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只能做個醫生

第二天一早，卡爾找到了薩斯。

「和湯姆道歉了么？」

「額，還沒有。」

「那就快去。」

「我有事和您說。」

「他在這座城堡里工作了70年，是看著我長大的，沒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

「......好的。」

作為紫荊花家族的管家，湯姆擁有自己的房間，甚至還有個小書房，作為一個管家，湯姆無疑是最優秀的那一撮，70年來從不犯錯，義無反顧的執行著紫荊花公爵的每一條命令，從不拖沓，也從不質疑，無論是上一代紫荊花公爵，還是現任，他無妻無子，更沒有家人朋友，或者說，紫荊花家族的城堡就是他的家，所以家族中的每一位成員，對湯姆都非常尊敬。

「我為我昨天的無理舉動道歉，湯姆先生。」

「我理解你，卡爾先生，但很遺憾，我並不會原諒你。你並不理解紫荊花對這片土地、對你我的意義，希望在以後我們相處的日子裡，您能夠改變想法。」

「......好的。」

「我們一起去見薩斯先生吧，之前希爾女士說過，3個月後要進行複查，今天她休息，我們還要去一趟她的小屋。」

「好的，湯姆先生。」

「卡爾少爺，不需要那麼拘謹，我只是一位管家，薩斯先生隨時可以辭退我，他給我的任務是好好照顧你，但很明顯，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但我不會冒著損害紫荊花家族榮譽的風險來遷就你，只要還在崗位上一天，我就需要履行我的職責。」湯姆笑著說道。

卡爾也笑了：「湯姆先生，我不喜歡你，但我尊敬你（也許你說得對，但我不改）。」

「請吧，卡爾少爺。」

「我已經聯繫過希爾了，一會你們可以過去，如果沒問題了，必要的身體訓練也可以開始了。」

「好的，薩斯先生。」

「對了，你說你有事找我，什麼事？」

「我不想做什麼藝術家，我想做醫生。」

「做醫生不行，醫學家可以。」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兒子，光做個醫生怎麼能行，我對你成為什麼家無所謂，但你必須是個家！不然我臉上無光。」

「你為什麼做不成家？」

「放你媽的屁，我不是家，可我是8級鬥士，你能嗎？」

「粗鄙之語，有失風度。」

薩斯抄起自己的斧子，就被湯姆攔了下來「身體還沒好，還沒好！」

「哼！我知道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別再說什麼不喜歡的鬼話，否則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還有什麼要求。」

「我要一間地下室，還有我不吃肥肉、魚、還有蔥姜。」

「你要上天嗎？湯姆，帶著他滾！」

湯姆趕緊領著卡爾離開，走到門口，卡爾突然回頭，笑著對薩斯說：「沒梯子。」

時隔3個月，他又回到了希爾的6層「小屋」，每當看到這棟樓房，他都有回歸現世的感覺。對面坐著睡眼迷離的希爾女士。

「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我覺得我很健康。」

「小鬼，你的覺得毫無意義，得我說的才可以，把這個帶上，儘力回想你以前的事。」

他又一次戴上了這個碩大的頭盔，毫無感覺，十分鐘后。

「希爾女士，卡爾少爺他......」

「和上次差別不大」

「那就好，

那就好。」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我只是說差別不大，並不是沒事，畢竟靈魂太神秘了，他這種情況也極其罕見，而且，他的靈魂強度有了相當強度的增長，雖然這不是壞事，但我並不能保證他以後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那......」

「和以前一樣，每3個月來我這檢查一次，正好我最近在研究靈魂介質的奧秘，他是個不錯的實驗素材。」

「您的實驗不會對卡爾少爺有什麼危害吧？」

「放心，我沒興趣和薩斯那個莽夫打一架，對他沒壞處，我不是600年前那些殘忍的高等精靈，雖然我和她們一樣美麗。」

「那就麻煩您了，希爾女士。」

卡爾和湯姆回到城堡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他的午餐果然沒有了魚，雖然還有蔥姜的味道，但卡爾並沒有看到，很明顯是被人挑出來了，牛排也被人細心的剔去了油邊，這讓卡爾很高興，薩斯吃完午餐，用餐巾擦了擦嘴，隨意的扔在桌上：「既然你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那麼身體訓練和冥想也該開始了，九歲已經比較晚了，我不管你以前學的是什麼，現在都要換成家裡的，之前的課你說你不喜歡，但不喜歡不是你不上課的借口，所有課程繼續。」「哦。」卡爾還在和牛排較勁。

坐在薩斯右手邊的男人開口：「小卡爾，你要明白，姑娘們可不喜歡不懂藝術的莽夫，就算你真的不懂，也要在女士們面前有的說。」說完還和卡爾眨了眨眼睛。

「但願他不會和你一樣讓紫荊花蒙羞，聽說你最近又離婚了？你就不能選一個真正愛的再結婚嗎？」

「我親愛的哥哥，和我結婚的每一個我都愛，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那種愛，但是很遺憾，我的愛保質期並不長。」說話的是卡爾的叔叔，索契·尤利西斯，奧克萊聯邦最出名的鑽石王老五，7級火系大法師，無數貴族名媛的夢中情人，縱使他每一任妻子的任期都不會超過3個月，但依然有無數的懷春少女前赴後繼，他帥氣多金而又浪漫溫柔，而且絕不會出軌，只是會離婚而已。所以索契平時並不會居住在紫荊花城堡之中，畢竟薩斯公爵並沒有興趣認識那一個個稍縱即逝的索契夫人們。

「那你就多生幾個孩子，堂堂紫荊花家族竟然只有5個人，這很危險。」

「抱歉，我愛我的凱妮，她是那麼可愛，迷人，她是上天賜給我最偉大的造物，我是不會讓其他人和她爭奪我的遺產的。」

「我不是東西，索契先生。」坐在卡爾旁邊的女孩平靜開口，那是他的姐姐，現年11歲的凱斯琳。

索契攤了攤手：「遵命，我的公主。」

吃過午餐，薩斯四人一起來到了訓練室，準備再一次檢測卡爾的身體狀況，這將決定卡爾以後是法師還是鬥士，訓練室中央擺放著一台機器，樣子就像ATM提款機，「把手放到檢測儀中央，平心靜氣。」隨著儀器的啟動，顯示屏上開始出現不斷變動的數字，最終定格：氣：35；精神強度：59。「精神力很高啊，薩斯，把他交給我吧。」索契看起來很興奮。「不，紫荊花家族不需要再出現一個只會大火球的淫棍了。」他又對卡爾說道：「天賦還算不錯，現在我來教你紫荊花家族鬥氣修鍊法與冥想法，首先，我向你講解鬥氣、魔力與精神力三者的區別於聯繫。」

「首先，不管是鬥氣還是魔力，都是將人體吸收的自然界中的氣儲存起來，在戰鬥時釋放出來，以引動自然界中的元素或其他力量，魔力儲存在人的大腦中，也叫元氣，這部分最為看中人的天賦，天賦越高，大腦中儲存的精氣便越多，無論是鬥士還是法師，他們統稱叫做卡修，釋放戰技都是需要元氣的，比如你的叔叔索契和姐姐凱瑟琳，都是法師這一分支的，法師主要依靠元氣作戰，他們可以多次釋放戰技，所以更擅長中遠距離作戰，元氣儲存於腦中，但同時他們身體孱弱，速度也不快，近身戰鬥能力較差，；而鬥士的鬥氣，分為營氣與衛氣兩種，營氣行於脈中，運行全身，濡養臟腑肌肉，所以，主修營氣的鬥士身體健壯，力量更大，身體的恢復力更強，比如我，相應的，我們腦中的元氣相對較少，一般來說一場戰鬥最多釋放五到六次戰技，元氣就基本告罄。」

「通俗一點說，就是智障唄。」

「噗嗤」，凱瑟琳沒忍住，笑出了聲。

「別打岔！說到哪了，哦，對，還有衛氣，同樣是鬥氣的一類分支，衛氣行於脈外，是氣中慓疾滑利的部分，主修衛氣的鬥士速度更快，防禦相對更高，但是肉體薄弱，不耐持久，所以一般都是刺客或將衛氣加持於投射物上。不管你是鬥士還是法師，不可能只單修一種或兩種，都是根據職業特性，修鍊方法，戰鬥特點有所側重，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就是dota2里的力量、敏捷、智力嘛。」

「一會我和索契會分別教你家族的修鍊方法，這幾年你都先練了，然後看那種更適合你，這決定了你以後的發展方向，不過，不管你是法師還是鬥士，精神強度才是根本。因為不管魔力、衛氣、營氣，在正常情況下，人體想要外放以溝通外界都是非常困難的。」

「為什麼？」

「因為魔法和鬥氣本來都是精靈發明的啊，我們人類原本是精靈們的奴隸，直到600年前，赫里斯·維爾圖橫空出世，領導人類創立了維爾圖帝國以反抗精靈的壓迫，我們紫荊花家族所在的維爾圖城就是當時的帝國首都。」凱斯琳搶答。

「哦，我的凱妮小天使，您已經擁有了遠超年齡的學識。」這是索契的馬屁。

凱斯琳臉色突然變得沉凝：「索契先生，請你收起你對付交際花的那一套，我並不像我的眾多母親一樣白痴。」

「好了，凱瑟琳，在我面前還是給你的父親留一些臉面吧，我繼續說，三百年前，布魯姆·盧比揚卡發明了卡片技術，通過鐫刻在卡片上的銘文，使人類可以更好的利用氣的力量，精靈與人類的戰爭開始進入僵持階段，他也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制卡師，但是，他在60歲的壯年時被高階精靈暗殺，制卡技術也被精靈們竊取，經過三百年的發展，卡片技術已經進入千家萬戶，並不是只有戰鬥類卡片了。精神強度決定了你能使用的卡片等級，你面前的這台機器就可以測量精神力強度，每100晉陞一級，0-99是普通人的強度，100-199是1級，以此類推。」

「現在，我來教你氣的訓練方法和冥想法。」

「好的」

用於精神力的冥想法卡爾練習的很順利，甚至說有些過於順利了，但是當他開始訓練鬥氣時，他感覺到了異常。「啊！」一聲慘叫后，卡爾暈了過去，在一旁指導的薩斯與索契趕緊上前，索契開始用精神力探查卡爾的情況，「怎麼樣？卡爾這是怎麼回事？」薩斯焦急的問道。「他的精神力有潰散的跡象，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快帶他去找希爾女士。」

一陣手忙腳亂，四人一起出現在了希爾的魔法小屋。「怎麼回事，你們要不讓他住在我這得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和你扯淡，快看看卡爾是怎麼回事。」希爾把手放在卡爾的額頭上，精神力開始釋放，「快，帶他去我的實驗室。」實驗室內，希爾把各種魔法藥水灌進卡爾嘴裡。整整兩個小時后，希爾捋了捋粘在她額頭的髮絲說道：「暫時控制住了，你們又對他做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今天我們在教他修鍊鬥氣的時候，他就這樣了。」「簡單來說，還是上次的魔法衝擊造成的，他的靈魂出現了殘缺后又經修補，變得異常脆弱，導致無法控制氣，一旦他試圖控制氣，狂暴的氣就會開始衝擊他的全身，尤其是大腦，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情況，一旦超過30秒，他的全身都會產生不可逆的損傷，甚至死亡。」

凱瑟琳急忙道：「也就是說......」

「沒錯，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名鬥士或者魔法師，甚至需要氣來驅動的卡牌，他也無法使用。」

「沒有治療的辦法嗎？」索契急忙問道。

「很遺憾，我沒有辦法。」

「那其他人呢？」

「我可以這麼說，所有人類，甚至可以說包括精靈，我在靈魂方面的研究也可以排在前三，以現有我們對靈魂的研究，沒有任何可能，但是只要他不去引導氣，他仍然可以平安度過一生。」

「......很抱歉。」索契對薩斯說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是為了救他。凱瑟琳，已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學校上課。索契，你也回去吧。」

「我在這裡陪你，薩斯。」

「不，明天開始你暫時代替我主持領地的工作，領地不能沒有主人。」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