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幼稚園是不可能的
清泉額前的包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卻也沒有之前那麼顯眼，疼痛也已經消除了。
不得不說，學園都市的藥酒還是蠻有用的。
「就是上藥的人太粗魯了……」
想起黃泉川，清泉又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那傢伙簡直就是世界男人婆的代表啊！」
他邁著顫悠的步伐走出了警備員支部的大門，卻遇到了一位名叫結標淡希的不速之客。
酒紅色的頭髮，穿著暴露度很高的迷你裙，疑似冬季制服的外套披在肩上，令人吃驚的還是她外套裡面除了用來纏住胸部的布條外竟然什麼也沒穿！
「理事長找你。」她翹著腳坐在天橋的扶手上。
雖然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當結標淡希找上自己的時候清泉還是有些吃驚。
結標淡希把清泉帶到了一棟沒有窗戶也沒有門的大樓前，右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
眼前忽閃了一下，大樓的牆壁已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培養艙，亞雷斯塔就倒懸在這個充滿不知名培養液的圓柱體內。
「初次見面，異界的來客，我是這座城市的理事長亞雷斯塔。」
理事長的聲音很溫柔，嗓音裡帶著磁性，可說出的話語卻令人震驚。
「異界的來客？」清泉的聲音有些愕然，不過想到這座城市無處不在的滯空回線后便又釋然了。
或許他看見了自己與白井黑子的對話吧。清泉搖了搖頭。
「我以為您會像白井黑子那樣嗤之以鼻呢。」
「當然不，雖然人形召喚物十分罕見，但你身上召喚魔法所留下的痕迹依然十分顯眼呢。」
「召喚魔法？」
這傢伙把通靈術當成召喚術了嗎？
清泉笑了笑，說道：「我以為我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個意外。」
「你所說的意外是指那個叫做『通靈』的召喚術嗎？」
亞雷斯塔也笑了，嘴角揚起的弧度與清泉的一樣高。
「事實上沒有媒介的話，那樣的召喚術很難打開世界大門以召喚生物。」
亞雷斯塔說的是這個世界的魔法，但忍界的通靈術又何嘗不是如此？
通靈術需要契約，契約就是媒介，沒有契約的通靈術只能讓人掉進未知的時空，就像自來也那樣。
但清泉分明已經和止水的烏鴉簽訂了契約……就算沒有契約好了，通靈時就算再怎麼失誤也不可能把自己丟到忍界以外的地方才對。
清泉臉上笑容漸隱，眼神也變得凝重。
「你是說，這個世界存在著與我有關聯的東西而且還被人用來召喚了？」
這話剛說出來就被他給否定了。
「這怎麼可能！」
先不說忍界本身就與這個世界毫無關聯，就連靈魂上與自己有關聯的世界也不是魔禁！
「事實就是如此呢。」
一金屬盒子突兀的出現在清泉身前，這應該是結標淡希送來的。
清泉在盒子落下前用雙手接住了它。
「這個是？」
「打開看看吧，你應該認識裡面的東西。」亞雷斯塔嘴角依舊揚著笑容，這次的笑容顯得有些神秘。
清泉打開了盒子，盒子里裝著的是一塊鑲著鐵片的破舊布條。
布條是藍色的，鐵片雖有些生鏽，但上面樹葉的標誌卻清晰可見。
「這個是！」
清泉瞳孔一縮，猛然抬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亞雷斯塔。
「這個是護額！？」
「原來這東西叫護額嗎？」亞雷斯塔貌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清泉額前的腫起，
「我想這應該是你的東西。」
「但是我的護額怎麼會在你這！」清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亞雷斯塔。
雖然看起來格外陳舊，但清泉依然能認出那是自己的護額。
至於怎麼看出來的，那是因為護額上面有一塊永不褪色的墨痕！
他和宇智波鼬一同申請畢業，又一同通過了考試。
在拿到護額的那一刻因為太過激動而打翻了火影辦公桌上寫密函的墨水，這塊墨痕便是在那個時候染上的。
「這個叫做護額的東西是我在八十年前撿到的。」
「你在開玩笑嗎！？」
八十年前？清泉掉到這個世界還不到八天！
「而且這應該就是召喚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媒介。」
「媒介！？」清泉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他，「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刻還戴著它！」
「使用召喚術失誤而導致某些東西掉進其它時空並不罕見。」亞雷斯塔說道，「或許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刻把它送過來的？送到了八十年前。」
「沒有媒介難以打開世界的壁壘召喚生物，你剛才是這麼說的。」
「護額可不是生物。」
「你在和我玩文字遊戲嗎？」清泉翻了個白眼。
這個聽起來像是遊戲或者三流漫畫的死板設定是怎麼回事？
「生物與死物有本質上的區別，特別是在召喚魔法方面。」亞雷斯塔說道，「如果你願意花一個月的時間聽我解釋的話我很樂意為你答疑。」
「我對你那些無聊的魔法理論不感興趣。」清泉撇了撇嘴，「不過僅憑藉一個隨身物品就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到另一個世界恕我難以理解。」
「或許是你的通靈術既送來了護額又回應了召喚也說不定。」亞雷斯塔說道，「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召喚術延遲了八十年才生效。畢竟……」
亞雷斯塔的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解釋已經被清泉打斷了。
「等等，你是說召喚術是八十年前施展的？」
清泉突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亞雷斯塔……「僅僅是撿到護額的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本是正視清泉的亞雷斯塔突然把目光光移向了一邊。
這個動作十分可疑。
「召喚者不會就是你吧！」他指著亞雷斯塔大叫道。
「很遺憾，作為科學家的我可以說對魔法一竅不通呢。」
我信你個鬼啊！
剛剛是誰說要給我上一個月的魔法理論可的？
你個倒掉男壞得很！
「那麼我們該談談正事了。」亞雷斯塔似乎不想糾結於此，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正事？」清泉撓了撓頭。
原來剛剛談的不是正事嗎？
「當然，你不會以為我找你只是為了找你聊天的吧？」
「怎……怎麼會。」清泉乾笑兩聲然後正色道，「那麼所謂的正事是指？」
「作為異時空來客的你展現出了非凡的力量，它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異能，我很好奇那是怎樣的體系。」
「你的意思是想研究我的能力？」清泉摸了摸下巴，「事實上我對它並沒有什麼深刻的了解。」
「就像善於套用公式的人不一定能夠理解它，許多魔法師都是這樣，這很正常。」亞雷斯塔對此並不意外。
「當然。」清泉聳了聳肩，「我們只是公式的使用者。」
「所以你只要使用它就行了，原理我會弄明白的。」
「雖然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我不可能為了配合這種無聊的研究而呆在實驗室里。」
「在這座城市你會有很多使用能力的機會，你要做的僅僅是找個學校呆著。」
「原來如此。」清泉恍然大悟。
他從兜里掏出了那長ID，「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讓我以學園都市學生的身份呆在這裡。」
「畢竟像你這樣來歷不明的人是沒有合法身份的，我覺得學園都市十分適合你。」
「但是什麼樣的身份就有什麼樣的義務，學園都市的學生配合研究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當然。」
「這樣想想我還真是很吃虧呢。」
「如果你想拒絕的話也無妨。」
「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不是嗎？我同意了。」
「看樣子我還是挺有說服力的。」雖然神態和語氣都沒有變化，但亞雷斯塔確實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多問。
「那麼你打算去哪所學校呢？」
這間昏暗的空間里突然亮了起來，一道道光幕懸浮在半空中，看起來都是學校的投影。
很顯然，亞雷斯塔是讓清泉自己選一所滿意的。
「數量可真不少啊。」清泉如同挑選商品一般穿梭於投影之間。
他抬起頭視線掃向遠處，腳下步子卻逐漸慢了下來。
「為什麼都是小學？」他停下腳步，轉身皺著眉頭望著亞雷斯塔。
「這不正符合你的年齡嗎？」亞雷斯塔看著清泉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說道。
清泉身高大概一米四左右，比白井黑子還矮了點。這身高放在中學的話的確矮了些，上小學比較合適。
而事實上以清泉十一歲的年齡來說上小學也確實剛好合適。
但是……
「我可不這麼認為。」清泉撇了撇嘴。
他七歲的時候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如今到了魔禁的世界居然還得從小學上起，那豈不是越活越回去？
「不滿意嗎？」
隨著亞雷斯塔的控制，周圍的投影發生了變化，原來投影的建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學校。
與之前那些學校不同的是，新出現的學校數量更多，而且裝修得更加精緻，門口大多掛著可愛的娃娃，就連校園設施方面也多出了鞦韆與滑梯之類的娛樂設備。
「嘛……看起來蠻不錯的。」清泉看著某個畫著呱太的滑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設施比忍者學校好多了。
「比起小學你更喜歡幼稚園嗎？」亞雷斯塔似乎輕笑了一下，「如果你喜歡的話……」
「等等！」清泉猛然打斷了亞雷斯塔的話，「你是說這些是幼稚園？」
「當然。」
也只有幼稚園才會在牆上畫面一堆吸引小孩子目光的卡通圖案了。
「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掛著鼻涕玩泥巴的年齡嗎！？」
清泉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喊道，看起來就像一隻生氣的小獅子，發出憤怒的咆哮：
「就算去常盤台那樣的女校我也不可能進幼稚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