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生存還是死亡?
昏暗的古廟中靜靜的躺著一口棺材,上面燃起了七根蠟燭,燭火無風自動。
地面上是數不清的雪花,仔細一看,那原來並不是什麼雪花,而是焚燒過後的紙灰。
一個手持鐵鏈的男子站在棺材近前,周圍寂靜無聲,除了燭光照耀地,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該行動了。」司簡長呼了一口氣,努力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他要以最佳的狀態應付眼前的危機。
他握緊手中那根布滿銹跡的鐵鏈開始行動,時間不在他這邊,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想到這他立即行動起來,手中的鐵鏈朝著眼前這個開了四分之一的棺材纏繞而去。雖說棺材只開了四分之一,但誰能夠想到當中的東西會什麼時候跑出來?
看著棺內一片漆黑,那黑暗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棺材雖然不大,但內部的空間好像可以無限延伸。看的他一陣后怕。
怕歸怕,他手上的功夫可沒有停歇半分,畢竟這可是關乎著自己的小命呢,他哪敢在這時候開玩笑。
也是在他將鐵鏈環繞棺材一圈的同時,背後再次傳來了一股陰寒的感覺,那種溫度絕不是一個人類可以擁有的,他的後背早已濕透,寒意襲來更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是先前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鏈子掄過去,但是此時銹跡的鐵鏈已經環繞住棺材一周了,不說他后不後悔決定先封住棺材而不是率先應對周圍的危險。就算是後悔,現在也來不及了,將鐵鏈重新解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他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直覺告訴他,棺材里的未知事物甚至比周圍潛在的危險更為可怕。他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萬一他賭對了,那麼他就可以獲救了。
他猜測這個棺材跟在周圍遊盪的東西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至於是什麼,他猜不出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賭!
賭他鎖住了這口棺材后外面遊盪的東西也會遭到限制,而這可謂是一場豪賭,贏了有可能一勞永逸,若是賭輸了嘛,無非就一個字——死。
想到這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手中的鐵鏈不斷變短,棺材蓋挪移的速度也跟著慢起來,這讓他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鎖鏈不能夠封住棺材,反而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現在看來事情還沒到最糟糕那一步。
也是在這時,背後的寒意更甚了,他甚至能夠察覺到那個東西就在自己不遠處,司簡的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是現在!」
只見他迅速在地上做了一個翻滾,接著一股勁風在他耳邊響起,颳得他的皮膚生疼,一把黑色的鐮刀從他身邊擦過,幾根黑色的頭髮緩緩飄落在地。
躲過襲擊的司簡汗毛倒豎,要是剛剛他估算錯了時機,現在就不是被砍掉幾根頭髮這麼簡單了,也許躺在地上的是他的腦袋了。
他扭頭一看,就看到半空中停留著一把沾滿血跡的鐮刀,這就是剛剛攻擊他的兇器。
接著鐮刀重新隱沒在黑暗中。
於此同時他再次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再快點!」他不斷的催促著自己。
手中的鐵鏈在不斷的縮短著,背後的寒意也越來越甚......很快,第二波襲擊又開始了,空中的鐮刀再次揮舞起來,就像是那索命的無常,此刻要來收割他的性命。
強忍著懼意,他拚命的擺動身體試圖躲過這次襲擊,鐮刀飛速落下,那種勢頭根本躲不了!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古廟。
鮮血飛濺,一隻斷手從空中掉落,他沒能完全躲過這次襲擊,但他拚命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使他不至於當場被立劈掉。
司簡的眼睛通紅,身體不斷的在抽搐,這是劇烈的疼痛感帶來的,斷手之痛讓他猶如一隻發瘋的野獸,喉嚨里不斷發出痛苦的低吼。
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他發現鐮刀每揮完一刀中間總會有一定的時間間隔,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可笑的是他至現在都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在襲擊他,唯一能夠看到的只有一把染著血跡的斑駁鐮刀,上面的有著鮮紅的血液滴落,那是他的血液。
也是在這短暫的空檔期內,司簡用僅剩的那隻右手重新拾起地上那還剩小半截的鐵鏈,加快速度將棺材給封住。
幸運的是這一過程似乎非常的順利,很快手中的鐵鏈就徹底了耗盡,而棺材蓋也停止了移動,看著自己的傑作,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因為,按照原本鐮刀襲擊的時間來劃分的話,大概每隔一分鐘鐮刀就會襲擊一次,但現在已經過了一分鐘了,鐮刀還沒有襲擊,這也就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棺材與周圍遊盪的東西之間真的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
司簡在內心默默數著「24...25...27...29...30。」等到時間來到一分三十秒,那鐮刀還沒有發動第三次襲擊,他這才算真正安心了一點。
右臂傳來的劇痛讓他難以忍受,由於失血過多,此時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泛著一種不健康的顏色。
「成功了?」劫後餘生的興奮感讓他暫時忘卻了右臂的疼痛。
背後的鐮刀已經消失了,司簡經過再次確認后才緩緩走到黑棺前面,伸手摸著上面古樸的花紋,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腦海中浮現,但具體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呢,他也說不清楚,只覺得腦海一陣清涼,連帶著右臂的疼痛都減去幾分。
當他的左手摸到那根銹跡斑斑的鐵鏈時不得不感慨,這麼一根鐵鏈居然真的能鎖住這棺材。他也是憑藉著他的直覺這樣做的,事實告訴他,遵循他的本心沒有錯。
「接下來改思考怎麼離開了。難不成又要等到凌晨六點?」他可不想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在這裡他無法得知外面的確切時間,一切只能被動等待。
正當司簡想著如何逃離這裡的時候,他看到眼前的棺材似乎變得有些虛幻了,斗轉星移間,他面前的棺材不見了!但手中的鐵鏈還被他握在手中。
「這?!」他慌亂的看著周圍,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這不就是最初蠟燭燃起的時候嗎?一切都回到之前,唯一不同的時,他從之前的完好無損,變成了現在的獨臂郎。
「這是循環?」他想起了那個與七有關的數學現象,七的倒數是一個無限循環的封閉區間,這足以讓一個人感到絕望。
冥冥之中彷彿有個大鐘將時間調到了第七根蠟燭燃起時,按照發展路徑,那個棺材最終會被完全打開,至於打開後會發生什麼,他說不準。不過他可以預料得到,一旦棺材完全打開,他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他想要活下去!
既然時間回到了蠟燭剛剛燃起之時,我可以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可以提前做好應對措施,不過那個棺材似乎不可能被封死,一旦被封死的話時間可能會重新回到蠟燭點燃時,如此循環往複,簡直令人絕望。
司簡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要從有限的事情中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提高他的生存概率。
「究竟是什麼呢?」
「棺材與周圍的那個東西是否有什麼聯繫呢?」他不斷反問著自己。
「絕對有聯繫!」不然的話在我封鎖住棺材的那一段時間裡,鐮刀就不會停止他的第三次襲擊。
「循環...循環......」噢,對了。司簡一拍腦袋,他差點遺忘了個重要的細節。雖然時間調到了第七根蠟燭點燃的時候,但他的右手卻沒有因此而復原,反而是手中的鐵鏈還在。
他的左手握著沉甸甸的鐵鏈,深入了沉思。
「手中的鐵鏈無法被影響?所以現在還在我手上?但握的右手卻沒有恢復?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司簡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
「也許是真實!周圍的變動不能影響真實的東西。而我相對於這裡來說就是一個虛幻的闖入者,所以要將我殺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