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昊兄,唯1的光
剛剛收編完天山族,李元庚正忙,卻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夜錦兄?你來了。」
李元庚停下手頭工作,露出微笑,召喚一個紙人,替夜錦沏茶。
「不必了。」
夜錦臉色極其嚴肅,冷厲,「李元庚,你是中邪了嗎?」
他從「時間長河」儀式出來,馬上便聽到了玄武族要歸降李家的消息,震得下巴都要掉了。
昨個還講得好好的,一起對抗邪修,你這就把我金烏族賣了?
你好歹晚兩天?
「夜錦兄,你聽我說。」
李元庚不緊不慢,「周清身死,天山族出了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我想跟你說,真的有詭異,這個世界要變天,只可惜你那天沒在。
我接受天山族,也是周清許可的。」
夜錦斜瞥著李元庚,面色冷澹,「你猜,我信嗎?」
李元庚自知解釋不清,只好嘆道:「夜錦兄,你聽我的,准沒錯。
別在迷途上走太遠了,這個世界在發生一些可怕的變化,我便是無法掌控,才選的這條路。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請不要懷疑我玄武族的眼光。」
「你確實有眼光。」
夜錦笑了,他已理解一切。
「天山族作為如今主心骨之一,卻高手甚少,我金烏族也向來低調,道門又難成大器。
只有你玄武族,底蘊猶在。
所以,你覺得這是個機會,打算先投誠邪修保全自身,再把他們逐一吞併?
李元庚啊,我確實看錯了,老族長曾提醒過我,你是個有野心的人。
那麼接下來,
我金烏族是不是也要出現甚麼詭異?」
夜錦面露冷笑,失望與冷漠和厭惡,毫不掩飾。
他一字一頓,提醒道:
「你以為附和李家,是你玄武族壯大的好機會?想玩一套攘外先安內?
我很明確地告訴你,屈從邪修就是最大的錯誤,你會後悔的。」
夜錦拂袖而去。
李元庚弟子出面,道:「師父何不攔他好好解釋一番?」
天山族的事情他聽說過,四捨五入也算在現場了,真的很恐怖。
更恐怖的是,現在玄武族連先祖牌位都碎了,血脈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枯竭,這還是絕密。
「跟他解釋幹什麼,又不是我女人。」
李元庚聳肩,「這小子心狠手辣,謀權篡位,連老族長都敢謀害,你以為他在乎的是什麼正道?
他在乎的是權力,榮耀。
道不同,不相為謀。」
……
夜錦回到金烏族,便開始摔東西,到處都是破碎的瓷片,侍女在外邊鵪鶉一樣縮著頭。
他憤怒,暴躁!
「你媽的,為什麼?」
「一個個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如厲天行!」
他扭頭看著那侍女,抓著頭髮掀開臉,怒喝道:
「你說,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家主,您消消氣。」另有侍女來勸。
夜錦怒目圓睜,把手上的侍女丟開,抓著她頭髮便往柱子上撞,頓時頭破血流。
「怎麼?所以是我瘋了?」
那侍女臉色蒼白,披頭散髮痛苦呻吟,「不,家主英明,是他們瘋了...」
「對對,這玄武族不知好歹。」
「我們永遠支持族長您的英明決定。」
一群侍女附和,有內閣長老聽聞事端,也匆匆踏門而來,焦急勸說。
「滾!都給我滾!」
夜錦把所有人斥退,四下無人,他再不掩飾憤怒與不甘。
「我忍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
終於把這老東西耗死了,我當上了族長,你們就這樣對我?
口口聲聲與邪修勢不兩立,你們的骨氣呢?全他媽靠不住的東西!」
蒼天無眼,生不逢時!
生氣罷,那內閣大長老才謹慎前來,道:「也不是沒有靠不住的人。」
夜錦抬頭,眯眼看這位大長老,「什麼意思?」
大長老壓低聲音,「特來向族長稟報一重要事情。
外邊有個重傷者求助,自稱趙昊,想要見您。
另外,老夫發現他...身上有仙氣!」
「趙昊?」
夜錦眼睛一眯,問道:「怎麼受傷的?」
「暫時不知。」
大長老聲音凝重,「但是,這趙昊氣息好生恐怖,觀其氣息,修為已不在您之下。
最重要的,是他的仙氣濃郁的可怕,我聞所未聞。
這個人身後,怕是有大來頭!」
大來頭?
預言?
見夜錦忽然陷入沉默,大長老看了眼滿地摔碎的瓷片,謹慎說,「老夫初步觀察,他應該是被神凰族所傷,話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老夫以為喚他上來,見一見也無妨...」
「不。」夜錦揮袖,眼神明亮,「不用喚來。」
大長老便忙恭笑道:「老夫也以為不見也無妨。」
「在哪裡?我親自去。」
夜錦連忙動身,他想起來了,在之前的「預知」儀式中有大詭異,時間長河截斷,盡頭出現了那麼一張臉...
他終於看懂了預言,時間長河斷掉,便暗示了這幫叛徒的倒戈?
那麼出現的趙昊...自不必說!
他彷彿在黑暗中瞥見了一絲光亮。
「啊?」大長老愣了一下,笑道:「且隨我來!」
當見到趙昊的時候,夜錦也是嚇一跳。
先前聽描述,他以為趙昊渾身是血,身負重傷,卻不料他果真渾身是血。
但是,還有無盡仙光!
他只見趙昊盤膝坐在大門台階前,閉目,周圍仙光環繞,像是在運轉周天,逼人氣息簡直要灼瞎他的眼睛。
聽聞動靜,趙昊睜眼,面露慚色。
「夜公子...見過夜族長。」
趙昊聲音頗虛弱,帶著幾分生疏感,他與夜錦只見過兩次面,冒昧前來也是迫不得已。
「什麼夜族長,來,還不快扶昊兄入堂!」
被轎子一路抬著,進了府內又是各種清洗,包紮,上藥。
趙昊受寵若驚,面露慚色,「本以為如外界傳言,夜公子生性冷漠,城府極深,卻不料夜公子竟如此好客,平易近人,以前多有誤解,實在慚愧。」
「昊兄過獎。」夜錦看了看,愈發欣賞。
「那在下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趙昊忽然說。
「當講!」
趙昊便道:「夜公子沒有特殊癖好吧?為何這般看我?」
他已經憋很久了,這傢伙老是盯著他身子到處看,像一頭狼,讓他心中忐忑,趁機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沒有變得眉清目秀,他只是奪龍氣,又不是修玉女心經。
那就更可怕了。
「昊兄真想聽?」夜錦道。
趙昊吸一口氣,「您說。」
夜錦便盯著趙昊:
「你難道沒意識到,你的潛力有多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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