。
再看林平之後來是怎麼對待岳靈珊的?他的做法很像岳不群,不是尊重女人,更多還是流露自我優越感的一種施捨性。
對她好,體現的是自我的高貴,是一種自我流露。
的確是虛偽。
際遇不同其實是一開始的出發點,以及能量不同,所以召開不一樣的外顯。
一個是真心,一個是私心,怎麼可能一樣呢?
原文是——木高峰見他仍是遲疑,心下怒氣漸增,暗道:「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甚至千方百計,想駝子認為記名弟子亦不可得。我自己開口要收你為徒,那是武林中千千萬萬人求之不得的大喜事,你居然在駝子面前搭架子。若不是為了那辟邪劍譜,我一掌便將你劈了。」但他是個城府極深之人,仍是笑嘻嘻道:「怎麼?你嫌駝子的武功不夠做你師父么?」林平之見他突然之間,臉上掠過一陣怒色,霎時間滿面烏雲,神情極是猙獰可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只是木高峰的怒色一現即隱,立時又是笑嘻嘻的顯得和藹可親。林平之漸覺處境危險,若是不拜他為師,說不定他怒氣發作,立時便將自己殺了,當即道:「木大俠,你肯收晚輩為徒,那正是晚輩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輩學的是家傳武功,若是另投明師,須得家父允可,這一來是家法,二來也是武林中的規矩。」
木高峰點了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不過你這一點玩藝兒,根本說不上是什麼功夫,想來你父親的功夫也是有限。我老人家今日心血來潮,一時興起,要收你為徒,過得此刻,我未必再有此興緻了,這個機緣可遇不可求,你這小子瞧來似乎機伶,怎地如此胡塗?這樣吧,你先磕頭拜師。然後我去跟你爹爹說去,諒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心念一動,道:「木大俠,晚輩的父母落在青城派手中,生死不明,求木大俠去救了出來,那時晚輩感恩圖報,木大俠有什麼囑咐,自當遵從。」木高峰怒道:「什麼?你向我討價還價?你這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爺爺非收你為徒不可?你居然來向我要挾,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林平之雙膝一屈,跪倒在地,說道:「什麼辟邪劍譜,晚輩全不知情。木大俠便是收了我為弟子,那也無用。但家父家母必定知道,木大俠只有救了晚輩的父母出來,才能阻止余滄海拿到那部劍譜。」他並不知那劍譜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余滄海和木高峰這兩大高手既然都如此重視,料想必是事關重大,又道:「倘若余滄海得到了劍譜,武功說不定會超過木大俠,那時他來找你晦氣,木大俠只好東躲西避,豈不無趣?」
木高峰罵道:「放屁,放屁!哪會有此事?你家的劍譜倘若真有這等神妙,怎地你父母又會給余滄海所擒?」他話是這麼說,但想到余滄海肯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讓步,不將殺子大仇撕成兩片,自是另有重大圖謀,像余滄海這樣的人,哪會輕易上當?看來那辟邪劍譜,當真是部武功寶笈,這小子的話,其實甚是有理。見林平之仍是跪在地下,便道:「磕頭啊,三個頭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師父的焉有不關心之理?余滄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順,他怎敢不放?」
木高峰和林平之很像呀!都是要顯示自身的厲害,然後忽略弱小的感受。
一開始就等於在犧牲弱小利益。
那麼他拿到辟邪劍譜后,恐怕會殺了林震南夫婦,不然怎麼控制林平之?
林平之有家人,怎麼會聽他的話?
這是利益衝突點。
這也是典型的小人,看似張牙舞爪,其實很淺薄,別說考慮問題了,所注重的利益也就只有一個點。
而且小人從某種意義來講就是小孩,在成長階段,是不可避免出現這一時期的,不夠成熟。
不過隨著成長,有些問題就會帶過。
這是成長,也是增長,是有長進,有增益。
但木高峰是被定格了,他長不大了,如果是外界因素干擾,那是可惜復可憐,可如果是自己放棄的,那麼承擔責任的還是自己本身。
這時候的同情憐憫,反而是阻礙因素,是負面作用。
成長本身就是自由的,誰來干涉?誰又能干涉?自我還真是一切的主因。好,明天繼續。
2024年3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