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妖怪妹妹和人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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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城荷取接到了給寺子屋架設電路的工作。

根據慧音老師要求，把電源設置在後院的倉庫里。倉庫的大門好像被人從裡面關上了。這種小事當然難不到大工程師。河城荷取在背包里找到試做的『咚咚開門君』，她輕輕的按下了電鈕。緊鎖的大門立刻就打開了，但是開門方式跟普通的不大一樣。

「沒人吧。沒人受傷吧。」

河城荷取心想，這下糟糕了。『開門君』的設計上有些失誤。千萬不要被投訴，她祈禱著。

塵埃落定后，河城荷取發現眼前是更糟糕的一幕。人間之里警衛隊的凶神，藤原妹紅和一個男人在做那種羞人的事。

「非常抱歉，我什麼也沒看到，饒了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錯了……」

河城荷取胡言亂語著。她癱軟在地上，閉著眼睛，雙手合什舉到頭頂連連求饒。

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獻身的藤原妹紅，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堅持不下去。她將草堆上的襯衫披在身上，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王耀的手裡還抓著一團溫熱的白布條，他意識到這原來是藤原妹紅的裹胸布。王耀追了出去，想要將裹胸布還給藤原妹紅。「妹紅，你的……」

藤原妹紅已經跑遠了，王耀卻遇到了堵門的河城荷取。

王耀急忙把藤原妹紅的裹胸布塞到兜里，他努力的裝成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跟河城荷取打著招呼，「喲，真是巧啊。」

河城荷取還念叨著，我什麼也沒看到……

聽到招呼后，她睜開了一隻眼睛，瞄了一眼說話的人。

「巧……巧啊……人……人渣先生……」河城荷取顫顫巍巍的說。

「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我沒看見你和藤原妹紅做……什麼也沒看見……」

王耀可不想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他轉到河城荷取身旁，踢了一腳地上的盒子問道。「這盒子是什麼啊？」

河城荷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她捧起了盒子，自豪的說。

「這可不是什麼盒子，這是我的最新發明，『咚咚開門君』。只要按一下，什麼門都能夠打開。」

讓大門倒在地上兇手坦白了。王耀不知道該責怪她壞了自己好事，還是表揚她阻止自己犯錯。

「你這不是開門，根本是把門拆掉了……」

河城荷取一扭頭，兩隻小辮子也盪了起來。「只是設計上的小小失誤。就算我這樣的天才發明家偶爾也會犯錯。」

「那你鬼鬼祟祟的來寺子屋幹什麼？」

「商業機密。」河城荷取站了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頂端是手掌的棍子，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寺子屋可沒什麼商業價值，你騙誰啊。」

「我來寺子屋做什麼你可管不著。」河城荷取突然說話硬氣起來。

「我現在是寺子屋的老師，怎麼管不著。」

「騙人的吧。人渣先生真的成了先生。那些女孩子真可憐……」

雖然剛剛險些跟一個大齡學生發生關係了，但是王耀大言不慚的說。「你說誰是人渣啊，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對學生出手的。那種流鼻涕的小孩……」

「慧音先生讓我把電源接到倉庫的，她說你們撿來外面的物品都堆在倉庫里。」

王耀一皺眉，寺子屋的經濟狀況他很清楚，絕對付不起電費。

「你們什麼時候做起慈善事業了。有人替寺子屋付錢？」

「哼，我才不告訴人渣先生。」河城荷取自顧自的走進了倉庫。

「喂，0079號，投訴你哦。」王耀威脅道。

河城荷取對著王耀做了個鬼臉，「才不怕你，這次有咲夜大人給我撐腰。」她本來收到咲夜保密的要求，卻得意忘形的將金主出賣了。

「原來是紅魔館為這裡付賬……」王耀雖然不知道咲夜為什麼這麼做，但這也不是壞事

河城荷取立刻發現了的失言，她連忙胡言亂語的掩飾道。

「不是，我是說今天晚上的宵夜好大啊。撐的我腰……」

掩飾不下去了，河城荷取心裡流著淚。得罪了眼前這位還不要緊，得罪了咲夜那一定會死很慘的。

「拜託你不要告訴咲夜大人。人渣先生，你是個好人。」

「說我是好人之前，你應該先把人渣先生的稱呼給改掉。」

「我知道了，人渣耀先生。這件事咲夜大人特意吩咐過不讓你知道，所以請你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吧。」

咲夜保密應該有自己的理由。王耀嘆了口氣，他也不想太難為這隻小河童。

「以後不要管我叫人渣先生，這件事可以考慮替你保密。」

「人渣先生不叫人渣，還能叫什麼……」河城荷取搖著頭小聲嘀咕。她個子有些矮，還低著頭，她背後的背包也高出她一截。她頭部輕輕搖動說著哀求的話，雙馬尾的辮子也跟著搖來搖去。

王耀心底生出一股惡趣味，他假裝正經的說道，「叫我哥哥，這次幫你保密。」

年齡上河城荷取不知道比王耀大多少倍，身材上她卻如同小妹妹一般。她迅速的計算了得失，然後選擇屈服。

「好的，人渣哥哥。」

「不對，把那兩個字給我去掉。」

「人渣……」河城荷取有點為難的小聲說。

「該去掉的兩個字弄錯了。」

「咦？」

「你在驚訝什麼啊？那麼喜歡被投訴么？」王耀跺著腳咆哮道。

河城荷取被嚇了一大跳，蹲在地上嗚咽起來。還含糊的說著，「嗚嗚，不要投訴我……嗚嗚。」

面對哭泣的女孩子，王耀的防禦力立刻降低到零，他拍著了拍河城荷取的帽子說，「你別哭啦，我不投訴你，也不跟咲夜說起這件事。」

河城荷取用一隻眼睛瞄了王耀一下，她怯生生的問道，「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我從來都說實話。」王耀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河城荷取站了起來，真如妹妹向哥哥撒嬌般推著王耀出了倉庫。「出去，出去……我要工作。不許偷看……哥哥……」

王耀剛走出寺子屋就遇到了小傘。

小傘躲在街角想要嚇王耀一跳。可是那把紫色的大傘早早就把她給暴露了。

「喲，小傘。」

「耀哥哥，你讓我嚇到一次吧。」小傘一臉的沮喪。她更應該帶上面具或者拎一把柴刀，誰看到一個做鬼臉的可愛小女孩會害怕啊。

「今天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啊，嚇到人了？」

「恩恩。」小傘連連點頭，「吃飽一次真難啊。」

「誰被你嚇到了啊？」王耀有點好奇，不知道被小傘嚇到的傢伙得膽小到什麼程度。

「那個人身上帶著兩把劍，我本來也不敢去嚇她的。只是看到她身後跟著一個白色的幽靈，想提醒她一下。然後在身後拍了她肩膀一下……」小傘得意洋洋的說起事情經過。

「哇，真棒。那傢伙一定嚇壞了。」王耀配合著接話。

「是啊，一次就吃飽了。」

「以後專門嚇唬她一個人好了。」王耀提出了一個壞主意。

「其實，我還以為耀哥哥討厭我了……」

「怎麼會……」

「你經常去寺子屋跟他們玩吧。卻不來找我玩……」王耀幾次上課都落在小傘眼裡。

「那不是玩，他們是學生。我去給他們講課的。」

「可以……帶我一個么？」

在王耀眼裡，小傘跟寺子屋的那些小孩沒什麼區別。除了一隻眼睛是紅色，一隻眼睛是青色，還有那把紫色的大傘不能離身以外。但是，小傘是妖怪。寺子屋的小孩是人類。

那些孩子是慧音老師一家一戶去哀求，才來寺子屋上課的。如果他們家長知道自己孩子跟妖怪一起學習，說不定會馬上要求退學。在他們看來，讀書認字還不如在家裡做勞力。如果不是慧音老師的請求，如果慧音老師不是藤原妹紅的朋友，如果藤原妹紅不是人間之里警衛隊的頭目，寺子屋早就沒有存在的可能了。

王耀沒有權利決定收留小傘，這不是他個人意志能夠影響的。

「不行么？」小傘擺出被遺棄的小狗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王耀完全被打敗了。

「也不是不行……」

「果然還是不行吧。」小傘非常勉強的做出一個笑容，「總是去嚇唬別人，當然會被人討厭了。」

「我一定找機會跟慧音談這件事。」

「真的？」

「恩。」

小傘高興的跳起來，摟住了王耀的脖子。她在王耀臉上『啵』了一下，接著又用頭髮蹭著王耀的下巴。

「耀哥哥，最喜歡你啦。」

「恩恩，我也喜歡小傘……」王耀心裡卻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有把握。他知道，如果自己站在慧音老師的位置，一定不會同意妖怪進入寺子屋跟人類小孩一起學習的。

「喲，阿耀。這個漂亮的小孩是誰家的啊？」

魔理沙提著掃把迎面走了過來。論實際年齡，小傘必勝無疑。但是以外表的年齡，魔理沙以微弱優勢獲勝。

王耀還沒回答，小傘就衝到魔理沙身邊做著鬼臉，吐起了舌頭。

這種程度是不可能嚇到魔理沙的，她一把將小傘摟在懷裡，使勁的揉著小傘的頭髮。「唔，好可愛。這小孩真可愛，是阿耀的孩子？」

「怎麼想也不可能吧。」

「可惜。我看她好像是個妖怪。是傘妖么？」

小傘掙脫了魔理沙的胳膊，她探頭躬腰，雙手搭在身前，努力伸長舌頭說出了怨靈的台詞，「我好恨那！」

『咚』

魔理沙弓起手指，彈在了小傘的腦門上。

「恨你妹啊。出來嚇人，你敢專業點么？」

小傘捂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魔理沙，她試探著問，「專業？你會嚇人？」

「你要假扮怨靈，得等到晚上。起碼弄一身白衣服吧。台詞也太老套了。」魔理沙似乎對嚇人也很有心得。

小傘被訓得啞口無言。良久，她低聲說，「晚上太黑了，我害怕……」

「可以用手電筒。」王耀靈機一動說，「那可是晚上嚇人的極品。只要把手電筒放在胸前向上一照，保證你能嚇到人。」

「手電筒？」小傘不認識外面的東西。

王耀耐心的解釋，「手電筒本來是晚上照明用的東西。回頭我去香霖堂買一個，送給你好了。用起來很簡單，一學就會。」

小傘高興的拍著手跳起來。

「這兩天香霖堂在裝修。好像不營業。」魔理沙立刻潑了盆冷水。

「那個老闆轉性了么？」

「聽說有人把香霖堂砸爛了，在我被關的時候。香霖決定雇一個店員，順便裝修一下。」魔理沙還不知道，香霖堂的災難正是因為她才發生的。

王耀也假裝不知情。「那老闆還真是可憐，不會惹到了大妖怪吧。」

魔理沙瞅了王耀兩眼，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沒頭沒腦的說。「正好遇到你，跟我走一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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