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規矩
君邪感覺面前再度一晃,發現已經是不在時空神殿當中了,看著火車四周略顯忙碌的人們,君邪嘴角不由得噙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笑容很美,很陽光,只是配上君邪的那雙血紅色的雙眼,不由得透出一股邪氣凜然的感覺。
帶著這抹無意識的笑容,君邪沿著走過的路原路返回。
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整個人身上充斥著一股亦正亦邪的氣質,這一幕的君邪被王胖子看見了之後,不由得對他的外貌有些好感,但同樣因為他的氣質,在心底裡面升起了一股警惕之意。
而君邪則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晶體,大刺刺的帶著這身氣質對著胡八一和王胖子招了招手,三人會和之後,胡八一看見君邪身上並沒有帶著行李,不由得有些疑惑。
看見了胡八一眼神中的困惑之後,君邪輕輕一笑:「我上車的時候好像是沒有拿行李,因為都到了地方才想起來。
原本的東西有點多,不太方便帶,這次準備的是錢,準備直接在北京買這些常用物品了,但是以前總是帶著,有點沒反應過來,。」
胡八一聽後點點頭,沒說什麼。倒是旁邊的王胖子嗤笑了一聲:「兄弟,你這還真是粗心大意啊。」
「啊,主要是事情有些多,有點記錯了,這位兄弟你就是八一兄弟嘴裡的那個好哥們吧。」
王胖子點點頭:「恩,我倆是老交情了,七八歲就在一起混著玩了,行了,咱哥幾個別從這杵著了,先去我那歇會。」
說完,王胖子就拿著胡八一的行李去開車了。君邪看著王胖子的身影,對著胡八一有些深意的說道:「你這個哥們挺有意思的。」
胡八一笑著點點頭,有些寵溺的說道:「胖子就這樣,而且別看他現在這麼瘦,以前那會,胳膊都快和我小腿粗細差不多了!」
君邪輕嚯一聲:「那看來你這個兄弟,在這邊過得可不算那麼好了,按你說的體型,現在瘦成這樣,估計是吃了不少苦。」
「可不嘛,但是胖子要面子,問他他也死活不說,再說了,沒準人家現在跟著人家學養生,減肥了呢,一會去他家裡瞅瞅吧。」
君邪瞭然的點點頭,兩人都不在多言,一路無話。
當三人來到胖子所住的四合院之後,看著四周的環境,君邪和胡八一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有點無語。
君邪是因為,雖然早就知道王胖子所住的地方並不怎麼樣,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四合院,還是稍微的有那麼點接受不能。
四處可見的垃圾,到處飛舞的蚊蠅,漫天的塵土,再加上院子當中一點綠色都沒有的幾顆枯樹。瞬間將君邪曾經對於傳說中的北京四合院幻想,一下擊潰!
胡八一看著這個院子同樣有些無奈,而且這個院子還不是胖子一個人的,只有哪一個小塊地方是,看著那個大紅牌子上面的『居委會』幾個字,讓胡八一感覺有些莫名的刺眼。
當三人進入王胖子的屋子中,君邪和胡八一的眉頭都瞬間深深的皺了起來,看著四處隨意擺放的磁帶,牆上張貼的,些許泛黃的海報,以及還剩點鍋底的清湯掛麵。
胡八一看著正在收拾床的胖子有些氣不順的說道:「哎,胖子,你老是給我寫信說是想打誰誰的,誰啊,跟我說我幫你打他去,我最近特別想打!」
王胖子聽到胡八一的話之後,頓了一下,瞅了一眼君邪說道:「嗨,打誰啊,現在都在搞經濟,誰還打架啊。行了別在這杵著了,
走吧,吃口飯去。」
君邪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交談,只是走到了胖子的床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萬塊錢,放在了胖子的被子底下。
聽到胖子說吃飯,君邪直接說道:「我在北京這還沒落腳的地方呢,胖子,你可得給我好好介紹介紹,今天我請你吃飯,等我規整好了的,你在請我,別扯別的,我不缺錢。」
說完不顧胖子的反對,直接拽著胖子和胡八一向著『老北京涮羊肉』店走去。而胡八一則是說道:「可別說這個,你倆都是我朋友,這頓我請了,反正兜里有複員費。」
君邪輕瞟了胡八一一眼:「就你那幾百塊錢複員費,可別顯擺了。這點錢在北京也就幾頓飯功夫就沒了,我可是了解過北京這邊的物價的。」
胡八一被君邪說的一愣,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胖子,胖子也適時地插話:「就是,千兒八百的,在北京這個城市,啥都幹不了。」
三人就這麼一路聊天,一路行走,等到了涮鍋店的時候,三人的關係已經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了。
三人到了涮鍋店,直接坐下,點了幾瓶啤酒,點了四盤羊肉和一些蔬菜什麼的。等菜的時候,君邪又給一人派了一根煙。
就在三人坐著吞雲吐霧的時候,王胖子突然聽到鄰桌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看了一眼,自語了句:「可算找著這個孫子了。」
說完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剩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胖子站了起來,看著胖子直奔大金牙而去,君邪見狀不由得揚起一個嘲諷般的笑容。
三人到大金牙身邊的時候,大金牙正在忽悠一個老外,胖子邊走邊說道:「前陣子,我那車在潘家園被扣了,他丫的三百塊錢把我那個玉騙走了,那個玉我聽人說,起碼兩千起!」
說著,還用手指比劃了個二的手勢。
兩人人明白什麼事情了之後,胡八一直接拿了一個凳子,在大金牙旁邊重重一放。
大金牙被這麼一個嚇唬,再加上本來要成的單子被三人嚇走,整個人一肚子氣。君邪看到胡八一剛要說話,略一擺手,打斷了他,示意道「交給我」。
胡八一看到這個情況,腦中一轉,不再說話,這個時候,幾個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君邪的身上。君邪看到這一幕,輕咳一聲說道
「這位,大金牙是吧?」大金牙點點頭,君邪繼續說道:「你應該也是倒騰古董的,既然買玉,應該也和石頭幫的那些人有些關係吧?」
大金牙再次點頭,同時心中有些疑惑。看到這一幕,君邪繼續說道:「你們石頭幫出貨的利潤有多大,我也知道。不過呢,古董這個行當,打眼費只交給新人,或者說是行外的。
這是石頭幫建國初期就定下的規矩,你在這四九城,這樣大城市裡。明目張胆的忽悠行內人,你覺得這種情況,如果被那幫子手藝人知道了,會咋樣呢?」
君邪說完,到了一杯茶水,等著大金牙。
大金牙眉頭一皺,看著非常自然的君邪,有些拿不準,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就算是你們手藝人的一員,現在講求的是、到手給價,其他不談,你就這麼一開口,紅口白牙的明著讓我把這個玉給你,同樣有點壞規矩吧!」
「那麼,這麼算吧,行內規矩,回貨翻一倍,再算上你的車馬、誤工、時間錢二百,總共八百,這!不壞規矩了吧?」
大金牙被君邪著一席話噎的有些難受,但是讓他就這麼讓出上千塊甚至可能上萬的利潤,還是很肉疼。
剛準備說話,君邪直接說道:「手藝人做的是掉頭的買賣,如果你要壞規矩的話,建議多給家裡人留點財產。」說完這句話,君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大金牙。
而大金牙被君邪這麼一說,整個人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看著君邪那張略帶邪意的臉龐有些咬牙的說道:「兄弟,你既然這麼說了,走行內規矩,也得留個名號吧,還有,如果我在市場上看見了這個玉的後果,我想,兄弟你心裡有數吧!」
「我?發丘門。至於這個玉嘛,嘖、走市場如果被你看見,無論多少錢,你八百拿走,我們多一分不取,如何?」
大金牙臉色變了好幾次之後,終於咬咬牙說了句「行!」君邪看到這一幕,滿意的笑了,從自己手中取出八百塊錢,直接放在了大金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