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巫女候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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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紅魔館正門處的廢墟前,王耀和紅美玲,同時問出了一摸一樣的話。他們坐在同一根鐵管的兩端,好像翹翹板一樣。曾經大門的一部分,努力的散發著餘熱。
王耀嘆了口氣,說「你先說……」
紅美玲本想問,為什麼送走了魔理沙和愛麗絲,可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不,我沒什麼想問的。還是你先問吧。」
王耀加了點力,讓紅美玲那端翹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跟咲夜交待?」
「嗚~」
沒辦法交待!紅美玲心說。
「美玲為了保護紅魔館,跟大妖怪大戰了一場。門前弄成這樣也沒辦法……我這麼對小妖精吩咐下去了。」
紅美玲吞吞吐吐的說,「這,這騙不過咲夜的……」
「我知道。」王耀從容的說,「你比我了解咲夜,只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她就不會罰你了。」
「可,可是……」紅美玲咬著嘴唇,說,「好像,是我弄壞的……還有,我好像要殺魔理沙……」
「沒有的事兒,別胡思亂想。」
「阿耀……」
王耀轉過身,順著管子前進,從後面抱住紅美玲,把下頜湊她肩膀上,輕聲說,「美玲,你是怎麼想的?魔理沙她們的事……」
「啊!什麼?」
「紅魔館有各種型號的女僕裝吧,怎麼沒讓她們穿?」
「不是,那個……是魔理沙,她自己說想要生小孩的,後來愛麗絲說要替魔理沙什麼的……」紅美玲極力向前探著身子,用蚊子般的聲音說,「我也想讓,那個王家,早點,傳宗接代,那個……」
「哈啊!?」
「就是……我可能,不能生……」紅美玲低著頭,盯著對在一起的食指指尖,好像犯了錯的小孩。「所以,找她們幫忙,開枝散葉的……」
「唔……」王耀有些意外。他印象里的紅美玲一直都很努力的接受新事物,讓他忽略了一個事實,有些東西是印在思維里的,想改也改不掉。
「孩子什麼的,還早了十年。」王耀笑著說,「我們的時間多得很。」
「可,可是……我,我想要個寶寶嘛~」
說完了這句話,紅美玲捂著臉,躬著身,扭了兩下肩膀,想要逃開,可是又不敢用力,搞得像撒嬌一樣。
「那我們就努力吧……晚上把那隻鴉天狗趕走好了。」
「誒~不好吧……」以前,紅美玲認為射命丸文是自作自受,早就恨不得她滾蛋。可是王耀說要趕射命丸文,她又有些擔心起來,「文文無家可歸了,還有不少仇家,挺可憐的……而且,她也不那麼壞,還教我用電腦來著……」
「那怎麼辦?」
王耀活動著手指,向她腋下搔去。
「呵呵,別鬧~」紅美玲考慮了一下,說,「讓她去我房間,可以么?」
「嗯,那就便宜她了。」
太陽還沒落山,蕾米莉亞一行人就返回了紅魔館。
蕾米莉亞的心情不錯,完全沒有追究紅魔館受損的事,十六夜咲夜惡狠狠的瞪了紅美玲兩眼,也只能作罷。倒是害得王耀緊張了半天,又編了一籮筐瞎話,卻根本沒用上。
晚餐后,王耀和紅美玲正準備為了寶寶努力,咲夜卻不適時宜的帶來了開會的消息,還特地叫上了王耀。
「大小姐。需要加把椅子么?」
蕾米莉亞將目光轉向帕秋莉,見她微微搖了搖頭,便說,「沒必要。」
聞言,咲夜有些失望的垂下眉毛。
如果蕾米莉亞同意加椅子,表示以後的會議也允許王耀參加。可惜,王耀似乎還是沒有得到蕾米莉亞真正的認可。
「今天的收穫不錯~!」
蕾米莉亞很努力的板著臉,可任誰也看得出她心情不錯。
「靈夢家的茶還是一樣難喝,帕琪的主意也夠壞。」
帕秋莉正閉目養神,聽到蕾米莉亞的評價,只是微微一笑,當成了誇獎。
「我們研究下一步行動。」蕾米莉亞拄著桌子,站了起來,略帶興奮的說,「給那個八嘎神主持的活動搗亂,不讓她選出新的博麗巫女……」
乍一聽,王耀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搗蛋,可是聯想到事件發生的時間,總覺得有些蹊蹺。蕾米莉亞和帕秋莉一起出門,本身就是稀罕事。去了趟博麗神社,偏偏就碰上了巫女換屆,實在是太巧了……
「聽說,只有博麗巫女是不能履行義務時才會選新巫女,而且是由八雲紫主持的……」
不等王耀說完,蕾米莉亞就冷冷打斷道,「我有問你話么?」
她皺著鼻子,亮出虎牙,想要威懾王耀,卻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實在是可愛斃了。王耀連忙低下頭,強忍住笑,生怕露出破綻。
蕾米莉亞看到王耀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威嚴感到滿意,慢條斯理的說,「那麼,大家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大小姐。反正也沒什麼人想當博麗巫女,最後還是靈夢連任……」
「不,不會的……咳咳,那個傢伙,一定會換個勤勉的巫女,她想要收集人間之里的信仰……」帕秋莉左手托著胸部,右手壓著鎖骨,喘了兩下,說,「小惡魔有消息……」
她的手指在空中一劃,小惡魔便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小惡魔穿著一套秘書裝,夾著厚厚的教案,粉色的發梢還沾了點白粉筆灰。她微微躬身,說道,「下午開始,一些河童在人間之里架設了傳聲魔法之類的東西,重複說些選舉博麗巫女,維護人類權益,支持東風谷早苗一類的話,吵死了。」
「早苗?」王耀愣了一下,說,「她不是守矢神社的巫女么?」
「守矢巫女自然不能做博麗巫女,咳咳,但博麗神社要是沒有神的話……」帕秋莉皺了下眉,說,「那個傢伙好大的胃口,竟然想吞掉博麗神社……」
聽了帕秋莉的話,王耀更困惑了。起初,他以為紅魔館要對博麗神社不利,後來知道是要妨礙守矢神社。可是做這樣的事,紅魔館完全沒有好處。蕾米莉亞胡鬧的話,還能理解,但帕秋莉也是一副贊同的樣子……
「不能讓那個八嘎神得逞!」蕾米莉亞噘著嘴巴說。
「恩。」帕秋莉點了點頭,說,「聽說外面的領導人都是選舉出來,咳咳,阿耀應該很清楚吧?」
王耀沒行使過選舉權,可是從新聞中,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那就先做個民意調查吧。針對調查結果,大量的宣傳。突出自己的優點,給對方抹黑……靈夢的優點嘛……」
他撓了撓頭,向咲夜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嗯,嗯。」
咲夜想了一會,皺著眉,說,「優點還是算了吧。大小姐的意思是,讓靈夢也做不成巫女……」
「那我們就找個志願者,宣傳她的優點。」不做巫女,說不定靈夢的日子會更好些。王耀心說,博麗神社那種破地方,早就該關門大吉了。「不過,也沒誰願意當博麗巫女吧。」
「自願者……有了。」帕秋莉壞笑了一下,說,「阿耀,就你吧。」
「啊?」王耀說,「等等,是選巫女吧。我可是男的……」
「沒關係。」帕秋莉捂著喉嚨,說,「一個小道具……」
「那個道具可騙不過大妖怪。不,稍微會點魔法的,只要注意下,都瞞不過去吧……」
「瞞得過普通人就行。」
「帕琪,你,我……我不同意。」
王耀輕輕捅了下早就坐著睡著了的紅美玲,俯在她耳邊,說,「不同意,說反對。」
「啊?」紅美玲迷茫的睜開眼睛,複述道,「反對……」
王耀又向咲夜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咲夜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永遠亭時跟王瑤瑤的親昵舉動,一抹紅暈泛上眼角。她扭過頭,小聲說,「帕秋莉大人,我,他不太好吧……」
「三比一。」
王耀鬆了口氣,說,「總之,我們還是找別人吧,人間之里我也認識幾個……」
他正準備把寺子屋的同事拖出來頂一下,卻聽蕾米莉亞淡淡的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就你吧。」
「啊?等等……」
王耀疏忽了,他忘記了紅魔館從來都不是發揚民主的地方。蕾米莉亞一開口,事情就算決定了。即使重新投票,咲夜也不會違逆蕾米莉亞的意思。
「怎麼?有不滿么?」
「沒……」
看著蕾米莉亞一副打算咬人的樣子,王耀心道,有不滿也不敢說啊。
「這件事交給你了。不能讓那個八嘎神得逞。還有,靈夢的事……也,也拜託了……」蕾米莉亞頓了一下,說,「需要什麼?」
「可能會用不少錢,選舉基本就是比燒錢的……」
蕾米莉亞嘴角一翹,說,「燒錢就行么?」
「嗯,大概吧……」
蕾米莉亞揚了下眉毛,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王耀本想詢問紅魔館為什麼要與守矢神社作對,可是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了下來。
「沒有了。」
「這件事做好了,要什麼都給你。」蕾米莉亞話鋒一轉,板著臉說,「如果搞砸了,就給我死上一萬次。」
「遵命,大小姐。」
王耀攥緊了拳頭,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咲夜的語氣。
好機會。
他對自己說。
一直以來,紅魔館對自己的待遇很好,可是卻有些隱隱的排斥,好不容易參加一次會議,卻連把椅子都沒有。如果能完成這個的任務,說不定有機會真正成為紅魔館的人。
「阿耀,加油……」
帕秋莉說著話,簡單的在空中劃了一下,發動魔法將王耀送出了會議室。隨後,她長嘆了一口氣,說,「好了,煙幕放出去了,討論下真正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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