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大圖書館和外界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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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提心弔膽的走在圖書館里。兩旁書架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書架上的照明法陣忽明忽暗，魔力馬上就要耗盡的樣子。一股濕氣從地上泛起，帶來刺鼻的霉味。館內很靜，停下腳步，就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好像鬼屋一樣。」王耀抱怨著。

王耀剛剛說完，就發現身側本來整排的書架大門似的分別向兩側滑動，兩個書架間發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不是鬼屋哦。」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有紫水晶般眼睛的少女。也許常年不見陽光，她皮膚白得有些怕人。紫色的長發隨意飄灑在身後，身前的部分只是隨意綁了起來。她穿著華麗的粉色睡衣，帶一頂可愛的軟帽，帽子上右側掛著一個金色的新月型飾品。嬌小的身體半卧半坐在躺椅中，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不需要照明法陣，少女本身就能讓周圍的空間明亮起來。她周圍一塵不染，連陳年的濕氣也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香草味。

這種美貌絕對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程度，帕秋莉大人果然也是個妖怪。王耀心想。

「是帕秋莉大人么？」穩妥起見，他先確認一下。

「王耀，對吧。我就是巴魯瓦圖書館之主，帕秋莉諾蕾姬。」她坐直了身體。「之前我做了一個和結界相關的小實驗。由於和出現了一點意外，實驗不能算完全成功。那麼，你來到在幻想鄉時距離紅魔館有多遠呢？」

找到犯人了。王耀腦中飛快閃過了一個念頭，就是眼前這個貌似病弱的少女把自己弄到幻想鄉來的。他本想說點什麼抗議的話，看見那雙充滿魔力的紫色眼睛，卻變成了如實回答。「不太遠，只有幾百米。」

「實驗只能趁結界剛修復時進行，這樣好的機會以後可能都不會有了。」帕秋莉嘆了口氣。「沒想到差那麼遠。博麗結界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帕秋莉大人，你能送我回去么？」。

「叫我帕秋莉就可以。送你回去這種事，我能力不足。」帕秋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有一定責任。咲夜已經通報過你的事情了，蕾米也很中意你。怎麼，有什麼不滿意么？」

王耀心說，我對擅自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最不滿意了。「在這種遍地是妖怪的地方怎麼活得下去啊。」他抱怨說。「不能想想辦法么?」

「什麼叫遍地是妖怪的地方。這裡是幻想鄉。很久以前這裡本來是外面世界的一部分。妖怪們被逼的活不下去，才建立了『虛幻與現實的結界』，將這裡和外面的世界分割開。外界虛幻的存在在幻想鄉中會成為現實，外界消失或被遺忘的事物也會遷入幻想鄉。」

她歇了一口氣接著說「後來為避免幻想鄉毀滅又建立了『常識的結界』也就是『博麗大結界』。現在幻想鄉內的常識與外面的世界是不同的。就算這樣也不能阻止外面的事物入侵。外面的東西很奇怪，可惜外面的人都被妖怪吃掉了，不知道用法。」與外表不同，帕秋莉意外的很能講話。

本以為這女孩是三無蘿莉的設定，卻意外的能說話。可惜一席話讓王耀聽得滿頭霧水，「妖怪怎麼會被人逼的活不下去？」

「你明白上億的人否定妖怪存在的意念是多麼強大的力量么？」帕秋莉嘆了口氣。「來這裡不是為了聽我說這種無聊的事吧。」

王耀覺得帕秋麗可能有點可憐。一直呆在圖書館里，大概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來這裡是想問下。人類也可以學習使用符卡么？」

「當然可以。」帕秋麗好像有點激動。「我有一個人類朋友叫魔理沙，他能使用很帥氣的火力強大的符卡。同時也是個非常厲害的魔法使。可惜他使用的魔法跟我的魔法屬性不同。不過，我覺得我們的魔法還是很相配的。」

帕秋莉的一下子從一個深沉知識分子的形象變成了思春期小女孩的形象。說起自己心儀的男生，好像她說的不是魔法相配，而是人相配。

「轟一聲就把我施加了防禦結界的牆壁炸開，是在是太帥氣了。還有那一次……」她繼續陶醉著。

「其實是我想學習使用符卡。」王耀發現完全不能理解帕秋莉的話語。

「該說是容易還是困難呢？」帕秋莉恢復了嚴肅的表情。「只要在頭腦里準確描述出你想要施放彈幕的形式，誕生名字后，持續集中精神把那個印象輸入到卡片里就完成了。使用時念到那個名字，符卡就會把相應的彈幕放出來。符卡另一個作用就是判定勝負，符卡能量由實力決定，能量用盡就算輸。其實符卡更像幻想鄉里人類的護身符，攻擊已經認輸的符卡持有者，會受到巫女嚴厲的制裁。」

帕秋莉在空中畫了一個魔法陣，低聲念著古怪的咒語，魔法陣慢慢凝成了一張透明的卡片。

「魔彈體現你的氣質性格和能力，威力則取決於你魔力的大小。施放彈幕消耗能量並不多。如果被敵人打中，包括體術，符卡則會損失很多能量。建議你先從簡單的單個魔彈開始練習，只要你能創造出彈幕，這張卡片就可以收入你的意識海里成為你的符卡。創造出符卡以後也不是絕對安全，有的妖怪違背規則偷偷把你吃掉也說不定。」

拿在手裡的透明卡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只有普通撲克牌大小，幾乎沒有重量。王耀覺得一口氣就能把這張卡片吹飛。沒有錄入任何彈幕，這張卡片還不能叫做符卡吧。

「謝謝，太謝謝了。」拿到卡片王耀有一些激動。

「你要加油哦，魔理沙跟你差不多大，已經可以使用……咳咳」帕秋麗突然咳嗽起來。

「帕秋麗大人！」從帕秋麗背後閃出一個小惡魔，她輕輕扶著帕秋莉的背，將一杯水端到身前。

也許是這隻小惡魔本身的存在感太低。這麼長時間，王耀才發現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哦，也許不該稱為人。

帕秋莉一擺手，小惡魔又隱到了黑暗之中。

「你想不想成為魔法使？如果你也成為魔法使，就可以約魔理沙一起在這裡研究魔法了吧。魔法使最重要的東西，我的魔法書也可以借給你看的。」帕秋莉又紅著臉說。

真是典型小朋友的心理，約自己喜歡的人還要主動拉上一個第三者，王耀怎麼可能給他們做燈泡。

「其實我還有工作，好像沒時間做魔法使。」王耀不算說謊，保證身體健康和心情愉快確實是很花時間的工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沒有事……等等。」帕秋莉叫住了王耀。研究魔法雖然也有趣，不過她偶爾也會想要和人聊天。「外面魔法使的式神，你見過么？」

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的照明法陣突然亮了起來。帕秋莉炫耀著「聽說那是外面用來快速收集資料的式神，怎麼樣？」

快速收集資料的式神？王耀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麼古怪的名字叫電腦。也許款式有點老，但那的確是台電腦。至少外形是完整的電腦。

「電腦確實可以用來快速收集資料，不過準確度可不怎麼樣。」王耀感覺有點意外，雖然帕秋莉已經說過外面的事物和人都能進入幻想鄉，一台看似完好的電腦擺在眼前，他還是很意外。

「你知道……怎麼才能命令它工作，各種屬性的魔力我都輸入過，但是完全沒反應。」帕秋莉也有點意外，眼前這個人類應該是一點魔法也不懂的。

「電腦當然是用電。」王耀終於揚眉吐氣。「反正這裡沒有電源，不能啟動。」

「叫電源的東西，這裡有哦。」帕秋莉略微頓了一下說。「前陣子天狗們來推銷一種叫電燈的東西，實在不耐煩就讓河童來裝了電線插座什麼的。不過電燈太麻煩，根本沒用。收費不高，也就沒有拆掉。」

電燈被評為麻煩。可以算得上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被認為是麻煩，愛迪生在天堂也會哭泣的。王耀隨即釋然，帕秋莉這種級別的魔法使，確實不需要電燈。

「不需要還裝上了。」

帕秋麗扭過身去，低下頭，輕聲說，「因為……因為天狗說現在裝電燈，附送魔理沙的照片。」

聽起來天狗這種妖怪很會做生意。

王耀乾脆利落的裝好了電源，開啟了機器。雖然機箱仍裝有軟碟機，顯示器只有17寸。雖然沒確認，電腦內部似乎也是完好的。

滴。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能聽到熟悉的海豚音。王耀站在旁邊有點激動。

帕秋莉很新鮮的坐在轉椅上，努力挺起肩膀，伸長了脖子，雙手按著滑鼠，等待著。但是她身材嬌小，怎麼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亮了。」

「恩。」

「然後怎麼辦？怎麼讓它工作？」帕秋莉躍躍欲試。

「不能聯網的話，可能只有一些娛樂功能。」王耀表示對此無能為力。

帕秋麗活動了下肩膀，又看了一眼王耀，想出了一個主意。她站了起來。拉了拉王耀的袖口，小聲說「坐下。」

王耀摸不著頭腦。

帕秋莉又輕輕踢了一下王耀的小腿「腿收回去。」然後走到他身前，坐了下來。

人肉坐墊高度正好，舒適度似乎也不錯，帕秋麗得意的哼起了不知哪裡的小調。

「都有什麼功能，給我演示一下吧。」

王耀面對突然蘿莉屬性爆發的帕秋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種椅子是可調節高度的，難道帕秋莉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么？博麗大結界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常識結界。

「快點，快點。」帕秋麗盪起了小腿。

王耀打開了D盤。

月姬。不行。

智代after。也不行。

傳頌之物。這台老電腦運行不起來這款遊戲吧。

王耀抱怨著，渾然忘記了自己的電腦里邪惡度更高。

「怎麼了？」帕秋麗半轉頭問道。

一種清淡的香草味道迎面鋪來，使得王耀蕩漾了。

「日常維護，那個。沒什麼。」

他急忙把那些遊戲扔到了回收站。

E盤。街機遊戲模擬器。

謝天謝地。王耀鬆了口氣。載入了頂尖獵人，一款經典的街機遊戲。

雖然是款老土的遊戲，但對於帕秋莉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

「胳膊變長？這是什麼魔法？」

「吃，吃那個。這個就是叫滑板的？」觀戰的帕秋莉比王耀緊張得多。

「你為什麼撞牆啊？」

「我記得這裡有一處牆壁可以撞開的。」王耀打到了火星的關卡。

轟！！

巴魯瓦圖書館，有著防禦結界的牆壁，被開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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