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打一架，決定歸屬權（巨章）
，從假扮第二人格開始
今晚。
東京都的夜幕，黑的濃重，茫茫夜空烏雲密布，不見星光，習習冷風從海面上刮來，為城市裡的人帶來些許涼意，提醒多添層衣。
羽村市，某個昏暗的巷子口。
待天上的雨停了，巷子深處忽然吹來一陣陣冷風，不僅帶來涼意，還有濕潤的土腥味。
折原楓身上被雨水打濕了一半，被冷風一吹，便感覺有些受不了。
他現在的狀況太虛弱了，虛弱到身體生產的熱量不夠供暖，不夠維持體溫。
此時此刻，外面打的正凶，星宮白萩霸氣一挑五，絲毫不落下風，時不時還把人打飛出去，轟塌不知道多少面牆壁，比拆遷隊不遑多讓。
這條巷子倒是相對安靜許多，赤坂秋祈一邊將綠群樹植營養劑倒進他的嘴裡，一邊觀察他現在的狀況，又見他很冷的樣子，連忙把他摟在懷裡。
這一觀察，越看越不妙，越看越心驚。
折原楓的鼻子依舊血流不止，滲著血珠的蒼白肌膚下，密密麻麻的漆黑血管一覽無餘，看的令人驚心動魄，原本深邃難以琢磨的眼神，現在愈加深邃黯淡，就像即將熄滅的燭火，彷彿快要失去所有的神采。
再生能力失效。
只能說明，他的身體狀況已是細胞組織層面的大崩潰，與之而來的，還有身體機能全面衰退，能量補給不足等等致命問題。
細胞超高負荷的工作，被榨乾了絕大部分能量，顯然成為造成這一切的主因。
上次見到這種情形時，赤坂秋祈還是在一個禮拜前，在隔離區把折原楓撿回家的那次，同一個人，不同地點，而這次顯然要嚴重很多很多。
常理來說，這已經和死人沒區別了，醫生看了都得搖頭，叮囑可以開始準備後事了，而且……
她感到一陣陣窒息的同時，順便用面甲查看了一下折原楓的失控值。
「嘶…………」
當看到【75%】那一刻，赤坂秋祈差點眼前一黑，直接昏過去，緩過來之後，胃部開始了潮湧似的規律疼痛，她也是第一次從現實中感受到這種疼痛。
十分之揪心。
看著折原楓的眼睛，也因為心疼變得晶瑩濕潤，漸漸模糊起來。
「笨蛋……」
「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拼啊……」
將樹汁全部倒入折原楓的口中，赤坂秋祈伸手撫摸著他的臉，又幫忙擦拭著流淌下來的鼻血，焦心的等待這種神奇樹汁發揮效用。
「……」
躺在她懷裡的折原楓，目光平靜的望著她的臉，雖然有面甲隔著，看不到真容。
或許有在想什麼，或許又什麼都沒想。
終於，看著折原楓的鼻血止住，氣色也開始肉眼可見的好轉，她頓時鬆了口氣，懸著的心臟轟然落地，然後就是暗暗慶幸，幸好在來之前還好多了一個心眼，帶了效果更強許多的綠群營養劑。
現在他的身體狀態是吊住了，救回來了，但高達【75%】的失控值依舊讓人絕望，卻又奇迹般的停滯住，一動不動，彷彿一道屹立不倒的長城。
赤坂秋祈是既吃驚，也慶幸，因為這樣就不用對他表達最後想說的話了。
是的。
在看到數值那一刻，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幾乎所有人都會做最壞的打算。
晶瑩剔透的綠色熒光汁液入口，mon5跟著發出「噸噸噸噸噸——」的聲音。
一邊讚歎效果之強，命是保住了，一邊回答了赤坂秋祈的問題，「這個我可以證明，這次純屬是意外情況，其實大家沒那麼拼！」
傳說中的【綠群樹植汁液】不愧為哺乳動物的生命精華，還未流入胃部便開始從口腔食道等等地方自主擴散，為這具崩潰的身體注入一股強勁的活力，滋養著每一個即將幾近燈盡油枯，奄奄一息的細胞。
旱逢甘霖一般，恢復著活力，伴隨著身體各個細胞全方位恢復，已經停止工作的器官重新開始工作，各個維生系統重新運轉開來。
很快，這些體內的變化都立竿見影的表現在恢復著血色的皮膚上，讓關心他的人感到安慰。
巷子外面，星宮白萩即便同時面對五個敵人，但依舊不落下風，戰鬥力表現的十分強悍。
不過，這其實算是相對和善的較量，約定俗成的，只拼技巧和基本力量，若是真的要拼死拼活，早就展開異化狀態，開啟火力將周圍夷為平地了。
雖然憤怒，但沒有被沖昏頭腦。
「你喂他什麼了？！」
等再注意到巷子裡面時，看到赤坂秋祈已經將綠群汁液全部倒進了折原楓的嘴裡，星宮白萩當即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破開圍攻，一巴掌拍飛一人，然後子彈般的速度沖了上去。
活脫脫就是一條暴走的母龍！
看她氣勢洶洶的，赤坂秋祈絲毫不慌，氣若遊絲的折原楓被她摟在懷裡，難道星宮白萩還能連他一塊打嗎？
其實一開始她就隱隱猜到了。
這個穿著頂級裝甲的女人可能是星宮白萩，星宮家的大女，折原楓的青梅竹馬之一，也是現在他名義上的女友，兩人關係親密，經常聯繫。
但是因為沒有真的見過面，所以她不敢確定，擔心有人藉機假冒熟人，有其他目的，這也是她風風火火站出來阻止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另外的原因。
一個是被人捷足先登的不爽，一個是手裡帶了關鍵性的綠群營養劑，擔心錯過最佳搶救時間。
另一邊。
看到這個女人居然擅自給折原楓喂不明液體，星宮白萩本想直接把她殺了，但人被她抱著，多少不太方便。
其次，她看到折原楓的氣色在逐漸好轉，便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誤會了。
有些尷尬的在他們面前急剎車停住，還未開口詢問，對方就先聲奪人，問道：「有沒有特效失控葯？」
「……」
星宮白萩被問住。
這東西她還真沒有，因為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最糟糕的情況。
剛才看到【75%】的失控數值，她心裡其實立刻就打定最壞的打算。
就是折原楓變成了喪失理智的怪物，她也要完完整整的帶回去，關在地下設施里，然後竭盡後半生也要把他變回來。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若是變成這樣，折原楓也一定會這麼做，就算希望只有渺茫的一點點，這根不懂得變通，有自己堅持的木頭也會窮極一生的做下去，而不是簡單的幫忙了結生命，欺騙自己無能為力，然後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其次，她也沒辦法帶著一具屍體去面對自己妹妹。
不過情況現在貌似有了轉機，沒有朝著自己想象中那樣發展。
「你什麼都沒有，還來救什麼人？」赤坂秋祈不留情面的嘲諷了她一句。
不找點發泄口，她咽不下剛才那口氣。
「你……」
星宮白萩剛想質問她是什麼人，後面就傳來朝霧汐那怯懦的聲音，「那個……我帶了……」
很快，一支特效失控葯被注射到折原楓的血液循環系統中，赤坂秋祈見折原楓還強行睜著疲憊的眼睛，摸了摸他的臉，柔聲安撫道：「好啦好啦，沒事了，你先睡會吧，別像死不瞑目一樣，閉眼～」
「……」
「赤坂總能說出讓人眼前一黑的話……」
mon5笑了笑，然後了轉移話題，驚訝的說道：「這啥特效藥居然有用，卧槽，你這個，這個異化細胞一點點穩定了，雖然效果不大……嗯……不是太大，但好歹有用……你還是睡會吧。」
折原楓沒有因為它的話而閉眼，反而是看到朝霧汐也打算過來看看的樣子。
當下眼一閉，放任疲憊上涌，很快意識消散乾淨，他陷入徹徹底底的沉睡中。
人只有死了和睡著了，才沒有情緒波動。
朝霧汐自然而然無法通過感知他的心情，確定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位。
見就這樣在赤坂秋祈的懷裡睡著了，星宮白萩的臉色有些複雜，想把他搶回來，又有點擔心打擾到折原楓休息……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折原楓能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安心閉上眼睛，那麼兩人必然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有姦情！
可惡！
這個女人從哪冒出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朝霧汐站出來還有點道理，畢竟是千代的朋友，認識他也情有可原，但這個女人……
她卻一點都不知情，不應該啊。
「大小姐……」
「沒關係的。」
朝霧汐笑著回應了女僕們的提醒，摘下頭盔，露出同為雪白色的長發，還有精靈似的面容，慢慢走到兩女的身邊蹲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折原楓完整的臉，心境瞬間再次受到了衝擊。
為什麼是小心呢？
因為她害怕看久了，自己家那位會不高興。
但是，朝霧汐還不知道，當【雙向性】的等級提高之後，她和折原楓就徹底綁定在一起，只會對一個人有感覺，對一個人心動不已。
哪怕其他人的長相再妖孽，性格再溫柔，再符合口味，她都只會覺得一般般，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還不知道這一點，不然可以立刻斷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家那位。
這時，星宮白萩見折原楓徹底穩定下來了，性命無憂，接過樓上落下來的雨水，擦乾淨他臉上的血跡，對赤坂秋祈問道：「請問閣下是哪位？」
「他的朋友。」
赤坂秋祈倒想稍微袒露一下同事關係，但是在場的人未免有些多，人多眼雜，而且她的另一個身份還很麻煩……
像今天，她就換了一個面甲和套裝。
星宮白萩看出她的顧慮，點點頭，然後明知故問的問朝霧汐，「你呢？」
她的想法和赤坂秋祈一致，覺得和朝霧汐袒露一點沒什麼，但那些跟著的女僕團，她信不過，誰知道都有誰安插的眼線？
折原楓的臉被她們看到了，那沒辦法，但她的沒有，所以及時止損，自己的身份繼續隱藏。
就算沒有，被那個老爺子知道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折原楓的顧慮和一些想法，在一起這麼多年，星宮白萩早就摸清楚了，稍微花點時間就能推敲出來，所以心裡對朝霧汐還比較警惕，因為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很可能會搶人！
如果以後星宮家出問題，需要朝霧家拉一把的時候，折原楓大概率會被當成籌碼挖走，不是說星宮家會把他讓出去，而是這傢伙自己比較有自知之明。
「我是千代的朋友朝霧汐，所以認識折原楓……看過照片的……那麼你是誰？」朝霧汐問道。
她看是看得出來，這兩位不簡單的女性都對摺原楓沒有惡意，反而十分相熟的樣子，但畢竟不是星宮千代本人，所以還留有警惕。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我要帶走，感謝二位今天的幫助，算他欠你們一個人情好了，下次見面他肯定還，下次一定。」星宮白萩說這話的時候霸氣側漏，準備伸手搶人。
「小姨牛逼！」mon5附和。
「你說這種沒根據的話可不行。」
赤坂秋祈直接一個丑拒，第一時間帶人躲了一下，讓她的手抓了個空，然後像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緊緊護著懷裡的人。
她的想法很簡單，明明自己至少有一半功勞，憑什麼果實一下子被你收割？
雖然知道這人是星宮白萩，把人交過去是最好的結果，星宮白萩人美多金，再加上兩人的關係，折原楓肯定能獲得最好的恢復待遇。
但赤坂秋祈就是不爽，不想當嫁衣，當冤大頭。
她急匆匆趕過來，可不是單單為了一個人情那麼簡單而已。
「對！」朝霧汐點點頭，比較公正公平的說道：「既然你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表露，那就不能帶人走，你們都有顧忌的話……先把人送到我家好了，到時候我打電話讓千代來接，這樣沒問題吧？」
「不行！」x2
此話一出，頓時受到其他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為什麼？」朝霧汐迷惑了，她覺得這個辦法明明是最公平公正的啊，為什麼不行？自己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不然還得讓人警惕一下，可都是打電話讓人家未婚妻來接，這……
難不成……
這種情況，讓她突然想到一個不怎麼好的可能性。
再看到眼前兩人與折原楓貌似很親密很密切的樣子。
嘶……
所以一個經典的問題來了。
作為朋友，應不應該告訴星宮千代，或者應該如何委婉的告訴她，她可能被綠了呢？
「……」
朝霧汐又瞅了瞅折原楓的臉，又回憶了一下過往的經歷，感覺這種優秀的男人，被其他女性追求應該是挺正常的吧。
就是不知道本人到底有沒有那種想法，沒有還好，有就是徹頭徹尾的渣男了。
等等等等……
正想到不太冷的經歷，還有真實身份其實是自己朋友星宮千代的未婚夫折原楓——轟！她的腦海中頓時劃過一條閃電，把裡面的想法，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線索給劈的亂糟糟的。
好亂好亂！
總感覺發現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又不敢細思，她便下定決心，得找個時間好好捋捋。
見她們都不願意退讓，不肯鬆口，星宮白萩總不能真的把她們都打死，然後帶人輕飄飄離開，便說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不想打架決定歸屬權的話……這樣，我們把他送回家。」
「可以。」
赤坂秋祈第一個點頭同意。
同為頭腦活絡的聰明人，她第一個理解到關鍵。
事實上，光是把人送回去也沒辦法解決問題，因為還涉及到中途會不會有人反悔，倒回去搞夜襲的操作，但是，如此一來卻生成一個可以擺脫外界視線，進行私密性交流的地方。
這才是關鍵。
其實主要是擺脫朝霧汐身邊跟著的女僕團。
這些人只有朝霧汐信得過，星宮白萩和赤坂秋祈都不相信。
「啊……嗯…也可以吧。」
朝霧汐暫時擱置了頭腦風暴，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她顯然沒有領會到其中的精髓，但感覺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於是，三人達成共識，暫時緩和了相互之間的態度，也選擇性遺忘了剛才動手打了一架的事情，出發先送折原楓回秋月夜別墅區。
那些負責保護朝霧汐的女僕們沒辦法，只能跟著去。
她們目前的處境有點尷尬，一方面是違背了朝霧一馬的任務，一方面不得不服從大小姐的命令，平白無故承擔了風險。
到時候朝霧汐出了問題，她們第一個拉出來訓。
或許……
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跟著吃瓜。
剛才和星宮白萩打架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大家都沒進入異化狀態，也沒有往死里打，最多就是裝備有點損傷，但無傷大雅。
不過這麼一交手，也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強勁實力。
內心驚駭於【不太冷】居然與這等隱藏高手有深厚的交情。
至於折原楓露出的臉，她們多多少少有人還是看到了，但相關功課並沒有做，一時間不認識，但通過臉部掃描，在幻象科技的雲端情報庫一頓檢索，再通過極高的許可權，很快就找出了完完整整的資料。
一瞬間也破解了【不太冷】真實身份之謎。
不由得的感慨，這種現實里出現的劇情，果然不是什麼無名小卒通過機緣巧合發家崛起，而是原本沒落的貴族通過另一種方式嶄露頭角。
至於其中的目的，那就引人深思了，但不好細究。
不管怎麼說，這些發現她們都會第一時間上報給家主。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行人抵達陰森森，少人居住的秋月夜別墅區，在星宮白萩的帶領下，都隱去身形，低調的來到折原楓家的後面。
到了地方，星宮白萩沒有第一時間讓人進去，而是站定轉身對矮一個個頭的朝霧汐正色道：「你可以進來，但她們不行，不然沒得談，因為我們接下來的討論涉及各自的隱私，你加入的話就得要求她們不得進行一切監聽透視掃描行為，至於風險……自行承擔。」
這一套商品房，在當初裝修的時候，折原楓就考慮到很多問題，有反制科技手段探查的設計，防竊聽防聲吶防掃描透視等等。
反正，就是些鉛板、吸音層、特殊填充物什麼的。
這些未雨綢繆的東西，星宮白萩當時也是有幫忙選擇的，終於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這樣啊……」
這一番話讓朝霧汐原地考量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部下們，她們都微微搖頭，表示最好不，單刀赴會的危險，她是知道的，但覺得都到這裡了，放棄未免就……
而且，她其實心裡覺得自己朋友的未婚夫折原楓與之熟絡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
「嗯，抱歉，她的話照做，我很快就出來了，麻煩大家了。」
女孩朝四人鞠躬道歉。
「你們放心吧，真要對她做什麼，我們兩個加起來能把你們四個摁著打，哪裡要這麼麻煩。」星宮白萩笑了笑，然後縱身一躍。
朝霧汐聽聲音轉身一愣，看到那兩個女人居然一蹦五六米高，翻窗戶進到房子里，她第一次做這種事，稍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上去了。
很快，三人來到二樓的客廳。
星宮白萩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後關了窗戶，又開了隔音層，接著轉身對她們這兩個第一次過來的人，說道：「安全了，裝甲和面甲卸了，這裡不允許開通信設備和拍照錄像啊。」
「好……」
朝霧汐聞言照做，摘了頭盔，然後略帶好奇的打量著二樓客廳的情景來。
據星宮千代所說，她也經常來，而且她未婚夫最近還允許她留宿了，等於是同居了，令人羨慕。
「……他呢？」
赤坂秋祈暫時沒動。
「先放浴室吧，順帶放下熱水，等下我幫他洗洗。」星宮白萩指了一個方向，然後摘了面甲，露出精巧的面容，然後乾淨利落的把身上的緊身膠衣便脫了下來。
一句話表露親密關係。
赤坂秋祈懶得鳥她，抱著折原楓就去浴室裡面了，等角度合適，她立刻報復性的朝折原楓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次，不是簡單的碰撞擠壓，而是深層次的交心與糾纏。
雖然折原楓依舊對她愛答不理，冷淡不熱情，但並不影響她獲到小小的滿足。
「非禮啊！趁人之危啦！」mon5當即大叫起來，不過連唯一的觀眾折原楓都睡著了，頓時興緻闌珊，「算了……反正不是一次兩次……」