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深夜食堂

張洋也是很疑惑，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想著是不是冬天太冷，又或者是這附近最近又再修路什麼的，道路封禁，所以這周圍才顯得如此冷清。

以前沒有晚上出來的習慣，下班后張洋都是直接回出租屋的，從來沒有在九十點出來過，尤其還是去人多的廣場，還有小吃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剛才騎車過來的時候，就沒見過其它的車輛，而且連人也沒有看見，估計又再修路吧！」

張洋思索了一下，想到修路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就算冬天太冷，行人沒有的話，那車輛也不至於沒有吧。

「哦……看著不太像，不會是……跟兩天前發生的兩起事件有關吧。」

譚葉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手撫摸著肚子，她現在是又困又餓又累，好像吃一頓，好好睡一覺，那樣就算死，她也沒有什麼遺憾。

「兩起事件？」

對於譚葉華隨口說的兩起事件，張洋頓時心生好奇，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具體的事情譚葉華也不是很清楚，但見張洋一副好奇的模樣，她也不好意思不說。不過，至於是不是真實的事，她也不得而知。

她是從那群綁架她的人聽到的，說好像晚上十一二點的時間，有兩位女性被害，她們的死狀很是凄慘。

從那些人的談話里譚葉華聽到，說被害的女***官里有大量的強酸。

被害人是活生生地疼死的。

「好像是變態殺人案，綁架女性，然後活生生地折磨死。」譚葉華沒有細說，只是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張洋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想再仔細地問一下具體的細節。可是，突然他想到了譚葉華剛剛經歷的事，如果再多問可能不是太明智的選擇。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張洋也不放心將譚葉華丟下，畢竟那時候還一起兼職過，最重要的是譚葉華剛剛逃了出來，如果他丟下譚葉華，萬一再發生點什麼事，那他這一輩子良心都得不到安寧。

「嗯！」譚葉華支支吾吾地回道。

張洋走在前面，一路上四處張望著，看能在路邊找到一個就餐的餐館嘛，他剛才就發現譚葉華一直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十有八九是餓的。

他也不好意思去問，譚葉華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自己這樣明知故問，多少會讓別人嫌棄的，這樣的話讓人很忌諱。

……

路過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一路上張洋就沒有見到一個開著門的餐館，就連超市的門都關著，最可恨的是小商店也沒有開的，讓人鬱悶的要死。

「這她媽的是世界末日了嗎？沒有一家開門的，是趕著逃難去了嗎？真是日了狗了。」

張洋心中惡狠狠地罵道，這樣的鬼天氣冷的他都快抖起來了，再找不到一家開門的餐館的話，那他可真的***。

「呼！」

「怎麼就沒有呢？」

張洋放慢了腳步，他瞄了一眼旁邊的譚葉華，此時的譚葉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剛見到的時候好太多太多了。

譚葉華有些分心，腦海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她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看著張洋，小聲地問道：「不好意思，剛才腦子有些迷糊，你說什麼了？」

張洋剛才也是自言自語，所以譚葉華有沒有回答，他並不是很在意。

在穿過拐角的時候，張洋舒了一口氣，

神情淡然：「沒什麼，就是肚子有點餓，想找個飯館吃點東西。」

「哦！」

譚葉華點點頭，小聲地應了一句，張洋走的並不是很快，她還能跟上。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就像剛剛戀愛中的情侶，安靜地走著，各自腦海中幻想著美好的畫面，也不斷地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估計到點了，都關門了。」

「嗯，可……可能……還……」

就在這時，失落的張洋突然停了下來，他獃獃地凝望著遠處，神情逐漸從疑惑變得欣喜起來。

譚葉華看到走在前面的張洋停了下來，自己便也停下了腳步，上前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大爺的，終於可讓老子找到了，真是不容易呀……」

張洋心裡默念完，興奮地在原地跳了幾下，做完歐耶的姿勢，他走過來一把拉起譚葉華的手，一邊慢跑，一邊口中嘀咕著：「找到了……找到了……」

譚葉華很是疑惑，但是她並沒有掙脫開被張洋牽著的手，來不及反應的她被張洋牽著奔跑了起來。

奔跑途中的譚葉華時不時地打量著張洋的側臉，她連前方的路都沒有看，就這樣任由張洋拉著。

那種感覺，玄妙而美好，就像山巔的微風一樣，輕輕地從身邊略過，又像躺在春暖花開，萬花竟相爭艷的花海里一樣，那淡淡的花香埋入人心底。

不一會兒的時間，張洋便拉著譚葉華跑到了目的地，他也放慢了腳步，站在門跟前。

「深夜食堂！」

張洋抬起頭，看著發出微弱光芒的牌子，口中嘀咕道。

譚葉華也順著張洋的目光望去，在正前方，三米高的地方放著一塊木質的牌子，牌子上雕刻著四個大字深夜食堂。

不過，這種木質的牌子現在幾乎見不到，而且也沒有人願意去用，因為到夜晚根本沒有霓虹燈的牌子顯眼。

可能是嫌木質的牌子不是很顯眼，在那深夜食堂四個大字上，周圍用零星的幾個小燈泡纏繞在四周，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走，我們進去吧。」

「好的！」譚葉華輕聲地應了一句，就被張洋拽著走進了小館里。

「有人嗎？老闆在嗎？」

小館的燈光很暗，有種像那種黑白灰的裝飾風格，張洋探著頭，四處張望著。

「沒人嗎？」譚葉華在張洋的旁邊小聲地說道。

燈光雖然暗，但是暗到並不能看到人的那種地步，如果裡面有人的話，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咦，好像沒人……」

「有人嗎？有人嗎？」

張洋又喊了兩句，發現整個小館里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什麼動靜，有人在的話剛才早就聽到他的聲音了。

「哎！」

本來心情大好的張洋，心情突然又一下跌落到了深谷，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氣，不悅地說道：「走吧，好像沒人。」

譚葉華沒有出聲，她默默地便應語了。

「二位是來吃飯的嗎？」

就在張洋和譚葉華剛抬起腳，正要出去的時候，小館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張洋急忙回過頭，隱隱糊糊地一個身影站在旁邊的一個桌子跟前。

「是的，還做著沒？」張洋問道。

「嗯，做著呢！」

女人剛說完話，整個小館的燈光瞬間亮堂了起來，原來暗淡的燈光變得些許明亮。

「你們兩個先坐下。」

張洋這才看清了女人的模樣，二十八九的模樣，大眼睛，穿著一身廚師的衣服，頭髮緊緊地扎著，人也很漂亮，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氣息。

「兩位吃點什麼？」

就在張洋和譚葉華愣神的時候，女人已經走了過來，手裡拿著菜單，問道：「兩位是要情侶套餐？還是單點什麼？」

女人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啊？」聽到女人的話，張洋和譚葉華兩人很是驚訝，神情也略顯尷尬。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關係。」譚葉華連忙解釋道，她怕引起張洋的誤會。

「不是嗎？」女人有些疑惑，緊皺著眉頭，又打量了一番，說道：「不是情侶，那你們……」說話的時候，女人用手比劃了一下。

張洋猛然間反應了過來，她低頭看了一下手，這一看徹底懵逼了，他剛才太過於興奮，甚至忘記了自我，讓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拉起了譚葉華的手。

「這……」

反應過來的張洋急忙鬆開了譚葉華的手，臉色很是難堪。此刻，他想找一個地板鑽進去，羞澀的讓他都沒發敢抬起頭正眼看譚葉華。

女人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微微一笑，也就沒有在繼續追問，於是說道：「兩位先坐下來吧，這是菜單，你們先看看。」

「好的。」張洋點了點頭，從女人的手裡接過了菜單，在旁邊的桌子旁悄悄地坐了下來。

他翻了一會菜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種類的菜名，而且上面這些菜名是很多張洋都沒有吃過的。

「給你，你選吧？」

張洋將菜單遞給譚葉華，讓譚葉華先選，自己也沒有挑食的習慣，到時候隨便點一份，填一下肚子就可以了。

「你點吧，給我隨便來點就可以了。」譚葉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來尋求張洋幫助的，現在弄得反正自己客入為主。

「沒事，給你！」

張洋將菜單遞到了譚葉華的面前，自己則坐在對面低頭倒騰起手機。

「好吧。」譚葉華接過了菜單。

「老闆，給我來碗拉麵，要湯的就可以了。」譚葉華似乎連菜單看都沒看上幾眼，抬起頭，看著女人說道。

女人看了看譚葉華，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張洋，臉上依舊帶著讓人愉悅的笑容。

「好的！」

聽到女人的回答，譚葉華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張洋的旁邊，詢問道：「張洋，我點好了，你吃什麼，你自己選一下。」

「哦，這麼快就點好了？」張洋抬起頭看著譚葉華，「你都點了什麼？」他剛才想著葉夢的事，一時間分了神，並沒有聽清譚葉華的話。

「帶湯的拉麵？」譚葉華說道。

「怎麼就點了碗拉麵呀？這怎麼能吃飽？給你，再點點吧！」張洋似乎明白譚葉華這麼做的原因。

「不用了，這麼晚了，晚上也不能吃太多。」譚葉華擺手示意張洋。

「真的不再點其它吃的東西？」

「夠了。」

張洋眉頭一皺，隨即將手中的菜單還給了女人，說道：「老闆，我也一樣，來碗拉麵就可以了。」

女人在旁邊耐心地看著兩人，並沒有因為譚葉華和張洋花了好幾分鐘，一共就點了十塊錢吃的而顯得不耐煩。

「兩位稍等，做好了給你們端過來。」

隨後女人點了點頭，將菜單輕放到旁邊的空桌上，便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