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幸福來的太突然
哎,愁啊
庄序盤坐在床上,此時的床上堆放著幾張銀行卡,在一張張查過餘額后,庄序悲哀的發現這些卡里的餘額都是零,甚至大部分的卡已經被註銷了。
不會吧,不會吧,陳博源你不會是個窮鬼吧!
庄序幾乎把家裡的每個角落都翻遍了,他總共得到了一千多塊的零錢,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不過好在衣物都是現成的,這方便倒不用額外花錢,只不過衣服啥的都有一股霉味,是需要擱太陽底下好好晒晒再穿。
看著手上著一千多塊錢,庄序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點錢也就湊合買套油畫工具了,夠幹啥的。
大寫的悲傷。
但陳博源不至於就這點存款吧。
這套房子是陳博源姥爺留給他的,陳博源作為副處級法醫,工資不能少了吧,又是單身,房子又不用花錢,那這錢哪去了?
莫非屋子裡還有什麼地方沒有翻到?
庄序眼前一亮,打起精神來再次翻找了一遍。
然···
哎,要認清現實,現實就是陳博源你給我留點錢能死啊!
過了好一會庄序才平靜下來。
唔,萬幸現在還有在正常上班,雖然自己上班也不幹啥活,但總歸是人去到分局了,那應該是有工資拿的吧。
也不知道分局幾號發工資,手裡這一千多能不能撐到發工資。
庄序的目光掃到地上擺放的老物件,這些東西看起來非常具有年代感,這得是古董啥的吧,應該能值錢吧,要不要賣掉幾個回個血呢?
在一番天人交戰後,庄序還是打消了念頭,總歸是陳博源留下的,這處房子還是他姥爺留下來的,估計那些老物件也是個念想吧。
本以為新環境下會失眠,但他剛沾了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六點多就醒了。
昨晚定好的鬧鐘根本沒用上,看來精神病院的生物鐘依舊影響著他。
趁著早起,庄序又把院子簡單打掃了下,隨後又把這幾天能穿的衣物和被褥之類的東西,搬了出來,今天天氣預報說了,陽光明媚,適合晒晒。
收拾完一切已經七點半了,摸了摸兜里的一千多塊錢,庄序瞥了眼牆角剛擦出來的自行車,還是決定環保出行。
說白了,就是沒錢。
一邊騎車一邊想,也不知道分局裡供不供早飯,得,還是去外面找點食物吧。
在附近買了幾個蔬菜餡餅先解決掉,隨後一路跟著導航,庄序騎車到了分局。
雖說蹬自行車環保,但四月初的這天氣颳得人耳朵通紅。
今天是四月一號,也不知道這個空間的人過不過愚人節。
「陳法醫,早!」
「早,陳法醫。」
「回來了,陳法醫。」
「早!」「早」「早」
同事們太熱情了怎麼辦,一路上笑著打招呼,庄序的嘴角都要僵了。
終於抵達了法醫辦公室,庄序長舒一口氣,端著桌子上徒弟泡好的茶水,抿了幾口,舒坦。
「早啊,師傅」呂夢菲早上挺有活力的。
「早,夢菲。」
庄序依舊在位置上,發獃。
開始盤算著昨晚的戰況,根據昨晚的搜尋,目前資金一千出頭,有房可以住,有車可以蹬,這個開局還是可以的。
他目前能賺錢的方式貌似只有兩條路,第一在這裡長期呆著混工資,優點是工作穩定,缺點是他真的不會解剖!也不想接觸解剖且他不確定什麼時候分局就會勸退了他,
畢竟在這呆著是真的米蟲。
第二條路,過段時間把這邊工作辭掉,去找一份美術方面的工作,優點是好歹是即將畢業的美院生,專業方面沒得問題,缺點是只有自己知道幾斤幾兩,沒有相關學歷也不知道有沒有單位收,而且工作履歷又要怎麼編呢?
還是先安穩在這邊呆一段時間吧,最起碼目前局長和張誠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幾號發工資。
庄序抬起頭,暗戳戳的看向呂夢菲,「夢菲啊,咱這邊都是幾號發工資啊?」
「師傅,今天發工資,每月一號。」
這也太棒了吧,但轉念一想自己沒上班,應該沒工資吧···
「對了,師傅你工資卡應該在右側倒數第二個抽屜里。」
聽完呂夢菲的話,庄序表示很驚訝,竟然還有一張卡,還是工資卡!
陳博源可沒提到辦公室里還有一張卡。
庄序只試過一個密碼就中了。
一番查詢后,太棒了吧,卡里竟然還有二十萬出頭!驚喜來的太突然,陳博源昨晚錯怪你了,你還是很靠譜的!
「夢菲,一會請你喝奶茶。」庄序語氣中透露著愉悅。
呂夢菲暗道:奶茶?那東西您之前碰都不會碰的,我的師傅欸,您消失的這兩年都經歷了什麼啊。
一臉糾結,「那個師傅,你沒開愚人節玩笑吧?」
庄序不知道一句請喝奶茶讓徒弟補腦了多少,「怎麼這麼問?」
「就奶茶那東西您之前碰都不碰的,你還說那東西喝多了降智···」
喝多了降智,降智,陳博源你是魔鬼吧!
「沒事,你智商夠用,降智也是天才!」
呵呵,我謝謝你師傅···
庄序坐在辦公桌上,操作著手機,他要把這個工資卡綁定自己的手機。
今天下班后,去附近的超市逛逛吧,既然有錢了那可以添些東西了,比如洗漱用品,時令水果啥的。
在庄序盤算怎麼消費的時候,尤隴下倒了法醫辦公室中,「許法醫、呂夢,剛接到南震大學的報案,說有學生死在了宿舍里。」
「好的,馬上。但尤隴我警告你,不許叫我呂夢,要麼叫全稱,要麼稱呼我呂法醫!」
尤隴頓了頓,「好的,呂夢。」說完立刻就溜了。
留下呂夢菲在一旁生氣跺腳,氣呼呼的對著庄序說道:「這個稱呼,聽起來很像是流氓,尤隴他就是故意的。」
呂夢,流氓,確實有點,庄序在心裡連續叨念了幾句,有點繞口。
「師傅,咱上去吧。」
「上去?我也要上去嗎?」庄序疑惑問。
聽這意思該不會是要出現場吧!學生死在了宿舍,這麼說來···不會要接觸屍體吧!
真心拒絕,庄序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個即將畢業的大好青年,青春即將啟航,這不會就要折在分局了吧。
「師傅,您連這個都忘了嗎?!我會養你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知道呂夢菲補腦了什麼東西。
庄序暗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真的不必了,但話說回來,原來你跟陳博源是父女關係啊,喪啊···
再有多不願意,陳博源還是被呂夢菲拉上了車子,一路駛向南震大學。
車上就倆人,自然是徒弟開車,一路上呂夢菲又開始囑咐,「師傅,您一會跟著我就成,也不需要做什麼。嗯···裡面的東西盡量不要隨意觸碰。」
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呂夢菲覺得自己師傅應該是忘記了好多事情,所以怕出什麼亂子,也就提醒的多了些。
庄序心裡暗戳戳,放心,絕對不會碰得,就算你不說,咱也不會碰!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