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所以現在就是倆套武學體系了。」李澤抽出了自己的青銅劍，仔仔細細的撫摸著劍刃。

「我的掌……我的劍……我何其幸有何其哀啊。」李澤真是有些心力憔悴了。

李澤搖搖頭，繼續撫摸著青銅劍，儘力岔開自己的心思，這下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位無名前輩。

「只是不知道那位前輩到底是何許人也，對比言聖前輩的劍道，他的劍道似乎更為霸道……」李澤回憶著最後對接的那一招，那種摧枯拉朽的感覺，李澤覺得好像就是在李焚和身上曾經有過。

「難道是另一位言聖回來了？那種不可阻擋不能抵擋的感覺，只有天合境境界了……」想到這裡李澤心裡好像漏了一拍，手裡的動作也停下了，「難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已經壞到這種地步了？連言家最大的底牌都出來了……」

「那我還能撐得住嗎？」李澤雙手不自覺的開始抖起來了。

「唉。」李澤以劍指天，挽了一個劍花，青銅劍發出了「錚」的一聲，彷彿只有這種劍鳴之聲才能讓自己心安。

「年紀輕輕的唉聲嘆氣，這可不是前端時間擾的江州不寧的李澤啊。」

「二先生。」李澤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都顧不得放下手中的劍就跑去開門了。

「怎麼？情緒如此低迷？」啟一眼就看出了李澤情緒的不對勁。

李澤想了想，還是把遇到那位前輩的事告訴了啟。

「哦，是師父讓你去的？」

李澤點頭，否則李澤絕不會亂跑到那個偏僻的位置。

啟沉思片刻，根據李澤所說的各種細節，再結合前段時間師父獨自一人著急出去，啟的心中也就有了一個答案。

但這個答案並不適合對李澤說，啟現在只好先勸李澤。

「那你又在糾結什麼？」

「糾結說不好，我只是在懷疑，懷疑自己。」

「你這話說的倒不像你了，正如我剛才說的現在在我面前的你，可不是那個擾的江州不寧的李澤啊。」

「二先生，那是我裝的，我只是一個想安安穩穩練功的武者，我也不求什麼天下無敵，我只是想好好的活著，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亦或者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正義的事情，生前身後能有十幾年的好名聲就足夠了。」

「簡單卻又不簡單。」啟笑笑，「你知道嗎。你說的這句話我曾在很多人的嘴裡都聽過，可沒有實力，沒有合適的環境和能幫你的人，再簡單的事都無法達成。」

「李澤，也許如你說是你裝了很多事情，可外邊的人能像我們看到真實的你嗎？他們不能。」啟拍了拍李澤，「現在你遇到的是你自己的認知問題，你要是能想明白，前途坦蕩，你要是想不明白，你的未來總會有一片濃霧，更會限制你的武道上限……」

「我自己的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李澤想不明白，也不圖就靠啟一倆句話說明白，但總歸吐露了一些心聲，倒了一些思想上的垃圾。

「二先生，您不是只為了勸解我而來的吧？」

「當然，我是來給你遞一個信。」啟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勸你是我遇上了，真正的是這個，有友人傳來了一份次京急件，師父看了一眼就讓我過來轉交給你。」

「次京……」李澤看著這封急件，眉毛皺的都要擰成麻花了。

「次京……我？能有什麼？」李澤接過信來打開一看，「我的天，這……」

李澤看向啟，啟擺擺手，「你別看我，我並不知道這封急件的內容，師父說了你自己斟酌。」

李澤有些難受，他都忘了這對父子了。

「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他們放棄了，沒想到他們鬧成這樣了……二先生，我……」

啟示意李澤不要說，「不需要對我說，你自己來判定並決定怎麼做。」

「二先生，我能否去一趟次京？」

「你想去你便去，言家不會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