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覆巢之下無完卵

對於喬邦在靈士境巔峰的修為便能將精神識海世界外放，三人最初有些震驚，眼看查玉桓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不問出結果誓不罷休的態度，胡思歸與其相處也有十餘年，知道他的性格，迫於無奈將喬邦擁有十星靈結的天賦說了出來，至於身世及家中長輩，胡思歸只是一筆帶過，沒有展開來說，諱莫如深，令查玉桓、吳玉齊都明白了緣由。

震驚於喬邦擁有十星靈結的天賦，吳玉齊只感覺自己最初沒有看走眼，在眾多孩子之中一眼就看出了喬邦的與眾不同，只是因為他那唬人的六星靈結讓他不明所以，如今知曉了真相，吳玉齊的愛才之心徹底掩藏不住，當即表態不能讓喬邦受到威脅及傷害，學院未來兩年的學習生活他會上心。

而查玉桓的心思卻是多了，知道這孩子的天賦后，他只想著讓自己的小孫子未來能多與這孩子親近，雖然小孫子年紀才兩歲不到，但這不影響查玉桓動腦筋。如此天賦，只要一直成長下去，未來定是人中龍鳳，震懾一方綽綽有餘，若能像秦朝暮那般飛升離開這個世界，孫子輩的能與其結交一番，知道飛升的過程及體會，若日後家族興旺，出現一個十星靈結天賦的後輩，那也能算是寶貴的經驗。即便是不能得到飛升的經驗，與其結識總不會錯，日後修為到達靈聖境，庇護一下家中孩子，自己百年之後不在人世，也為家族留下一道善緣。

心念至此，查玉桓看著正在深度冥想中的喬邦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那慈愛的眼神把旁邊的吳玉齊都打了個哆嗦，實在是有些受不住這目光。

胡思歸迫於形勢食言相告，其實還是為了喬邦好，若是查玉桓與吳玉齊二人盤問，即便喬邦心智比同齡人高上不少，遇上二人也極難糊弄過去，就怕最終還是將家世一併說出，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於喬邦於自己都不好向喬安國交代。

看著二人態度上的轉變，胡思歸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了地。靈士境修為能出現精神識海外放的現象，說明其精神力已經突破至精海境，如此年紀便有此等精神力，堪稱驚才絕艷。

精神力境界在靈武者世界並沒有特別的名稱，只因大多數人修為突破時精神力也會自然突破，像喬邦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精神力增長速度絕對是異類，不能以常理論之。大體上靈武者將精神力的境界劃分為五境，分別為精元境、精通境、精海境、精淵境、精域境。

當靈武者突破桎梏誕生靈結於手指之上時，封閉的精神力從還未成型的識海空間溢散開來，與靈結相互牽連，從而使得靈結擁有空間可以容納各種靈媒，這便是精元境的特徵，所有靈武者踏入靈武修鍊的必由之路，精元境中的元也是一切自此開始的含義。

當靈武者突破靈者境到達靈師境時，精神識海也從一片混沌的狀態轉變為有序的河川，精神力不再虛無縹緲，反倒是如同靈力一般凝為液態，助靈武者更快修行，同時識海空間因解放了大量的空間而開始擴張，隨著液態精神力逐漸充盈，識海空間也會擴張到一定規模，對於靈武者來說，這是讓腦域進一步開發的一道助力，這便是精通境，其中的通指的便是識海空間開始膨脹，與靈脈之中的靈力皆化作液態，精神識海對於體內靈脈的控制更加有效，對於靈氣的吸收與控制也不同以往。

當靈武者從靈爵境突破到靈王境的時候，體內靈脈之中的靈力開始從液態轉變為固態，靈脈擁有更多的空間可以儲存靈力，

修為自此一日千里，而精神識海也因為靈力的蛻變而發生了改變，精神力也緩慢凝形，以固態的形式存在，多餘的精神力化作氣浪向外翻湧，腦域進一步開發的同時，精神識海也初具輪廓，開始呈現出不同的精神識海空間。精神識海也因精神力轉變為固態從而得到鞏固，不再因精神力觸角的甩動而破壞輪廓，這便是精海境，靈武者真正登堂入室，成為強者的象徵。

擁有精神識海空間的靈武者修鍊到靈皇境巔峰修為的時候，便會遇到修鍊瓶頸，這並不是靈力不夠，而是因為精神識海沒有得到完全的穩定，精神力仍然能從識海空間的縫隙中溢出，這便是制約靈武者的一大瓶頸，也是這方世界對靈武者的考驗。任由靈力生長而不去控制精神力去壓縮，日後必受其累，靈力修為到達靈皇境巔峰卻不能突破的痛苦不只是源自於壓縮精神力的過程，還有體內靈脈靈力太過充盈，無時無刻不在卸去靈力緩解體內靈脈脹痛。這樣的痛苦或多或少影響著靈武者的心神，當精神識海不再有縫隙，靈武者可以將精神力完全壓縮於精神識海空間內，靈武者也就能夠突破到靈聖境，精神力也隨靈力變換而改變，固態精神力以及靈力都變得越來越小，猶如砂礫，這便是精淵境，其中的淵指的是精神力已經自成一體，不再肆意外泄，靈武者真正能夠掌控屬於自己的力量，不再被這世界規則所左右，自成一脈。

至於精域境，胡思歸自身靈結數量有限，從未感受過更高深的精神力境界，自從自己突破到靈聖境以後，精神識海便固若金湯，自此從未有過增長，但也沒有虧損。按照古籍中所記載的情況，精神識海空間凝為實質，體內靈脈也與肉身融為一爐，識海內的精神力與身體內的靈力相互交織，實現了精神力與靈力的融合，從而可以溝通天地，知曉這世界的規則與奧秘，這樣的狀態稱之為天人合一，這個過程需要靈聖境強者突破到靈帝境的階段內不斷地將體內的精神識海與靈脈震碎，使其與身體融合，過程十分痛苦，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一身修為盡數散去。一旦成功，修為便可突破到靈帝境，真正屹立於靈武者之巔，也將在短短數月的時間裡完成飛升，離開這方世界。

喬邦能夠外放精神識海空間，說明精神力早已是精海境，只不過自身靈力修為太差，精神力與靈力沒能達成同步，所以才會出現外放精神識海的現象，這樣的情況只會出現在喬邦進行深度冥想的時候，平常不會外放精神識海。

三位老師都清楚，喬邦今後的靈力修鍊將不會有桎梏，不管是靈者境巔峰還是靈爵境巔峰會遇到的困境，喬邦都不會遇上，這便是精神力強大的好處。在此之前沒有人預料喬邦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少，只是粗略地判斷他不會卡在第一個關卡，靈力會很自然的形成液態，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形成了精神識海，這讓三人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羨慕。

回想當初，胡思歸在十五歲突破靈爵境，成為靈王境強者，在同齡人之中已是驚才絕艷，而查玉桓則是在十六歲將近十七歲才突破到靈王境修為，吳玉齊則是在十七歲的時候才突破到靈王境修為。三人之中只有胡思歸在十六歲成人前擁有精神識海空間，查玉桓、吳玉齊都稍遜一籌，再看看眼前閉目冥想的喬邦……

這孩子突破到靈王境修為，應該不會慢……

三人在旁護衛，不再將靈氣擊散，任由聚靈陣盤將靈氣吸扯，吳玉齊將靈核盡數安置到了塔頂，查玉桓則關閉塔門站在元素塔外維持秩序，諸多老師在外看到查玉桓在此便不再上前探詢，只道是校長在元素塔內修鍊，見查玉桓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幾句后便離開了現場，並沒有思考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三人一直關注著喬邦的狀態，精神識海世界早在下午的時候便已經不再外放，但喬邦仍沒有醒轉，意識仍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三人並不焦急，深度冥想通常只會持續半天時間，像喬邦這樣堅持了一個白天的時間還沒有打斷的情況並不多見，但無疑深度冥想的時間越久越好，這將決定了冥想的收穫，通常冥想都會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靈武者的精神力控制，喬邦八歲的年紀便已經可以擁有精神識海空間，查玉桓越想越覺得儲傑的眼睛很毒辣，他相信儲傑並不清楚喬邦的實際修為以及擁有精神識海空間這兩件事，定是平時訓練的時候觀察得出的結論。

胡思歸再三強調不能將喬邦擁有十星靈結的事告訴他人，孩子還沒有成長起來，過早地暴露會遭到世家門閥的嫉恨，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們再如何保護孩子，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喬邦身邊。

若要暴露修為，至少也要達到靈王境才行，到那時已經可以不依靠靈化便能實現飛行，體內精純的靈力通過精神力的控制便能翱翔於天際，到那個時候便能擺脫強者圍堵，想來也不是難事。

三人一直交談著，誰也沒有離開元素塔去吃飯，修為到了他們這樣的水平，連續三天不吃東西是沒有問題的，不斷消耗體內的靈力作為供養便可。三人就學院的發展展開了話題，查玉桓眼神示意胡思歸，得到正面反饋后開始講述學院的難處。

吳玉齊是胡思歸的臂膀，早就聽胡思歸說起學院的情況了，這也是為何吳玉齊不再置身事外，對於許多老師提出的要求不再抗拒，儲傑找他借蝕日曜晶給喬邦用他也是第一時間便應了下來，所以查玉桓解釋的內容雖然與胡思歸有點出入，但大體上也是大差不差的。

三人從最初的交談到最後的爭論，無疑學院的發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困境地，招生也面臨了極大的考驗。查玉桓主張大力抓主要矛盾，將學生之中最突出的著重培養，將其參與其他學院的交流賽中，擴大學院的影響力，同時也從兩所學院的學生較量成果來鞏固學院的地位；而吳玉齊則推崇有教無類，從一開始他就不贊成選出重點班，加劇了學院內部的矛盾，使得學院內的學生在如此幼小的年紀便感受到了社會的壓力以及人與人之間不公平的對待，同時他認為想要提高學院的影響力，不是單靠抓幾個突出的學生出來參賽便能達成目的，而是要將學院內的學生都抓起來，通過一屆屆學生畢業后的反饋來提高學院的名聲，這才是真正落到實處的改革。

胡思歸看二人你爭我吵，互相指責對方所說的論述中有漏洞的地方，著實令他腦仁疼，年紀這麼大了還要耐住性子聽下去，胡思歸只覺自己還是老了，身體大不如前。

喬邦閉目冥想已經蘇醒，但他並未睜眼也沒有驟然收斂氣勢，第一時間聽到了周遭的爭論聲，心中暗道不是只有吳玉齊嗎？

耐心辨別聲線後方知在場除了吳玉齊，還有胡思歸和查玉桓，至於有沒有其他人喬邦尚未睜眼無法通過科爾特系統來確認，默默催動獸吸法感受周遭的呼吸，確認周圍只有三位老師再無其他人，心中稍微安心了些。

內視己身，喬邦驚喜的發現自己已經成功感悟了晝陽之心和永夜之心，體內光暗屬性靈力流淌於靈脈之中，彼此獨立互不影響，這都是元素核心感悟成功后的結果。精神力觸角透過身體內的臟腑不斷的掃蕩，從前無法窺視身體里的情況，此刻卻能通過精神力探查個一清二楚，讓喬邦感覺到新奇的同時，也清晰明了的知道了此次不單單是感悟了兩種元素核心，肯定還有對精神力的提升。

好奇心終究沒能掩藏，喬邦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自己的手掌，查看起自己的面板信息。

【李長樂】

【靈力等級：29級】

【天賦：21星靈結】

【靈結1：破魂槍（破損）】

【靈結2：輝光白豹】

自己的靈力等級居然已經無限接近30級了，一旦自身修為突破，便可以利用第三枚靈結進行契約了，接下來便可物色一頭滿資質的靈獸了，最好是可以飛翔的、不那麼惹眼的、擁有其他進化形態的飛行靈獸，這樣自己就可以通過靈化實現飛行。追光豹進化成輝光白豹后喬邦終於擁有可以騎乘的靈獸，以喬邦與小肉包的感情，喬邦想要騎乘那是非常自然的事，但問題便出在小肉包進化成輝光白豹以後，只要召喚出來便渾身散發著光芒，白天還不算顯眼，到了夜裡那真是耀眼，夜裡的指路明燈，敵人的活靶子，實在是拿不出手。

原本的想法是讓小肉包進化，自己可以借契約靈獸的靈體代步，但小肉包無法控制身體不受控制的發光，且奔跑時的速度也沒有奔雷豹、獵光雷豹快，小肉包徹底淪為了輔助靈獸了，幫助自己治療、隱身、瞬移，卻沒有了持久的速度以及可觀的攻擊強度，光之恕對於自身攻擊的加持還不明顯，必須近身肉搏才能發揮效果，只有身體與對手接觸才能夠以熾熱的高溫灼燒對手的皮膚。

喬邦試過將光之恕運用在破魂槍上，收效甚微，光之恕只積聚在雙手持槍的接觸面上，槍身並沒有光之恕的效果，就更不用提槍尖了。

也就是說自己還得強化鍛煉一下拳腳，不然光之恕的作用根本體現不出來，到目前為止喬邦還只是將雷漿裹在破魂槍上，威力也遠遠大過光之恕。

眼下小肉包帶給自己的都是輔助作用，應用到實戰上最為實用的居然只有耀光閃，其次便是耀光斑，手掌接觸到對手身體便能留下耀光斑，將其引爆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伺機攻擊對手方能見效。

當然，這些都是喬邦自己發發牢騷，像獵光雷豹帶給靈武者的能力也只是追光豹三項技能的強化版，喬邦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次緊閉雙眼，身體並未做出異動，繼續將體內靈力逼出再行吸收，保持之前的頻率。儘管三人還在爭吵，但喬邦不打算主動醒來打斷三人爭論，與此同時還想聽聽三人在爭執些什麼。

喬邦越聽就越是感覺到迷惑，沒想到居然為了教育方針而爭吵，這真是莫名其妙，一位偉人曾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一方面抓主要矛盾，培養重點班學生，選拔出名列前茅的學生著重培養，參賽爭光，資源傾斜，保住學院的表面名聲，另一方面抓次要矛盾，提高對普通班學生的重視程度，逐漸強化對學生的培養，取消學生周六放假，定為自由活動日，開放博覽館、武鬥台、飼養園、種植園、元素塔，讓學生自由選擇，或許能提高學生的整體水平，潛移默化中便能提高，更能改變學院的風評。

搞不懂就這麼點兒事還能爭執不休，無非是在劣幣驅逐良幣的環境中如何剔除劣幣，反內卷，動真格，開頭或許會很艱難，但越往後便越順利。

因為思緒駁雜，喬邦沒有控制好情緒，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變得不穩定，這細微的差異被胡思歸感應到，當即打斷二人繼續爭吵的勢頭，眼神示意一番，二人知道喬邦已經結束冥想了，雖然話在嘴邊如鯁在喉，但還是沒有繼續發作，竟是保持了緘默。

胡思歸看出了喬邦的尷尬，知道他在裝模作樣不敢主動蘇醒，咳嗽兩聲開口說道。

「肖邦？你可修鍊好了？」

喬邦聞言，知道自己這點微末修為已被察覺，胡思歸校長給了台階讓自己爬，自己也不好繼續擺譜，心中思量，睜開雙眼，停止吸收天地靈氣，手背扶額，表現出虛弱的狀態。

「沒事吧肖邦？可是修鍊出了岔子？」吳玉齊最先擔憂起來，剛剛感覺周遭的天地靈氣忽的戛然而止，聚靈陣盤的影響仍在持續，靈氣竟朝自己涌了過來，讓吳玉齊大感異常，關切詢問喬邦。

「他沒什麼事，回宿舍休息就好了。」胡思歸平靜答道，目光並未離開喬邦，回想著青雷牛蟒對自己說過的話，默默觀察著喬邦的表情。

「謝謝……謝謝胡校長、査主任，謝謝吳老師，我可能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頭有些暈，起來活動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喬邦故意把語速放緩，說話顯得有氣無力，腹部也非常湊巧地發出響聲，那是肚餓的回應。

「可感悟了晝陽之心？」吳玉齊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感悟了……不過我感覺還感悟了另一種元素核心，非常陰寒……在體內遊動時能感受到它的陰冷……」

「是了，你不僅感悟了晝陽之心，還感悟了永夜之心，後面可以契約暗屬性靈獸了，像黑爪蝠就可以嘗試去契約了，黑爪蝠擁有二段進化，可以進化成銳爪魔蝠再進化成暗裔幻魔蝠，在伽羅帝國境內是最容易獲取的暗屬性靈獸。」

「謝謝吳老師……」

「行了，小吳別再引肖邦同學說話了，我送他去食堂，你們在這等我。」

胡思歸不給二人說話的機會，抓起喬邦后衣領一記蹬擊甩袖打開塔門縱身離開元素塔，幾個呼吸間便落到食堂門口，身體輕盈好似落葉，落在地上時輕飄飄的，天邊夕陽漸漸西落，將胡思歸蒼老的身影拖拽的老長。

喬邦被提著后衣領，眼前的事物飛速變換，根本就沒看清楚身在何方，便被胡思歸校長給提溜到了食堂門口，腳底一軟，沒有站穩直接一屁股落在地上，現在卻是實打實的頭暈目眩了，沒想到胡思歸的速度如此之快，竟是比起空間穿越還要難受。

「聰明沒有用在點子上，以後修鍊完了第一時間告訴老師，你的精力要放在修鍊上，而不是聽老師們的談話。這次只是小小的懲戒，以後你要是再犯，我便親自與你爺爺說。」

聽著胡思歸古井不波的語氣，那神情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故意做的兇惡表情，似是考究喬邦接下來的反應。

「學生明白，謝校長點撥。」喬邦忍著暈眩的感覺一字一句回答，目光卻是不曾閃爍，迎著胡思歸的目光凝視著。

「去吃飯吧，晚上將今日感悟的元素核心再體會一遍，好好準備下周的考試，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這句話，胡思歸以極快的身法離開了喬邦的視線，只是眨眼的功夫，竟是再也看不到校長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肖邦你在地上坐著幹嘛呢？」突兀的聲音響起，喬邦側過頭看，發現竟是聶小龍，他正背著一個背包，一陣小跑朝自己跑來。

喬邦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一陣暈眩感再次襲來，身體沒能控制好平衡，喬邦一邊調整姿態一邊扶額閉目，精神力觸角外放，感受著周遭的一切。聶小龍急忙上前攙扶住喬邦，在旁急切的問著喬邦的情況，喬邦將精神力觸角重新捋順，確認自己可以控制平衡了，找了個說辭讓聶小龍放心，生怕聶小龍繼續盤問，急忙打斷聶小龍的話問他從哪裡回來。

聶小龍與其養父剛剛在挽風城轉了一天，養父臨走前給他準備了很多零食及貼身的衣物，叫他好好準備考試，學期結束他在學院門口接他回家。解釋完的聶小龍還從包中掏出一小包油紙包著的肉脯，說是由火炮蝦的蝦肉和麵粉做成的肉脯，口感有些辛辣，但吃起來還是不錯的，特別有嚼勁。

喬邦也真是餓了，接過肉脯便吃了起來，幾塊肉脯下肚后拉著聶小龍走進食堂，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