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哈哈哈哈
……
「什麼東西?」芙蕖拿著那個圓形的泥球嫌棄地翹著蘭花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咦~噁心死我了。」泥球散發出奇怪的味道,芙蕖皺著眉一副嫌棄極了的表情,一把將它扔到地上。
雪兒跑過來時往地上的泥球上瞥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泥球里裹著的一點漆黑的金屬。
那泥球里裹著的大概……應該可能……也許就是——那隻患有重度癲癇外加腦神經不正常的奇怪戒指吧。
她只看了一眼便急忙轉換視線,為了防止其他人注意到那團泥球,進而發現戒指。雪兒強迫自己不去看哪個方向,硬生生掰過臉來看向別處。
於是她與蹲下來與那隻一臉警惕的狐狸四目相對。
「嘿!一雙湛藍的眼眸,這狐狸長得還挺別緻,品相不錯!」芙蕖在旁邊看熱鬧一般地咂咂嘴。
「呃……那個……你好啊?」雪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以為自己這樣看起來能和善些。
塗山錦:「???」
什麼玩意兒???!這哪兒啊!美女你誰啊?我怎麼在這兒?
「你……好啊?」雪兒假笑著歪歪頭。
塗山錦也想著回個假笑客套一下,於是僵硬的咧開嘴沖著雪兒。
「我去,凶什麼凶!」離塗山錦最近的芙蕖被嚇得後退一步,一揮袖瞪著塗山錦。
「……」
「……」塗山錦記得自己是想回個假笑來著……可是好像……效果不怎麼理想。
哦,對了!自己現在……按自己現在仰著頭看人,平視只能看見人的腳踝來看,自己現在很可能是只狐狸。
如果是原形的話……那剛剛他的自以為標準的假笑,就是在齜牙咧嘴、張牙舞爪。
好的好的,我這就改。
塗山錦立馬蜷縮起自己的尾巴抬眼眼淚汪汪可憐巴巴望著雪兒,嘴裡哼哼唧唧嗚咽著。
「???」雪兒摸了摸頭,「那啥,我叫雪兒,下雪的雪,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受了很重的傷,是這位哥哥救的你,你叫什麼?」
「嗚嗚——」
「芙蕖哥哥,我記得書上說狐狸只會學嬰兒叫,是不是不能說話?」
「嘖,看這狐狸滿身都是靈氣,不應該吧。難不成是智力低下!」
???
塗山錦本來想好了打算開口說話,好好介紹一下自己,卻發現自己開口是狐狸的叫聲。
哎喲我的變聲丸捏!!!我喉嚨里的變聲丸去哪兒了?然後眼睛不怎麼好的它也看見了自己身旁,一顆爛泥一樣的葯球。
我的變聲丸!!!!
怎麼辦!!!我難道要吃回去?!?雖然說好像不吃回去也行,但是小爺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啊!我還得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啊,這不交流……我可怎麼
怎麼……
咦?這人……
塗山錦在內心戲演了大半拍的時候,才陡然晃到不遠處的樹上躺著一個異常熟悉的白衣仙人。
有點眼熟……
於是它眯了眯眼,想看清楚那人的臉。
去你的老花眼!模模糊糊的!老子年輕的時候閉著眼睛都比他娘的看得清楚點!!
塗山錦甩了甩腦袋暗罵道。
然後他又開始眨巴眨巴眼,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你……感覺怎麼樣?能自己走嗎?走兩步試試?」
塗山錦動了動耳朵,一轉眼珠子抬起一隻腳,剛剛準備邁出去,另一隻腳登時一軟,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塗山錦摔在地上立馬嗚咽開來,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
……
「我去,你也太會演了吧!」一旁的芙蕖學著琉璃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走上去就是一腳。塗山錦頓時清醒,一炸毛連跑帶跳出去幾米遠。
「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芙蕖一仰下巴,「作妖呢這狐狸。」
「……」塗山錦默默地在心裡給芙蕖翻了個白眼。
你大爺我不要面子的嘛?你以為我出賣色相我願意嗎??!還不是因為寄人籬下!!?尷尬了吧!滿意了吧!
「小狐狸,你能走路了,還要跟我們一起嗎?」雪兒依舊假笑著看著塗山錦,餘光卻不自主地瞟向了一旁的戒指……哦不,泥球。
……
這人看上去好小——不對,就是才幾歲的樣子!能護著我嗎,能當我的靠山嗎?我會不會牽連著她也遭殃啊?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看向芙蕖。
這人大概跟我差不多,可是……這人怎麼幾乎看不到靈力?奇奇怪怪的,看上去還有點傻氣,關鍵還沒我好看——這人看著也不怎麼靠譜。
……
「哼——」琉璃從遠處冷哼一聲,手裡拿著一根銀色的鞭子,冷著眼從昏暗的地方走過來。「這狐狸還能做戲,看樣子不簡單啊,看老娘來試一試你的深淺!」
!!!
翠花!
那這位是——琉璃!
琉璃!!!!那……
那樹上那個白衣服的,睡著的那個是——殿下!南將軍!!!
穩了穩了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老穩了!
攤上這位可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哈哈哈哈!還吃什麼變聲丸,一輩子是只狐狸也不錯哈哈哈哈哈——
塗山銹想不到吧!
你哥我老厲害了!天助我也!哈哈哈!!!
你來呀,我不怕你,勞資我攀上南將軍了!我不怕你了!狗日的雜種,勞資的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來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嚕嚕嚕啦——
「啊啊啊——」琉璃揮著鞭子走來,一腳跘著一旁的一根老樹根,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琉璃:「靠!我要口吐芬芳了!」
雪兒:「……」
芙蕖:「……」
塗山錦:「……」
……
一旁的明澈聽見聲響,晃晃悠悠從樹上坐起來,目光獃滯眨了眨眼睛。
愣了一會兒后,目光尖銳起來,一張臉又變成冰冷的模樣。
看樣子酒終於醒了。
明澈從容不迫地下樹,冷著臉步調四平八穩,往人堆的地方走來來。
一步一步,強大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芙蕖壓低著聲音,面色一點點發白,顫顫巍巍的後退,「雪兒!雪兒!南將軍怎麼醒酒那麼快?我還沒有刪除騙他吃桂花糕時的記憶啊……」
芙蕖回頭一看,雪兒已經一溜煙跑了起碼幾十米。
躲在一棵樹後面只露出半個腦袋和身體,黑紗下罩著的雪兒,隱隱約約正大張著嘴,一張臉嚇得慘白,雙腿都有點哆嗦,「你、你慫什麼?他暈倒之前似乎沒有見過你呀!我……我、桂花糕似乎好像大概是我……我騙南哥哥吃下去的!!!我……我我……」
摔在一旁的琉璃背對著明澈頂著亂七八糟的頭髮坐在泥地上,完全不知道身後的動靜。一臉呆愣地看著突然如臨大敵的芙蕖和雪兒,道,「不就是是只狐狸嗎?!有什麼好怕的!翠花——」
塗山錦蹲在一棵樹的樹根下,一臉看戲的表情,突然聽到琉璃說他,滿腦子問號地想:狐狸?關我什麼事?
明澈走到琉璃旁邊停下。
「翠花?翠花!?」琉璃一邊揉眼睛,一邊伸手去摸地上被她摔到不知何處的小鞭子。
突然摸到一隻雪白的靴子,嚇得一激靈站起來。
她僵硬的轉過頭來。
……
……
「啊啊啊啊啊——長炎!」琉璃對著一臉冷漠的明澈大吼。
「閉嘴。」明澈後退一步,用行動表示受不了琉璃嗓子那麼大刺激。
「明澈你怎麼在這兒?不對……呸長炎你酒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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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吧,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